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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國趣聞 37 就此決裂(四) 文 / 青衣直上

    她住了腳步,看向面前的二人:「你們二人一會要有一場比試。不論誰輸誰贏,我不希望見到有人受傷。」

    「你是在關心我嗎,芷兒。」花離笙一張臉湊過來。被寧芷一個衣袖揮了開。

    「唉。這輩子,也就你這麼個女人敢這般對我。」

    寧芷懶得理他。

    而雲行歌雖然沒有說些什麼,但一雙眼裡亦是盈滿了那如水一般的浮光。遙遙地望著她。嘴角難得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來……

    「我倒是很期待你二人鬥得個你死我活,畢竟對於南楚來說,這水令牌勢在必得,你身為花家這一代的嫡長孫,早晚要接掌整個花家的,怎可能罔顧整個家族的利益,還有九皇子也是,我想,這水令牌對你乃至東慶來說也是異常重要的吧,之前因為對手是曲卿臣。而他是代表東慶朝廷角逐此次龍池大會的,你放水也就罷了。這次若是再有個什麼閃失。你們東慶,乃至你韜光養晦這麼多年,豈不是都前功盡棄了。」

    一直不說話的赫連蒼隼說起話來,沒想到竟然這麼犀利。把大家很多不願意放到明面上的話統統說了出來。還有就是不知他今天是犯了什麼邪,說起話來竟然不似那沉默寡言的左賢王,反而帶著咄咄逼人之姿。

    寧芷聽完這番話沒有再說什麼,赫連蒼隼分析得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尤其是他們這些人,身上肩負的都很多。

    她是,花離笙是,雲行歌也是。

    她沖眾人點了點頭,便轉身向西邊比較簡陋和偏僻的茶館走去,後面的三個人都知道此時的她需要找個僻靜的地方調息一番,便都沒有去打擾。

    又或者是,他們都知道,她不願意看到他二人之間的爭奪。

    此時三聲鑼鼓齊齊鳴叫起來。

    兩個同樣風姿卓絕的男子站立在上面。郎朗若日月之入懷,峨峨若玉山之將傾。當雲行歌和花離笙兩個絕世俊逸的人物登上擂台的時候,世間再也沒有言語可以形容那種極致的美好。二人舉手投足之間的風姿,明艷不可方物。很多達官貴人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那些珍珠翠玉原來是如糞土礫石一樣的污穢粗鄙不堪。

    「想不到你我二人竟然會在這裡相對而立。」雲行歌的微笑恍若空谷幽蘭,縹緲的不像是這個塵世的所在。

    「老天也想不到世上還有你我二人吧。」花離笙的微笑彷彿雨霽天邊的虹,燦爛得可以燃盡每一個人心底的陰霾。

    他們二人剛剛開始,卻沒並沒開始打鬥,而是閒話家常一般地閒聊起來。

    而另一頭的寧芷,身子著實有些撐不住了,便在人群的目光都轉移到場上即將開始的新一輪的對決時,去了旁邊的小茶館坐著調息,因為怕被人認出來她特意找了一個極其偏僻的地方,又特意低下頭。

    而來這裡喝茶的那些看客,也因為都不是什麼有錢的主兒,才屈居於這個小茶館裡。這裡視線不好,看不太真切尉遲閣打鬥的具體情形,只不過是來湊個熱鬧,三三兩兩地坐在這裡,閒聊著。

    若說是八卦之地,這裡卻是最好的了。

    甚至還有說書的,早就把今日來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開始說了起來。

    「我跟各位說,要說這寧芷可不是一般人,那乃是巾幗不讓鬚眉,此番龍池大會不僅收了北燕國的左賢王為奴隸,還讓得曲卿臣當眾彎下了七尺男兒腰。這還不算什麼,要知道南楚花離笙那是何許人物啊,那可是天下第一名士啊。那風流自是不用多說,南楚可不比我們東慶,那是六國之間最為灑脫風流的地方。那裡多出名士,奇人,可這名士中的名士除了南楚花家還有誰?要說這南楚花家在南楚的地位,那可就是連皇族也比不上的。楚國享祚至今三百六十七載,從開國皇帝楚太祖開始,就是實行按照出身品藻評定官爵的制度。所謂下品無豪門,上品無寒庶。尋常百姓人家拚死一輩子也最多混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兒,而那些名門世族隨便一個小娃娃生下來少說也是一個一等將軍。要說這些豪門,頭四個就要數花氏、王氏、張氏、謝氏四大門閥,那真個是鐘鳴鼎食,富可敵國。而這花家更是四大家之首,歷代家主不是丞相就是太傅,門生故吏遍佈南楚,更是掌握了楚國大半兵權。要說這楚國,實際上是姓了花。要說這寧氏,那可真是一奇女子。雖然容貌不若那嬴流月,但各方面才華都要遠遠勝於她,台上那一抹水藍色的身影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尤其是一首神曲,不知各位聽到沒,那曲子哪裡是人間有的啊,分明就是神仙才能聽到曲子,那曲子可謂餘音繚繞,各位有沒有上過戰場的,若是沒有,聽一首這曲子,立馬就感同身受了,也不知一個小小女子怎就能有這般大的能量。」

    那說書的正說得起勁呢,卻不想一個曼妙女子手帶銀鈴走了過來。

    「你說那女子真有那般傳奇,我可不信,你們這幫說書的就愛把事實給誇大了說,你看我這容顏如何?我這姿色又如何?」女子說話之間手腕上的銅鈴叮叮噹噹地響著,霎是悅耳曼妙。

    再看看女子的那身打扮,只有惹火二字可以形容。薄如蟬翼的大紅色鮫綃輕紗遮不住她窈窕曼妙的曲線。半透明的鏤空外衫下,鮮艷的鏡湖絲褻衣分外惹眼。紫羅蘭色的亮鍛束胸完全約束不住那一對傲人的雙峰,粉白的肌膚帶著攝魂勾魄的韻致。下身是一條蜀錦流蘇羅裙,高高的開叉一直到腰間,修長筆挺的**在她婆娑的步伐間若隱若現。足下一雙鹿皮長靴,卻露出明貝一樣的腳趾,趾甲塗成與裙擺一樣的火紅色。香肩裸露,左右各套著一個鳳翅鎏金環。這種奇門兵刃更是給她加上無窮的神秘感。

    這女子不僅僅長得媚態入骨,就連那聲音也酥麻之極,一開口真能把男人的骨頭都酥掉,真是天生的尤物。

    她那白嫩的腳丫上軟綿綿的,看著就讓人直留口水。

    「說書的,你看我這風姿如何?」

    她再次開口,那手中的紅綾不知何時已環繞了上去。

    那說書的哪裡見過這等妖嬈的美女,亦或者說,哪裡有這等妖嬈的美女離他這般近過。

    當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支支吾吾半天竟口吃了起來。

    「姑娘……姑娘……姑娘當然是好風姿……」

    一句話還未說完,女子的手就已經摩挲起他的臉,「那與那個寧芷相比呢……」熱氣呵在男子的耳際。那說出先生的臉轟地一下子紅了起來。

    「當然是姑娘的風姿……更……更好……」

    下面的看客嗡地一下子笑翻了過去。

    「你這書生的,我還是被這女子給魅惑了,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說話的人由於角度問題沒看清那女子的臉,只見她狀似曖昧地傾進說書先生的身子,讓人看起來不免有些猥褻。

    但當那女子轉過臉來,「疑」了一聲時,這人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這女子長得雖然不清秀,也不富貴,而是媚,那媚態男人只消看一眼,便再難自拔。

    她的手從說書先生那拿了開來,曼妙的身姿一搖一擺地走了過來,當走到男子面前時,一雙似能勾人魂魄的眼瞇著看向他,「你說我的風姿如何,這位相公。」

    那男子早在女子轉過身時三魂就被勾走了七魄。他曾有幸見過這東慶裡的頭牌姑娘,香瑩。就是因為長得嬌媚而出名。

    這大慶的達官顯貴中曾有多少人一擲千金就為了那一抹嬌媚,那還不算什麼,更有王府中的景小王爺,曾為了那香瑩跟自家的老爺子幹了起來,為要迎娶一個妓女進門。

    可那女子跟如今的女子比起來,別說嬌媚了,就是十分之一都及不上。

    就連遠處的寧芷也微微有些詫異。

    好媚的女子啊……

    還有她這一身行頭讓人看了也真是夠辣的……

    那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寧芷的視線,順著望去,不過她是今日才剛剛趕來的,並不識得寧芷是誰。只是見這裡就坐了她這麼一個女子,舉手投足之間也透著一個說不出來的味道。離姬眉頭微蹙。

    她緩步向她走了過去。

    「看姑娘身上衣裳的布料不錯,不知可否借在下一穿。」其實這離姬正是接下來要跟赫連蒼隼對打的人,只不過因為她性格使然,從來不關心其他人的情況,上去都是沒兩三下把對手草草打完就閃身去喝酒。

    而且她之前比試時都是蒙著個紗巾。不然豈不是對那些臭男人不公平。

    她這等媚態,基本上不論是哪個男子看了都會閃了神。

    這就不好玩了。

    不過這幾天下來,她也聽說了寧芷的故事,沒想到竟然還有女子比她還傳奇,此時這尚京到處都是那水藍色身影水藍色身影的,聽得她心煩,她走上前,看著寧芷。又是一個穿著水藍色衣裳的人,還是個女子。那一抹心煩和好勝之姿頓時湧了起來。

    「你這衣服多少錢,我買了。」

    寧芷有些詫異,沒想到這人走來竟然是要買她這身衣裳。

    「我不缺錢。」

    「這一錠金子夠不?」

    「我說了我不缺錢。」寧芷繼續喝著自己杯子中的茶,連頭抬都沒抬一下。

    「那就是嫌這一錠金子不夠了。」說著接連掏出三四塊來,看著周圍人直咂舌。

    眾人此時都看著那始終低著頭喝著茶的女子,心想,這下得答應了吧,還有一些人暗自懊惱,自己咋就沒買一套水藍色的衣裳帶來呢。要是買了,那幾錠金子不就是自己的了。

    離姬看著面前的女子,語帶傲慢地道:「喂,莫非你還嫌錢不夠。做人可別太貪心。」一邊說著手中的紅綾一邊拿在手中把玩起來。

    可寧芷還是一動都不動。

    甚至說是根本就沒鳥她,離姬可曾受過這般待遇,當下惱羞成怒,那手中的紅綾一個轉圈,化成一把利劍,向寧芷而去。

    而寧芷依然沒動,手中的軟鞭卻不知何時已經騰飛在半空之中,正好跟那紅綾相撞,誰都不肯想讓,擰成了一團。

    「疑?」離姬有些詫異,但也僅僅是詫異了數秒,便退身開來,手中那紅綾又一飛舞迴旋起來,此時她不只是輕輕甩過去那般簡單了,渾身的內力都融在裡面。

    看得周圍的人一傻。

    畢竟這茶鋪破爛得很,但凡有些身份的人都瞧不上這裡的,也就是趁著龍池大會熱鬧之極,掙點尋常百姓的錢。

    「沒想到你還是個練家子。」那女子媚笑道,「不錯,姑娘我就喜歡跟女人打,跟男人打多沒勁,男人啊,是要用來疼的。」這話說完之後。圍觀的那些男人莫不是渾身都跟過了電一般,恨不得立刻就成了被她疼的那個人。

    「狐媚子。」寧芷冷聲道。

    「狐媚子哪裡不好?你問問這世上哪個男的不喜歡狐媚子。是你?是你?還是你……?」

    離姬走上前,用手一一摸過就近的幾個男子的臉。

    被點到名字的男子哪裡敢說不是,或者說,他們現在就恨不得乾脆點頭,爭搶著說那是。

    「你看,他們都這麼說。」離姬呵呵地笑著。

    寧芷看了他們一個個一眼,嘴角越發勾起一抹冷笑,「男人,果真如此。」

    「就是,男人,果真如此。」

    女子說完,見寧芷終於抬起了頭,本來剛剛她那一鞭子還讓她對她有幾分好奇,如今見了這容顏不禁有些失望,倒還算是清麗,但跟她離姬比就差多了。

    「姑娘,我看你最好還是拿了這些錢,把衣裳給我。我把我這套給你。跟你說,我這套衣裳可是價值不菲。這絲線可是那嵩山上的百年冰雪蠶吐出的絲織就的。別說這整件衣裳,就是這一根絲換你全家的家當我看都差不多了。你賺大了。快點,一會兒到我比試了。今天我非要壓那個傳說中的女子一籌不可,我倒是要看看,同為水藍色的身影到底是誰更風華絕代。」

    「風華靠的是人,不是衣裳。」後面一道男子的聲音突然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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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怕大家等久了先來一更。晚上還有一更呢,應該會很晚……週二之前我家男人在,青衣這更新肯定是坑爹了。不過我盡量多碼。下午被臨時抓去開新書發佈會了。沒及時更上,有在留言板提前很多時候通知,以後大家關於更新時間可以去看下留言板上青衣的回復,我一般做不到時會提前很久通知出來,也一般在碼字時會看下大家詢問更新時間,都會進行下回復。大家刷下就知。另外說下,近日的很多評論我都沒有回復,但都有看,等他走了,我統一做回復,一定一條不落的都回了。那是你們的心意,我最是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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