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山的山頂上,凌劍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院長,無憂何時存在這般恐怖的高手?為何不曾聽人提及過?」
出身無憂,凌劍一直以為修為高有的強者應該在兩大學院裡,可今日練兵場裡這些人,個個修為皆在院長之上。雖然風無情很強,但對上那『血』柱高手已經敗了,可人非同小可。
雖然他們凌家之前提出與小妹凌茹雪斷絕關係,可是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如果風家在這一戰大敗,那小妹和楊傑他們都會凶多吉少。那可是她最疼的妹妹,他豈有不擔心之理,恨只恨自己沒有能力去幫忙。
雖然說距離比較遠,可凌劍還是能認得出那突然出現,而且滅了那十八位黑衣高手的人就是那日隨風無情回來劫刑場的青衣美少年。可是,那『血』柱高手和那座冰山太恐怖了,光憑他一人能應付得了兩大高手夾擊嗎?凌劍心中沒底。事關妹妹安慰,自然就擔心這一戰的勝敗。
「劍兒,本院一直都知無憂有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存在,只是他們到底隱藏在哪,本院也不知。你在無憂任職就應該知道,無憂皇如何,皇子段風塵如何。這樣的國君和皇子,為何無憂還屹立千年不倒,最關鍵都是這股力量!」許長興淡淡的道。如果不是風無情,估計他這輩子都不知道無憂皇背後這股力量到底有多強大。
「院長,那你知道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嗎?」凌劍忍不住問道。
「他們都是有千年修為的高手,是無憂第二任君皇的屬下。臨國之所以不敢進犯無憂,皆是因為這股神秘力量。一般而言,只要無憂的根基沒有受到影響,無憂皇絕對不會派出這股力量!」許長興淡淡的道。
這時,便聽徐冰忍不住問道:「院長,您說無憂根基受影響,這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說風無情曾經傷過他,令他很生氣,可回想那天,自己也是太過無禮,一個大人對一個小丫頭動手動腳,幸好那丫頭下手有分寸,不然他早就死了。看在她討自己一命的份上,他也就不計較之前的事,只是現在風無情被敵人重創不知是死是活,他的心裡便有幾分擔心。
「風無情火燒段風塵、劫刑場、打敗我們兩大學院,無憂皇覺得威嚴盡損。以無憂皇的度量,估計是想滅了風家找回顏面,這才到明德憂皇面前搬弄是非讓明德憂皇派出這些高手來對付風家。幾次和風家人的交戰,你們應該知道,風無情那小丫頭是個不願吃虧的主,無憂皇這邊一施壓,她肯定不屈服,所以這場大戰是必然的!」許長興歎道。
「院長,你說這一戰誰會取勝呢?」凌劍又問。
「誰勝誰敗又如何,他們都是無憂的主心力量,這樣打下去,最終損失的還是無憂!歸根到底都是無憂段家的錯,風無情這小丫頭雖然很狂,但她並不是個願惹事的主,只要無憂皇肯妥協,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許長興淡淡的道。
聽著許長的話,凌劍和徐冰二人頓時沉沒,風家這也是為了自衛,歸根結底還是無憂皇的錯。只是,這民與君鬥,自古以來又有多少能夠取勝的,風家這回能扭轉乾坤嗎?疑惑出現在二人心裡。
兩大高手聯手,蕭耘臉色凝重,雙眼微微一瞇,便見他手中的光明神劍瞬間高舉,一個白色的結界便從光明神劍劍塵發出,迅速將蕭耘的身體包裹起來。遠遠看去,就像一個耀眼的白色太陽十分神奇。
看著蕭耘有變化了,楊傑等人頓時屏住呼吸觀看這一對。小妹已經敗了,他們唯一能倚仗的就只有蕭耘了。一但蕭耘敗了,那他們也是難逃厄運。
見蕭耘開始動了,吉宏志一揮手中的柳葉八卦刀,『血』柱便朝著滅著無堅不摧之力朝蕭耘的白色結界斬下,而段明德也不甘落後果,控制著自己的冰山也朝著蕭耘壓下。
『血』柱之力無堅不摧,冰山之勢如泰山壓峰,兩樣攻擊合在一起,蕭耘的白色光界真能抵得住嗎?
『血』柱和冰山壓下,眾人面色驚駭,這樣的力量,別說是人,就算是一座山也抵不住這樣的力攻擊嗎?蕭耘能抵得住嗎?楊傑等人手心、額頭都冒著冷汗,沒有人不為他擔心。
兩股至強的力量很快便落在了蕭耘的光球之上。眾人的心都懸在半空,生怕光球抵不住這擊。
然而,情況卻出乎眾人的意料,雖然說光球不大可它的強悍卻讓人匪夷所思,居然硬生生的將兩股力量給抵住了。一根『血』柱,一座冰山呈一個四十五度角壓住光球,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見自己的攻擊被抵住,段明德和吉宏志一驚,一個調動自己的靈氣,一個凝結自己的戰氣,不斷的融入攻擊中,想壓下蕭耘的光球。
時間慢慢的過去,原本抵住兩股力量的光球力量突然減弱,開始一點一點的縮小。
察覺到這點,楊傑等人一驚,心中開始顫抖,糟了,蕭耘快抵不住了。
發現光球的力量越來越弱,段明德和吉宏志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心裡長長吁了一口氣,他們還以為這個美少年是神,這麼強的力量壓了半天都沒能壓垮他!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血』柱和冰山就要壓下光球結束戰鬥之際,突然,三股力量的上方五丈處,一個青影一閃一而,蕭耘的身影神秘的出現在那。
看著段明德和吉宏志拚命的要壓下自己的光球,蕭耘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只見他雙手高舉,渾身戰氣瞬間外放,一股霸絕寰宇的力量便沖天而上。
距離本來就遠,再加上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三股力量的對抗上,並沒有注意上空有人,所以蕭耘的突然出現並沒有幾個人發現。可是紅色的戰氣突然出現,眾人才意識到上方還有人,於是,驚駭的目光便迅速移到了上方,這才發現上方不知何時又出現一個蕭耘。
雖然楊傑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天上還有一個蕭耘,但他們曾經見過風無情使用過重影分身,一個人分成八個,想必蕭耘用的也是這個身法。因此並沒有那麼驚訝,反倒面露喜色。
話說段明德和吉宏志,雖然說他們集中所有力量一心一意對付那白光光球,可是這麼強的一股力量突然出現,他們不可能沒有發現,於是雙雙抬頭朝上望去。
不望則矣,這一望,嚇得他們魂都快沒了,只見那美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的頭頂,而且渾身紅色戰氣環繞,那股沖天而上的力量更是驚人。
身為劍神,吉宏志對戰氣十分瞭解,一看到美少年身外那鮮艷如血的戰氣,心頓時涼了半截,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原來這位美少的修為竟然在自己之上。只怪他一時大意,沒想到對分重影分身,而他們合力一擊的既然只是一個分身。
重影身份的法決他曾聽師傅不戒道人說過,可是這個世上,除了師傅和二師兄陰陽無缺二人會之外,整個西羅他還沒有第三人使用過,難道這小子是二師兄陰陽無缺的傳人?想到這些,吉宏志長歎一聲眼神中便浮現一絲絕望,沒想到自己活了一千二百多年,擁用千年的修為,如今卻栽倒在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手中!
紅色戰氣一分為二,順著蕭耘的雙手形成了左刀又劍。
遠處,觀戰的眾人,在發現上方這股力量後,心中皆是一愣,隨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這時,便聽小山上的凌劍道:「風無情這個特殊朋友真是非同小可,恐怕無憂皇這回又要敗陣了。」
先是兩大學院,接著又是二十萬大軍,現在又是這股神秘力量。凌劍對風無情和這位神秘少年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也明白為什麼小妹為何冒著凌家被牽連的危險也要幫風家,原來風家是一座無法撼動的靠山呀!看來,他們都沒有小妹有眼光。
「兩位,對不起了,今日如若你們不死,丫頭日後便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吉師叔,本來蕭耘不想殺您,因為師傅曾交代過,如果有一天遇到師叔你,要對你禮讓三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莫傷您的性命。可是,今日您若不死,那死的將會是蕭耘最重要的人。師叔,對不起,請您莫怪蕭耘心狠!」蕭耘淡淡的道,雙眼微微一閉,刀劍齊動,朝著段明德和吉宏志斬下。
直到這一刻,吉宏志才明白,為什麼這小子這麼清楚自己的來歷,明白為什麼剛才他看到風無情受傷,憤怒得想殺自己時,卻突然忍住。原來他是因為二師兄陰陽無缺,因為念著二師兄之情。看來他是給過自己機會了,只是自己不珍惜罷了。
哎,千年前自己也有愧於二師兄,如今死在他傳人的手裡,自己也算是還他的恩情了!想到這些,吉宏志反倒是坦然,雙目便緩緩的閉上。只是在合上雙眼之際,那蒼老的臉上便劃過一滴悔痕。
刀劍斬下,只聽『轟轟』的兩聲,冰山破碎、血柱消失,整個無憂燕城皆晃上幾晃,就好像大地震暴發一般。
狂風四起,沙塵飛楊,兩朵蘑菇雲緩緩地升起,一幅千古奇觀印入眾人的眼簾。
當風塵退去,蘑菇雲消失,眾人便發現,整個無憂練兵場的城牆全部倒塌,寬闊的練兵場又多了兩個巨坑,那點將台早已不復存在。
滅了段明德和吉宏志,蕭耘心中便生一絲愧疚,他不喜歡殺人,如果不是關係的風無情的安危,他才不會殺人,更不會暴露自己的實力。
殺了兩人,蕭耘便緩緩的落地,左手一揮,那白色光球便瞬間縮小,最後便變成了之前的光明神劍。原來剛剛抵住兩大高攻擊的並不是蕭耘的分身,而是他將部分他魔法靈氣注入光明神劍中,以光明神劍抵住兩大高手的攻擊。隨著力量的消耗,光明神劍自然不能長時間抵住兩大高手的攻擊,最後才出現減弱的狀況,而蕭耘也是利用這個的一樣幌子瞞過了兩大高手。
遠遠地看成著風清懷中的人兒,蕭耘臉上閃過一絲愧疚,腦海裡頓時浮現一個身影,嘴裡喃喃的道:「靖寧,對不起。這麼多年,我只把你當妹妹,丫頭才是我一直想要找的那個人。」
驚天動地的一戰之後,無憂最神秘的一股力量全部瓦解,吉宏志、段明德和那十八位黑衣高手一個不剩,全被蕭耘所滅,無憂皇的頂樑柱也因此倒塌,從此,風家在無憂便成了神一樣的存在,無人不敬。而楊傑、古月兒、苗無雙、風無影、刀一鳴、陸良和凌茹雪七人便被眾人稱為無憂七傑。
而風無情也因這一戰,無燕城百姓便給了她一個綽號——無憂聖君,唯有蕭耘這位神秘美少年,眾人對他的仍是一頭霧水,只知道風家存在這樣的一位高手,具體是什麼身份他們也是不知。也有不少閒著沒事幹將蕭耘和風無情扯在一起,說蕭耘就是風家的女婿,總之流言四起,風無情和神秘少年蕭耘的聲名很快便轟動整個無憂甚至更遠。
時間悄無聲音的過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裡,風無情在蕭耘的幫助下借助魔晶之力慢慢的恢復自己的傷勢和實力。在這一個月裡,蕭耘無微不致的關心和照料,讓風清和楊傑他們幾人震驚,而古月兒、苗無雙和凌茹雪三人羨慕不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男的能細心成這樣,打心裡替風無情高興。
看著如此細心的蕭耘,楊傑他們開始猜想,這個蕭耘到底出生在什麼樣的一個家庭,到底是什麼樣的父母能教出這樣一位優秀的人兒來。
當然,在這一個月裡,蕭耘雖然照顧風無情,但空時也不望了指點風清和楊傑他們幾人修煉,魔戰雙修的蕭耘,給人感覺是無所不能。只要楊傑他們有問題,他都能很清楚的回答。
有這樣一位高手幫助,在短短的一個月裡,楊傑他們幾人不但傷勢痊癒,而且修為也有了進展,楊傑古月兒、苗兒雙和風無影三人已經達到了一階巔峰,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而其他人也都達到了一階後期。風清也順利的進入了三階劍士,離大劍士又近了一步,風家的實力再次增長。
對於風無情,除了養傷之外,便是到院子內看蕭耘教哥哥姐姐他們修煉,日子過既美好又溫馨,讓她沉浸在幸福之中。
這一日,一位五旬男子帶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走進了燕城,雖然說老者的衣裳很普通,可人卻十分精神,雖然說那雙鞋上被一層厚厚的灰土覆蓋,可走路的速度卻讓人覺得他並沒有絲毫的倦意,給人生龍活虎之感。
反觀那十五六歲的少年,肩上背後著兩個包袱,腳步闌珊,額頭上皆是汗,看樣子好像是趕了幾天幾夜的路一般,臉上皆是疲憊,雙目無精打采。
「嘿,我說你年紀人,怎麼走一小段路就累成這樣,還不如我這個老頭子,快點,快點跟上。」老者一臉不悅。
被老者一摧,少年便拉了拉肩上的包袱:「來了來了。」可心中卻暗暗地罵:摧摧摧,就知道摧,死老頭,修為高很了不起呀,早晚有一天我會超越你。
其實,他們從早上到現一直都在趕跑,前後走了不下五百里。可這五百里在他的嘴中只是一小段距離。太過份了。五百里換是普通人,多少也要走個十來天他們只用半天的時間,這老頭是不是想把自己累死才甘心呀!
經過一家叫瑞詳客棧,老者便被瑞詳這個招牌給吸引了,而少年卻被陣陣飯香所吸引,不停的在嚥口水,趕了一早上的路,他可是又累又餓,如今聞到飯香,不爭氣的肚子便咕嚕咕嚕的叫了。
「瞧你這小子,才趕了一段路便成了這幅模樣,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老者埋怨道。
「呃——瑞叔,您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咱們能比嗎?如果你嫌我慢,那你怎麼不教教我怎麼走會更快嘛!」少年埋怨道。
「喲,想做我徒弟,想得美。走了一天老頭子也累了,先吃點東西。」老者說著,便邁步走進客棧。
見老者走了,少年便不屑道:「切,誰稀罕做你徒弟,要不是為了找少爺,我才懶得跟你這個不解風情的老頭出來。」
「小二,兩葷兩素一壺酒。」老者說完,便找了一張空的凳子坐了下來。緊隨其後,那少年也來到老者的對面坐下,剛一坐下便,便迅速將包袱放在旁邊,急急忙忙抓起桌上的茶壺茶杯猛的倒水喝。
見少年如此,老者便不悅地敲敲桌子:「嘿嘿嘿,你小子怎麼一點規矩也不懂呀!」
猛然將杯中的水喝完,少年便一臉疑惑道:「呃,瑞叔,什麼規矩呀?難道喝水也要規矩?」
「你爹不教你尊重老愛幼呀?喝水應該先給老人倒,哪有你這樣,只顧自己不顧老人呀!」老者罵道。
「哦,您是指這個呀!可是,您不是有手有腳的,自己不能倒呀?如果你真想我給你倒,那你就教教我怎麼走才走得快咯,如果你教我,那我天天給你倒。」少年說著,便自己倒上一杯慢慢品嚐起來,還故意放大聲音道:「哇,好茶,好水呀!」
「嘿,臭小子,你是存心氣我是不是?」老者一臉憤怒,這小子,學什麼不好,學對付老人,是不是欠揍!
「瑞叔,我怎麼敢氣您呢!好了好了,不跟您開玩笑了,飯菜來了,您先請。」少年說著,便從桌上抽出一雙筷子雙手遞了過去。
見少年伸來筷子,老夫伸手將他手中的筷子一推,「免了,老夫有手有腳,用不著你來侍候。」推開少年的筷子,老者便自己取自己的筷子。
店二將飯菜抬了過來,一樣一樣的罷了上去。
這時,便聽老者道:「小二,跟你打聽個事。」
「哦,客官,您說吧,只要小的知道,一定如實相告。」店小二一邊搬菜一邊說,態度十分熱忱。
「聽說不久前無憂發生了一場大戰,大戰中有一位長少很俊的少年郎參與其中,你知道那少年郎現在身在何處嗎?」老者問道。
「哦,您是問這事呀!聽大爺的口氣應該不是燕城人,您也是慕名而來的?」店站二一臉好奇。
聽店小二這麼一說,老者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嗯,我們都是慕名而來。實不相瞞本大爺有膝下有一女,正愁找不到好人家,這不,聽說這裡有位長相很不錯的小伙子,所以跑來瞧瞧。」
「哦,原來您是為這而來呀!說實話,那少年長得真是好看,小的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長這麼好看人,如果我是女的,估計也非他不嫁了!」店小二開始吹虛起來。
見老者和店小二說話,那少年便忍不住插嘴道:「瑞叔,你什麼時候有個女兒了,怎麼我沒聽說過呀!。」
「臭小子,給我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老者冷冷瞪了他一眼。隨即轉身邊店小二道:「小二,別聽那小子胡說,他一天到晚沒個正經,你知道那少年現在在哪嗎?」
「哦,那少年現在就住在風家裡,只要你到風家就可以找到他了。」店小二說完,便準備離開去招呼其他客人。
見此,老者急忙拉住他道:「小二,你等等,老夫還沒問完,你走什麼走!」
「大爺,您還有什麼話要問嗎?小的還要去招呼其他客人的。」店小二急忙解釋。
見他急著要走,老者右手輕輕一晃,十個紫晶幣便出現在他的手裡,「只要你讓大意滿意,這些就賞你的。」
看著老者手中那閃閃發光的紫晶幣,那店小二便嬉皮笑臉道:「喲,您看您說的,您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小的保證讓您滿意。」
果然是有錢好辦事,想到這些,老者臉上便浮現一絲得意,隨即擺起架子道:「好,本大爺問你,這個風家到底怎麼走?」
「哦,您是問這個呀!你從客棧出去往左一直走,也就半里路就到了。風家大門前有兩棵寺槐樹,您看到門口有兩棵大槐樹就可以看到風家了。」店小二急忙道。
「那你知道為什麼那少年會呆在風家裡?他在風家裡做什麼?」老者又問道。
「喲,大爺,那少年為什麼在風家裡這個小的也不知,依小的看,那少年估計是因為風家小女兒才留在風家的。」店小二八卦道。
「風家的小女兒?怎麼回事?」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大爺,您有所不知呀,風家那小女兒,長得可比無憂皇的老婆還要漂亮,是男子,做夢都想娶風家的小女兒呀,依小的看,估計那少年也是看上風家小女兒才住到風家裡去的。」店小二急忙道。
被店小二這麼一說,老者頓時沉默,開始懷疑住風家裡的那個少年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見那大爺發呆,那店小二猶豫了好一會才道:「大爺,您還有什麼別的問題嗎?如果沒有,您看那個,那個——」一邊說,還一邊瞥了瞥老者手中的那些紫晶幣。
明白店小二的意思,老者便將手中的紫晶幣放在桌子上。
見此,店小二一喜,急忙將桌上的紫晶幣收了起來,「謝謝大爺,您沒別的事,那小的就忙去了。」
「去吧去吧。」老者不耐煩地擺擺手。
快速將桌子上的紫晶幣裝進口袋,店小二便匆匆離開了。
「瑞叔,你說那個人真的是少爺嗎?為了一個女的就住進人家家裡去,這不像少爺的風格呀!」少年一臉正經道。
「除了他還有誰,這小子,空長一幅美貌,整天無所是事,跟她爹一個德行!」老者十分不悅,這小子,她爹這麼辛苦給他訂了一門親,他居然成親前逃走了,害得他們到處找!
「不可能的,如果少爺真是因為人家長得漂亮就跑人家家裡去,那靖寧公主又算什麼?難道她不夠美嗎?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人比靖寧公主還美的女子!」那少年一臉不悅,反正她覺得住在風家的那位一定不是他家少爺。
「好了,我們先不討論了,吃完飯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到時候再去確認一下不就知道了!」老者淡淡的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家家戶戶開始撐燈,風無情他們用完了晚膳便坐在大廳裡閒聊,而蕭耘,說有些累,便回房間休息去了。
月悄悄地抓上樹梢,風無情閒著無事便走到前院看看,在養傷的這一個月裡,有疼愛她的爹爹,有擁護她的哥哥姐姐,還有關懷倍致的蕭耘,這讓她覺得很幸福,只希望自己的日子能夠天天這樣過,那這一生就無憾了。
可是,這樣的安逸讓她有點害怕,明明之中感覺有什麼事情會發現,但這種感覺又無跡可尋找,這點令她的心很是矛盾。
來到前院,風無情便站在小池旁邊,靜靜地望著小池裡的月光思緒飄得很遠。
突然,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將思緒飄飛的她驚醒,「小妹,在想什麼呢?」
猛然回頭,風無情便發現二姐三姐和七姐緩緩地向自己走來。微笑迎上,風無情便道:「沒什麼,只是閒著沒事隨便想想!」
「小妹,無憂皇的事已經平息了,風家和我們已經安全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凌茹雪問道。
「打算?七姐是指哪方面?」風無情一愣,一時弄不明白七姐話中的含義。
「傻小妹在跟姐姐裝糊塗是不是?當然是你跟蕭耘的事呀!」凌茹雪提醒道。
微微一愣,風無情頓時明白七姐的意思,小臉頓時紅了:「這個——我沒什麼打算。我都不知道蕭哥哥怎麼想,我看這事還是緩一緩再說!」
「小妹,蕭耘這麼優秀的男子可不是這麼容易找得到的,你得把握機會呀,不然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可別怪姐姐們不提醒你哦。」古月兒笑道。
蕭耘人長得又俊,修為又高,而且細心體貼,這樣的男子到哪都有女子喜歡,小妹雖然很優秀但並不代表這世上沒有更優秀的女子,如果不提醒她把握機會到時候她會追悔莫及的!
「呃——二姐,您言重了,有些事情本就是你情我願,再說蕭哥哥心裡怎麼想,我也不知,貿然前去只會越弄越糟!」風無情差噠噠的道。
「傻小妹,這些天他對你怎麼樣,姐姐們都看在眼裡,這些還不夠證明什麼呀!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那姐姐替你開口。」苗無雙提醒道。小妹為了她們差點死在敵人手裡,身為姐姐,她們多少也要為她做些什麼才是。
「二姐,不要。這是小妹的事,你們能讓我自己處理嗎?」風無情急忙拒絕,她並不是不知道姐姐們的心思,只是有些事情,在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情況下,她是不會去做的,所以她現在不急著提這件事。再說哥哥姐姐們都不急,她才十二歲,她急什麼。
見她這樣,古月兒她們也不好說什麼,雖然她們真心想她和蕭耘能走在一起,可感情這事如若不是兩情相悅,勉強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只能看天意了。
突然,一股奇特的信息闖入了風無情的精神力範圍,使得羞澀的她猛然攔回思緒:「咦,有高手。」
聽到小妹的話,古、苗、凌兒人皆是一愣,急忙將自微弱的精神力外放,很快便發現兩股氣息正朝著風家大門而來。
發現有高手靠近,古月兒便道:「到底是什麼人,大半夜跑到這裡來?」
「二姐,不要急,等他們進來不就知道了。」風無情說著,便面向著大門雙手背在身後等著對方的到來。
很快,唰唰的破空之聲響起,兩道身影一前一後便躍入了風家。
然而,兩人剛一落地,凌茹雪便喝道:「兩位是何人?為什麼夜闖民宅?」
剛一落地便被人發現,兩黑衣人皆是一愣,他們來的時候似乎沒有發現這幾個的氣息,怎麼自己一進來就被他們發現,難道是自己粗心大意嗎?其實,以老者的修為,方圓三百米內要是有人也是不可能發現不了,只是風無情將幾位姐姐的氣息隱藏起來而已。
這時,便聽其中一男子道:「幾位姑娘,你們是怎麼發現老夫的?」老者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眼前四位女子,這一看便嚇了她一跳。這四位女子,其中有三位是一階魔法士,另一位修為不詳。各各皆是國色天香,特別是站在最前最小的那位,年紀也就十五六歲模樣,那臉卻誘人至極。
「哇,好美!」另一位黑衣人忍不住歎道。
「前輩,我們怎麼發現您們這個是我們的秘密,不知道前輩這麼晚到我家來有何要事?」風無情淡淡的道。不管是敵是友,她都是先禮後兵。只要對方不是故意來搗亂,她斷然不會為難他們。
「老夫夜訪自然是有事,敢問幾位姑娘是?」黑衣人一臉疑惑。
傳鬧風家有兩個女兒,一個風無情,一個風無戀,可風無戀半年前已經死了,風家只剩風無情一個女兒。自己一進來便發現四位,難道這四人中有三位都是風家的丫鬟嗎?如果是丫鬟,那風家也太奢侈了點,居然讓三個魔法士來當丫頭,而且個個都這麼漂亮。
聽這老者的口氣,似乎不認識她們,風無情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道:「在下風無情,另外三位是我的二姐古月兒,三姐苗無雙,七姐凌茹雪。」
「風無情?你就是風家小女兒風無情?」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傳聞風家女兒傾國傾城,今夜見果然名不虛傳,這幅相貌,與靖寧公主居然不相上下,真讓人意外!
「小女子正是,前輩,我們已道明自己的身份,前輩是不是也該說說您來我風家有何要事了?」風無情問道。
「哦,也是。老夫聽說幾日前無憂有一場大戰,當時有位少年郎參與了。而且,老夫還聽說這位少年郎現在就住在風家裡,所以我們打算過來看看。」黑衣老者淡淡的道。原來這兩人便是今日在客棧中打聽風家事情的那一老一少。
見對方是來找蕭耘哥哥,風無情微微一愣,隨即道:「他確實住在我家,可是天色已晚,他已經睡下了,不知道前輩找他有何事?」
「沒事,只是看看而已。」老者急忙解釋。
「原來如此,既然前輩想看,那請您天亮再來可否?我們風家有好幾位女眷,如果讓別人知道你們大半夜闖進來,傳出去就不雅,還請前輩請回,明日再來。」風無情淡淡的道。雖然不知對方的來意,便他既然沒有意為難他們風家人,她也沒必要跟她們動手,所以能勸則勸。
聽了風無情的話,老者臉上浮現一絲讚賞,「既然如此,那早老夫明日再來拜訪,打擾了。」說著便拉起那少年便準備離開。
「嘿——瑞叔,我們不是來找人的嗎?怎麼就這麼走了!」少年一臉疑惑,剛剛,他一直盯著風無情她們幾個出神,並沒有聽老者和風無情她們的話,所以被老者突然拉走,但有種莫名其妙。
「行了,別嚷嚷了,先回去,明天再來。」說著,便拉著少年縱身一躍,便出了風家。
兩黑衣人走後,苗無雙便道:「小妹,為何剛才不攔下他們將事情問清楚?」
「姐,這兩個的來歷我們並不清楚,如果對方真的與蕭哥哥有關,那我們強行扣下他們,到時候造成誤會,一但產生了誤會,要解釋清楚就很麻煩了。再說,那老者的修為皆在你們之上。雖然我有把握拿下他,可是驚動了爹爹他們畢竟不是好事,再說他不是說明天還要來嗎?那我們就等他來了再說。」風無情淡淡的道。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來找蕭哥哥到底有什麼事,可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一定跟蕭哥哥有關,所以她才對二人很客氣。
「嗯,你說的不無道理,那就等明天吧。好了小妹,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你的傷剛好,要多多休息才是。」古月兒提醒道。
次日清晨,楊傑他們四人早早便起來練功,這一個月裡,有蕭耘給他們指導,他們幾個十分賣力,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練功,似乎想快些將蕭耘教他們的東西通通都學會。風家向來平靜,可這一個月裡多了他們幾個,變得熱鬧了許多,整天看著孩子們練功、聊天,風清的臉上也是笑容滿面。
話說蕭耘,住在風家這一個月裡,他深深地感受到風伯的熱情和楊傑幾個的仗義。特別是風無情對她的依戀,與日俱增,內心也感受到小丫頭對自己的心意,只是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所以他還不敢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
這次他是逃婚,出來的,現在又在無憂鬧出了這麼大的事,估計用不了多久,父親的人就會找到這裡。一但他們找到這裡,自己還得回家去。如果小丫頭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不知道他有什麼感想。
因此,在自己家裡的事情沒有處理清楚,他絕對不會告訴風無情他內心所想,也不敢接受她的感情,不然到時候越弄越糟。
來到院子裡,蕭耘便見楊傑他們幾人正在練功,而古月兒、苗無雙、凌茹雪三人和風伯聊著天,唯有風無情一人靜靜地坐在一旁發呆。
悄悄地來到她身後,蕭耘便輕聲道:「丫頭,在想什麼呢?」
聽到蕭耘的聲音,風無情一愣,急忙回過身去,正見蕭耘一臉微笑的站在自己的身後。
「蕭哥哥,你起來了啦?怎麼樣,昨晚睡得還好嗎?」風無情淡淡的道。
「還好,丫頭,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呀?」蕭耘一臉疑惑,天天面對著這張臉,他對她可是一清二楚,雖然她沒有特意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可從她有眼神中,卻看到一絲異樣。
微微一愣,風無情便道:「沒事,蕭哥哥,你多久沒回家了?」
見她突然提起自己的家,蕭耘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應該有半年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這麼久沒回家了,是不是也該回去看看伯父他們?」風無情不差邊際的道。
「丫頭,說吧,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蕭耘一臉正色道。
正當風無情想解釋之際,突然風家的大門咚咚咚的響,緊接著,一個聲音傳了進來:「有人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