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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九章 除夕醉酒 文 / 鳳羽思思

    第三百六十九章除夕醉酒

    這最後的一場醉,我希望是在這裡……

    鳳九輕輕地扯了扯唇,然後點頭。其實,他想說的是,明明捨不得的,為什麼要輕易地放下?明明是難過的,卻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只能說,這個女人啊,對誰都是那麼的好,可是,對於她自己,對於那個人,卻是非常的殘酷無情。

    當癡情變得無望,當等待變成心涼。鳳九忽然覺得心痛起這個女子起來。他笑,如落雪綻放的最艷的梅花。他說:「好,我們去喝酒,然後,一醉方休……」

    最後的一場醉,我希望和你在一起……

    洛水居早已在三年前,就夷為平地。而今,那一片廢墟之上,早已豎起另一座高樓,也擁有了另外的主人,還有了另外的名字,它的名字就叫紅塵醉。

    沒有人知道,這其實還是若水的產業,就如沒有人知道,這家鋪子為何能在幾乎一夜之間平地而起一般。

    而今,若水就住在紅塵醉之後的離園之中。

    紅塵醉,烈烈紅塵醉一場,塞外寒風,拂面來。

    若水和鳳九喝酒的地方,仍舊還在那個小亭子裡。只不過,此小亭非彼小亭,位置還是原來的位置,可是,心境,卻不再是那樣的心境。

    那個小亭,是若水令人和紅塵醉一起建成的。負責這一切的,是貝兒從京城之中調撥來的韻娘。那是一個潑辣的女子,卻也是一個身世淒慘的女子。

    當初,一場火災,燒燬了她家的所有,一紙契書,將她賣到了青樓,從此以後,她就去掉了本家的姓氏。以韻娘的身份,流連在青樓之間,醉生夢死。

    貝兒在一個偶然的時間,救起了身染沉痾的她。然後,就一直的將她安排在自己的身邊。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對什麼,都看得通透,都想得通透。所以,如韻娘,開始變得八面玲瓏,圓滑之極。

    所以,若水在紅塵醉初開張之時,就要貝兒要了這人。最起碼,在她的心時,這地方,要換一種風格,要換一種氣氛。

    紅塵醉的生意很好。一半人是部著韻娘的圓滑,另外一半,則是衝著那個虛無縹緲的傳說。

    而若水,自從三年之前,在人前開始戴面具,除了要和鳳九獨處,她臉上的面具。再也沒有摘下過。

    此時,小亭寂靜,落雪無聲。若水正將擺在她面前的酒,一杯一杯地灌進肚子裡去。酒入愁腸,愁更愁。

    往事已矣,不復追尋。此時的若水。忽然之間覺得自己這愛了一場,醉了一場,然後,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酒落愁腸。話自然也多了起來。

    喝醉的若水,在鳳九的面前,並沒有粉飾自己的樣子。她一把拉過鳳九,開始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她說:「鳳九啊,這一千年來,你寂寞嗎?若初不在的日子,你寂寞嗎?你可會覺得孤單,可會想到,要找一個人,好好地陪著你……」

    她說:「我不會覺得孤單,因為,我有你……可是,我卻會覺得寂寞,因為,那個人,不在我的身邊……」

    她說:「其實有時想想,真不需要如此執著的。不過就是在錯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不過就是,在對的時間,錯過了一個人……一個人而已——這世上,三條腿的動物不多,這兩條腿的男人,還少了去了……」

    她說……

    ……

    連若水自己都不相信,她能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最後,她醉了,最得厲害,然後,趴到小亭的几上,靜靜地,靜靜地伏著,睡著了。

    就在若水在小亭之中,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時,紅塵醉的前廳之中,來了一行男子。那一行人,個個氣宇軒昂,個個長身玉立。

    門,被突然之間推開,那一行人腳踏冰雪,站在門外,一身的風塵僕僕,一身的塞外冰雪。

    冰雪的天氣,寒冷十分,可是,那些人雖然衣帶沾雪,渾身冰涼,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顯露出半分寒冷的意思。

    韻娘側眼看到了,連忙將他們讓到最大的廂房裡去,可是,就在她迎上其中一位將風帽拉得很低的男子時,身邊的另外一個男子驀地閃了出來。他往韻娘身邊一站,禮貌卻疏離地說道:「老闆娘,您有什麼事,和我說即可……」

    知道來的是大人物,韻娘身子一轉,就帶著這一行人,走向了最大的廂房。一路上,那個年輕俊雅的年輕男子,有意無意地問著一些事情,然後,在得到妥善的安排之後,就禮貌地道謝,任由韻娘去了。

    打開將臉都蓋了一半的風冒,獨孤情的眸子裡,全部都是失望。

    他一路走來,仔細地觀察著,卻沒有發現半點那個女人存在痕跡。而且,他也看了,這個老闆娘,八面玲瓏,顯然是在風塵之中打滾了好久的人,有一雙利眸,知道進退,知道分寸。可是,獨孤情看了又看,依然還是失望了。

    紅塵醉的裝飾,不似之前的洛水居那般清素,雅致。這裡,到處都是大紅的、暗紅的色調,濃濃的紅塵意味裡,隱隱透出一種蒼桑的斑駁,而這裡的夥計,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幹練、利落,舉手之間,顯然的,都有幾分功夫。

    「主子……」看到獨孤情臉上倦容深深,良材上前,低低地問了句。

    三年了,獨孤情的身邊,依舊還是良材,那個深得他心的副將,而今,也仍舊屈居著禁軍副職的位子,伴隨著他,走遍天涯海角。

    「唉……」獨孤情罕見地歎了口氣。然後,坐到今年的冬天,依舊十分寒冷,即便是他們這種長年在塞外生活的人,一旦進入溫暖如春的屋子裡,手腳,都會有暫時的麻痺。

    良材輕輕地捧著一杯熱茶,慢慢地走了過來:「主子,先喝杯茶吧……」

    獨孤情下意識地伸手,然而,長時間的馬背疾馳,他的手,有些僵硬,到了最後,茶杯一傾,直向著他的懷裡倒去。良材眼明手快。用手一攔,滾燙的茶水,全部跌進了他的懷裡,再抬起頭來的良材,眸子裡有歉意的光:「對不想,都是良材不小心……」

    他一邊說,一邊找來絹布,讓獨孤情擦手,而自己的身上,還在冒著絲絲熱氣。

    相似的場景,獨孤情彷彿經過,此時,他呆呆地站著,眸子裡的悲傷,彷彿隨著燭光,輕輕地灑落了一地……

    下一秒鐘,他一推還在收拾著殘杯的良材,身子一轉,就要向門外走去。

    看到獨孤情出門,良材緊走兩步,就要跟上,可是,獨孤情靜靜地扔下一句話:「先換衣服吧……」

    門,乍開又合,獨孤情的高大的身影,已消失在門外,良材握著手裡的絹布,忽然之間,有些呆了……

    他的主子,何時試過如此的溫柔……

    他的主子,何時試過如此的悲傷?那悲傷,都是那個女人給的啊……

    只希望,真到了這個緣起,他的主子,能找回他自己想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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