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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農家辣女 第三章 入住新家 文 / 風染煙

    夜色闌珊,除了有些昏黃的燈火還在寂寞地搖曳,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沉睡,搖搖椅上的人,已是進入了夢鄉,似是做著不愉快的夢,淺淡的眉深深地皺著,輾轉反側之間,身上的毯子便是落在了地上,夜風,撩起額前的髮絲,沉睡的人,眉宇之間,帶著淡淡的苦澀。()

    漾起了微微波瀾的潭水中,正閉目打坐的人,週身寒氣逼人,明明很是溫暖的水面在他週身十步以內,硬是起了薄薄的寒冰,沒有了一點的熱氣,那些寒冰,不斷地被下面的熱水化去,又不斷地形成,坐在中心的人,眉目之上已是染了寒霜,似是天然形成的雪花妝,長長的睫毛上掛著點點冰粒,唇色一片瑩白,仔細看去,卻是被一層薄薄的冰覆住,水中,水色的衣衫,隨水波動,遠遠看去,彷彿是有些不真實的仙人。

    待水中的寒冰都化完了,醉月才睜開眼睛,轉頭看向亭子中的人,眉頭微皺,「嘩啦」一聲從水中站起,衣袂紛飛之間,週身的水汽已是凝成了霜花,飄成雪色,飛身落在潭邊,穿了鞋襪,走到亭子中將地上的毯子撿起,輕輕地蓋在搖椅上的人身上。

    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花朵右邊脖頸之處淺表的傷痕,眼眸危險地瞇了起來。

    「來人。」

    「屬下在。」

    「將夫人護好。」

    醉月一甩衣袖,人便往著怨鬼道外面走去,很快便是不見了人影。

    「陸先生,你可知那花朵到底是什麼人?」

    正在廊下悠閒地熬著藥的青衣人手中蒲扇一頓,抬頭,看著恭敬地立在身邊的褐衣男子,眼中有些微微的憐憫,卻是一閃而過,這人倒也忠心,可惜了,沒有屋子裡的人那樣出眾的智謀和魄力。

    「不知,我也查了一下她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而已,聽說連學堂都未曾上過,也始終想不明白,她那一手絕妙無雙的醫術是哪裡學來的,不過,她的娘倒是非一般的人物……」

    當年那一名動天下的女子,想不到最後卻是選擇了這樣的結局,心死成灰,大概天下的女子都是這般的樣子,想到這裡,陸青鳳搖頭歎息,紅顏薄命。

    看著這名揚塵世的名醫似乎沒有說下去的打算,褐衣人便是不再追問,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也不再說話了。

    瓦罐裡,藥香裊裊,整個農家小院,都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藥香。

    正在慢慢地搖著壞的不成樣子的蒲扇的手,突然微微頓了一下,便又不著痕跡地繼續扇著,似乎是蹲累了,陸青鳳站起身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撐著腰桿,將手裡的蒲扇往著褐衣人手裡隨便一扔,

    「再熬上半柱香的時間就可以倒給他喝了,我累了,出去散散步」。

    說完,人便是向著農家小院的門口走去,很快就不見了人影,褐衣人看了看手裡根本就不能稱之為蒲扇的破扇子,甚是懷疑它還能扇出風來不,那扇子都只剩下一把骨架了,他搞不明白還能扇出個什麼風來?卻又怕誤了主子的病情,便也不敢怠慢,照著剛才陸先生的動作,慢慢地對著房簷下的小灶扇起了風來,至於到底有沒有什麼風出來,這只有那灶膛裡的火苗知道了,估計只有汗毛毛動了幾下吧,要不然,那火苗咋沒有歪一下?

    「哎呀,教主大人不遠千里光臨寒舍,真是稀客啊。」

    天上曙光初露,看著林子中那披著一身的晨露從幾十里之外趕來的人,陸青鳳眼裡滿是佩服之色,果然是名揚天下的玄冰教教主,就是稍微惹了一下他女人,硬是飛了一大晚上的時間追過來要債,果真就是傳說中的人物。

    「受了陸大夫一個大禮,本座當然要從千里之外趕來答謝一番了。」

    鳳形面具下的眸子,盈著淺淺的笑意,只是,聰明如陸青鳳這般的人物,一看就知道,這笑沒達眼底,是徹徹底底的冷笑。

    「哈哈,教主大人真是客氣了,小意思,小意思,就是區區萬兩的銀子而已,教主夫人隨便拿去做零花就好了,我這裡還有好幾大把,若是她花著不夠了,隨時來找我要就行了。」

    陸青鳳一臉的不客氣,故意曲解著醉月的意思,看著醉月滿臉諂媚的笑容,果真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大把的銀票,作勢要交給醉月。

    醉月看著陸青鳳手裡的一大把銀票,眉頭微挑,果然傳聞不假,這江湖享有盛名的神醫四海為家,最喜將所有的身家都兌換成銀票揣在懷裡,用他的話說是,「換成了銀票,心頭踏實」,這人無論小病大病,診金都收得死貴死貴,看一個人就足夠他一個月的大吃大喝,吃喝嫖賭都沒問題,只是,這人經常都是身無分文,餓得要死不活,形銷骨立,那時候便會到大街上到處拉人看病去,只是,這個時候,誰相信這都餓變形了的人會是那江湖上盛傳的神醫?只當他是來騙錢的,往往,都是給了一頓狂揍,想到這裡,醉月眼珠子一轉,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我家娘子剛建了新居,手頭正是緊張,陸大夫既然這麼說了,那本座也不客氣了。」

    陸青鳳手中抓著自己這麼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家當,看著那毫不知廉恥的「狗爪爪」向著自己伸來,眼睛瞪得銅鈴大,良久,才反應過來,滿臉訕笑地看著醉月道:「花教主你是開玩笑的吧?」

    「本座何時開過玩笑?」

    「這,這不好吧?」陸青鳳欲哭無淚,直想給自己幾個耳刮子,他媽的,嘴賤!嘴賤!怎麼說了那樣的話?這家當沒了他怎麼活?他不活沒關係,小翠怎麼辦?

    「很好。」

    醉月很是自覺的向著那跟吃了大便一樣的人走去。

    你說人家都走到面前來要錢了,他陸青鳳作為江湖鼎鼎大名的神醫,如何放得下那個面子拒絕?便是忍著心痛,從手裡隨便抽了一張出來交到醉月手裡,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道:「夠了吧?」

    「神醫這是來打發乞丐的麼?」

    醉月看著手裡的一千兩銀票,眼裡是明顯的不高興,臉上的笑容,看得人心裡直發寒。

    陸青鳳心頭打了一個寒戰,抬頭,滿是不捨地看著手中的銀票,小命不保的情況下,小翠,就先委屈你了,狠心從裡面抽出三分之一的銀票放在醉月手裡,「教主大人,這下總可以了吧,總要給我留下一點回去養家餬口吧?」

    「養家餬口?」

    醉月看了一眼手裡的銀票,估摸著至少也有三萬兩的樣子,也就不再多做計較了,卻是聽著這字眼,一下子也有些糊塗了,這陸青鳳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單身漢,什麼時候就有了家室了,自己怎麼不知道?

    「是啊,你不知道啊,這二年,養家可是難呢,我家小翠每日就要花去我幾千兩的銀子,你說我每日在外面這麼奔波容易麼我?」

    似乎是找到了傾訴苦水的人,陸青鳳說著自己的過往便是淚,看得醉月一陣的同情,心中倒是好奇了,這小翠到底是怎樣的女人?皇宮裡的皇后每日花銷最多也不過千兩便到了頂,這小翠飲食起居比那皇后還金貴了?卻是看著這陸青鳳一臉可憐的樣子,他也不好再多問什麼,想著又自覺汗顏,這江湖神醫,果然是寵妻如命啊,一想著花朵那又黃又瘦的樣子,自覺慚愧,心中便開始琢磨著回去怎麼讓花朵的飲食起居也達到千兩的標準。

    將手裡的銀票揣在懷裡,醉月上上下下打量了陸青鳳一番,直看得對面的人心頭發毛,往後面跳了一大步,「你幹嘛?」

    「本座還沒有道謝呢,多謝神醫帶了藍蒼國的四皇子,前來找我家夫人醫治,傷了我家夫人的脖子,順便,離間了她與家人的感情。」

    「哎喲,教主大人啊,你怎麼這麼客氣啊?」陸青鳳現在一個頭兩個大,這不小心傷了花朵,他已經很過意不去了,這麼罰款都交了這麼多了,怎麼這破教主還不放過他?

    「不客氣,不客氣。」

    醉月含笑看著他道。

    陸青鳳終是崩潰了,他怎麼才發現,這玄冰教的教主怎麼這麼護短?怎麼這麼斤斤計較?「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求教主原諒,在下只是好奇貴教教主夫人的醫術,才想去請教一番」,順便看一下這花朵到底與你這混蛋是個什麼鬼關係!

    「哎,其實那種小傷,也是沒什麼的」,醉月看著陸青鳳,倚著一旁的桑樹微微歎息,「只是,我家夫人才懷孕不久,身子底子也差,經不起什麼小傷大傷,陸神醫也是知道的,我玄冰宮歷來便是人丁單薄,子嗣尤其難得,你說,要是我家夫人經你這麼一遭的驚嚇,影響了腹中胎兒怎辦?哎,昨日晚間本座便聽著夫人說小腹有些痛」,至於是餓著的這樣的事實,在此,便不用給神醫報告了,「本座,實在憂心,你說,要是出了什麼大問題,本座如何與這教裡的一眾人交代?難道?神醫真要讓本座狠下心來,對你下千里追殺令?」

    說完,醉月的嘴角,已是帶上了嗜血的笑容,看得陸青鳳一陣頭皮發麻,心頭直罵,瘋子,瘋子!他媽的要是被玄冰教的那些怪胎纏上了,非得煩死他先人和祖宗!明明都猜出了這兩人的關係來,他陸青鳳絕對是吃多了撐著了才去惹那同樣怪胎的花朵!誰知道她還是個懷孕了的主,那麼個身子居然還懷孕了!這死教主到底是怎麼對人家的?他就不相信了,這麼大個玄冰教連這麼個人都養不活了!活該都只能去當鬼去!

    「那你要我幹什麼?」陸青鳳真心覺得,自己鬥不過這人,便也自認倒霉了。

    「很簡單,本座只需要神醫幫著我家夫人調養身子就行了。」

    醉月終是說出了此次前來的目的,聽得陸青鳳一陣吐血,他媽的!你要說早說!還騙老子那麼多錢!

    「若是我說,你家夫人,身子不適合懷孕呢?」

    陸青鳳突然抬頭,滿是認真地看著醉月,眼裡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什麼意思?」

    這話聽得醉月皺了眉頭。

    「目前來看,臨盆之際,母子只能保其一,她身子太弱,目測骨盆也小,經不住折騰。」

    想到那瘦小的女子那一身睥睨天下的氣勢,陸青鳳是滿心的佩服,若是這樣的奇女子就這般殞命了,著實可惜,只是,以著現在看來,這玄冰教歷來便是重視血脈傳承,若是有了一個子嗣,那這武林從此以後絕對是不敢再去惹他們,那種霸道的血脈,生下來就是個神話和傳奇,想來今日這教主也是衝著那孩子來的了。

    「那便保母去子。」

    毫不猶豫的答覆,讓陸青鳳整個都愣住了,看著醉月滿臉的不可置信,怕自己是聽錯了,又問了一句:「你確定?」

    醉月自然是知道這人是在想些什麼,眼眸裡劃過一抹諷刺,這天下,什麼都比不上一個花朵,何況是一個會和母親爭奪生命的孩子,「你便去交代好那人的事情吧,午時三刻,怨鬼林恭候大駕」。

    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良久,反應過來的陸青鳳,後知後覺地拍拍自己的腦袋,搖頭笑道:「這天下果真還是有這般的癡情兒郎,我倒是好奇了他們有著如何的牽絆。」

    憑空出現的奇女子,到底與這玄冰教教主有著如何的糾葛?從來對人世淡漠的神醫,第一次有了濃濃的好奇心。

    只是,多年以後,他對前事,只一句總結,「好奇心害死貓……」,但是,絕對不後悔,只恨,相逢太晚,倒貼銀家都不要,桑心了。

    怨鬼林。

    望歸亭中,兩個粉衣的女子,正端著食盒,精心地佈置著吃食,小籠包,水晶蝦餃,蝦仁兒炒蛋,薄荷棗泥糕,八寶粥,應有盡有,看著滿桌子精心製作的吃食,其中一女子滿是羨慕地看著在溫泉附近散步的花朵,「小柔姐,她真是好運,明明就是一個又沒有長相又沒有身材的村姑,卻是因為懷了教主的孩子一下子就飛上了枝頭做了鳳凰,你說要是被教裡那些長老們精心為教主挑選的夫人們聽了,不都給氣死了?」

    想著那些平日裡趾高氣昂的夫人一臉憤恨的樣子,那不足16歲的小丫頭就覺得心頭爽極了,沒別人的好運得了一晚的雨露就懷了「龍種」,看氣不死她們。

    「住嘴!」正在收著食盒的花柔,皺著眉頭看著對面說話沒個遮攔的人,一臉嚴肅地將她的話打斷,「教裡什麼時候有規定允許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亂嚼舌根子了?刑堂的刑罰你這麼快就忘了?」

    一提到那眾人談之色變的刑堂,那粉衣的小姑娘一下子便是變了臉色,嚇得一下子便是跪在了地上,臉色驚恐地看著花柔,「柔姐,我錯了」,其實,她也沒有輕視花朵的意思,只是平日裡在教裡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夫人欺負心裡不爽而已。

    「小燕,你莫要辜負了姐姐的一番苦心,你就是不會長一個心眼,我是擔心你在那裡受了別人的欺負才求了教主將你也調過來伺候夫人,無論夫人以前有著怎樣的身份,現在她就是我們的教主夫人,教主都承認了,便輪不到你在這裡多說什麼,幸好今日你是在我面前說這些,要是讓教主知道了,怎麼個死法我也救不了你。」

    「小柔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花燕經花柔這麼一提醒,便也認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心裡一陣後怕。

    「這次我便饒了你,你快起來吧,夫人馬上就過來吃飯了,以後多注意些。」

    花柔看了一眼遠處似乎是在欣賞野花的花朵,微微鬆了一口氣,將地上的人拉起來,兩人便是恭恭敬敬地立在了一旁。

    這丫頭其實心地也是善良的,就衝著這一點,花柔平日裡才對她多加照料,這次得了這麼個差事,也不忘將這丫頭從那到處都充斥著陰謀詭計的地方帶出來,只是才一出來,這丫頭就開始了心直口快,她還真怕以後因為這個她惹了大禍,甚至丟了命,想到這裡,又有些理解她來,其實,她心裡還是很羨慕這突然飛上了枝頭的教主夫人,明明只是個農婦,卻是一下子就成了萬人之上的尊貴人物,這樣強烈的反差,說出去誰人不羨慕,心頭,卻是又有些憐惜,若是將小主子出生了,她還會有著這樣的恩寵嗎?教主對她,到底有沒有情意?

    遠處,正在彎腰欣賞著野花的花朵斜眼看了一下那亭子,見著兩個小姑娘都安靜了下來,便將水潭子邊的蒲公英摘起來捏在手裡,才向著那處走去。

    剛才她其實正好往回走,聽著亭子中隱隱的呵斥聲,看過去,正是花柔正在訓斥那小姑娘,她眼睛是好得出奇,這麼遠的距離都能大概看到花柔的口型,似乎是在說自己的身份的事情,才驚覺,似乎自己這樣的身份,的確是遭人嫉妒呢,她們那麼說倒是人之常情,這教主要這樣她有啥法?

    「夫人早安。」

    兩個小姑娘看著花朵走進了亭子,均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

    「早啊」,花朵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吃食,早已是口水直流,先下手為強,一坐下便是拿起筷子挑了一個水晶蝦餃放在嘴裡,愜意地吃了起來,待吃了一個才抬頭看著身邊伺候的兩人道,「你們吃了麼?沒吃的話一起吃吧」,現在這樣子,明顯就當自己是個當家的主母了,她倒是要看看這兩個丫頭是怎樣的反應。

    「回夫人,奴婢們都吃過了。」

    花柔兩人都是滿臉的恭敬,花朵偷偷瞧了她們幾眼,倒是沒瞧著有鄙夷或是輕蔑的神情來,這兩人,心地看來也是不錯的。

    看著花朵已經開始了早膳,花柔花燕兩人便是細心地在一旁伺候著挑菜盛粥。

    花朵現在這具身子從小就為了給家裡節省糧食,吃的很少,那胃小的跟什麼似的,吃了兩個蝦餃和一點蝦仁兒,就感覺肚子已經飽了,再是沒了一點的食慾,花柔給盛的八寶粥一點胃口都沒有。

    「夫人,你再喝一碗粥吧,您現在身子這麼弱,以後小少主再大了一點身子哪裡撐得住?」

    看著花朵不想吃東西了,花燕一時覺得心疼,便是不管不顧地開了口,想要花朵再多吃一些,若是照著她現在這樣子,撐到少主出生那時候絕對是凶多吉少,想到這裡,又覺得面前的人有些太可憐了,她的親娘便是因為身子太弱,生產時沒有力氣,好不容易生出了弟弟又大出血,那血流了一床,沒過上好久便是去了,現在這人這樣子,比她娘親的身子看著還差。

    小姑娘言語之間的善意,和隱隱的一閃而過的痛苦之色,花朵都是看了個清清楚楚,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那瘦弱的身板,的確是太營養不良了,學醫學了這麼多年來,她也是知曉,以著自己這樣的條件,生孩子絕對是命中的一個大坎,不過呢,她花朵怕啥,這肚子裡的小生命,可是來之不易,雖說來得莫名其妙,卻好歹是自己的娃兒,弄死都要生下來,最多,一命嗚呼,一命嗚呼又如何,至少留下了一個孩子,證明自己存在過這個世界,或許,有一日,會發現,不過是大夢異常,醒來,便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想到這裡,花朵便是抬頭對著花燕溫柔一笑,「是啊,我這身子著實太弱了,我得努力吃飯了」,說完,便是低頭,硬著頭皮將那一碗八寶粥給喝了下去,卻是看得兩個小丫頭更是心疼。

    花朵用著柔弱,一下子便是俘獲了兩個小丫頭的心……

    飯後,花柔和花燕兩人一臉神秘兮兮地拉著花朵往著竹林外面走去。

    「小柔,小燕,你兩到底要讓我看什麼啊?」

    一早上的時間,花朵和兩個丫頭就打好了關係,因為又是同齡,生在現代社會的她,一點沒將兩人當做下人過,說話之間沒有一點隔閡,當做了同齡的朋友看待。

    「夫人你過來看就知道了嘛。」

    花燕笑嘻嘻地在前面帶路,對於花朵的問話卻是避而不答。

    走到竹林的外圍,花朵瞧見那林子中不少的竹子剛被砍伐的痕跡,心中已是大概得出了一個結論出來,只是震驚之餘有些不敢相信,那東西這麼好做?一夜就可以搭成?這尼瑪效率也太高了吧?

    雖然心裡有了底,卻又不好拂了兩個小妮子的高興,便是裝作不知,一臉的好奇樣子,任由她們拉著自己往著外面走去。

    快走出去時,花燕更是將花朵的眼睛給蒙住了,兩人小心地扶著她走了幾十米的樣子才停下來。

    「夫人,教主送了你一個禮物,待會兒看了可別吃驚哦?」

    花燕很是期待花朵看到怨鬼道中間一夜之間立起來的小竹屋的表情,說完話,才將她眼前的黑布取了下來。

    「什麼呀?」

    花朵滿是笑容地抬頭,瞬時,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被眼前的景象完全震驚住了,饒是她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沒想到,明明只是一個小竹屋,這裡的人可以做得這般有水準,美觀大氣,完全顛覆了她對於傳統建築的保守看法。

    竹屋的選址,是在怨鬼道的中間,兩層樓,單是建築,佔地就足足有兩百多平米的面積,底部是和地面隔開了半米的距離,一方面少了蟲蟻,也隔開了地氣,下面建著階梯,每一階梯都很是平整,每一根的竹子竹節都被細心地砍平了,踩上去也不會頂腳。

    第一層的屋基後面向外滿延伸了很寬,單是這個就足足有八十多平米的面積,這裡很是方便觀賞不遠處的草帽河和遠處的山巒景觀,若是午後,還可以端著一把搖搖椅子坐在上面曬太陽,旁邊放個小桌子放上各種小零食供自己挑選,無限愜意。

    平台外面,有一個一米寬的小棧道一直延伸到草帽河那裡,方便抓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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