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未老,心卻已經老了,歲月滄桑,流過的不是指尖,而是心上。
「本王現在有多少歲了?」
傾城絕艷的容顏黑色的斗篷帽子遮住了大半,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身後跟著一容顏清秀的婢女,步履悠閒地走在有些風沙的街道之上。
「回爺的話,爺今年將近二十八了。」
聞著前面人的問話,女子一愣,隨即低頭恭敬道。
「二十八歲了麼?是不是都已經很老了?」
他記得,這裡的人,15便是開始婚配,到他這個年紀時候孩子都應該有十多歲了,而他現在還是獨身,總覺得,那人不在,就孤單了好多,她怕孤獨,他其實更不喜歡寂寞,所以,他離不開她。
靈魂都老了千年,已不再年輕。
「主子莫要妄自菲薄,你很年輕的。」
「是嗎?」
擔著擔子的普通百姓匆匆從街上走過,因為碧水國和藍蒼國的開戰,兩國的邊境貿易也停了下來,此時街上攤販寥寥,都只賣一些劣質的銅質首飾或是劣等的瓷器,連稍微好一些的皮毛都未曾看到。
看著這邊境蕭條的城鎮,雲醉月停在一處賣髮簪的小攤之前,仔細地看著那些做工簡單的髮簪,挑挑選選之間,就看中了其中一桃花木雕成的簡易髮釵,樹枝狀的釵身,釵頭三朵桃花活靈活現,用粉色的顏料簡單塗了一下,兩片綠葉陪襯,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公子,買一根桃花釵吧,這支釵子一定會給你帶來好運的。」
年邁的阿婆,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睛,卻是看不清眼前的公子長得什麼樣子,聲音很是沙啞。
雲醉月拿著手中的桃花釵,把玩了好一會兒,抬頭見著風中送來一片粉色的花瓣,落在塵土之中,點綴著淡淡的粉紅。
「付錢。」
將釵子收入袖中,雲醉月轉身,便是向著遠處山間的一片粉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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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寶寶醒得比較早,李朵朵和林偉玉便是打算帶著寶寶出去野炊,便是早早地準備好了中午要吃的東西,然後帶上小鐵鍋和碗筷,往著遠處開滿桃花的龍城走去。
春天剛來不久,雨露沾過,山路上便是抽了不少的野菜出來,野生的折耳根和枸杞比比皆是,將娃娃和小背簍交給林偉玉背著,李朵朵便是開始一路掐著那些嫩得水靈靈的野菜。
「媽媽,你掐草草幹什麼啊?」
坐在林偉玉懷裡的娃娃滿是不解地看著自家的娘親拿著好大的布袋子邊走邊掐著路上的野草,咬著手指頭滿是不解。
「媽媽摘的是野菜,媽媽喜歡吃這些東西啊,待會兒寶寶要不要吃?」
李朵朵邊摘著野菜邊跟好奇寶寶解釋著。
「寶寶要菜菜。」
娃娃伸手,向著自家媽咪要了一根胖嘟嘟的枸杞尖尖拿在手裡仔細瞧了又瞧,眼裡滿是疑惑不解,這個東西是拿來吃的?所謂的實踐便是真理,在林偉玉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娃娃已是將枸杞尖尖放在嘴裡試探性地咬了起來,只是滿口的苦味,瞬時一張小臉就皺了起來,連著口水將嘴裡的略帶苦味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傻孩子,野菜要回去煮熟了才能吃的,小笨蛋。」
看著將枸杞尖吐出來的娃娃,林偉玉趕忙將娃娃放在地上,從懷裡取出帕子將娃娃嘴邊的口水擦乾淨。
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的娃娃,看著兩人嘿嘿直笑,大大的眼睛已是彎成了月牙,就像一個純潔的天使,「寶寶,小笨蛋,小笨蛋,嘿嘿,師父,吃」,自己嘗了苦果,娃娃也想讓面前的人再體會一次,便是滿臉壞笑地將手裡咬了一點的枸杞尖尖放到師父的嘴裡。
一口將胖胖的枸杞尖咬在嘴裡的林偉玉,故作一臉的苦相,咬了一口便是吐了出來,「真苦,師父才不會吃呢,小笨蛋」,然後便是將娃娃扛上了肩膀,惹來娃娃一陣驚喜的笑聲。
在後面看著兩人的李朵朵,也是滿臉的笑容,看著這裡的枸杞差不多了,也就轉移了陣地。
走了不久,抱著娃娃的林偉玉突然停了下來,指著身旁不遠處的香椿樹對著李朵朵說到:「朵朵要不要椿芽,現在正好抽了新芽。」
李朵朵順著林偉玉指示的方向看去,果然見著抽了不少新芽的一顆香椿樹,眼眸瞬時瞪大了起來,眼裡滿是驚喜,「我要,我要,這可是個好東西」。
「你把袋子給我,我上去給你摘些下來。」
林偉玉將孩子遞給李朵朵抱著,從她手中接過袋子,將裡面的野菜倒進背簍裡,一個輕躍便是落在了椿樹的枝幹上。
看著林偉玉瀟灑的姿勢,下面的寶寶兩眼晶晶亮,眼裡滿是興奮,一個勁地鼓著掌,咯咯直笑,「師父,好棒,好棒,寶寶好喜歡」。
「林大哥,你小心些。」
雖然知道林偉玉有一身不錯的武藝,李朵朵還是擔心,抬著頭一眨不眨地望著上面,就忽略了身後的危險。
正站在樹上摘椿芽的林偉玉一低頭便是看著李朵朵背後的樹上掉下來的一條花花綠綠的毒蛇,正吐著毒信虎視眈眈地盯著兩母子,瞬時臉色一白,一把丟開手上的布袋,一個飛身便是躍了下來,一把將兩人抱開,這一動作,卻是被那蛇誤作是攻擊的信號,閃電般地襲擊了出去,一口便是咬上了林偉玉右臂,吃痛的林偉玉暗中運內力一下便是將那蛇給震開。
看著迅速消失在草叢中的毒蛇,李朵朵一驚,「林大哥!」
「沒事,勿要擔心。」
林偉玉急忙將右手臂上下穴位點住,免得毒素擴散,生怕嚇著了孩子,便是不想聲張。
幸好,娃娃剛才全心思都在樹上的人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待反應過來,滿是不解地看著兩人。
「怎麼會沒事,趕快給我看看傷口,必須得把毒素清理出來」,李朵朵急忙將懷裡的寶寶放下,跟他解釋道,「寶寶待在娘身邊別亂跑,你師父被壞蛇蛇咬傷了,媽媽要幫你師父包紮傷口」。
「哦,好的。」
寶寶雖是不解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自家媽媽臉上焦急的表情,便是乖乖地點著頭,吸著手指頭看著媽媽將師父的衣服拉開,用小針在師父的手臂上紮了幾下。
「林大哥,你現在可以用內力將這裡的毒素清出來。」
臉色發白的林偉玉瞬時按照李朵朵的指示,廢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將毒素清出來,待清理乾淨之時,人已有有些疲累,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寶寶,你在這裡守著你師父,媽媽去找些草藥回來。」
「嗯,好的,寶寶一定保護好師父。」
寶寶乖乖地點了點頭,立馬上去將林偉玉的大手拉住,眼裡欲哭不哭的,看著師父這樣子,以為師父是出了大事,他師父是他心目中的大英雄,他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大英雄不見了,咧了咧嘴想哭,卻又生生忍住了。
將人扶到路旁休息,李朵朵便是趕忙上山上去,採了些能清蛇毒的草藥下來,搗碎了敷上傷口之處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正擦了幾滴汗珠之時,卻是看著寶寶咧著嘴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嗚哇……師父……」
寶寶以為,他再也見不到師父了,便是哭得好不桑心。
被娃娃的哭聲驚得睜開眼睛的林偉玉,滿是寵溺地將孩子摟入懷中,柔聲哄到:「寶寶莫要哭,師父好好的。」
說完,林偉玉便是想將孩子抱起來,卻是被李朵朵止住了,「林大哥,我來抱寶寶,我們今日就不去那龍城了吧,就在那邊的草地上吃點東西就回去了,等你將傷養好了我們再來」。
「無妨,只是小傷,我一會兒就好了。」
林偉玉擺擺手,表示自己現在狀況還行。
「哎,你別逞強了,那邊的景色也不錯,我們又不是以後不去那裡了,也就不急於這一時啊。」
李朵朵便是不顧他多說什麼,將地上的背簍和丟在樹下的裝了不少椿芽的布袋子撿起來,一手牽著寶寶,一手扶著林偉玉往那邊暖陽下的草地走去。
那處風景當真是不錯,一旁是清澈見底的小溪流,對面是各種顏色的艷麗野花,反正娃娃也喜歡玩兒水,這地方倒是不失為一處好地方。
一大一小在草地上滾來滾去玩兒得不亦樂乎,李朵朵便是將那些在冬天裡干死了的枯草桿找來,用石頭搭了一個簡易的小灶,將鍋放在上面,先把寶寶的羊奶給熱了拿給他喝了才去將椿芽洗好,就著帶上的雞蛋炒了一盤香椿炒蛋出來,餘下的野菜全都煮熟涼拌。
將布鋪好在草地上,將熱好的家常菜擺在上面,一家三口便是快樂地吃了起來第一次的野餐。
寶寶拿著自己的小碗,吃著專門為他炒的雞蛋,很是認真,餓了的時候他誰都不理,只認吃的。
「林大哥,吃吃這個椿芽炒的雞蛋,看看習不習慣?」
李朵朵將盤裡的椿芽炒雞蛋夾了一筷子在林偉玉碗裡,看著他眼裡滿是希冀。
看著碗裡的菜,林偉玉淡淡地笑了笑,便是合著飯優雅地吃了起來,細細地品嚐裡面的味道,看著對面的人滿意地點點頭。
「喜歡就多吃,今日咱們可是為了這椿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可不能虧待了自己。」
李朵朵說著,自己也夾了好大一筷子在碗裡,然後給快將炒蛋吃完了的寶寶餵了一口瘦肉粥,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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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中,十里桃花漫山,暖風吹過,漫天紅粉飛揚,好不夢幻迷離。
一株五人合抱粗的老桃樹上,水色衣衫的男子,瞇著眼睛看著山野之中的盛景,眸色裡,有些淡淡的孤寂,清風過處,墨發飛揚。
「主子,要不要先回去用午膳去?」
眼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花柔站在樹下提醒著上面的人,看著上面靜靜地看著遠方的人,她總覺得,這人有些可憐,明明是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卻是那次之後就似變了一個人似的,時而暴戾如羅剎,時而又冷漠如冰霜,似乎更是冷心了不少,那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當她和暗影趕過去的時候,主上已是氣息微弱,若是再晚去一步,估計就會一命嗚呼了,想到當時的緊急情況,她就捏了一把冷汗。
「本王無甚胃口,想多坐一會兒」,似乎想起了什麼,樹上的人忽然又道,「人找到沒有?」
「回主上,屬下無能,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有夫人的任何消息。」
「連林左使的消息也沒有?」
「是的。」
花柔剛回答完,便是覺得,本來溫暖的山風,突然冷了好多,十里桃花,無數飛紅被那陣狂刀一般的風,刮得漫天飛揚。
正帶著孩子往回走的人,突然轉頭,看著天上飛過來的幾片粉紅,眼眸裡有一瞬的失神,腦袋裡,似乎有一種情緒,在蠢蠢欲動,卻是又不太清晰。
「朵朵,怎麼了?」
「無事。」
李朵朵搖了搖頭,便是跟了上去,再不看身後一眼。
待風靜下來滿地落粉撲了厚厚的一層,雲醉月淡淡地瞟了一眼地上,便是將懷中剛買的桃花釵丟給樹下的人,「照著這個樣子打一對玉釵」。
「是,屬下遵命。」
花柔將釵子收進袖中,看了一眼樹上的人,欲言又止,終是什麼都沒問出來,轉身便是往著桃林外面走去了,如此強大的主上,沒有她的保護,也可以將自己護得好好的,只要他自己想活下去。
「你就打算一輩子不見本君?還要等為夫恢復了之後親自去將你抓回來?」
一切寂靜之後,樹上的人突然嗤笑一聲,雲醉月斜靠在樹幹上,眼神慵懶地瞟向遠處,嘴角的笑意,越是邪肆了起來。
「為夫損耗太大,可是等不到那天,只要你還在這世上,本君就是翻了這片土地,也要將你找出,然後,一輩子,生生世世,都莫要再想離開本君的身邊,何況,你已是和本君一樣的存在,你又如何離得開本君,嗯?夫人,你若是太淘氣,為夫可是要生氣的。」
他要她,陪著他一直走到時間的盡頭,他不想一人孤單。
水色身影一閃,樹上的人已是落在了地上,所到之處,桃花紛飛,花香盈袖,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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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走到軍營的門口,一抹黑影突然落下在雲醉月的面前。
「主上,屬下有要事稟報。」
「說。」
「據探子來報,對方的人似乎有異動?」
「哦?說來聽聽。」
接過暗影遞過來的文書,雲醉月細細地讀了一遍,便是微微挑起眉頭,眼眸裡,越是染起了嗜血的顏色,連身上的血都跟著奔騰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將心底的煩躁掩埋,敢來惹他的人,他不會讓任何人好過,生不如死,慢慢玩兒著,更好,這不是才有趣?
「走,隨本王去營中走一趟,本王有要事要去眾位將士商討。」
將文書收於懷中,雲醉月便是大步向著他離開了很久,很久的營帳,不知在座的各位,可是盡了興?
他還沒走到營帳之時,便是看著站在外面飲著酒的幾位將軍,微微挑眉,待走了上去,看著向著自己行禮的幾人道:「爾等如何在這外面飲酒?難不曾本王賞賜的美人沒伺候好你們?」
「屬下懇請王爺恕罪,屬下家中已有妻室,只想在外面喝點小酒便是,只要王爺能讓屬下跟隨一起上戰場殺敵,便是對屬下的最大賞賜。」
一司徒南司徒大將軍為首的五個人同時跪在地上,臉上滿是堅決,世上,總有些男人,懂得去珍惜自己所擁有的那份幸福的,是以,**也非能控制所有的男人。
雲醉月看了跪在地上的幾人良久,聞著不遠處傳來的淫聲浪語和女子嚶嚶的哭聲,淡淡一笑,彎身將中間的司徒南扶起來,「你等起身,若是不喜本王當然也不強求,都隨本王進營帳議事罷」。
「屬下遵命!」
當幾人進賬之時,裡面**的畫面便是完全落入幾人的眼中,血脈噴張的畫面,看得幾個正常的男人,都瞬時紅了臉,偏頭再是不願意多看一眼。
營賬中間的厚實地毯上,全身光裸的女子,身上無一處完好,伺候著幾個男人,呻吟的聲音裡滿是痛苦,睜著一雙絕望的眼睛,臉色卡白,面上痛苦連連,身下,早已是鮮血直流。
這樣的場面,幾個剛進來的男子看著也有些不忍,可是,也不該是他們該管的事情,隨即便是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當女子睜著一雙被眼淚模糊的眼睛看到站在不遠處熟悉的水色衣衫的男子時,伸著手想要向那人求救,卻是因為嘴裡的東西說不出一句話出來,淚眼漣漣,好不惹人憐惜,那雙早已哭腫的眼裡,全然是祈求。
正在幹著事情的幾人,也終於從歡愉中醒過來,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賬內的王爺均是一驚,急忙從女子身上抽離出來,慌慌張張地將褲子套上,便是滿臉惶恐地跪在地上,「王爺……」
幾人都是常年在外征戰的將領,幾年的時間都沒回過家和家裡的媳婦兒溫存過了,這一兩年又因為戰事吃緊,沒時間找女人發洩**,今日得了機會,一時玩兒得來了興致也就沒有怎麼注意節制,醒悟過來之時才看到地上的美艷女人已經被玩兒去了半條命,隨即才明白自己是闖了大禍,一時間滿心的恐懼,莫不是要因為女人的事情掉了腦袋沒死在沙場上,那才是下去都沒臉見祖宗的臉了。
鳳王似乎根本就沒有折怪他們的意思,淡淡道:「穿好衣物都回座上去。」
「末將遵命。」
幾人一愣,互看了一眼,便是趕忙將散落在四下的衣物撿起來穿在身上,恭恭敬敬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待所有的人都救了坐,雲醉月才低頭,看著地上渾身骯髒不堪的人,將身上的斗篷接下,扔在沒了半分力氣的人身上,蹲下身,蔥管般的手指甚是憐惜地撫上女子依舊不減艷麗的容顏,眼裡滿是憐惜道:「雁兒,幸苦了,回去休息去罷,本王還有事情要與各位將軍商討。」
一直等在外面的劉詩雁的貼身侍女聽得裡面的吩咐,便是給身後的兩個丫鬟使了眼色,進去將人給扶了出來,順便將盤裡的濕帕交到主子手中擦乾淨了手,再將中間染了污跡的地毯都換了一遍才從裡面出來。
------題外話------
最近又有某個大明星成了小三破壞某個家庭~~世上小三咋這麼多,煙很討厭這樣的女人,也討厭出軌的男人~~都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