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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一百零五章 真情意 文 / 寂寞佛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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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渺渺沒動筆,侃侃而談那幾道牛肉菜譜,只這麼聽說,那兩人眼睛裡就要冒出星星來。

    「只是牛肉難得些,不過,正好物以稀為貴,哈哈,渺渺,林叔信任你的做法兒,穩拿穩的好吃,比原來把牛肉燉的跟劈柴似的味道准強,林叔做主買了,林一啊,安排人去集市上看看能買到牛肉不?叫小渺渺做了,我送到東家去品嚐,那樣,就比我這個老頭子能給出的價格可高多了!」林掌櫃是真心實意的要幫助渺渺多撈些銀子,這小姑娘,實在是人才啊!

    集市上沒有,那也得找出來啊!林一自去籌備不提,費了不知道多少工夫,果真找來了大塊的新鮮牛肉,和牛腱子肉、牛肉腩。

    渺渺正跟賬房聊天呢,見到林一風火火的跑回來,很是感動的踮起腳尖兒,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了啊,哥兒們!」

    「臭丫頭,誰跟你是哥兒們?」

    得了冷叱的渺渺不以為意,照舊跟著林一往小灶房走,這小子,肯定又想把這幾樣菜納入小廚房專有了!

    三小姐一整天的時間,都花費在了羅家酒店裡,到了晚飯時間,才把三樣入了味兒的菜品做好,自己先藏私了一包牛肉乾兒,送走去給東家送菜的林掌櫃,心滿意足的回鋪子裡去。

    好在已經跟家裡人打好了招呼,兩個鋪子離得又近,都放心的很。只有大柱子真跟個柱子似的等在鋪子門口,藉著微微的夜色,留意著每一個身影。

    渺渺心中大定,昨日的彷徨與不安愧疚,只能轉移到這一世的親人身上,再不讓他們擔心受怕,才是一個孩子能給予父母的最好回報。

    小姑娘張開雙臂,如乳燕投林,向著張大柱就抬腳起跳,慌得那笨拙的老爹彎身前傾。才堪堪接住了這個甜蜜的負擔。

    女兒的雙臂,環住了漢子的脖子,小身子掛在他的胸膛上。一個甜糯糯的聲音在呼喊:「爹——」

    這是什麼規格的享受?張大柱子可是分不清了,他滿臉是笑的怪責道:「都是九歲的大閨女了,還這麼頑皮,叫人家笑話!」

    九歲的閨女叫爹抱一下,似乎。不怎麼丟人吧?渺渺嘿嘿傻笑,權當沒聽見。

    良子做的晚飯,依然很合胃口,甚至,渺渺倒是覺得,良子在廚藝方面的天賦。超過了在木作活兒上的表現,同樣的蔬菜、同樣的佐料和炒菜的手法,那味道。就是會有區別,實在是強不得的!

    渺渺心情好了,吃的又開心,看大家都捨不得分食她那包牛肉乾,來了新主意:「良子哥。咱家裡有黃豆,明兒個。做些豆漿喝好了,對身體特別好。」

    這個時代,已經有豆腐,豆花豆漿倒是沒見過,正好家裡早添置了小石磨,做起來就簡單多了。

    吃過飯,大家都圍在父母屋子裡聊天,就是那間放雙人床的展廳,當做了二人的臥室。

    燈火通明下,孩子們個個笑靨如花,兩口子都是樂呵呵的,原本安靜的良子,現在,也時不時會給大家講一段笑話,逗的弟弟妹妹們揉著肚子叫疼。

    一直在地下打轉,跟這個親近一會兒,又跟那個廝磨一下的小笨笨忽然警惕起來,對著門口就是一連串狂吠。

    一家人的笑聲都停下來,大成和良子,心有靈犀的同時起步,邁出門外,小笨笨稍後在門縫裡擠出身子,再次熱烈的吠叫起來。

    「我聽得院子裡有說笑聲,知道還沒睡,才拍的門,渺渺也在吧?我在外面聽著,就她笑得響!」是林掌櫃的聲音。

    這必是那三道菜譜的消息送來了!渺渺腳下生風往外迎:「林叔,進來坐!」

    一家人跟林掌櫃見了禮,叫客人坐下,就都支楞著耳朵聽著了,這麼晚來,肯定是有事要說的。

    「渺渺,東家晚飯就吃得那些菜,很滿意呢,叫我跟你買下菜譜,喏,定的這些銀子,你看行不行?」林掌櫃掏出兩張銀票,遞給渺渺:「少爺還要跟著來玩呢,天晚了,夫人讓他去睡下了。」

    渺渺只掃了一眼第一張銀票,就折起來裝在了袖籠裡:「謝謝林叔關照,等我們家的新房子買來了、蓋好了,第一個就得請林叔喝酒!」

    也不等明日了,渺渺抓著自己慣用的鵝毛筆,在燈下「唰唰唰」,寫下了三張菜譜,其實呢,整個過程都已經被林一目睹了,渺渺也想在酒店裡就先寫下來,還是林掌櫃要求公事公辦,到這一刻才落在紙上。

    這是真情意啊!渺渺明白,張家人也都面帶感激,羅家酒店的掌櫃,在這個時刻登門送銀子,不亞於雪中送炭對不對?

    三張菜譜,賣到了二百兩銀子,這樣一來,不需要動老本兒,就足可以解決目前的買房蓋房問題了。

    送走了林掌櫃,一家人唏噓半晌,張大柱子又囑咐了閨女幾句要守信用的話,才分頭去歇息。

    小笨笨如今升了級,一直安睡在渺渺和二丫的臥房內,在地上鋪了張舊褥子,就是它的睡床。

    這廝有潔癖,每日天一亮,就得扒門不止,出去方便一圈才回來,從不肯稍作耽誤,憋一會兒都不行。

    於是二丫的生物鐘被生生調到了凌晨。

    這還不算最悲催的,笨笨狗除了有睡床,還得要枕頭,每天早上,二丫都得光著腳丫子先去找鞋子穿,因為,笨笨狗喜歡把她倆的鞋子都堆在腦袋那裡,枕著睡覺。

    說服教育也好,訓斥打幾巴掌也好,笨笨狗始終如一,即使你把鞋子藏在床沿上。它也要想辦法叼下來枕著,也不撕不咬不搞破壞,就是這般堅持著。

    好在,所有的堅持,都會得到肯定。二丫不再動腦筋改造它,順其自然的每日裡跳著腳去夠鞋子,這是一個彼此都覺得合適的距離,離床太近了,笨笨不肯,勢必要自己叼著褥子挪開。離得遠了,二丫實在夠不著,也會對著笨笨發飆的。

    定做的傢俱必須開始做了。張大柱子獨自歸家,死活不肯讓大成和良子跟著走,兩個小男生,就只有躲在後院裡,可不敢讓店舖裡的女人們瞧見。

    從林掌櫃的酒店裡。終於傳來了有關買房的好消息。

    隔了一條街道,渺渺站到那家想出手的院子裡時,總覺得心頭有熟悉感,看來看去,他家院子的東側,竟然就是自家那四間西房的後牆。怪不得還能聽到小笨笨的叫聲。

    兩個院子都臨著街道,只不過渺渺的鋪子沖東面的大街,這家的院門沖西。居住的主房是正北房,不像渺渺那邊,北屋窄小,倒做了灶房和餐廳,拿著西屋做了臥室。

    看準了方位。渺渺頓時下定了買下來的決心,臨街的這一面。完全可以再搭幾間門臉出來,只要對著大街,管他什麼西屋東屋呢!

    羅家酒店的賬房先生給做的中人,雙方談價錢,你抬我降的來往了一番,最後,是以一百一十六兩銀子成交的,比那邊的鋪子價格不低,但是地方寬出近一半,足有九分的面積。

    比起李家村,龍灣鎮子上也算的是寸土寸金了吧?張大柱心疼的直咧嘴,但到底算是一家人都有了落腳點,還能合併成一個家,也算是很幸運的了。

    雙方定下五天後搬空交房,渺渺急忙勾畫圖紙,趁著天氣不冷了,再蓋上幾間做店舖,就算是不做買賣,租出去也有個回頭錢不是?

    大成和良子,就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日子,這幾天良子倒是更會做飯了,天天憋在院子裡,只能捯飭那個。

    每天早晨,一家人都要喝上一碗熱豆漿,因為荷花不喜歡豆腥味,渺渺建議每次磨豆子的時候,再加上三分之一的糯米,煮沸後,果然只剩下香味撲鼻,再撒上些白糖,甜甜香香的,更是可口。

    渺渺每每喝過,總要感歎一句:「這要是再配上幾根炸油條、糖蓋兒,調一盤小菜,那日子,不要太完美哦!」

    於是,讓妹妹過上最完美的日子,就成了良子同學目前最主要的工作,按照渺渺的描述,良子反覆試驗那油條的做法,總是不盡人意。

    把麵粉過篩,加鹽、打入雞蛋,加入植物油,這些都不是問題,要用到酵母,也可以換成面酵頭,就是拿什麼做無鋁膨鬆劑來混合?或者什麼來代替泡打粉?三小姐也是一籌莫展的。

    於是,油條沒做成,倒讓良子摸索出了類似於前世「呱嗒」的做法,炸的酥脆適中,還在裡面摻加了餡料兒,肉的素的,可口的很。

    就說嘛,這小子做飯有天份兒!

    在渺渺的建議下,在一家人的鼓勵下,各種豆子的豆漿良子都嘗試過了,摻米的混合的,每一種,都讓他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

    五天,終於過完了,一家人來到新宅院裡,重新規劃與設計。

    渺渺做主設計了臨街的西房,其餘的,就不參加意見了,反正賣菜譜剩到手裡的銀子還不少,隨便折騰吧!

    「這兩個院子,得先扒出一個門來進出。」張大柱子還是最關心安全的問題,有個門互通聲息,就放心多了。

    到底是蓋了十多年的老房子了,不敢輕易去砸開牆體,請了個老工匠來查看,最後,選擇了靠著新院子北屋的牆體造一個小門。

    也不麻煩別人了,老工匠直接帶了徒子徒孫們前來,一天的工夫就安置好了,一扇新木門,打開了左右兩個院子的交通要道。

    新鋪面的圖紙也交給了老工匠,反正是男人們住在這邊,也不怕白日裡聒噪,直接推倒院牆重蓋就好。

    每日裡忙忙碌碌,沒有人再提起那一夜的危險,就連脾氣最火爆的三小姐,也跟沒發生過的一樣。

    只是,到底是經受過驚嚇的,張大柱子從不肯放鬆了警惕,幾個孩子,心底裡終究藏下了記憶的種子。

    渺渺一直在等待,她不再衝動,像一個安守著獵物洞口的獵人一樣鎮定。

    李府的馬車,終於還是再次登門了。

    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個妙齡女子,在確認了一臉的紅痘痘可以治療之後,誰還甘心繼續掛著?何況還會作癢發炎,不堪目睹?

    那位李小姐,在小紅的服侍下邁進門來,眼珠子嘰裡咕嚕的在面幕下轉動著,故作懵懂相兒。

    「小掌櫃,快來看看我這張臉,才好了幾天,又發作了起來。」看看店內無人,李小姐迅速解開了面幕,一張比之原來還要可怖的臉,呈現在眼前。

    可惜,渺渺連眼皮都沒撩一下,折疊著已經縫好邊兒的毛巾,按送貨的地點,分開放置。

    小紅尷尬的立在小姐身後,那小姐的臉色淤青中又透出了漲紅,反覆變換著,陰晴不定。

    「你到底想要啥?」小姐終於控制不住了,衝到渺渺眼前喝問:「我又不是不拿錢,你憑什麼不幫我治?」

    「給你治這張臉嗎?我可不敢。」渺渺冷笑,直視著那張可怕的面孔:「我侍候了你一次,遭到你家老婆子的一頓罵,我侍候你第二次,又蒙您府上的採買上門來砸,這還不夠,我家半夜裡來賊人,把狗都給毒死了,你說說,我還怎麼敢再侍候您這樣的大小姐?我要是再幫你一次,那今兒晚上,是不是就得——」

    到底是想到了老爹的脾氣,渺渺沒敢把「死」字掛在嘴邊,使勁兒又嚥了回去。

    那個小丫鬟的臉色,也跟蒙了層紅布似的低垂下去,看起來,這丫頭倒是個有良心的,沒學那婆子,一旦得了勢就要眼珠子朝天看,恨不得騎到別人頭上才舒服。

    那小姐手腳頗有些抖,銀牙一咬,丟下一句:「那個腌臢婆子,老是壞本小姐的事兒!」

    或者,做主人的,還不知道走狗們做下了什麼壞事?渺渺冷哼一聲,照舊埋頭整理手裡的東西,這麼幾天的時間,荷花娘和姐姐悶著頭,愣是趕出了十幾天的活計!

    如今二丫的織襪子技術,已經爐火純青,一邊跟人聊天,一邊飛針走線,她還無師自通的把腳脖子等地方都用上了鉤針的鏤空花樣兒,省時省力還漂亮,每次聽了渺渺描述一番新樣式,沒幾天,就能在她的手頭見證到成功。

    掛在店舖裡的襪子,總是會在第一時間被買走,感受到這東西的舒服的女人們,誰還願意再套那種老舊的包腳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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