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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虹化和基因鎖 文 / 舒次之

    狂暴至極的勁風,掀起漫天的塵霧,讓人看不清楚。

    兩大高手的生死決戰,當真是恐怖無比,簡直就好像好萊塢動作大片一般華麗不可思議,幾十米外,宋小月只見這兩人週身上下勁氣鼓蕩,如同潮起潮落,經常身形一動,就能掀起強勁的颶風,舉手抬足,空氣都被打的爆炸般亂響,就是隔著十多丈,都讓人聽的眼冒金星,震耳欲聾。

    「究竟誰贏了?」

    就好像看一場精彩至極的球賽,打到最後,經常已經顧不得自己究竟是哪一方的球迷,滿腦子都是想要知道究竟結局如何,到底是贏了?按捺不住心中強烈的好奇,宋小月竟然咬著牙,朝著那戰場走去。

    然而煙塵散盡,塵埃落定,宋小月卻見到羅錚和柳生斷水靜靜的站在那裡,兩人一動不動,清冷的星光照耀下來,兩個高大的身影都好像披上了一層星光紗衣,讓人遠遠一看,竟然感覺到一股神聖似地氣息。

    這兩大蓋世武者,此時表情都是那樣的凝重,莊嚴,好似兩尊遠古的深知。

    柳生斷水握著武士刀刀柄,他看著羅錚,目光彷彿洞徹了天地,宇宙,人生,長長的一聲歎息,他凝望這手中已折斷的武士刀,只見一陣微風拂來,這把陪伴了柳生斷水一生的武士刀,化為一抹飛灰,消失在天地之間……

    「你輸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彷彿一瞬間,也彷彿一萬年,羅錚身子一顫,牙齒縫當中生生擠出這三個字來,不過話音剛落,他的胸膛突然出現一道大口子,從肩膀一直到腹部,彷彿整個被劈開了一般,當中殷紅的血肉,青色的筋絡,潔白如玉石水晶一般的骨骼,深知一些內臟都暴露了出來,然而詭異的是,這樣巨大的傷口,卻沒有多少血噴出來。

    「你沒事吧!」宋小月急忙攙扶著羅錚,然而羅錚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他猛的一個吸氣,呼拉的一聲,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那翻捲地皮肉瞬間又粘合在一起,皮膚猛的縮緊,將這巨大的傷口縮的好像成了一條線似地,乍一看上去,好像沒有受傷一般,這畫面讓人看的宋小月眼睛珠子差點瞪出來。

    「不,我沒有輸。」

    柳生斷水輕輕說道,他的聲音,乾枯沙啞,微弱到了極點,彷彿困在大沙漠當中三天三夜沒有喝過一滴水一般,但是他的目光是那樣的明亮,閃耀,就好像看破了生死幻滅,看到了無邊苦海,彼岸人生。

    「羅錚君,我沒有輸,比境界……反而是我贏了!!」

    「境界,不代表實力。」羅錚搖搖頭說道,說出千古以來顛撲不破的真理,然而柳生斷水卻是一笑,笑的平和溫潤,彷彿一個老朋友,一個人生知己,他沒有反駁這個觀點,而是點頭承認。

    「的確,境界高,不代表實力強,但是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三年,不,一年的時間,我就一定能夠斬殺了你。」

    「這倒是不假!」羅錚也點頭承認。

    「無情的刀,連自己都能夠毫不猶豫的斬殺,這世間還有什麼斬殺不了的呢?可惜啊,你的道注定是一條死路,一個死胡同,看似無限風光,其實腳下已經是懸崖萬丈。」

    羅錚一口點破對方缺陷,無情之道,冰冷肅殺,心無一絲牽掛,世間無可不殺,但是這種道,注定不能長久,而柳生斷水卻道。

    「無情之道,追求的不是永恆,而是死亡一剎那,彷彿櫻花,積蓄了一生的美麗,只在綻放的那一刻綻放,武士的生命,彷彿櫻花,轉瞬即逝……」

    「追求的不少永恆,而是剎那!你……找到了真正屬於自己的道!!」

    當聽到對方直言說出自己所追求的不是長生不死,而是死亡剎那,羅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驚訝之色,震驚之情,而柳生斷水淡淡一笑。

    「是啊,只是可惜,我已經沒有機會讓他綻放了!不過,我到底是在最後的時候悟到了,如果上天能夠讓我不死,我一定,一定可以達到那至高無上的的境界……」

    柳生斷水的眼眸之中,閃現出一片欣喜的亮光,彷彿看到了無窮無盡的美好,只見他輕輕的舞動起來,彷彿在跳一種舞一般,同時低聲吟唱道。

    「人間五十年,與天相比,不過渺小一物。看世事,夢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滅隨即當前。此即為菩提之種,懊惱之情,滿懷於心胸。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見敦盛卿之首級!放眼天下,海天之內,豈有長生不滅者……」

    這一首歌,乃是日本武士平敦盛所創,在那個戰亂年代,幼年的好友成為戰場的死敵,讓他不禁感慨世事無常,人生如幻,因而唱出這一首曲子,然而日本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在臨死之前,也高唱此曲,伴隨那殉死之舞,**於本能寺之中。

    聆聽柳生斷水的低聲清唱,看著那殉死之舞,一剎那之間,羅錚似乎感覺到對方的心靈,心意,心神,那是真正洞穿了生死,看破了虛妄,達到一個太上無情的境界,然而,當他唱完這首歌之後,卻身體突然一顫,眼耳口鼻,五官七竅當中中,猛的激射出箭一樣的血來,生命的氣息,一落千丈,彷彿生命走到盡頭,但是他臉上無悲無喜,只有平靜,漠然,無情。

    「豈有長生不滅者……哈哈哈,原來我一直追求的,不是長生不死……羅錚君,為了表示對你的感激,我將這一道刀意送給你,只是希望你參悟透了之後,將她送給,一個名叫宮本由香裡的小女孩……她是,真正的……劍之子……」

    突然,柳生斷水一伸手,一道晶亮的白光從他手中飛出,落到羅錚面前三寸之處,被他大手一抓,只見這竟然是一把彷彿虛幻出來的日本刀,潔白如雪,明淨無暇,冰涼不帶一絲的溫度,這是一把彷彿由靈魂凝聚而成的武士刀……

    看著羅錚借助了那一口武士刀,柳生斷水一笑,笑容當中,只見他的身上,出現點點的光芒,彷彿一個個螢火蟲,在宋小月目瞪口呆當中,這一個為了追求武道極致的刀術達人,絕世劍豪,彷彿變成了漫天的螢火蟲,在如虹的光芒當中,消失的乾乾淨淨……

    「這是什麼情況!!!」

    宋小月嚇一跳似地問道,然而羅錚沒有回答,他目光看著一個方向,片刻之後,只見漆黑的夜色當中,一個身影緩緩走出,開口說道。

    「這是虹化,據說很多佛教的高僧,在圓寂之後,他們的身體都會化作一道彩虹,消失天地之間,道教裡面,也有肉身兵解,白日飛昇的一說,同樣是肉身消失,靈魂飛昇所謂的仙界,不過這說法其實都不對,其實本質的說,他們應該都是在這個低等位面,解開了第四層基因鎖,但是可惜,這是上帝的領域,沒有足夠的資源,力量,神靈力量的庇佑,根本不可能真正踏入這個境界,貿然進入,只會身死道消,不過這位柳生斷水先生也的確厲害,雖然沒有真正達到第四層基因鎖,但是卻讓心靈之光顯化出來了……」

    淡淡的聲音當中,只見一個白衣金髮,手握金槍,美若天使一樣的絕美少女出現在兩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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