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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章 節目錄 067◆ 額,還差三千的萬更 文 / 冷優然

    床上的女人有一張精緻的臉孔,白皙嫩滑的肌膚和精雕細琢的五官讓她看起來比真實年紀要小上許多,在華夏人眼中,最多不過十七八歲。

    她的雙眼上還蒙著一段白紗,為她的美麗添加了一份柔弱,讓人忍不住想給予她憐惜呵護,這種柔弱與張婉茹那種故意裝出來的病弱無辜和遇到危險就一驚一乍的反應不同,她依然是堅強的,如寒冬紅梅,頂著漫天風雪屹立於天地之間,但這樣的堅強往往也從側面印證了她的嬌柔。

    齊放想,大概是直到今天,他才算是真正認識到了他的未婚妻是怎麼一個女子,她可以比男人還強悍,本事和手段絲毫不遜色於他們這些天之驕子,如果她是一個男人,並且擁有一個好的家世,那麼未來的軍部還指不定是誰家天下。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他素來覺得強大無比的女人,卻受傷了,她甚至只能被人抱著出現在他面前。

    那一刻,齊放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出現了絲絲裂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感覺就湧進了這些裂縫中。心疼的,憐惜的,無法壓抑的保護欲出現在了他的心中。以往對於這個未婚妻,他總是有著諸多的滿意和驕傲,他覺得她手段厲害,才能超群,又頗受父親喜歡,撇開未婚妻這個身份,他一直把自己和她放在同一個天平上,從不曾看輕她的能力。

    而此刻,他突然發現,這個無所不能的女人也會有脆弱的時候,她或許也需要一個肩膀一個懷抱,而自己,則情不自禁地想給予她這些。

    床上的美人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此時正鋪灑在雪白的枕頭上,配著她妍麗的臉孔,說不出的好看。齊放忍不住伸出手用手背來回撫摸著她逐漸變得微涼的臉頰,真好,這個女人將成為他的妻子,與他相伴一生。

    君卿覺得自己一直都處在煎熬當中,身體一會兒熱一會兒冷,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覺得心中惶恐,因為她睜不開眼睛,她奮力地想醒過來,卻一直都無濟於事。這樣的情況不知持續了多久,終於,她猛地睜開了雙眼。

    她看著眼前朦朦朧朧的白紗,昏迷前的記憶慢慢回籠。

    齊放發現她動了動,忙欣喜地開口:「卿卿?你醒了嗎?」

    君卿手指微動,想坐起來卻發現腹部疼得厲害。齊放見她這樣的動作嚇得忙壓住了她的雙肩,安撫道:「卿卿你別動,軍醫說你至少需要躺一個星期。」這還是君卿平時鍛煉得多,身體的底子好的緣故,放在平常人身上,恐怕躺一個月都起不來。

    君卿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她說要喝水,齊放就摟著她的後背讓她稍稍起來一點,又從床頭櫃上取了插著吸管的水杯給她。

    她喝了水後就問:「我現在在什麼地方,秦青他們可好?都在哪裡?」因為眼皮上帶著傷,她總是睜著眼睛會比較疼,所以乾脆閉上了雙眼。

    「這裡是雙河鎮的一家酒店,受傷的那些人都在酒店的其他房間休息,你放心,有軍醫照看,都沒有生命危險。你想見秦青嗎?我幫你喊過來。」齊放深知她對秦青的信任,便問她。

    君卿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她現在動彈不得,雖然也信任齊放,卻遠不如信任秦青,她可以把命交給秦青,卻不敢交給齊放,這就是區別。

    秦青知道君卿醒來,立刻就跑了過來,她衝到床邊站定,愣愣地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起了她的病。

    「秦青?」君卿微微蹙眉,抬起左手憑空揮了揮,道:「你在哪兒?」

    秦青忙抓住了她的手,細問她的眼睛如何。君卿告訴她因為會疼所以不想睜開眼睛,她才放心下來。

    接下來秦青又把事情給君卿說了一邊,君卿沉默了幾秒後答:「受傷的幾個都派人送回京城讓他們好好養傷,這次是我連累了他們,叫他們別急躁,我總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隊長,為你受傷是咱們兄弟幾個的榮幸!為了美人隊長,讓我再挨幾槍子兒都願意啊。」正說著,就聽門口傳來一道油腔滑調的聲音。

    君卿側過頭,笑道:「徐論,再貧嘴,就讓何實收拾你。」

    門口呼啦一下子就擠進了六個壯實的男人,將房間擠得滿滿噹噹的,何實聽了君卿的話,立刻就給徐論亮起了他的二頭肌。

    徐論眼看著何實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真想一巴掌扇過去,奈何自己還是個傷員,對付他不得,只能哼唧了幾聲朝著君卿討饒。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通,最後一致決定非要把那個幕後黑手給揪出來不可。

    說到幕後那人,君卿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她很快就掩飾了過去,除了眼裡只有君卿的秦青和齊放兩人,誰也沒發現。

    「齊放,那些人呢?沒弄死吧。」君卿問。

    「應該沒死,我讓齊鈺下手時控制著的。」齊放邀功道:「雖然那些人是齊鈺抓的,但我也出人出力了。」

    君卿嘴角一抽,不去理會他,隨即又問:「那齊鈺現在在哪裡?」

    「還在監獄吧,他把人都帶到地方監獄去了,私押犯人要是傳出去可不好。」齊放說。

    君卿點點頭,說:「何期你們三個明天跟秦青一起去,反正也審問不出什麼,讓你們去出出氣也好。」

    「好啊!」何實自從跟著君卿混以後就沒這樣憋屈過,一聽可以出氣,就興奮地說:「那潛龍隊的人呢?要不要也叫幾個一起去?」

    君卿知道何實的意思,唇角一勾,道:「那就讓傅濤一起去吧。高陽傷重,就不要打擾他了。」

    「好勒!」何實忙轉身出去找傅濤了。

    等幾個大男人都走了,君卿又抬起手抓住了秦青的衣袖,問道:「昨晚那些人說的,不是真的吧?」

    「當然不是。」秦青已經做過準備,所以說出口的話很自然,君卿根本沒察覺到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知道秦青沒事,君卿就放下了心,一邊又罵:「都是那群混蛋,竟敢誆我!用什麼誆我不好,偏偏用這種狗屁不通的話!」她真是氣急了,所以說了這樣的髒話。秦青於她,是很重要的人,雖然比不上秦佑臣在她心裡的那種特殊地位,可也被她當作了至親的人,那些人竟然詛咒秦青得了絕症,她不把他們千刀萬剮了絕無法消這心頭之恨。

    秦青冷漠如霜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那淺淡卻堅定的寵溺讓齊放不禁為之側目。在他的調查裡,這個女人的行為,簡直是把君卿看作了她自己的性命,為她而喜,為她而怒,一切都以她的需要為先。如果這人不是女人,他都要以為這是他的情敵了!

    說到這,他又想起了秦佑臣、高陽、聞人夜寒和齊鈺四人,一張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這群覬覦別人未婚妻的混蛋!

    等秦青將空間留給了君卿和齊放出門後,齊放就殷情地一手捧著本本,一手攬著她的肩膀,用低沉柔和的嗓音緩緩地給她講著筆記本屏幕上一份最新出來的關於核能的應用報告。

    說實話,他對這份報告是一知半解的,通篇都是英文就算了,他反正也熟悉,可問題是裡面的英文有好多是專業術語,害得他好幾個英文單詞都讀錯了,被君卿糾正的時候,他一邊為了越來越少的面子而哀歎不已,一邊又開心於他們之間這樣平靜的互動。

    「對了,卿卿在外面的化名都是狄安娜嗎?你昨晚發生了什麼事?」齊放想起那個大鬍子男人的話,不禁好奇起君卿和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君卿想了想,說:「名字是隨便編的。」至於昨晚的事情,她只說了寥寥幾個字,反正以齊放的性格,若真有興趣,自然會自己去查。

    君卿話音剛落,她就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微微動了動腳,隨即臉色大變,她緊張地抓住齊放的手臂,問道:「我腳上的兩顆鈴鐺還在嗎?」這二十四小時裡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她竟然忘記了她重要的鈴鐺!

    「鈴鐺?」齊放不記得君卿腳上有什麼鈴鐺,但見她神色凝重,便忙掀開被子看了看,可光裸的腳踝上什麼也沒有。

    「什麼都沒有。」齊放回答。

    這個答案她早就料到,可真的聽到齊放這樣說時,還是忍不住氣血翻湧,猛地抽了一口氣差點沒暈過去。

    「卿卿!」齊放見她這樣,慌忙摟住她讓她別亂動,「你怎麼了,那鈴鐺對你很重要?你別著急,一定能找回來的,你告訴我是什麼樣子的鈴鐺,我見到你的時候你腳上就什麼都沒有了,包括鞋子。」

    君卿強制自己冷靜下來,腹部的疼痛讓她非常不好受。她清楚地記得自己躲進那間破屋時鈴鐺還在腳上,她甚至記得被那個雪茄男抱起來時腳上還有綁著紅繩時的感覺,但聽齊放的意思,那對鈴鐺已經是被雪茄男他們拿走了。那個禽獸,不但要把她扔出去,還拿走了她的鈴鐺!

    君卿恨得咬牙切齒,偏偏自己現在病著不能動怒,只能生生地忍了下來,她不知道那禽獸為什麼要把她的鈴鐺拿走,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不,不可能的……

    「齊放,派人去一趟那間屋子,找一找有沒有一對金色的鈴鐺。」君卿抓著齊放的手臂,緩慢地深吸了幾口氣,說道:「那對鈴鐺是我小時候的東西,我不想失去它們。」

    「好好,你別激動,我這就讓人去找。」齊放忙打了電話讓人去找,可結果卻是沒有。

    君卿心神煩亂,聽著齊放的安慰也沒用,只是懨懨地靠在床上,她想了一會兒,覺得那禽獸不可能發現鈴鐺的秘密,恐怕只是誰順手拿走了罷了。當務之急,還是把那群人的身份給查出來,然後才好要回鈴鐺。

    齊放見她終於平靜下來,這才鬆了口氣,心裡卻想著要不要給她買一對鈴鐺糊弄一下,讓她開心開心也好,這想法一出就被他給打消了,新買的畢竟不是她小時候的那對,她要是反而更不高興了怎麼辦。

    他將近二十四小時沒休息過了,本來是想賴在君卿床上的,但君卿一個皺眉,他就無奈地滾去隔壁房間了,這一刻他多恨早上沒把君卿安排在一個標準間裡,好歹有兩張床不是。

    君卿暫時放下了鈴鐺的事情,她躺在床上沒法多動彈,心裡沒有安全感,本想讓秦青來陪她,可她想著大家都累了,所以就忍著這份不安,緊緊地抓著放在被子裡的匕首。

    這種無所依靠的感覺是這樣的熟悉,讓她好像回到了許多年前,那時候的她一無所有,連保命的手段都拿不出一個,她只能這樣握著手中的匕首,蜷縮在床邊度過一個又一個充滿恐慌的夜晚,直到歲月流逝,她的容顏大有變化之後。

    高陽避開了呂祿,拄著剛買回來的枴杖走進了君卿的門,在晚上之前不親眼看一看君卿,他總是睡不著的。

    「誰?」君卿全身一緊,腹部的傷口就作痛了起來,惹得她雙眉緊蹙,手指都顫抖了起來。

    高陽是知道君卿那很沒有安全感的性子的,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忙拄著枴杖到了她的床邊,一邊又出聲道:「是我,高陽。」

    君卿微微鬆口氣,她其實也知道她的那些隊員們肯定會輪流守好這家酒店,是不可能有不明人物進入她的房間的。但她相信,別人的保護不可能永遠生效,最好的防禦永遠是自己給予的。

    高陽見她這模樣,心疼得不得了,特別是看著她蒙著紗布的眼睛,那從堅強裡透出來的柔弱讓他的保護欲愈發高漲,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拉入羽翼下護著幼崽兒似的守護起來。

    「隊長,眼睛怎麼樣?看得清楚嗎?」高陽在她床邊坐下,問。

    「嗯,能看清,但一直睜著眼睛眼皮會痛。」君卿如實說道,又想到這男人是為了去找她才受的傷,不禁關心道:「你呢?我聽說你受了重傷,怎麼過來了?」

    「別聽他們亂說,只是失血過多而已,睡一覺就沒事了。」聽出她話裡的關切,高陽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在身上是一點也不覺得疼了,他溫聲道:「倒是隊長你,你這被一刀扎進了肚子裡,還延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這幾個月一定要仔細調理。」

    君卿點點頭,這一點齊放也跟她說過了,她當然會仔細照顧自己的,她可不止是靠腦子吃飯的,一個虛弱的軍人如何在軍部翻起千層浪?

    高陽又和她說了一些話,控制著趣味的程度,要逗得她開心,卻不能引得她捧腹大笑。高陽一邊說一邊抹汗,真心覺得哄孩子不容易,特別是哄一個受了傷的孩子,頓時就覺得母親很偉大,家裡那幾個表兄弟多數都是他母親一手帶大的,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高陽,這次你就不用去北漠基地了,明天中午就坐直升機回京城。」君卿就著高陽的手喝了幾口水,然後說。

    高陽皺了皺眉,當然不願意,他不動聲色地問:「那隊長呢,你傷得比我重多了。」

    「我只能去。」君卿說:「北漠基地有很多好的資源,訓練場所都是華夏國最好的,在大家爭搶著使用前,我能爭取到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已經不容易,我不能因為我的緣故而放棄。潛龍隊還需要大把的歷練,否則今年的大比武別想勝出了。」

    「可你的傷。」高陽還以為齊放會勸著君卿回京,可沒想到她已經打定注意要留下來。

    「沒關係,我又不動彈,有傅濤和白楓呢,我會讓他們幫我監看著。」君卿又說。

    高陽當然不同意君卿拖著這樣的身體去北漠基地,那基地雖然好,可天氣也很惡劣,一個沒注意就容易落下病根,這不是要毀了君卿一輩子嘛,絕對不行。

    高陽雖然心裡不同意,但他可不想撞君卿槍口上,他捨不得反駁君卿的意思,當然就只能讓別人來做黑臉,思來想去,他就把人定位在了齊鈺、齊放和聞人身上。特別是聞人,他相信他的殺傷力絕對足夠。

    第二天一早,齊放說什麼也要帶著她回京城,甚至不惜搬出齊天毓來,君卿心中微暖,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但依然放不下訓練潛龍隊的事情。齊放本來準備直接給她打一針讓她睡一覺然後把人給帶回京城的,但齊鈺不同意,認為這樣會讓君卿不高興,他可捨不得她再受一絲委屈。

    三方就這樣一直僵持到中午,聞人匆匆忙忙結束了正在做的任務帶著兩個兄弟就登上直升機飛了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潛龍隊的人給召集起來,以副隊長的身份要他們在傅濤和白楓的帶領下前往北漠基地進行訓練,聞人把君卿的情況說了一下,這些人就立刻表示他們自己也能完成訓練任務,保證不讓君卿失望。

    這個問題一解決,聞人就踢開了君卿的房門,也不跟裡面那兩兄弟廢話,直接表示君卿現在的身體不適合立刻動身去京城,雙河鎮的環境還不錯,適合修養,所以要她在這裡住半個月,然後再動身去北漠基地。

    這個安排比較折衷,加上隊伍已經前往北漠基地,君卿想了想就點頭應了。

    齊鈺臉色不怎麼好看,因為他這次出來是擠著時間過來的,如果君卿不回京城,那他至少有半個多月不能見到她,本來她就不想看見自己了,現在他就更沒機會了。

    齊放也不爽,本來他可以藉著齊天毓對君卿的關心,把君卿接到本家去修養,這樣一來他和她的二人時間就有了。

    不過這兩人再不高興也只能同意,因為仔細想了想,君卿的身體的確不適合立刻動身回京。

    就這樣,傷員中除了高陽全部被送回京,潛龍隊和部分海獅隊趕往北漠基地,秦青和何風三兄弟留下守著君卿。當然,齊放和聞人是不可能離開的。

    然後,住在哪裡成了一個問題。住酒店的確比較方便,但安全性卻不夠高。酒店總是要做生意的,人來人往不算,還有酒店裡的服務生也混雜,雖然聞人大少爺財大氣粗願意包下整個酒店半個月,可這樣一來,雙河鎮唯一的一家星級酒店就不能服務別的百姓了,這樣大動干戈的畢竟不好。幾個男人一合計,就在雙河鎮環境最好的地方找到了一套別墅,準備在那裡度過接下來的「同居」生活。

    別墅房間不少,現在他們的隊伍算是君卿一共有十三個人,分別是高陽和呂祿、秦青四人、齊放和兩名軍醫,聞人夜寒和他的兩個兄弟。

    君卿這所謂半個月的修養裡,可以說是熱鬧非凡。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群人氣場天生不對,除了兩個軍醫、秦青和身為傷員的高陽沒參與「暴力事件」,別墅裡幾乎每天都要上演一場全武行,幾個人爭鬥得面紅耳赤,可一旦君卿出現,他們就又乖覺得不行。

    不過雖然他們天天鬥得不亦樂乎,但之間的關係也越發不錯起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

    這天,半月之期到了,君卿也終於被允許到院子裡吹吹風曬曬太陽。

    齊放小心地扶著君卿的後背,慢慢往院子裡的長椅走去,高陽等人也跟在她身邊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生怕她會摔倒似的,整得她有些啼笑皆非,不過是腹部受了傷,雙腳上都是小傷,怎麼竟像是她全身都不對了似的。

    等她終於穩穩地坐在了鋪了一層厚實的軟墊上,大家才都鬆了口氣。

    她剛剛坐下,齊放就拿過了高陽手上的披風給她蓋上,又問她想吃點什麼。

    君卿說了聲隨便,齊放就立馬跑廚房去了,根本不給別人假手的機會。作為她的未婚夫,這段時間裡齊放自然是慇勤地跑上跑下,把她當作祖宗似的伺候著,更是得意洋洋地在高陽和聞人兩個兇惡的目光中美滋滋地睡在了她房裡,其實這貨也只是表面風光,他每天只能睡在房裡的沙發上,終日是看得到吃不到,不過他樂在其中就行了。

    「卿卿,你上次給我改良的那個高精度狙擊槍真好用,可不可以再給我改一把?」名叫武修德的男人長得比較精瘦,只有一米七五的個子,但卻打得一手好槍。他此時正腆著臉蹲在君卿腳邊,看起來就像一隻討好主人的大狗狗,看得她會心一笑。

    「可以,不過得過兩天,今天我們要動身去北漠基地。」君卿點點頭,說。她身上其他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有腹部還包著一層,這傷勢比她想像得要嚴重一些,若要完全康復,恐怕是要細養幾個月了。

    武修德立刻蹦起來歡呼了一聲,他就是聞人夜寒帶來的兄弟之一,本來是因為自家老大喜歡君卿他才對她比較友善的,但隨著相處的時間增加,他就真心喜歡她了,當然了,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而是像朋友的那種喜歡,她的武力值如何先不說,僅僅是改造槍械這一點他就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聞人夜寒剛剛從外面回來就見自家兄弟嚷嚷著什麼「最喜歡卿卿了」、「卿卿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混蛋,老子都沒機會開口說這些了,你丫竟然敢說,簡直是不要命了!

    郭讓站在聞人夜寒身邊,感受著老大那澎湃的怒火,看著那邊活蹦亂跳的兄弟,在心裡為他默哀了三秒鐘,這貨就是記吃不記打,每次都要這樣挑逗老大的神經,這不是找揍麼?

    「阿德,你在幹什麼?」聞人陰惻惻地出聲。

    武修德一個激靈差點沒竄到君卿背後去,他乾巴巴地笑了笑,似乎是終於想起了自己剛才對君卿說了哪些話。真是,他這不是不小心情不自禁了下嘛,嘿嘿……

    「老大,我想起來有事要做,就先回房了啊!」武修德揮揮手,立馬竄回了樓上去。

    郭讓微微搖頭,兄弟,何必做這垂死的掙扎,老大已經把這筆帳記下了,你不還也得還啊。

    聞人噴了口鼻息,走到君卿身邊時,那陰森的表情就變得陽光起來,他說:「今天感覺怎麼樣?肚子還疼嗎?」

    「不怎麼疼了。」這半個月下來,君卿雖然沒發現聞人喜歡她,但也知道這人對自己越來越關心了,只是還是常常被她氣得臉色發黑。

    「那就好,我已經安排好直升機,等下就能出發去基地。」聞人有些遺憾,因為他只能送她到基地,之後就要立刻動身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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