而更讓我們恐懼的事情出現了,晶石迸出突然停止,刷刷的聲音則更加劇烈。一隻隻紅色的小蛇從每一個晶石迸出的孔洞鑽了出來,昂首對著我們,張開長著兩顆尖銳蛇牙的嘴,伸出血紅的蛇信發出嘶嘶的聲音。這些小蛇都伸長也就二十厘米左右,粗細不過人的拇指。可是每隻蛇的頂上都長著七彩色的冠子,身體兩側還有薄如蟬翼的肉翅。小蛇越來越多,漸漸的鋪滿了整個地面。看到這一幕,我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好在這些小紅蛇還想還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即使從我們的腳邊鑽出來也沒張口咬我們。
時間慢慢過去,我們大家都不敢動,這些小紅蛇把我們大家困了四五分鐘了,大家都覺得奇怪。我就低聲問焦一鳴:「焦哥,這奇怪啊,它們也不攻擊我們,可是我們也不敢動,這蛇是什麼東西?你知道嗎?」焦一鳴皺了皺眉頭說:「我好像也沒在義父那些古籍裡看到過,也不知道是什麼蛇。」
就在這時,我旁邊的張麗突然在我耳朵邊低聲說:「我覺得……我們現在好像不是在現實中。」
我心裡一動,低聲問她:「你的話什麼意思?什麼是現實或者不現實。」
張麗又附在我耳朵邊說:「我就是感覺,因為我有種特異的能力。沒有開天眼的時候和你們一樣,但是開了天眼以後,我師傅說我能感覺到別人感覺不到的事情或者東西。而且比別人多了一種第七感。我覺得現在我們好像被什麼蒙蔽了意識,當我們感覺地下有刷刷的聲音時,就會突然的根據聲音的判斷想到是不是有蛇鑽出來,所以就有了蛇。我就這種感覺,但是我也不敢確定,因為我的第七感沒有驗證過。」
我心裡又是一動,我又問她:「那是什麼蒙蔽了我們的意識呢?難道我們每個人的意識都是蛇?為什麼沒有人想到其它的東西呢?」張麗粲然一笑,又說道:「我想蒙蔽我們意識的是同一種東西。」「那我們怎麼知道是什麼東西?又怎麼破解這個東西呢?」我又問她。
張麗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感覺咱們從滑道下來後,一直有東西藏在我們身邊,而我仔細觀察,可是沒有找到。」
這時,我想起一件事,從滑道下來後,我觀察了四周,整個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上下左右全都是色彩繽紛的晶石,我還趁休息的時候用匕首挖了一塊放在口袋裡。我趕緊把它掏了出來,仔細的觀察著它。這時,我才發現,晶石內有物體,一個很細小的好像小蟲子一樣的東西,似乎還在輕輕的扭動,這時,我想到了蒼蠅下的蛆蟲。不由得心裡一陣噁心。把眼睛挪開再看地上,突然的,我明白了!因為我看到地上的綠色的小蛇全部都變成了我剛才想到的蛆蟲。原來是這晶石在作怪,在干擾和蒙蔽我們的意識。因為我們觸目全部都是這種晶石,而因為晶石的反射光芒,整個我們所處的環境都是略顯微紅的光芒。當地下因為地殼微微變動產生聲音的時候,我們大家下意識的想到了蛇的形態和動作,所以我們面前出現了幻象—紅色的蛇。想到這,我使勁的一咬舌頭。痛楚的感覺一下充了我的神經,我眼前一下子發生了變化。
我們還是處在這個晶石滿佈的環境裡,但是,地面上已經空無一物,哪有什麼紅色的蛇?只有那些晶石閃動著光芒。唯一不同的是,地下的刷刷聲音還在,而且聲音很大。我趕緊大聲的告訴大家這個問題,所有的人都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我無奈的先伸手往左邊的龐曉泰手臂上使勁的擰了一下,疼的他「哎呀」一聲跳了起來。然後往地下一看,大喊了一聲:「乖乖……那些蛇……果然都沒了!」這時大家才趕緊或者掐或者擰的,在自己身上加諸疼痛感,果然大家都從幻境中醒了過來。
這時,大家都笑嘻嘻的看著我,焦一鳴說:「小初同志,你行啊,怎麼發現這個問題的?」我紅著臉嘿嘿一笑說:「是張麗告訴我通過她的第七感感覺這些紅蛇有可能是幻像。然後我只不過是根據她的第七感瞎想了一下,沒想到真的就解了這幻象。」
張麗看著我微微一笑說:「我只是感覺而已,但是還是你發現了晶石的秘密才解了這幻象。所以還是你的功勞。」大家都哈哈哈笑了起來。
這時,我們才想到地下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家又面面相窺。焦一鳴皺了皺眉頭說:「不管怎樣,大家先繼續往前急行軍。地下肯定是有什麼變動,聲音是真的!」大家點頭稱是,趕緊的繼續往前方行進。
大約又提心吊膽的走了十分鐘左右,在我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左轉的彎道,裡面閃出通紅的光芒,而且呼呼的往外噴著熱氣,而且那地下的聲響一下變成了在我們的前方。大家警惕的端起槍,或者拿著其它的武器,慢慢的往裡走。
當我們走進去以後,才大吃一驚。我們站在一個面積很大的懸崖上,前方完全沒有了路,對面是高聳的絕壁。在我們的左邊,一條蜿蜒的只容一人下去的坑窪小路直通懸崖下面。小路的一邊是高聳的崖壁,另一邊則是極深的懸崖,下面則是冒著紅光,燒的通紅的岩漿,看來這下面是一個地下活火山!奇跡真是一個跟著一個!讓我們目瞪口呆!到這裡,我們也終於明白了,原來是岩漿的翻騰因為隔著一個彎道,變成了似乎是從地下發出的聲音。
龐曉泰首先反應了過來,愁眉苦臉的說:「這可怎辦啊?我們就這樣沿著這條又陡又窄的路下去?而且下到燒的通紅的岩漿裡去?」,大家都沒有回答,而是沉默不語的低頭沉思著對策。
過了一會,水教官抬起頭說:「我覺得是這樣,既然我們的路就是這一條,那麼路線是沒錯的。關於這個岩漿湖,是不是早就存在還是新形成的我們就無從知曉了。大家只能往下走走看,假如岩漿湖一直存在,那麼這條路一定不會是走到岩漿裡面去,一定有其它的轉折點,避開這岩漿。大家看呢?」,我們想了想水教官說的有道理。只有下去走走看了。假如這岩漿湖是新形成的,那只能怨我們倒霉了!
水教官看我們都同意了她的想法,就說道:「那咱們現在只能下去看看了。不過路很難走,大家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說完,帶頭往那條小路上走去。
大家一個接一個跟在水教官的後面艱難的往下走。當我走上去,才發現,這路太窄了!人必須緊貼著崖壁傾斜著身子才行。下面的岩漿呼呼的翻滾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裡面含有雜質的原因,不停的砰砰的炸動,濺起紅紅的岩漿,讓我們膽戰心驚的。越往下走,感覺溫度越來越高,越來越熱。漸漸的,汗水浸透了我們的衣服,頭髮也被汗水打濕,順著鬢角和額頭往下淌,沙的眼睛都不舒服。可是又不敢伸手去擦,就怕萬一失去平衡掉入岩漿湖內。
小路看上去很長,看不到下面的情景,入目全都是紅紅的岩漿。內心裡感覺真是無比的煎熬!而且感覺時間特別的漫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頭。
大約這種煎熬過了很久,走在最前面的水教官突然歡喜的喊道:「小路到頭了,這裡有一個洞穴!我們可以不用往下走了!」,接著鑽了進去。我們大家那個興奮啊,真的像死裡逃生那種感覺,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慢慢的,大家都安然的進入了這個一人多高的洞穴。裡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前面的水教官先讓焦一鳴打開了手電。因為她那個從地下湖下到溶洞時摔下的手電已經壞了。
當手電打亮那一剎那,我們大家的心臟突然的都一下繃了起來。映入我們眼睛裡的是滿洞穴的生物的骸骨!有人類的還有動物的。地上,洞壁上,到處都是!
大家都打亮了手電,不大的洞穴內所有的景象都展現在我們的眼前。地上的白骨堆積如山,大部分都是大型動物的屍骨,而四壁上掛著著似乎都是人類的屍骨。最左側是一個很大的石桌,四條桌腿放在兩條筆直的索道中,石桌在中間切割了一條對角的切線,應該是可以拉開,石桌的中間有一個不是很大的孔洞,四周還圍著鎖鏈。石桌上還有陳舊的血跡斑斑點點。我感覺這時用來宰割動物或者人類而設計的。腦海裡突然出現這樣一個情景:很多的怪異的獸身人首或者人身獸首的古老部族,抬著很多的各類動物和人奴,點著火把,喊著古老的部族語言,進入這個洞穴,兩個孔武有力的彪形異族大漢拉開了石桌,然後把動物或者人奴放進去,推緊石桌,然後用鎖鏈鎖住要屠宰的對象的頭部,所有的部族族人高喊著他們的語言,然後一個帶著青銅面具的巫師走過來,舉行著奇異的祭祀儀式,然後,一刀把石桌上的頭顱砍了下來,鮮血噴灑,頭顱滾地。而他的屍身則在石桌下面倒下,脖頸正好對著一個向下的黑色石槽,身體裡面的鮮血都順著黑色石槽流了下去。這時巫師高舉雙手,朝天頌禱。所有的族眾跳起奇異的舞蹈……我的意識開始混亂。
這時,我旁邊的張麗使勁的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問:「喂,你怎麼了?和丟了魂似的?神不守舍,滿頭大汗!怎麼回事?是不是被這場景嚇著了?」我一下子回過神來,連忙對張麗說:「不是,我想到了一個場景,我覺得這裡應該是一個祭祀用的屠宰場所,我甚至剛才在腦海裡看到了那一幕血淋淋的殺戮,非常的恐怖!」說著,用手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大家都迷惑的看著我。我臉一紅,往前走去,想看看洞穴的最裡面是什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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