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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二三知道學校真正的所有的面貌。在她那曾經被壓縮過的求學生涯中,她見過各種事。壞的多過好的。為了一個榮譽名額,甚至下手殘害對手的都有。她就曾差點被毀掉雙腿。那些都是真實會發生的,說劈兵斬將,頂刀避劍的走到最後,走到她最後的學業位置,也是不為過。這世上的黑暗,永遠多於光明,並比任何人所能想像的,都要多得多。不到真正遇到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會相信。
她從沒說過任何學校任何負面的事。她也從來不說學校或者老師同學有多好。每次她獲獎感謝的,都是提供獎金的人。很多人要求她感謝的正統一點,官方一點,甚至連她聽都沒聽過的人名,也要她念一遍,但是她從不。她連孤兒院都不提。就算被罵貪財市儈,無情無義,她也只感謝提供獎金的人。另外真正幫助過她的人,她會在更大場合公開感謝,還會有實際的回饋。她不會欠任何人的,也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消費她。
她那時作為方卿,做到當初的成就,有百分之八十,是她自己的能力。說百分之百,那就是自欺欺人了。該她感謝的人,她都感謝過了。不該她感謝的,她是絕對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就說謝謝的。她的謝謝,都是真正真實的,有些人,根本不配。
這種話,說起來。好似很霸氣,但是當初,她為了這麼做,經歷過多少打壓辱罵和黑手,根本是別人想不到的。可是,她還是始終堅持著。女魔頭,不單單是形容她狠利不擇手段,也在說她有種魔性。很多人都沒有的一種魔性。
她有,或許海赫格也有,但。唯獨董丞沒有。他只有光明。
深刻知曉學校本質的董二三,不想有天,董丞從她這裡。知道那一切。報紙上的,他可以無視。但是關乎到她董二三的,他絕對難以無視。就好比當年被打破腦袋的事,董丞至今都耿耿於懷。
董二三不想打碎董丞任何一個美夢,她一直的目標。就是守住他的一切。只能多,不能少,更不能破碎。
可以預見,她董二三絕不會是那種尊師重道的學生,她甚至都不會好好當一個學生。那問題就必然會產生。到時要是衝擊到董丞,那董二三寧可現在鬧的徹底不去學校。
察覺到董二三的慎重。海赫格和張媽都放下了筷子。
董丞卻一無所覺,繼續給董二三剝蝦殼,一邊擦手指一邊把蝦肉放進女兒的餐碟裡。「一個老師說錯了,那就去聽別的老師說嘛,三人行必有我師,爸爸跟你說過啊。況且,很多問題都是沒有正確答案的啊。知識越豐富的人,答不上來的問題就越多。就好比爸爸畫畫。有人看是太陽,有人看就是花朵。學習並不是為了知道何謂正確答案,是為了知道求得正確答案的所有思路。那幅畫,其實爸爸畫的,既不是太陽,也不是花朵,但是只要看畫的人覺得好看,喜歡,那畫的是什麼,又有什麼要緊的?」
歎口氣,滿臉無奈的看著董二三,「寶貝啊,你就是容易擔心這擔心那的,有什麼好擔心的?能當老師的,當然都是有資格的人了,學問不好,怎麼當老師呢?二小的老師都是老老師了,人都很好,絕對不會做什麼行為不當的事的。也許會因為老了,跟不上知識的更新,但也不代表他們就是錯的啊!你讓石秀才爺爺寫簡體字,他也不會啊!」
前幾句莫名的很有哲理,後幾句又歪樓進入了董丞特有的邏輯思維。反正總之,董二三就是瞎操心就是了。
董二三一點脾氣沒有的點頭。她永遠都贏不了董丞的。
「好的,爸爸。我一定好好上學。」她一定盡量不惹事董丞笑出來,「乖~~~考試考一百分,爸爸給你做好吃的~~~」說完想起什麼,「哦,對了」掏出一個珠花的小錢包,「寶貝也算有社交的人了,這個呢,是你的零用錢。爸爸一周給你一次,不夠要說哦~~」
董二三心頭一動,慢慢伸手接過小錢包,打開,裡面有張面額一般大的紙幣,一週一給的話,很多了。
「怎麼樣?夠不夠?」董丞有點擔心的問,「我問了大國,他說給這麼多應該就足夠了。」董二三無語,他都上大學了,再說,他在帝都,和這裡的消費水平能一樣嘛
「謝謝爸爸。」董二三收好,「這是我第一次收到零用錢。第一次有人給我零用錢。」第一次,有人不求回報的,給她錢花,並且是作為父親的身份。這張錢,她永遠都不會花的。要和那件睡衣放在一起,等她死了,也要一起火化埋葬。
董丞一愣,有點慌忙的又掏出一摞票子,「給,給,都給寶貝」全部堆到了董二三懷裡。海赫格也把錢包塞進了女兒懷裡,「隨便花。」董二三無語,張媽瞪眼,「少爺這話說的有**份。怎麼可以教育小姐隨便花錢?」董二三點頭,好在有張媽這個緊箍咒在啊。
「應該辦張黑卡啊,花紙幣會造成不好的消費習慣的!」
董二三真的要跪了。刷卡才是容易造成壞的消費習慣的吧?國內對消費卡一向管理不好的啊。算了,把懷裡的錢包票子都放到張媽懷裡,「替我存著。」她也許不單贏不了董丞,海赫格和張媽她也是贏不了的吧
小睡之後,董二三起來洗漱,上午沒吃的點心被張媽發現,下午換成了水果粒和牛奶。任董二三對牛奶怨念很多也沒用。海赫格表示,以後下午上學放學由他接送。董丞撅撅嘴,就答應了。不能搶閨女啊!!
路上。
海赫格開的很慢。「學校如何?」因為問的人是他,董二三直接開口,「老師的教育方法還可以,但是太狡猾了。同班的孩子,分幫分派的,都太鬧,還都躲著我,大概在說我壞話吧。雙胞胎還不錯,小的很是很吵,估計以後會吃虧。白虎有錢包護著。問題不大,但是錢包大概不會交到別的朋友了。」
這個解讀還算中肯。海赫格點點頭,「你現在是那班裡的一員了。就算心裡不喜歡,也要讓別人覺得,你和他們是一起的。那四個孩子都不錯,就護著點他們吧。練武的事不要說出去,那是為了你身體好。不是為了讓你去表演的。表現不要出格,不能讓老師難堪。該爭就爭,該讓就讓,進一步不見得就會天崩地裂,退一步也未必就會海闊天空。那裡是學校,那些孩子是你的同學。各種度,你要把握好。不要想的太複雜,也不能想的太簡單。至於其他孩子的態度。用不了多久你就明白了。好好加油哦。」
董二三瞥了他一眼,怎麼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啊?點點頭,海赫格的意思她都明白。「您知道為什麼他們那個態度?」她現在比較好奇這個。海赫格微微一笑,「不告訴你。」停下車,「到了。還有幾步,自己走過去吧。咱們也不能太囂張了。」
看著不遠處的校門。以及周圍一個個投過來的眼神,董二三默默下車,擺手再見,是,真的不能太囂張了。會被看殺了的。好在董二三一向不在意別人的眼神,神態自若的背著書包,慢慢的走進了學校。
這學校沒要求必須穿校服,但是一年級的還是很容易就會被辨認出來,不單是因為個矮。受過學校洗禮的孩子,都剛進學校的孩子,是不一樣的。各個學段的新生,都很容易辨認的。
就在董二三快走過第一排教室的時候,忽然竄出一個高個孩子。好吧,學校裡很多孩子對董二三來說,都是高的。已經練出來的反應力,讓董二三快速閃開,並站穩,沒有摔倒。馬步不是白蹲的,她現在下盤很穩的,和頂牛,就沒輸過了!
「你,小妹妹,你是不是叫董二三?江逸的妹妹,是不是啊?」是個黑瘦的男孩子,身後跟著好幾個男生,感覺想是個男生頭子似的。董二三推開幾步,把這幾個人細細看了一遍,沒一個眼熟的,是因為江逸來找她麻煩的?瞄瞄後面的校長室,董二三覺得要是自己叫一聲,應該很快會有老師過來吧,雖然歲數大了點,但是大部分腿腳還是不錯的。
有不少男孩子在董二三的注視下,稍稍紅了臉,先前說話的那個男生撓撓頭,「江逸說他妹妹長得像外國人,娃娃似的,我看了好久,就是你了。我們都是以前跟著江逸和龍老大的,以後你要是被欺負了,來六年級找我們,我叫衛海,有事報我的名字,知道了吧?」江逸的妹妹比他說的還好看,可是,感覺好怪啊,瞅著笑瞇瞇的,卻一句話都不說,被攔住也不害怕哥哥牛,妹妹也這麼拽啊?教區出來的,一個比一個牛啊。這位才是貨真價實教區的小公主啊
董二三點頭,「謝謝。」江逸白龍這倆傢伙,整什麼ど蛾子,成天在學校到底在幹嘛啊,還龍老大,真無語!!
衛海又撓撓頭,「額,嗯,嗯,你知道就成了。還有,要是有人罵你小鬼什麼的,你也別理,直接找我來!」班上有人已經再說了,沒準她已經聽見了,這事,是不是得跟江逸說說啊?龍老大一直在囑咐,照顧好他這幾個小弟弟小妹妹,這件事要是不說,好像有點不成啊
董二三心裡一轉,什麼都明白了。笑容擴大,「好的,謝謝你。」說完繞開這幾個孩子,臉色如常的往教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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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感謝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