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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八十二章 僵局 文 / 寂寞佛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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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是良子背著母親回的家,荷花嬸兒沒飲幾杯就喝醉了,又哭又笑的拍打著桌子,無法自抑。

    同樣醉的失了形態的,還有張大柱子,當良子發現不妙,毅然背起母親的時候,他還大咧咧的上前拉扯,嘴裡說著什麼:「她嬸兒——別走,接著喝——痛快哩!」

    還是大成,看出鐵哥們的臉色要變青了,急忙拽住了失態的老爹,才免於鬧個不痛快,自然,一場盛宴半途夭折,美味的牛腩煲,都剩下了不少。

    姊妹三個把張大柱扶到床上平躺,大成端來了熱水,幫著醉漢擦臉洗腳,好一番忙碌,才算安置下。

    「這酒量,真不濟事!」三小姐頗有些鄙夷的瞧瞧躺的並不安穩的老爹,至於嘛,兩個成年人,一罈酒沒喝一半兒,就放倒了倆,這還是古代的白酒,度數超低的好吧?

    「就你有本事,那酒辣著呢,換你喝,一杯就不認得人嘍!」大成又看不上狂氣的沒邊兒的妹妹了,反唇相譏。

    渺渺來精神了,月牙眼都瞪大了一圈兒:「大哥,那咱倆比比,就那半罈酒,誰喝不下去了就算輸,嘿嘿,輸的那一個,要喊贏的那一個姐姐,行不行?」

    笑話,當大哥的要是服了軟,將來還不得任這個妹妹爬到頭頂上去作威作福?大成也比賽般的瞪眼睛,嘴一張就出口:「誰怕誰是小狗崽兒!比就比!來——二丫——作證!」

    興奮的兄妹倆各有各的興奮點,都是躍躍欲試的表情,誰是張家的老大,勝負在此一舉!

    可惜,還有一個被徹底忽視了的小人物,終於忍無可忍。忽然爆發了:「張大成,張渺渺,趕緊爬床上睡覺去,還想喝酒,再躺倒兩個,叫我侍候誰的是啊?」

    渺渺耳朵裡嗡嗡的,跟過飛機似的,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獅子吼」功夫?再看大成,也被吼得囁嚅起來:「別——別急啊,去——去睡覺——還不行——嗎?」

    二丫「登登登」出了正房。進餐廳,抱起剩下的半罈子酒,毫不遲疑的回了自己的臥室。丟下兩個本來想借勢作騰的一大一小,面面相覷了一眼,怏怏的各回各屋,與周公小酌去也!

    本來是一場小插曲,除了第二日的張大柱頭疼之外。似乎再沒有什麼影響了。大家也都沒在意,照舊樂呵的琢磨吃,琢磨玩,琢磨種地。

    直到,大成兩次耷拉著腦袋進院子,身後。沒有良子,也沒有荷花嬸兒的影子,一家人才知道。醉酒這件事,是有餘味兒的。

    「良子連門都不讓我進,只說他娘不舒服,要在家裡養著。」大成苦著臉,連頭髮都抓亂了。

    貌似。這事兒有些嚴重。張大柱的臉上越來越黑,搓著手。無計可施,又百爪撓心,不知道是該上門告罪呢,還是在家閉門思過的好,這個時代的婦人家,與別的男人喝酒喝醉,確實有些不被接受,而作為家中唯一的男人——良子,看來是要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保護母親不受傷害了。

    張家的氣氛,一下子冷下來,那些豬肉牛肉,也沒有人起興致去烹製了,失去了荷花嬸兒的聲音,二丫的女紅也做的老牛拉車似的慢,一大晌的時間,勉強做個袖子出來。

    原本就木訥的老爹,雖然不再捶胸頓足的後悔,但是越來越沉默,彷彿,很快就又要回到那個「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最高境界中去。

    裡正親自登門,送來了印著紅頭印章的田地契約,已經在官府報備存檔了。可惜,這一喜訊也沒有激起興奮的浪花,張大柱訥訥的放置好地契,只是對裡正連聲道謝,黑臉上,那絲兒笑容瞧著都發苦。

    大成也跟良子賭上了氣,再不肯登門,張大柱是臉皮薄,自覺也是沒臉,原本和諧的跟一家人似的兩個家庭,陷入了尷尬的窘境。

    二丫悶著頭做衣裳,也不多說話,渺渺抓耳撓腮的,連做好吃的也沒勁頭了,可是,她前世裡就是個不通俗務的,在為人處事上偏激任性,所以,怪聰明的腦袋瓜兒,也沒想明白癥結到底在哪裡,該如何解決。

    臘月二十三,俗稱的「小年」就要到了,大柱子帶著三個孩子象徵性的掃了房,再安排二丫姊妹倆做上一桌好菜,就又去抽他的旱煙袋了。

    最近,老爹這旱煙抽的夠凶,頗有些一發而不可收的苗頭,三個孩子聚攏在一起,就目前的狀況做些討論。

    渺渺照舊很直白:「我看啊,爹是對荷花嬸兒動心了,看人家不來咱家了,才這麼悶的!」

    「邦」一個爆栗,在頭頂炸開,大成臉紅脖子粗的低吼:「胡說些啥?爹可沒再娶的意思,荷花嬸兒也是個本分的,斷不能有這種腌臢念頭!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娶個後娘來,有咱們什麼好?不許再說這種混賬話!」

    呵呵——?瞧不出來,這小子人不大,封建思想還不少,渺渺撇撇嘴巴:「大哥,那你好好說說,咱爹為啥整天不高興?連地都買了,怎麼還愁眉苦臉?」

    「那是——那是覺得叫荷花嬸兒喝多了酒,不好意思了唄!」大成長了一個榆木腦袋,堅決不肯承認他爹已經有了想法了。

    「那為啥荷花嬸兒不到咱家來了?你喊了幾次都不來?」渺渺皺著小眉頭,再次逼問大成。

    「那是——良子擋著的因由,那個小子,發神經病似的,連門都不讓我進,至於嘛,不就是叫他娘在咱家喝了點酒,就不想跟咱家來往了?小心眼子!」大成憤憤的揮揮拳頭:「那小子想啥呢?一下子就翻臉了!」

    良子到底是咋想的,這個問題渺渺也沒弄明白呢,總不能真的就此兩家絕交吧?嗚嗚,自己的店舖離不開荷花嬸兒,咱這心底裡,還希盼著能讓荷花嬸兒來當後娘呢!

    或者,良子也跟大成似的,不希望自己的爹娘再次成親,給自己找個後爹後娘?所以才這般警惕著,再不肯登張家的門?

    三小姐一拍巴掌,自覺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當務之急,是先做通大成的思想工作,再輻射到良子,嘿嘿,這樁婚事,不就能水到渠成了?畢竟,這個社會,也不外是家長以長子的心意為重的。

    「大哥,你害怕咱爹給咱們找個後娘嗎?為啥子害怕?」得先從根上問詢清楚,才能把好脈,下好藥。

    大成訥訥良久,才說了幾句心裡話:「你們沒聽說過嗎?那娶了後娘的家庭,有幾個和睦的?不都是苛待原來的孩子,又打又罵,連飯都不給吃飽的嗎?」

    「嘁——」,渺渺輕蔑的打斷了他的話:「大哥,你是三歲小娃子嗎?還不給吃飽飯?你自己有手有腳能掙錢,誰敢攔住你吃飯?打罵?我的好大哥,你多大了?能站在那兒任憑別人打罵沒反應?別在外面聽風就是雨,自個兒動動腦子好不好?」

    大成語結,結結巴巴的反駁:「我是大了,不怕後娘的苛待,可是,你倆——不是還小麼?要是被餓到了——」

    這次,連二丫都聽不下去了:「大哥,你當我們是傻的嗎?我們自己能掙錢,誰敢餓到我們?」

    不得不說,經濟基礎是可以決定上層建築的,更能夠塑造人的自信心,勞苦功高的二丫同學,這個冬天的收入也是五十兩銀子,比大成的小金庫還富足不少呢,自己腰包裡鼓鼓的,還怕誰來苛待不成?

    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呢!大成啞口無言了,連最小的妹妹都能經濟獨立了,老爹要是想娶個後娘回來,那,似乎也不會有太大的妨礙。

    「大哥是擔心這房產啥的落到別人手裡吧?老張家的地盤,不容許外姓人居住?」渺渺還當大成沒想明白,繼續做工作。

    「不是——你倆要是都不怕,我更不怕!男子漢大丈夫,有手有腳的,什麼不能自己掙回來?這房子啥的,還不是妹妹蓋的?要是爹真的想再娶,我——不攔著——」大成的聲音越來越堅定了,他年齡不小了,老爹的變化,也看在了眼裡,現在家裡條件不錯,再多一口兩口的人,能應付的過來。

    「可是,咱能確認爹的心思嗎?萬一,爹不想——那咱不是六個手指頭撓癢癢,多了一道子?還有,荷花嬸兒到底是咋尋思的?咱也不知道呢,別咋呼了一回,倒把原來的那點情意給搗騰沒了!」細心地二丫再次發表看法,畢竟,這是婚姻大事,還是長輩的,做孩子的,可不行插手的,要是這番子思謀傳了出去,可會被世人笑掉大牙的。

    「哥是男娃子,好好問問爹唄,還有良子那兒,要是咱爹願意,可得你先去探探良子的口風,千萬隱蔽著些,別弄得兩家沒法再相見,甭管結果如何,開了春,我可還指望著荷花嬸兒一塊去鋪子裡呢!」渺渺雙手一推,就把難題都交給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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