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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用口水來洗澡 文 / 曲偕

    林儀風率先從床上下來,整整凌亂的衣服,再度看了一眼他的徒弟,說道:「小容,師父要洗澡了。」

    「哦,好啊……」心虛的徒弟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就怕他師父脫光衣服之後會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跡,進而懷疑到自己,不過他表面仍裝作若無其事道,「就讓徒兒來伺候師父洗澡吧。」儘管有點兒心虛,但仍擋不住他還想揩油的心理,即使就站在邊上過過眼癮也行。

    「不,不用,師父不是這個意思,你能不能……」林儀風指了指房門,用眼神示意徒弟離開。

    容小貓豎起的耳朵立刻垂了下來,心情變得沮喪,昨晚上雖然被他偷偷地看夠了,摸夠了,親夠了,但是根本不過癮,他還想再摸摸,再親親,再……打住打住,再亂想,鼻血都要流下來了!

    他很想對他師父說,大家都是男人,脫光了互相看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師父你就讓我待在旁邊全程圍觀吧。但他就怕說出來會被師父一掌拍飛,最後還是把不甘願的情緒憋回了肚子裡,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房間,一面扭頭用著幽怨的眼神看著林儀風的側臉,默默道:「師父你還洗什麼澡,昨晚上我已經把你渾身上下都舔乾淨了。」

    沈則容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散發著一臉撒鼻息的表情站在走廊裡,支起耳朵盡量地偷聽從他師父房間裡傳出來的動靜,他倒是想把靈識伸進房間裡,這樣就能夠看清楚他師父洗澡的全況了,只是有賊心沒有那個賊膽。

    林儀風總覺得一覺醒來徒弟變得怪怪的,行為舉止古怪,看築基的眼神更是古怪,但具體古怪在哪兒,林儀風卻說不出來。這個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裡面竟然沒穿衣服,確切地說是沒穿中衣,徒弟只給他在外面套了一件袍子,怪不得覺得下半身涼颼颼地,原來是沒穿褲子。

    林儀風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雖然不能責怪徒弟貪圖省事沒給自己把衣服穿好,但要是萬一睡相不好,翻個身把大腿甚至關鍵部位都露出來了,這成什麼體統?而且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床上本來就嫌擠,難免會有肢體接觸,要是萬一被徒弟看見了,甚至碰到了……林儀風臉色更加難看,耳根子卻不知不覺地紅了。

    「碰碰!」這時門突然被敲響了,「師父我來送洗澡水了。」

    徒弟的動作好快!然而不待他回應,沈則容在打完招呼之後便自顧自地推開了房門,進來之後倒是很貼心地立刻把房門關上了,就怕他師父春光外洩被別人看去了。

    此時林儀風正站在屏風後面解衣服,只有一件衣服脫起來那可是相當順暢,但是衣服剛剛滑落,徒弟就已經走近了,林儀風只得趕緊又把衣服穿上了,就在他剛剛繫好衣帶的瞬間,徒弟已經從屏風外面繞了進來,一雙眼睛毫無停頓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不知怎地,眼神有些失望。

    被看得有點毛骨悚然的林儀風趕緊開腔道:「小容你不用忙,讓師父自己來就好了。」忙不迭地就想把他往房外攆。

    然而厚臉皮的沈則容怎能輕易被攆走,擺著一張面癱臉使他說出來的話也不顯得過分慇勤:「我幫師父倒水。」完全不給林儀風反應和拒絕的時間。

    倒完洗澡水又道:「我幫師父綰頭髮。」

    綰好頭髮又道:「我幫師父收拾髒衣服。」

    林儀風身上統共只有一件衣服,還是他給換上去的,哪裡還需要收拾,但是沈則容仍是站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他師父,等著他師父脫衣服。

    「出去!出去!」

    太過露骨的眼神看得林儀風終於毛起來,猛一揮袖,房門無風自開,沈則容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給扔了出去,「彭!」房門隨後緊緊地關住,與此同時林儀風的聲音從裡面傳出道:「洗澡的這段時間別來打擾我。」

    碰了一鼻子灰的容小貓耳朵耷拉了下來,哎,他暗暗地歎了口氣,最終計謀沒有得逞,還被他師父掃地出門,不知道他該是繼續執行溫水煮青蛙的計劃還是加快速度來個霸王硬上弓?但是如果要用強的話,先不說實施過程有些難度,就算真得成功了,事後他師父會不會發飆把他撕成兩半?

    哎,想到自己追求師父前路漫漫,一方面要盯著那些覬覦他師父的情敵避免趁虛而入,一方面又要防止師父「移情別戀」,真是相當辛苦,誰能告訴他該如何成功地攻略他師父?

    小容這是怎麼了?待在房裡的林儀風無奈地搖了搖頭,徒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慇勤了,他可是一隻外冷內熱的面癱啊,以前都沒有這樣詭異的慇勤舉動,怎麼跟自己睡了一個晚上之後就性情大變了?林儀風搖搖頭,完全摸不著頭腦,且不說他沒有讓人旁觀自己洗澡的嗜好,辜負了徒弟的一片孝心,而且他總覺得徒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真得想幫他洗澡,既然不在於酒,那又在於什麼?

    ……自己?林儀風的腦中驀地跳出兩個字,隨即趕緊搖搖頭,把這歪念頭給甩出去,他又在亂想什麼,什麼叫做在於自己?總不能說徒弟是想偷看他洗澡所以才故意慇勤地想幫他洗澡吧?他又不是什麼絕世美女,有什麼好看的?況且又是他的師父,徒弟不至於如此荒唐吧?

    泡在水裡的林儀風不免怔怔出神,「彭彭!」此時房門再度被敲響,「師父∼∼」又是徒弟的聲音,林儀風不由扶額,他只是想安安靜靜地洗個澡而已,徒弟為什麼要三番五次地來打擾他?

    「師父你忘了拿換洗的衣服了,不然等下洗完澡就沒衣服穿了。」沈則容平靜的聲音穿過房門傳來。

    什麼?自己的衣服怎麼會在他那裡?林儀風不由翻了翻儲物扳指,果然裡面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是這小子搗的鬼?他不由懷疑道。

    「昨晚上徒兒為了給師父換衣服就擅自

    做主翻了師父的儲物扳指,忘了把剩下的衣服放回去了。」門外的沈則容依舊用著平靜的聲音解釋道,彷彿在表明他真得只是忘記了,而沒有不軌的意圖。

    忘記了?確定不是故意想跑進來偷看自己洗澡?林儀風腹誹著,暗歎了口氣道:「進來吧,把衣服放在屏風上你就可以走了。」

    沈則容暗自竊喜,趕緊推開門按捺住激動的情緒朝師父所在的地方走去,房間內水汽蒸騰,濕潤溫暖的空氣中夾雜著絲絲香氣,越靠近屏風,香氣越濃,使他不由懷念起那一晚的美好時光。嘩嘩的水聲隔著屏風傳來,令沈則容愈發想入非非,想像著他師父那旖旎香艷的沐浴場面。

    他突然摀住了自己的鼻子,糟糕,似乎想得過頭,鼻血都流出來了,這可不能被他師父發覺,不然就糗大了。

    「小容你怎麼還不走?」屏風後面傳來林儀風略顯嚴厲的聲音。

    「唔,師父……」沈則容磨蹭著。

    「再不走師父真得要生氣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回事,整個人都怪怪的。」林儀風加重了幾分語氣,勢必要將他徒弟攆出房間。

    「好吧,徒兒這就離開。」

    耷拉下耳朵的容小貓再次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房間,這次仍舊沒有達成目的,沈則容仰頭看天,要不是待在別的門派裡,真想大力地嚎幾聲來發洩心底的鬱悶。

    徒弟離開之後,林儀風終於可以安心洗澡了,洗刷刷,洗刷刷……等等,胸口上是怎麼回事,怎麼紅了一塊?林儀風不由低頭湊近了瞧,跟周圍的肌膚比起來,只是有點兒發紅,也不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大約只是自己剛剛搓得重了點吧?

    他這般想著,繼續洗起來,但是……怎麼手臂上也有點兒發紅,他再度湊近了仔細地瞧了瞧,依舊是比旁邊的部位略微紅了點,但既沒有紅腫,也沒有印子,不像是被咬或者被抓。奇了怪了,林儀風暗暗納悶著,該不會還是被自己搓出來的吧?

    王虎跑來串門的時候就看見沈則容正站在院子裡仰頭看天,「小容你在看什麼?」王虎不由也抬頭朝天上看去,好知道對方在看些什麼,但是天上除了白雲啥也沒有。

    沈則容一垂下頭,王虎便看見有兩道可疑的紅色液體從他鼻孔裡滑落下來,「小、小容你流鼻血了!」王虎趕緊喊道。

    下一息就被沈則容狠狠地瞪了一眼,彷彿在說你大驚小怪個什麼,王虎像是知道錯了一樣趕緊摀住嘴巴,露出愧疚的神色,過了一會兒才道:「小容你怎麼流鼻血了?你沒事吧?」

    「沒事,」沈則容一面掏出手帕捂在鼻子上一面淡淡道,「上火了而已,天氣太乾燥了。」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相當淡定。

    「哦。」單純的王小虎果然也就信了,又道,「師叔怎麼樣了,他醒了嗎?」

    一提起林儀風,沈則容臉又垮了下來,「小容你今天心情不好嗎?」王虎試探著道。

    「沒那回事。」沈則容矢口否認。

    王虎便纏起沈則容讓他講講昨晚上赴宴的情形,想要知道玄天宗辦的那場慶功宴有多氣派奢華,對於自己沒有能力赴宴感到傷心。

    「阿喵呢?」王虎終於意識到自己覺得少了的東西是什麼,忙左顧右盼尋找起來。

    沈則容是真得忘了阿喵那茬,自從他昨天晚上把它塞進五行空間裡後,一直到今天上午,他都沒有想起來,估計這傢伙已經被關得氣憤地嗷嗷叫了吧?他可以想像把它放出來之後的鬧騰場面,幸好它現在還不能化人形說人話,不然到師父面前告自己一狀就麻煩了。

    王虎話音剛落,下一息一隻吊睛白額大虎(誤)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跟前,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將目光快速鎖定在了沈則容身上,嗷嗚地大叫一聲就一個餓虎撲食朝其縱了過去,那洶洶的架勢彷彿要將沈則容撕成碎片。

    「啊,小容!」王虎下意識地叫了一聲,不過顯然阿喵撲了個空,沈則容消失的身影隨即出現在了圍牆上,「小容你真得已經學會瞬移了,好厲害啊!」王虎眼冒星星地看著對方,十分羨慕。

    阿喵氣憤地嗷嗷直叫,如一陣風般躥了出去,誓要抓到可惡的沈則容,一人一貓在院子裡縱上跳下,彷彿在玩捉迷藏一樣,看得王虎眼花繚亂,他想不到小容的速度快,阿喵的速度會更快,有好幾次都差點撲到小容了。

    「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吵?」林儀風披上衣服,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而此時沈則容與阿喵已經追逐到了空中,聽到林儀風的聲音驀然響起,下意識地停止了追逐,紛紛轉頭朝下看去。

    「師父!」

    「喵喵!」

    一人一貓的聲音同時響起,在靜止了幾秒之後,「撲通!」阿喵不會飛,追著沈則容縱到空中的結果就是突然間掉下去,「喵嗚!」摔疼得阿喵忍不住叫喚起來,朝著始作俑者沈則容憤怒地齜牙,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沈則容早被捅成篩子了。

    「喵嗚,喵嗚!」阿喵奔回林儀風身邊,一面在他身上猛蹭著,一面向其委屈地喊著。

    「阿喵你和小容怎麼了?」林儀風不由問道。

    阿喵心裡更加委屈了,可惡,不能說話實在太坑爹了,我連告狀都不能告!氣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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