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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沈則容慘遭師父毆打 文 / 曲偕

    沈則容一個火屬性修士是用不著這些東西的,顯然這番佈置是為了另外的人,為了誰,答案不言而喻,若是換成以往的林儀風,在他們的關係還沒有破裂的時候,見到徒弟的這番精心佈置一定會十分感動,認為這孩子是孝順自己,想要報答自己,可惜在經歷了被表白又被強抱的遭遇後,林儀風已然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

    而現在眼前的這一切看在他的眼裡卻是如此地可笑又刺眼,充斥著虛情假意,真想、真想把這些礙眼的東西砸個稀巴爛,把所有與那個孽徒有關的東西從眼前剔除,林儀風的手指不由攥緊,眼中閃爍著陰沉憤怒的光芒,彷彿下一息就會動手。可過了一會兒,被捏得發白的手指卻漸漸鬆開了,他默默地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都是那個孽徒犯的錯,自己實在不該將怒火發洩到無關緊要的東西上去。

    阿喵跟霜天小心翼翼地湊到林儀風跟前,它們是完全被暴怒的林儀風嚇到了,自從有記憶以來,它們從未見到林儀風會發這麼大的火,他在它們眼裡從來都是溫溫和和的,即使生氣也是冷冷地平靜地。它們知道林儀風的反常與沈則容有關,然而沈則容到底對他師父做了什麼難以寬恕的事情?

    等六九五十四道天雷全部轟在沈則容身上之後,想要趁機撈一筆的圍觀修士驚呆了,不光是因為降下來的雷劫是六九大天劫,這在從金丹突破到元嬰的渡劫修士中算是最高級別的待遇,更在於這小子竟然沒有使出任何防禦手段,硬生生地扛下了這五十四道雷劫,這樣簡單粗暴的渡劫方式放眼整個修真界都是極為稀罕的。牛!實在是牛!

    但是五十四道天雷轟下之後,天空中的烏雲並沒有就此退去,依舊翻湧著,狂風呼嘯,雷聲轟鳴,似乎這場雷劫還沒有結束。圍觀群眾真得是看呆了,他們數得清清楚楚,已經打下五十四道雷了,怎麼可能還沒有結束呢?難道、難道說那小子渡的不是六九大天劫,而是更為厲害的九九重劫?

    九九重劫那可是踏入大乘期巔峰的高手將要飛昇成仙時迎接到的天地間最高規格的雷劫,是足可以毀天滅地的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至今為止,整個修真界裡能夠安然無恙地承受這八十一道雷擊,飛昇成功的修士寥寥無幾,甚至可以說沒有,因為那毀天滅地的威力實在太可怕了,可怕到只要肉身一遭到此天雷的轟擊就會化為烏有。

    不過老天在繼續劈下九道天雷之後就突然收工了,很快烏雲散去,狂風止歇,天空又重新恢復了晴朗。雖然是圍觀群眾多想了,然而這樣詭異的不按常理出牌的雷劫仍然讓他們十分震驚,完全拿不準那小子到底渡的是什麼雷劫,這七九雷劫他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更沒有看到過,簡直匪夷所思。

    而那個待在火山口承受完雷劫的青年依舊一動不動地坐著,他的臉色比之前蒼白多了,身上那件天蠶寶衣也被天雷轟打得有些破爛,突然一直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是一雙幽暗深沉的不見任何情緒波動的眼眸,卻在瞳孔深處染上了幾許淡淡的紅,為那冷漠俊美的面孔平添了一份妖異。

    他緊抿的嘴唇忽然動了一下,一抹鮮血便從嘴角蜿蜒流下,顯然是受了傷,可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上一皺。不夠!不夠!他心裡吶喊著,儘管雷劫出乎意料地多了一重,可是仍沒有完全將他體內的魔氣驅除乾淨,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些火魔留下的魔氣確實要比普通的魔氣棘手多了,也是一個極大的隱患,意味著沈則容今後的修煉更加容易走火入魔,意味著他本人更容易被魔氣侵蝕而發瘋,特別是面對他師父的時候。

    就像老天突然多增加了一重雷劫來考驗沈則容一樣,他現在的修為並不是元嬰初期,而是一下子拔高到了化神後期,這樣的速度是極為可怕的,恐怕只有他那吞吃了萬年太歲的師父可以相媲美,但也是極為冒險的。

    實力終於超過了自己的師父,這要換在以前,沈則容一定會十分興奮,意味著他終於可以充當師父的保護者,而不再是一個需要被師父保護的徒弟,可以替他擋掉那些仇敵與情敵。但是現在他的臉上卻沒見多少喜悅,唯有縈繞在眉宇間的凝重,但這樣的局面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滾!」冷冷的聲音傳出,是對那些在旁窺看的不速之客發出的最後警告,那些手腳稍慢的修士轉眼間便被憑空生出的青火所包圍,在慘叫聲中被焚成灰燼。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提前逃開的圍觀修士極為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沈則容佇立在火山之巔,他遙望遠方,衣衫無風自動,陰沉的雙眼裡不知在想些什麼,他站的時間夠久了,卻仍沒有採取行動,似乎是在害怕與遲疑,但他知道他不能關他一輩子,更不能使用強硬的手段一再強迫他,因為他的師父並不是一個軟弱的可以任人擺佈的人,但是他希望他能夠對他一如既往地心軟。沈則容閉了閉眼睛,似乎下定了決心。

    等林儀風發覺自己終於被從五行空間裡放出來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恍惚,緊接著他的視野裡便出現了一個他如今最不想見到,一見到就要動怒的人。

    而在林儀風還未變臉的時候,沈則容已經識相地跪在了對方的面前,沉聲說道:「不肖徒拜見師父。」

    不過他話音還未落下,已經被林儀風一記大耳刮子抽到了臉上,「啪!」聲音清脆而響亮,手勁也夠大,打得沈則容的臉狠狠地歪向一邊,同時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哼。不知是林儀風的手上灌注了靈力,還是沈則容的臉太不經打,不一會兒面頰已高高腫起,白皙的面頰上映出了五個清晰的手指頭印子,破壞掉了那張精緻面孔的美貌。像是舌頭被牙齒磕到,沈則容的嘴角流下了一縷鮮血。

    「師父……」沈則容仍然抬起頭固執地喊著,混著血的聲音有些沙啞。

    「哼!」只聽一聲冷哼落下,沈則容的臉上又被重重地抽了一耳刮子,這下子兩邊的面頰都腫了起來,好端端的一張俊臉就給毀了。沈則容仍是打不還手,直起身子跪在原地,雙眼直視著林儀風,一副

    視死如歸的英勇姿態。

    同時被從空間裡放出來的阿喵和霜天誰都不敢靠近他倆,甚至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因為它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沈則容挨打,平日裡林儀風不要說呵斥了,就連重話都不會對他講上一句,哪裡會像現在這樣一上來就兩個耳刮子,把帥徒弟打成了豬頭臉,而且打完之後氣還沒有消呢,稀奇!稀奇!

    突然間霜天消失了,阿喵疑惑地喵了一聲,隨即便看到它已執在了林儀風的手中,而長劍所指的人正是跪在他面前的沈則容。此時劍尖離沈則容的臉只有不足一寸的距離,森冷的劍氣撲面而來,然而劍冷,執劍的人神色更冷,此刻的林儀風臉上已不見了怒氣,透出來的唯有一片冰霜。

    「你以為我真得不敢對你動手嗎?你以為我真得會任你為所欲為嗎?」

    儘管有一柄利器正對著自己,沈則容的臉色卻很平靜,也沒有任何躲閃,即使憑他現在的修為他盡可以躲開,只聽他不徐不疾地說道:「徒兒不敢,昨天確實是徒兒的錯,師父要殺要剮,徒兒都絕不會有怨言。」

    站在他對面的人忽然冷笑起來,似乎在嘲笑他還在玩弄這樣的把戲,又彷彿在告訴他,他已不會再上他的當。沈則容的視線越過對準自己的劍刃,深深地望進那雙佈滿寒冰的眼中,此時的他仍是那副面不改色、視死如歸的樣子,唯有深沉的眼眸中閃爍別樣的情緒,似是深情,似是哀傷……

    他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打破了平靜的面容,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方纔那把對準他的長劍此刻已刺進了他的胸膛,確實,正如林儀風說的那樣,他沒有再上當,他真的動手了。殷紅的血汩汩湧出,瞬間就染紅了胸口的衣衫,修士儘管有法力,但他仍是人,一旦被刺穿心臟,終究還是會跟凡人一樣死去。

    沈則容緩緩閉上眼睛,似乎在等待死亡的降臨,抑或只是想減輕胸口被貫`穿帶來的痛苦,不過他能感受到那刺入胸口的劍尖在輕顫著,一如那執劍之人的手,疼痛驟然加劇,然而並非是利劍已貫穿了他的身軀,甚至那劍都沒有再往前刺入一分,而是倏地拔`了出來。

    傷口沒有了東西的阻擋,鮮血更加肆無忌憚地湧出,濺落在沈則容藍色的衣衫上,將其暈染成深色的紫,濺落在銀白色的劍身上,甚至飛濺在那執劍的手上,落在那白皙而修長的手指間,宛若雪地裡落下片片梅花,煞是好看。這是沈則容看到自己的血濺落在對方手上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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