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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鋒芒 11 胸口很悶 文 / 青衣直上

    寧芷心裡一驚,說實話這樣的曲卿臣她也是不曾見過的。()

    「我之前還在想這樣美好的女子當是哪位幸運的人能夠得到,原來是曲將軍,這也難怪,將軍乃是人中龍鳳,配得女子自是不凡的,只是行歌心中有一事不明……」說到這兒,男子頓了一下。

    「殿下但說無妨。」

    「這般美好的女子,將軍為何要貶為妾氏呢?若是行歌得到,必定珍之重之,守其一生。咳咳……咳咳……怎會……捨得讓其去做妾,這不是辱沒了她……咳咳咳咳……」一陣風刮來,雲行歌那好聽醇厚,又伴著劇烈咳嗽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風中,但對於旁人來說,卻是平地一聲驚雷。

    「不知殿下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曲卿臣面色緊繃,劍眉微挑,整個人的眼神銳利如刀。直直地盯著雲行歌。

    「沒什麼意思,只是說下心中的感慨而已,將軍勿要將雲泥混淆了才是。」

    一旁的嬴流月眼中閃過明顯的不快,那嬌艷如花的臉強忍著怒意。

    她掀起嘴角,訕笑道:「殿下這話真是直掃流月的面子啊,家父在朝官拜右相,乃是一朝之首。流月乃是嫡長女,自幼便受到嚴肅管教。從小就學習琴棋書畫、女紅刺繡更是精通得很,而品行,容貌也自認為不差什麼。不知殿下怎就覺得我是泥,而她是雲呢?莫不是殿下跟姐姐有什麼瓜葛,呀,你看流月真是的,這話莫要當了真,說笑而已,說笑而已。」

    然而她這番話,卻是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傳進了對面男子的耳裡。

    只見曲卿臣大步踏前,一手拉過寧芷。

    「跟我回去。」

    「放手。」寧芷冷冷的眼神刺著他的心,那一刻,他竟不自覺地放開了手。

    但曲卿臣畢竟是曲卿臣,四宇之內望而生畏,論功績,論心性皆屬一二的人物。

    不稍半刻,他的面色便已恢復如初,上前兩步,低下頭,在寧芷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隨即便見寧芷渾身一震,眼露驚訝地看著他。

    「跟我回去。」男子低沉粗嘎的聲音再次響起。

    然而話還未落,雲行歌便走上前,攔在二人之間。

    曲卿臣那柄寶劍也悄無聲息地出了鞘,「這是曲某人的家裡事,九皇子還請自重。」

    「行歌素聞曲將軍戰場殺敵之神勇,一把碧玉簫震懾敵人於十里之外的傳奇事跡,今日得見,果然不凡,只是,對一名弱女子強行而為,莫不是有些損了將軍的蓋世威嚴。咳咳……咳咳……」雲行歌說完咳得越發嚴重了,似是隨時都可能倒下一般。

    「殿下身子這般不好,還是趕緊回瓊華宮修養才是,至於曲某的妾室如何,就不關殿下的事了。」

    「就是啊,姐姐怎麼說也是我們府裡的人,殿下莫要胳膊肘伸得太長了才是。」嬴流月在一旁幫襯道。

    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讓,從剛剛那消息所帶來的震驚中才緩過神來的寧芷突然冷喝道:

    「夠了。我隨你走便是。」寧芷看著曲卿臣,聲音如同來自冰山之北。說完她轉過身,感激地向雲行歌一鞠,長長的睫毛微垂,掃了一眼雲行歌。

    ——答應你的事我定當做到。

    ——我等著你。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雖都沒有言明,但無形的話語在兩人之間流淌。有些時候有些東西,是勝過言語的,而且是千倍萬倍……

    「麝月,燃竹。去把棋局收拾了,咱們即刻便走。」

    「是,主子。」

    說完雲行歌又轉過身,對著曲卿臣和寧芷道:「告辭曲將軍,告辭姑娘。行歌先回去了,咳咳……」這告辭之聲依然溫溫和和,但就唯獨沒有提及那嬴流月。

    嬴流月的手在衣袖下緊握成拳,心中暗自發狠,雲行歌還有寧芷你們給我等著瞧。我堂堂權相之女可不是吃素的。

    「我看殿下跟姐姐似是相識,莫不是今日是特意約在這裡?」說著向四周忘了去,「這地方倒也真是山清水秀,意蘊極好。殿下跟姐姐果然好情趣。」

    本已轉身的雲行歌停住了腳步,一聲不冷不淡的聲音從其口中翩然溢出,「無端非議皇族,在我慶國是要處以極刑的。夫人是聰明人,不要做那糊塗事,還望口中留德,不要無中生有,妄自菲薄才是。」

    說罷,便再無留戀,袖袍一甩,向山下行去。

    「你如今已是將軍府的夫人,說話辦事都代表著整個府,甚至有些時候也是能代表了我的意思的。下次說話注意點,尤其是涉及到皇族的人。」

    「相公教訓得是。」嬴流月聲若黃鸝,頭微垂,低聲道,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頓時充滿了無法言說的委屈,讓人看著好生憐愛。

    「知道就行了。咱們也走吧。」

    「我會自己回將軍府的。」寧芷道。

    「別再鬧情緒了。這些日子你也折騰的差不多了。」曲卿臣聲音低啞沉鬱,按在寧芷手腕上的手微微使力,寧芷不禁心驚,他的武功竟達到了這般地步,只是一下便能鎖住她。

    「阿進駕了馬車來,仁語跟他都在前面不遠處等著我。我坐那輛馬車便是,反正將軍剛剛說的只是讓我回去便是。卻沒說我非得跟你坐一輛馬車回去。希望你到時候能夠遵守你剛剛所說的話,把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訴於我。否則——」她抬起臉,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他。

    曲卿臣心裡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往外湧,該怎樣形容呢,曾經那雙充滿愛意的眸子,那雙清亮時時刻刻追逐著他的眸子如今竟然什麼都沒有了,只是那樣冷冷淡淡地盯著他。他的胸口好似被什麼箍住了,悶悶地,喘不過氣來。

    一定是他還不習慣她的這種轉變,畢竟人一旦習慣一樣東西總是難以戒掉,何況是朝夕相處七年的夫妻呢,過陣子等她想明白,心裡的怨氣平復下來了就好,只是回去他要好生查查今日他跟這九皇子是怎麼一回事。

    「藍允,你去坐那輛馬車。」斂了斂心緒,他忽然運氣吩咐道。

    一襲藍色水段長衫的藍允此時正拿著一柄扇子跟一個羞答答的姑娘說著什麼,突然被一道冷凝中透著怒意的聲音打擾,他無奈地看了看眼前一雙大眼睛放佛能說話,手中拿著一炷香的葡萄妹妹,從內心深處湧上一句鬱結萬分的話,「操,為什麼又是我?」

    對面水靈靈羞答答的小姑娘,那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呆呆地望著剛剛還俊逸非凡,儒雅出塵的男子此時怎麼就飆出一句粗口了呢。一種幻滅的神情在小姑娘眼中閃爍,最終轉身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馬車上,曲卿臣與嬴流月坐在一邊,寧芷坐在另一邊。

    她的神情淡然平靜。靜得他一點都不習慣。

    這種感覺一直困著他,直到回了府邸,依然不肯散去。

    ------題外話------

    由於今日木有準時更新,也木有像昨天一樣在評論區提前通知,如置頂所說,加更補償。明日二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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