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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大地 10 不入朝堂 文 / 青衣直上

    寧芷聽著她們一口一個成全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但不說吧又是不行,這幾名女子看她的眼神雖不如那原物君那般**裸的像要吃人一般,但也是各個含情脈脈,滴溜溜的媚眼一個個盯著她轉,尤其是那一雙雙手,**的,白皙玉臂若有似無地撩撥著她。真是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們……」寧芷斟酌著詞語,她知道這個時候若是再不說些什麼狠話,怕是幾位女子不會對她善罷甘休,但又不能暴漏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不然恐有更大的麻煩,寧芷的眼睛在外面轉了一圈,遂板著臉,嚴肅道:「你們也知此時我乃原物君的謀士,而身為謀士就要為主子分憂,汝等雖為女子,但我從不認為女子就比別人差些什麼,寧易本不是驕奢淫逸之人,況且大丈夫心應當在社稷,在天下,在四宇,而非這閨房之樂。因此,我寧易一向對有才華的女子極為欣賞,汝等不妨說說你們對當今大楚的看法,說得好的人今夜就留在這裡侍候,其他人等就都下去歇息吧。」

    寧芷這番話說完,幾名女子當即傻住了。一向那些男子們見到她們莫不是渴望她們的身子,恨不得一下子撲上去,更有一些王公子弟,世族權貴們追求更刺激更新鮮的玩法,因此,打從生下來,她們就被告訴女子不如男子,尤其是她們這種寒族出身的,沒有好的門第,又不是商賈之嫡女,錢財上也是不富足的,何曾會有男子對她們說過,女子從不比男子差些什麼,當下聽了寧芷這番話,原本只是覺得遇到了良人的春嬌秋媚,還有因為感激而暗許終生的紫衣、綠顏看向寧芷的先生更多了些什麼,這個時候她們四人都暗自緊了緊手,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她們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幸運,竟在有生之年遇到了這樣的大丈夫,真真是她們的福氣。

    「春嬌從生下來就開始飽受熏香之苦,但看著那些男子聞到我這肌膚之香留垂涎的樣子倒也覺得值了,反正身為女兒身,在這南楚無絲毫地位可言,甚至很多時候還不如那些世家大族公子哥坐下的馬。我記得我姐姐當年就是因為得罪了王家的馬而被人亂棒打死的,天知道,是那馬撞向身無縛雞之力的姐姐的,但那幫人欺人仗勢慣了,從未覺得我們寒族女子是人。今日先生竟然對我等說,女子從不比男子差,春嬌真是三生修來的福分。既然先生想聽我對大楚的看法,春嬌就粗略談談,先生如有覺得不好的地位就當小女子我才華疏淺,莫要與我一番見識才是。」

    「你儘管說。還有大家且先把衣裳穿上,這屋子裡雖不如外面那般寒風刺骨,但終究是冷了些,莫要受了風寒。」

    眾人互相看了一下,眼中皆帶著淚花,點頭步入內室,著上了衣裳,穿戴整齊之後才又出來。「如今大楚雖然表面上是秦昭為王,但實際上花家實力不可小覷,而緊隨其後王家、謝家、燕家等都佔有一席之地,花家如今不只是在朝堂之上權可遮天,更是與大商賈勾結,例如司馬家如今在南楚京都這邊的權勢日益見漲,就是靠著花家這棵大樹。」春嬌柔聲道。

    「是的。春嬌姐姐說的是,而且司馬家長年行商,往來各地,對東慶、北燕、西乾等大國的情勢有瞭解頗深,就是對三大勢力也有不同凡人的認知,這些年來他靠著這些往來,跟北燕國多有勾結。因此很多人都在猜測著花家有謀反之心呢。」秋媚說到最後一句時,聲音壓得極低極低,是貼著寧芷耳邊說的,說這句話時,那女子的馨香和熱氣直呵她的耳畔,惹得她渾身一麻,忙撤開了些。

    「那花家如何,你們覺得呢?」寧芷問道。對於花家由於花離笙的原因,她是帶有一些個人情感的,總是存著一些好感。

    「花家倒還好,但司馬家就著實不怎麼樣了,商人都是只講實利,不顧信義,更不受道義約束,可謂唯利是圖,最近在京都跋扈得很,更是強佔寒族們的土地,直接以低價兌換,若是不應諾,就給你安個罪名讓你入獄,想想都教人心寒。」「而且啊。我聽說——」

    「聽說什麼?」寧芷見春嬌那神秘的樣兒不禁好奇追問道。

    「我曾聽原物君與諸葛丹在一次私宴上說過,秦昭如今雖還是王,但由於日益沉迷於女色玩樂。常年如此,壯志早已被消磨殆盡,成為一個無用之人,只是早晚的事兒,若不是有秦牧撐著,怕是早就被幾大家族替代了。但,好在就有這麼一個秦牧,這大楚的王朝還是穩噹噹的。」

    「秦牧?」這個名字寧芷是第一次聽到,不禁有幾分好奇。

    「嗯,秦牧我也不曾見過,就知道是秦昭的哥哥,權勢極大,殘忍嗜殺,喜好男色,但,文韜武略皆是不凡,只是為人太過凶殘了,提及時難免讓人覺得不安,但就是這麼一個殘忍嗜殺之人對待秦昭這個胞弟確實好得不行。原本眾人都以為繼承南楚大統的會是秦牧,卻不想最後是那個溫潤和順的秦昭。真是讓人不解啊不解。」

    寧芷聽到這裡不禁摸了摸鼻子,喜好男色,莫非他這個哥哥對自己的弟弟有什麼不一樣的感情,這樣想著,她又覺得自己似乎太邪惡了,可聽來聽去也想不大明白,有什麼比這天下還要讓人留戀的。

    秋媚見寧芷發呆,不禁挨到她旁奇道:「寧郎在想什麼?」

    寧芷聽見這稱呼,整個人再次一愣,剛剛還說先生的,怎麼這一會兒倒成了寧郎了,她一個女兒家被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稱為郎,這滋味可真不是一般語言足以形容的。

    「咳咳,你們還是叫我先生吧……」

    「寧郎又害羞了,莫不是覺得我對這大楚的見識太過淺薄,寧郎放心,賤妾回去之後一定夜以繼日溫習書本的。」

    「春嬌也願意。定日日抱著史書,直到寧郎滿意。」

    「紫衣也願意隨著幾位姐姐一同學習。」

    「綠顏也是。」

    寧芷臉上此時真可謂是青一塊,紫一塊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只能趕緊轉移話題道:「那現在楚國的宰相你們如何看?」其實她想問的是現在楚國的宰相是誰,但想來想去,這樣問出來,怕是惹人白眼,都成了這燕家原物君的謀士了,竟還不知這大楚的宰相為何人。綠顏在之前一直沒插上話,因為她從小就被賣到這裡為奴,身份又比較低,不如春嬌,秋媚那般見多識廣,但也知道宰相的,因此忙搶著回道:「是秦牧。秦牧。」

    她連說了兩邊,那小臉似乎也因為好不容易回答了一個問題而紅撲撲的,看著就像一個大蘋果,讓人想咬一口。

    「哦,是秦牧?那花家的人呢?」

    「花家的人也都身居要職。除了……」春嬌歎了口氣,「除了那花家嫡長孫,花離笙外。」

    寧芷聽見花離笙的名字,一雙眼睛一亮,「他既然是花家的嫡長孫,為何沒有入朝為官,莫非是花家老太爺不待見他?還是……」

    「是他自己不願意,聽說當年花家老太爺就連祖宗家法都搬出來了,可他就是不願意,硬是在祖宗祠堂裡跪了三天三夜,也不肯點頭,說朝堂太無聊,他不稀罕。閒雲野鶴多好啊,天大地大的,最是逍遙。」

    寧芷強忍住笑意,這話倒像是那廝嘴裡說出來的話,想到見到他時,他就滿口的天下莫過於自由自在,再想想他那好似把天下看穿的星眸,便也釋然了,他,確實不適合入那污濁不堪的朝堂。

    「他這倒是好,倒真是大丈夫所為。」

    「唉,不過他既然身為花家嫡長孫,整個家族的重擔早晚要落在他身上的,就算不入朝堂,也要趟這攤渾水的,這都是命兒,躲不去的。」秋媚說這番話時似帶著自己的感歎,不禁讓寧芷刮目相看。

    「秋媚說說你以前的身世吧。」

    「寧郎想知道?」

    「嗯。」寧芷發現糾正她們也沒用,不如就順了她們的意,省得一會兒,一雙雙帶著淚水的杏眼看著她,到時候恐怕頭更大了。寧郎就寧郎吧,早晚有一天她是要離開這兒的,她終究是要回到東慶那片熟悉的土地上,那裡還有一個人在等著她。

    看著窗外那寂寥的月色,就想到那棵終年不開花的槐樹,彷彿此時她正看見雲行歌一襲白衣一般地站在那裡,靜靜地盯著那樹,不說話,只是那般靜靜地,靜靜地看著……然後等著她,等著她回去,帶著他的軍隊,然後登上那至高的寶座。

    他應該是位好君主,而她想要成全他。

    因為她心疼他,或許,還有些別的。她自己現在也很迷茫,對於感情,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小女孩了,滿心滿眼只有一人,也唯有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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