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用一條汗巾將她雙手縛在身後,陸蕪菱不敢掙扎,雖然心裡焦急惶惑萬分,也只好乖乖任他捆縛,最多不過嘴裡說兩句:「殿下,不要這樣對我……逃跑為什麼要捆住我雙手……」
結果四皇子不但狠狠收緊了繫住她雙手的結,還用一塊繡帕捆住她嘴。
陸蕪菱便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了。
四皇子這次用力摟了她一下,笑道:「這樣才可愛。你這個小騙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會兒會搗鬼!」說著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又給她裹了件大毛披風。
陸蕪菱無計可施,被他半抱半挾著出去,進了後面一進院子裡。潛伏在花間。
很快就有繁絲領著幾個外院的親兵跑了進來。
四皇子冷冷輕笑一聲,用力擰了陸蕪菱的耳朵一下,在她耳邊低低膩聲道:「小騙子,看我一會兒怎麼罰你!」
陸蕪菱耳朵被擰得甚痛,可四皇子的語氣更讓她心驚肉跳。
四皇子身手雖然未必及得上羅暮雪這樣的真正沙場名將,卻也是從小就師從名家練武的,同樣相當不凡,受了傷,挾著陸蕪菱,也輕鬆潛入後花園,並且從牆外幾聲鷓鴣叫找到了地方,園外有人接應。
他舉起陸蕪菱的腰,把她送上牆頭,那邊一雙手便接住了,把她抱了上去,然後四皇子也縱身上去,一絲兒聲音都沒發出且看今朝。
冬夜風極寒刺骨,陸蕪菱裡頭只得一件小衣,便是外頭裹了件大毛,也是凍得瑟瑟發抖。四皇子和他幾個手下都是穿著一身黑色短打棉衣,實則也不暖和,但是男人確實比女人要抗凍。
四皇子雖然受了傷,但是沒肯把陸蕪菱交在手下手中抱著,而是自己抱住她,看她冷,又把雙臂收緊,低頭在她臉上咬了一口,道:「壞東西。」
陸蕪菱嘴裡被帕子堵著,只能嗚嗚搖頭。
外頭早已宵禁,黑黢黢的幽僻街道上只有這幾個潛行的人影。
陸蕪菱竭力記路,卻是頭暈眼花,難以為繼。
最後他們找了個小巷子鑽了進去,到了一處低矮民房,直接翻牆而入,院子裡一口枯井,他們便直接鑽了下去。
陸蕪菱被第二個從井口塞下去。
那寒涼粗糙的井口摩擦著她身體的感覺,和下面黑黢黢一望不見底的恐怖,還真是令人心驚。
她幾乎覺得自己下一刻便要被寒冷的井水淹沒,或者是活活摔死,下面卻有人接住了她。
雖然還是很痛。
井裡並沒有水。
井側有個半人高洞口,陸蕪菱被身後的四皇子按著頭從那裡鑽進去。
地道漸漸高起來,不彎腰漸漸也能抬頭在裡面走了。只是相當幽暗,地道裡帶著一股子濕潤的土腥味,這裡想必是當初四皇子母子在京中的密道之一,卻不知道通往哪裡。
陸蕪菱前頭有一人,後面除了四皇子還有兩人,她走走有些走不動,四皇子扶了她一把,低聲道:「快了。」
陸蕪菱預計這裡的地道通往城外的可能很大,四皇子他們很可能也是通過地道才得以夾帶武器進城的。
不由因此憂心忡忡:如此秘密的通道,羅暮雪他們很難搜尋到,也很難想到他們會就這麼出城了……那麼自己得救的機會……
想到落在四皇子手裡,不由打了個寒噤。
只恐自己貞操難保……
陸蕪菱本來並不怕死,因生無可戀,可現在她怕了……她走在幽濕詭譎的地道裡,恍若隔世地想起她的少女時代和她所遭遇的男人……
不知不覺間,羅暮雪已經對她很重要……
她愛他,喜歡現在的生活,不想死。
她死了,他會如何?
也許會痛不欲生,也許會慢慢忘了她。
她甚至難以忍受去想像有一天他身邊會陪著另一位女子。
她已經沒有當初自盡的勇氣。
其實貞操這種東西,雖然說對女子比生命重要,但是陸蕪菱深心裡從來並未如此覺得。
當初自盡,也不是為了貞操本身,而是為了她的驕傲和尊嚴,不容人隨意踐踏。
如果,自己力不能拒,**給四皇子,要不要自盡呢?
或者,要不要在被他佔有之前便自盡?
她靜靜走著,腳步聲迴響在地道中,捫心自問,她不想自盡,如果……如果真不幸如此,她能否像繁絲一般當作被狗咬了?
可是,若是她忍辱偷生了,羅暮雪又是否能直面此事?會否苛責她?還能不能跟她恩愛如初過下去?
倘若他不能,甚或僅僅是他是一個會因為深愛的妻子失貞就拋棄她的男子……她的忍辱偷生又有何價值?
她本是為了愛想要活下去,如果愛已不可再得,甚至連愛的人都不值得了,那她又何苦白白受辱?
深心裡,一方面的她又似乎有幾分在隱隱期盼發生這樣的事情,讓她弄明白自己愛的人是不是真的值得自己這般愛三國大特工。
而另一方面,她又覺得,即便到時候羅暮雪真的摟住她,對她說:「不是你的錯,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令人噁心的事情也已經不可更改,也還是膩味得很。
而將要來臨的傷害在黑暗裡彷彿懸在頭頂的無形的劍,冰冷的劍芒已經在傷害她的身體,切割她的皮膚,讓她面前的世界更加的荒謬,讓她腳下的路更加崎嶇不平。
她的雙腿疲軟,已經無力為繼了。
身後的四皇子扶在她腰上的手如毒蛇般難以忍受。
她覺得很冷,很累,很想哭。
她知道自己的本能也許會盡量虛與委蛇,想方設法避免那種事情的發生,然後在避無可避的時候,她會說出一些讓四皇子這樣的人也難以忍受的尖刻言辭,甚至激怒他殺了自己。
不過很可能得到的是更多的□。
最多也不過如此了。
能不能不要再繼續走下去?
大概是她走得太慢了,四皇子從身後抱住了她,問道:「累了?要我抱嗎?」
她搖搖頭。
四皇子看她不說話,恍然大悟她嘴裡還堵了錦帕,便給她解了,甚至把捆縛她手腕的汗巾也去了,柔聲道:「委屈你了,別抱怨,這會兒撒嬌我可受不住……」
「你要帶我去哪裡?」陸蕪菱得到自由的嘴裡冷冷吐出這樣的話語,「我不想再往前走了。」
「跟我去南疆呀,」四皇子聲音輕快甜柔道,「不是說好了嗎?我們去佔地為王,你做我的王后。」
陸蕪菱搖頭:「我不想去,我已經嫁人了,不想再嫁一次。」
四皇子頓了頓,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他轉而開腔,聲音故意地輕快,輕柔而危險:「別逼我生氣,小菱兒,我的手段你肯定不想領受,我喜歡你,覺得你貴重足堪珍惜,並不想把你像□一樣肆意玩弄甚至折磨死……」
陸蕪菱在他說出那樣的話時忍不住抖了一下。
四皇子卻呼吸都興奮起來。
這時候通道已經不甚狹窄,他把她攔腰抱起來,低聲道:「你累了吧?我抱你走。」聲音帶著興奮的微喘。
如蛇類的嘶嘶聲。
而她也如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般,連掙扎的氣力都喪失了。只能說「放我下來」,細微的掙扎卻根本撼動不了他。
「乖點,」他在她耳邊說,「你要是乖乖同我好好過,就當我的王后;要是你不識趣,就只好把你鎖著當個玩物了,無論哪種,於我都是樂見其成帝妃傳之孝賢皇后。」
他聲音分明輕柔,底子裡卻透著冷漠,更覺得殘酷無情。
……又走了一段,通道緩緩上升,如同坡狀。
再走一段,赫然已見到星光。
陸蕪菱環顧四周,儼然是一片樹林,很明顯果然已經是城外了。
「放我下來罷,我自己能走……」她放柔了聲音,帶著幾分央求道。
四皇子吃她這套,便依言將她放下,只是依然一手扣住她腰肢。
陸蕪菱跟著他們踉蹌而行,悄悄將披風上綴著的壓裙的小金麒麟丟在了林中地上。
動作輕巧自然,沒被發現。
跟著走了幾步,便是兩輛等待的馬車和幾匹駿馬,還有接應的人。
陸蕪菱佯作沒注意,讓頭上的樹枝掛掉了她鬢邊一條絛子。
鞋子太明顯,她不敢用,可惜她出來極為倉促,身上連首飾都沒帶。
四皇子攜著她上了一輛馬車,其餘人受傷的上另一駕馬車,沒受傷的騎馬,便趁著夜色抄小道出發。
四皇子放下馬車的棉車簾子,便迫不及待扯開她裹緊的披風,把她壓在了馬車上。
陸蕪菱沒料到他急色至此,一時都呆住了。
四皇子一邊扯她衣裳,一邊道:「你這個小騙子太狡猾,這次不能再被你騙了,先得了你的身子叫你死心塌地跟著我。」
說著異常乾脆,也不做什麼無用的挑逗,直接扯開她胸襟,將一隻手探進去抹胸裡頭先揉捏幾把,另一隻手便下去扯她白綾褲子。
她本就冷得很,胸前熱氣都不多,被他冰冷的手塞進來,凍得直哆嗦,一邊抗拒一邊絕望道:「殿下不要如此,你把我當什麼了……」聲音帶著哭腔。
四皇子咬牙:「任憑你今天說得天花繚亂,也休想改了我的主意!先給了我再說。」說著把她抹胸裡那隻手暫時抽出來,按住她腰,另一隻手一用力,已經將她的褲子扯到了腳踝,露出潔白修長的兩條腿。
陸蕪菱拚命縮著,卻被他提住腳踝,強行分開了雙腿。
陸蕪菱忍不住哭出聲來:「你這樣不過是迫我一死,才不會就此死心塌地跟著你。」
四皇子聽了這話,身上戾氣大升,冷笑一聲,將她雙腿硬生生分開到極大,用手撫弄揉捏了幾下,便起身脫自己的下裳。
陸蕪菱趁此便要從馬車窗口跳下,卻被四皇子捉住腰肢,按了回來,一邊笑道:「我知道了,菱兒喜歡趴著從後頭是吧?」
陸蕪菱被他欺身壓住,再也動彈不得,心中絕望至極,眼淚一滴滴滴在馬車上,哽咽道:「你殺了我吧。」
四皇子伸手從後面撫弄,笑道:「我只會讓你死去活來,卻不會讓你死……」
就在此時,一道雪亮如電如虹的劍光,將馬車從前至後,豁然劈開,驚見雪亮的劍刃,閃爍倒映著漫天星光……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新的房子還在等待裝網,每次要回到老房子上網發或者去工作地點發,真是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