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田園秀色

《》VIP卷 第八十五章 好事多磨(中) 文 / 寂寞佛跳牆

    ps:

    感謝克萊雅的粉紅票,嗚嗚——第二張了,本月掛在新書榜,親們瞧一瞧自己的個人專區,有粉紅票不?投給寂寞好嗎?

    「咋——就病了呢?」李媒婆有些驚愕,良子身上,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這家裡出了啥事了?也沒聽說啊!

    「那——我去看看你娘,行不行?」李媒婆沒辦法,把手裡的的提籃擱在一旁,既然受人之托上了門,總得見見本人,問個話吧?

    「不行!」良子根本沒考慮,娘剛剛受了委屈,還淚眼婆娑的呢,肯定不會想見到這個老婆子的,又不是什麼關係多好的人,頂多屬於在村子裡見過幾回首尾的交情。

    這娃子說話怎麼就這麼沖呢?李媒婆好歹也算是某一行業的一方霸主,周圍幾個村子裡男婚女嫁的,可都指望著她去牽橋搭線的,何曾受過這般冷遇?

    感受到自己被蔑視了的尊嚴抬頭,李媒婆冷下臉來:「良子,我今兒個是給你娘說親的——」

    這句話不說還好,在這種關頭上,一說肯定要炸鍋,良子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一雙拳頭舉起來:「我娘不說親,你走!」

    李媒婆臉上更掛不住了,身子向後退著,猶自掙扎道:「你這娃子,大人的事情,叫大人做主,那說親的是——」

    身後的門已經打開,良子一隻手將李媒婆的身子給請出去,「光當」就關上了院門。

    頗有職業操守的媒婆沒忘記自己的本分,最後拍打著門扇叫上一句:「良子,我就在外面等著,你小子馬上跟你娘說,是張大柱子來提親,到底答應不答應?給我個准話!」

    良久。當李媒婆以為那個混不吝的小子一定不肯給傳話的時候,院門「吱呀」開了半扇,她的那只提籃遞出來,「噹」,頓在地上,那個沉悶的娃子留下四個字:「娘不答應!」

    門,又關嚴實了。李媒婆上前掂自己的提籃,原封未動的模樣,來之前割下的一條子豬肉,還是在張大柱送禮的肉上分出來的。這媒沒說成,得,回去給人家交待一聲吧!

    張家這邊。大成已經回去稟報了村子裡這一樁鬧事,前因後果的也基本打聽明白了,這會子,渺渺和二丫正在灶房收拾些吃食,想要去看看荷花嬸兒。

    李媒婆訕笑著上門了。把那只提籃又送回了張家,面對著黑臉的張大柱,巴掌拍的山響:「大兄弟,你別急,那荷花還不算是好媒,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可是養不熟的,等嫂子下次給你說個可心的,咱現在日子過得紅火。就是那沒有生養過的年輕人也使得哩——」

    原本揣著一顆穩拿穩的興奮心情的張大柱子,此刻滿臉苦相,知道了被拒絕,再也沒心思聽下去那些東家西家女人的閒事兒,擺擺手。自己悶頭鑽進了臥房。

    大成也沒有好臉色,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上午大鬧的起因。自然對於李媒婆沒有好感,要不是她散出去了口風,黑嬸子怎麼會知道說媒的事,還傳的滿大街都是看笑話的!

    「大娘以後積點口德,幫人家說媒,自己先在外面笑話上了,就差沒挑著打出人命了,這媒,能說的成?」別看大成老實,每日裡跟渺渺練嘴皮子,如今也見了成效,那說出傷人的話來,字字都是鋼針,直戳人的心窩子!

    再次被拒到門外的李媒婆,渾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了這個男娃子的,直愣愣的,那張能把活人說死了的嘴巴,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駁,這到底是咋啦?為毛這兩家人都當自己是仇人似的?咱做媒也是行好積德的做善事行不行?就算是原來有些說的大發、不盡詳實、誇張添補,可是真正違背良心騙婚的事兒,咱可沒做過,今兒個到底是怎麼啦?

    怎麼的了,你拉幾個路人問問不就知道了,黑嬸子一生英明被挫,被寡婦荷花下口撕咬下一塊肉的故事,正在村子裡光速傳播,李媒婆一拍腦袋,終於明白了是哪裡出了岔子。

    對門那個長舌頭女人,定是又扒了自家門縫,偷聽到張大柱求親的事,滿街傳播,又出口挑釁荷花,才引起這麼一場風波的,那作惡多端的惡婆娘如今正躺在床上「哼唧」呢,還做夢等她的男人從鎮子上回來,一定要上門去打那黑寡婦的,就聽到了門外李媒婆蹦著高的叫罵聲。

    「沒良心的賊女人,整天扒人家門縫偷聽,不要臉,大嘴巴,村子裡有多少事是你禍禍出來的?你怎麼不被一口咬死?人家寡婦連天的,是招你惹你了?是刨你家祖墳去了?你見不得人家有一點好?挨千刀的,叫你拉老婆舌頭,死了也要下阿鼻地獄,被拔了舌頭去!」

    每日裡尋釁挑事、罵街溜巷的黑嬸子,終於體會到被人罵到門口的滋味兒,這李媒婆說了一輩子媒,在村子裡有頭有臉,男人也肯護著她,家裡還有三個兒子,都是一呼而上的主兒,她咬咬牙,不敢惹,何況腿上那個血窟窿,還疼的正要命呢!

    萬萬沒有料到啊,那寡婦荷花,竟然敢下死口!早知道,就不伸到臉上去惹她了,其實她再嫁不再嫁,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雖然她沒有男人撐腰,但是良子那小子也長起來了,自己的兒子又是個慫包,長期跟著男人在鎮子上上工,對自己的指揮,可不一定聽話,尤其是要是叫他去打架,那跟要殺了他一樣,小時候就怕事的很,自己嗓門一大,就嚇得一邊打哆嗦。男人也不一定靠譜,能不能為了她的長舌頭去出頭,自己也沒把握。

    肯幫扶她回到家的婦人,已經覺得仁至義盡,等郎中上藥包紮完畢,一個個比兔子溜得還快,現在,耗費體力的黑嬸子,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了,院子裡的兩隻母雞,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婦人越想越憋氣,對於李媒婆的叫罵,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裝作沒聽見。

    可惜,李媒婆不打算就此作罷,原本好端端的一樁婚事,好豐厚的一筆謝媒錢,生生被這婆娘的大嘴巴給說跑了,這是毀人財路對不對?要是以後,每一樁媒都得被這根攪屎棍子攪了,自己莫非去喝西北風?

    小兒子貼心的搬了個凳子給老娘,二兒子送出來一杯水,李媒婆潤潤嗓子再戰,直把四鄰八家的耳朵裡都灌滿了來龍去脈,各家男人在家的,紛紛警告自己的老婆,不許學黑嬸子那長舌婦,敗壞人家姻緣,欺負獨門寡婦,看看,遭報應了吧?任憑再老實的女人,被欺負狠了,也能不要命的反擊,別欺負人上癮嘍!

    終於,這天大的動靜,把裡正引了出來,荷花和良子母子倆不懂得找人庇護,自己本可以裝作沒聽說這稀罕事,可是,李媒婆這麼個持久的罵法兒,隔得又近,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只能袖著手,做出才聽說的模樣,來處理處理。

    二丫和渺渺也圍攏在人群後,她們本想去看望一下荷花嬸兒,可惜,良子關緊了門戶,根本不讓進去。

    「渺渺,現在我知道你為啥宰她家那隻雞了,這種女人,誰也想撕下塊肉來解恨!」二丫恨恨的看著黑嬸子家同樣緊閉的大門,眼睛裡都是怒火,荷花嬸兒嫁到自己家來,礙到黑嬸子什麼事了?為啥不肯讓人幸福高興呢?

    裡正一臉認真,問清楚前因後果,背起了手,拉著長腔兒:「這都見血了,就不能再私下裡解決,我估摸著,黑子今晚上能趕回來,那就明兒個,開祠堂審審,咱村裡的風氣,真得整整了!」

    渺渺撇撇嘴,早幹什麼去了?黑嬸子那罵街的功夫,不就是被慣出來的?住在一個村子裡,不說互幫互助,那麼多女人圍著看笑話,這是什麼村風?跟你這個裝傻充愣的里正,能沒有直接關係?

    不過,明兒個開祠堂,倒是夠正式的,就不知道這群道貌岸然的主事者,是不是會偏袒黑嬸子,嗯,得先去良子家報個信,叫娘兒倆早作準備。

    二丫姊妹倆再次拍打起良子的院門,本來是常來常往的親近人,一下子被拒之門外,還頗有些心酸。

    那娘兒倆悄無聲息。

    渺渺不知道良子已經興起了離開這個村子的決心,他已經厭棄了這個冷漠的地界,自然,對於外面的人聲,提不起興致來。

    張家的人又如何?母親的災難,原本就起源於他們,不知道這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但是母親為此受盡了委屈,是不可爭辯的事實,那張大柱子要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又怎麼會把事情做得這樣難以收拾?

    少年的心境,特別容易偏激。

    渺渺與二丫無奈,只得大聲把裡正的決定隔著牆嚎一遍:「良子,好好照顧你娘,明兒個,我們都去祠堂裡幫你,有啥不痛快的,咱明兒個敞開了說,我們家沒壞心!」

    如今之計,必須把張大柱子先教育過來,一個男人,既然喜歡人家、想娶人家了,那還悶著頭在家裡抽煙怎麼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