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接到了顧玉茹的來信,週末不得不考慮近期之內回省城一趟的事情了。
之前因為身體虛弱行動不便,週末找了好幾個借口敷衍顧玉茹,為了不讓她起疑心,由此引起別人的注意,貼身隨侍在她身邊的幾個小侍也時而會回去省城小住幾日,一邊是希望能借此機會讓顧玉茹放心,一邊是查看週末那些店舖的情況。
週末醒了後暫時只以書信與顧玉茹沈流年來往,說她在外面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推了好久都沒有回去,如今可以下地自己走路了,基地這邊的事情有嚴叔坐陣,她便想著趁這個不忙的時候回去露個面,省得顧玉茹再擔心她。
左右她現在身體好一些了,再化一下妝,平日裡少活動,憑她以前在府裡表現出來的懶散,隱瞞一下實情還是沒有問題的,回去小住一段日子,讓顧玉茹放心。
和蘇沐槿蘇名醫好言好語的商量了半晌,又許下了種種的好處,蘇大大夫才勉強同意讓她回去一趟的事情,當然,也要貼身跟隨。週末現在是蘇沐槿最大的藥材免費供應商,不好好的巴著這個大財主怎麼行,要是她出了一點兒意外,蘇沐槿會哭的。
舟車勞頓了一通,週末在趕路的途中徹底的感受得到,自己的身體真的還沒有恢復,躺在別莊的床上,週末認命了,自己現在體力真的不行了,看來得趕緊休養生息,要是逞一時之強而耽擱了恢復的時機,往後的後半輩子就都得這麼半死不知的過了,週末可不樂意那樣,為了能早日自由活動,週末極為配合大家對她的安排,配合的不得了。
之後就不再急著趕路,聽了蘇大神醫的話,一行人開始了慢悠悠的晃蕩路程,週末靜下了心,一路上還想趁機找一些商機。
就這樣邊走邊順應心意的做事兒,一路上倒是沒有發生需要特別注意的事情,嚴叔為了週末的安全,特意派了一隊精心訓練出來的弟子跟隨在側,個個威武雄壯,氣質斐然,殺傷力大的武器、暗器都藏在了衣服裡面,腰間只佩戴了刀劍等武器,這樣看起來,也是會讓人以為,是大戶人家出行罷了。
走在回家路上的這段日子裡,週末充分的認識到了,時局混亂帶給百姓們的是什麼樣的生活,繁華的大城市情況還算可以,有一些偏僻的地方簡直就不忍讓人多看下去,官府殘暴不仁,欺壓百姓從不手軟,真真是長了一肚子的禽獸器官。
一個村子的人沒有按官府的要求上繳稅賦,就被如狼似虎的官差拘在一塊,連抽帶打,還不時的拉出有些姿色的女子當場□,反抗的男人當場亂刀砍死,就連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下手之狠毒,手段之陰險,讓見到那個場景的週末咬牙切齒的恨!
沒有一丁點兒的心軟,氣得有些喘不上氣的週末在小侍的幫助下穩住激動的情緒,週末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那種喪盡天良的官差欺壓手無寸鐵的村民,喘息未定就直接下令,讓怒目切齒的手下把那些官差全部幹掉,一個不留,屍體撒上化屍水,瞬間毀屍滅跡,一點兒痕跡都不留下。
既然你們能這麼對待老百姓了,那還留你們的性命幹什麼呢?難道讓你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欺壓面朝黃土背朝天本性質樸純真的百姓們嗎?
村子裡數百名人口,只剩下幾十人而已,女人大部分都遭到了不測,男人在官差的打殺下,所剩無幾,即便有活下來的,也都渾身是傷只餘下一口氣,一群垂暮老人和未成年的稚齡孩子,面對幾乎滅頂的熟悉的人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的情況,欲哭無淚。
週末看著那種淒慘的情況心生慼慼,遂讓手下幫忙處理了後事,村子裡的人也必須快速遷移走,幾十名官差一起失蹤了,肯定會引起當地官府的重視,如果這些人還留在這裡,下場也終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週末想到了桐城那個已經發展起來的郊區農莊,那裡正需要人手,桐城裡的人很少招手,主要是是為了防備桐城裡某些人把手插進去,藉機生事兒,這些人倒是可以移過去一起住處。
不過現在還不能上路,一大幫子的人在這個緊要的關頭趕路,擺明了是活靶子,官府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明顯的線索。先把這些人帶到一個不怎麼重要的基地裡暫住一段日子,再慢慢的分批把人移到桐城裡安置妥當。
把話對村裡的長輩說了,本來覺得已經走頭無路的時候,出現了像花明柳岸又一村的奇跡,長輩們看著哭泣不止的幼童,感激的同意了週末的提議。
時間緊迫,來不及一個個的掩埋了,再說了,即便今天掩埋了,誰知道官府明天來這裡搜查,會不會再把已經入土為安的人挖出來呢。聽了週末的話,村子裡的長者們同意了,屍體火化後,尋了一個罈子把骨灰收進去,存活下來的人帶著親人們的骨灰和家當入了山。
處理完這裡的事情,週末有了新的感悟。
局勢進入混亂狀態的亂世裡,如果不開創出新的局面,不管你做什麼生意,都不會得到滿意的回報,週末想了想,決定不能把眼光只放在華夏大地了,便決定派人前往盛產石油、鋼鐵等收益重要的地方搶佔地盤,那些地方現在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也沒有人關注那些地方,想要弄到手很容易,週末決定趁這個機會,讓自己的地盤先擴大起來。
邊走邊給選中要派出去的下屬們傳授經驗,當然,週末又用上了非法的手段,防人之心不可無,既然是自己的手下了,那麼就得對懷有絕對的忠誠,人心善變,無法掌控,週末思慮再三,還是用上了秘藥,左右對對他們的影響不大,只是防止他們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罷了,週末毫無壓力和愧疚。
等回到家裡之後,已經又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了。
從周管家處得到消息,顧玉茹還在店裡忙著,聽說她的事業發展的越來越大了,而且也不再專注於只做女人的生意,開始做起了其他的事情。
r/>週末在房間裡坐下沒有多久,顧玉茹就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多日沒見,顧玉茹身上的氣勢愈來愈強,看見沒有骨頭似乎躺在躺椅上的週末,顧玉茹很是沒有好氣的盤問了她一通,犀利的言語已經達到了言語的巔峰。
週末好聲好氣的說了原因,並由蘇沐槿這個大夫作偽證,顧玉茹才肯放了她,沒有再糾纏下去。
顧玉茹瞪著週末,佯裝生氣的責問她,「這些日子都哪兒去了?」
「在江南那邊看了看,風景不錯,我們去了很多地方,哇,以前沒有見過那麼多景色,真的看到了,才能體會到那種……那種連言語難以形容的感覺。」週末似模似樣的哄騙著顧玉茹,「娘啊,如果以後你沒有事兒做了,咱們三個人一起去玩吧?」
「玩?你就知道玩!都多大的人了,還記掛著玩呢?」一提起這個話題,顧玉茹就又爆發,對著週末又是一頓的脾氣,「也不想一想,你出門在外,我有多擔心你啊?現在世道也不太平,到處都是土匪,官府又不管事,城裡面還好,那些當官的還做做面子上的功夫,外面荒山野嶺的,就不好說了。土匪都是藏在深山裡的,萬一你碰上了,你說怎麼辦?你這麼小的孩子,就算帶著侍衛、手下,可你們人也不多,比起土匪的人數,實在是差太遠了……」
週末趕緊打斷顧玉茹的嘮叨,上了年紀的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喜歡嘮嘮叨叨個不停歇,週末覺得自己再這樣聽下去,耳朵肯定會長繭子,「娘,娘,娘,你別擔心這個了,我這麼大的人了,有分寸的,你別替我操心了。」
「你就會說說,從來都不聽我的話,我能拿你怎麼辦。」顧玉茹堵氣似的哼了一聲,扭臉側身到一邊,不看週末。
週末臉此微不可察的抽搐了幾下,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會有這麼幼稚的舉動,「放心,我以後不會再亂跑了,我保證,嗯?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親口說的,別再說話不算話了,聽到沒有?」顧玉茹這一次真的很擔心週末,足足大半年的時間沒有露過面,只有書信來往,隔了那麼遠,她實在不放心,「以後別在外面待那麼久了,咱們家現在不缺那幾個錢,你暫時不要出去了,就在家裡多待些日子吧,依我說,你趕緊把外面的那些事情都停了,該轉給別人的就轉出去,女孩子家家的整日裡在外面跑來跑去的像什麼話,看你今年也十歲了,再過兩三年就要準備嫁人了,在那之前,你得先學學管家、女紅之類的事情,要不然,嫁到婆家兩眼一摸瞎,讓別人看輕了你,對你的以後很不好!」
「啊,我知道了,知道了,娘,你不要再說了,我現在還小著呢,再說了,兩三年的時間說短其實不短,很長的,足夠我學會很多東西了,你不要擔心。」週末對顧玉茹的嘮叨全盤接受,只是,讓她學管家女紅什麼時候,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了,有些心虛的打哈哈,「外面的事情我也會放棄一些,以後只會偶爾才會在外面忙罷了。」
顧玉茹滿意的點頭,「知道就好,以後不管你有多忙,都不能在外面多待,有時間就回來一趟,別讓我擔心。」
週末老實的點頭,表示自己會照辦。
「要是我不放心流年一個人在家裡,還有這一大堆的生意,肯定要去看看你,你也別怪娘沒有把你放在心上,確實是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著娘來做。」
「我知道,我可以理解的。」週末笑瞇瞇的附和著顧玉茹的話,力求把她哄得高高興興的,別再對著她說個不停了。
在家裡的日子,週末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的過日子了,她現在的身體條件比較虛弱,蘇沐槿時不時的跟在她的身邊,貼身照顧她,生怕她再出什麼意外,而且,她們還得避開顧玉茹,害怕惹來她的注意,幸好府裡的周管家是週末的忠實下屬,有他打掩護,顧玉茹到如今也沒有發現端倪。
「今天感覺怎麼樣?」一根一根的拔掉插在週末身上的銀針,蘇沐槿抽空問。
週末撇了一眼自己渾身插滿的針,隨口答道:「挺好的。」
蘇沐槿嗤笑一聲,勾著嘴角泛出了笑意,「你每次都說自己的挺好的,我每一次見你,都不覺得你有多好,看看你那臉色,要是不擦胭脂和粉,我都要認為你患者有白化病了。」
週末不正經的調侃,「正所謂一白遮三丑,我這麼白的皮膚多好啊,可以掩蓋住我所有的缺點,因為大家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經被我白皙的皮膚閃傷了眼睛,哈哈哈,我已經天下無敵啦!」
蘇沐槿對某人抽風的行為不屑的挑眉,「真是無語,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怪胎的存在?」
「我很單純很善良的,你別誤會了我的意思哦。」週末笑得很真誠。
「我對一個瘋子的話是不會放在心上的。」蘇沐槿拔下最後一根銀針,扔進酒精裡消毒,「對了,你昨天是不是又偷吃我不讓你吃的東西了?」
週末睜大一雙眼睛看著蘇沐槿,努力的表達出自己什麼也沒有干的無辜,「沒有啊。」
蘇沐槿明顯的不想念她的話,「想讓自己的身體早點兒恢復健康,就得按我說的做,要不然,你就繼續在床上躺著吧。」
「保證不會再犯錯。」週末豎著手指頭發誓。
侍籐和侍雨端著托盤走了過來,「蘇大夫,我們會看著主子的,不讓她做不好的事情。」
「哦,天吶,不要吧!」週末無力的倒在椅子裡。
這兩個人是出了名的不買她的賬,為了她的身體能快點兒恢復,根本不把她的話當回事兒,想吃個什麼新鮮的吃食都要經過
他們的層層檢查和詢問,沒有危害了,才肯讓她吃。
週末對他們兩個人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
弄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幾個人的主子是誰了,對蘇沐槿的話言聽計從,把她看守的死死的,不管她去哪裡,都有人跟在後面,害得她偷吃一口零食,都得想好幾個借口調開他們才行。
真的受夠了!週末決定的絕對要讓自己快點兒好起來,早一日的恢復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