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英台的燦爛笑容,馬文才僅僅是揚起好看的眉,面無表情的望著她。
好冷……英台覺得自己身上的陽光彷彿瞬間被抽離乾淨,笑容也凍結了,尷尬的回望他,心裡納悶極了,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心情不好嗎?以前從來沒有發覺,原來他之前的冷笑就是一種很美好的回應了,他這樣面無表情的樣子真的很可怕。
「哈,你的嘴角還好嗎?」英台換了個話題,因為看到他嘴角位置的暗青瘀痕。
英台的話一說出來,馬文才的臉色又冷了一分,冷淡的說道:「很好。」
這一次,英台真的是說不出話了,自己做錯了什麼?他為什麼要對自己擺臉色,英台微微撅起嘴巴,十分不滿。
馬文才等了她兩秒鐘,見她不再說話,躍過她直接往前走。
英台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就這樣就走了?!哪裡出問題了?昨天還不是好好的嗎?一直到後來他跟清河打架後莫名的跑掉……等等!難不成他是在吃醋?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英台轉身再一次跑上去,擋在馬文才的面前。
「馬文才!」她撐腰說道:「不許走,我們談一談!」
馬文才揚起好看的眉毛,遲疑一秒之後,伸手拉住她往樹林的方向走去。
一直在身後的銀心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決定不跟上去,而李前卻是一臉的驚恐,大聲喊道:「馬兄想要把祝兄帶到哪裡?課堂明明是在這邊……」
馬文才並沒有把英台帶的很遠,他的本意只是想跟英台好好的交談一番,故他發現一棵可以遮擋住倆人身影的樹幹,就停下了腳步。
陽光在樹下灑落出好看地紋路。英台此刻卻沒有欣賞地閒情。她盯著馬文才。直接地問道:「你今天為什麼生氣?」
「我沒有生氣。」馬文才否認。接著問出另外一個問題:「你昨晚為何那麼晚都不回清雅閣?」
「我才沒有。」英台也否認。繼續說道:「還說沒有生氣。你現在地樣子明明就是在生氣嘛!」說完故意把手伸向他地眉頭。想要去幫他撫平一些。
馬文才把她地手拉下來。道:「你先告訴我你昨晚去了哪裡?」
英台瞪著他。眼神純潔極了。回道:「我昨天去送飯給清河了。他被你打到骨折。一個星期都下不了床。」說到這個英台有些不滿。「你為何要下手那麼重呢?大家畢竟都是一場同學……」
「同學?」馬文才抓住她語句中地病句。
英台咬唇。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地意思是大家都是尼山書院的學生,都是在這裡讀書,有什麼意外的話就好好解釋嘛!為何要大打出手呢?!就算有武功也不應該這樣顯擺的嘛!」
她好像忘記了,昨天可是清河先出手攻擊他的,馬文才望著一臉心虛的英台,心中肯定她是有事情瞞著自己不願意說。
怎麼辦?他好像發現了什麼。其實她說的都是實話。她都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此刻英台心中一陣地不安,擔憂著不知道馬文才還會問自己什麼問題,她答應過梁山伯不能說的,所以……
「下次早些回來吧!如果一定要送飯的話,讓銀心陪著你一起去吧!」
英台詫異的望著他,愣愣的說道:「啊?」他怎麼可能會這麼說的,不是應該要繼續質問她的嗎?原本想好地說辭要問他地話全部都在此刻說不出來了。只會憨憨的望著他。
馬文才看了她一眼。十分自然的牽起她的手,淡然說道:「好了。我們回去上課吧!」說完,拉著她走。
英台望著他的側臉。雖然還是沒有弄清楚他生氣的原因,可是他不繼續的質問自己還真的令她鬆了口氣。
暖風迎面吹來,夏天正要開始……
好熱……一般這個時間是沒有人會去接近書房地,故也沒有人會見到一向嬉笑地林懷憂臉上出現這麼認真嚴肅的神情,可是當他聽到細微地腳步聲後,立即抬頭瞪著門口的位置,幾秒鐘之後,當他看到來人地裝束,就連一向冷靜的他也略感詫異。
花靈以一身男裝站在他的面前,其中的意圖已經是十分明顯。
「花靈,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花靈眼神堅定的直視林懷憂,答道:「懷哥哥,你已經問我好多遍了,我最後一次回答你:我確定!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我絕對不後悔!」
「哪怕最後的結果他會變得更加的討厭你?」
花靈眉頭緊皺,顯然是沒有想過這樣的可能性。
「他怎麼可能會討厭我?不!不可能會這樣的!紅花說過的,他只是被那個女人一時迷惑了的,只要我多一些在他身邊的話,他的心就會回來了。」花靈的臉上出現了恐懼,不確定以及不安,她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討厭我的!什麼也沒有試過就放棄,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好吧!」林懷憂聞言從書桌上站起,搖著羽扇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的話,跟我走吧!我親自送你去學堂。」
當兩人走出書房的時候,花靈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花靈不作聲的蹲下來,小心翼翼的把一朵小白花撿起來,放在手心仔細的端詳。
「時間可是來不及了!」雖然這麼說,可是他卻是一臉優閒的站在旁邊,輕搖羽扇。
花靈手中的花是朵細小又脆弱的三色堇,此刻她見到這朵飄零的花,覺得自己就如同它一般,無依無靠的感覺。
「懷哥哥,這裡怎麼會有三色堇的?」
林懷憂看了一眼,說道:「後山有種植著,這朵也許是哪一個調皮的學生把後山中的摘了,然後不小心遺落在此的吧!」
花靈點頭,把這朵可憐的三色堇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的懷中,站直身體,眼神比以往中的還要堅定,說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