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向來一個人睡慣了,跟大多數年輕人一樣,睡沒睡相。熟睡的她壓根忘了自己懷中窩著一隻狼崽,習慣性一個翻身反趴著睡……
「嗷……」被窩裡響起一聲虛弱的驚叫聲,掙扎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溫婉一覺睡到大天亮,聽到鬧鐘響從chuang坐了起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習慣性的往chuang邊的狼窩望著,頓時傻眼了。狼崽呢?
見房門緊閉的,茫然的溫婉想了半天才想起昨晚讓狼崽睡在自己被窩了。等等……她……
溫婉瞬間五雷轟頂,尼瑪啊,她有反趴睡覺的習慣啊……
急忙掀開被子,只見狼崽直挺挺的壓遍在chuang上,連嘴巴都壓歪了。溫婉震愕的合不嘴巴,這這這……死死死……了?
「寶寶。」溫婉忙將狼崽抱了起來,只覺得它被壓遍的身體僵硬不已。發抖的手指探到它的鼻子邊,溫熱的身體卻沒了呼吸。
溫婉傻傻的跌坐在chuang上,拿塊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將狼崽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一路躲過各個關口的檢查將它帶回了城市,甚是為了它從學校搬出來,可是現在……它竟然被她壓死了?
一個無心的錯誤,扼殺了一條生命,內疚的溫婉既心痛又難過,她抱著狼崽的屍體咽哽地哭了出來。
晶瑩的眼淚滴落在狼崽身上,融進柔軟的絨毛中,僵硬直挺的爪子動了一下。
溫婉一直哭,將狼崽緊緊抱在身上,蘇偉健在外面著急地敲著門,見門被反鎖著,急忙找來鑰匙打開。
「碗,一大早的哭什麼?」蘇偉健的眼睛落在她懷中的狼崽身上。
不問還好,一問溫婉「哇」一聲哭了出來,「寶寶被我壓死了。」
「……」蘇偉健滿臉黑線,「你瘋了,帶著狗一起睡。」女人心,海底針,她多次將他拒之門外,卻帶著狗睡。他努力了三年,連條狗都比不上。
「別哭了。」蘇偉健伸手拍著溫婉抽搐的肩,「一條狗而已,你要是喜歡我給你買一條去。」
「它不是狗,是狼。」傷心的溫婉一時沒多想,道出了實情。
蘇偉健頓時傻眼了,「腦子傻了是不是?我早就覺得它很奇怪了,原來是條狼。你養什麼不好,要帶頭狼回來。幸好它死了,否則看你以後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傷心內疚的溫婉聽到蘇偉健冷血無情的話,頓時心裡紮了根刺,「你是不是冷血啊?你不喜歡它就算了,非得說這麼難聽的話。它死了,而且是被我壓死的,你是不是很高興啊?」
女人存心找碴時,能將男人愣生生氣死。蘇偉健便是這種情況,她以前是多麼理智而通情達理的一個人,現在就因養了條狗,竟然變得如此不可理喻。她不將他當人,反拿狼看成了人上人。
「好了,我只是說說而已。」蘇偉健忍著心裡的不悅,安慰著傷心的蘇婉,「事情不發生也發生了,想開點。」這隻畜生早該死了。
「嗚嗚嗚……」溫婉想著有狼崽陪伴的時光,傷心的壓根止不住眼淚。
雖然人狼相識的時間不長,可是它卻很聰慧懂事,溫婉潛意識將它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呵護有加,可誰料自己竟然成了劊子手。
「哎……趣……」重新得以呼吸的狼崽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僵硬的四肢抽了幾下,睜開被壓扁的沉重眼皮,蔫蔫的望著滿是淚痕的溫婉,張開嘴巴困難地喘著氣。
一時之間,房間的兩個人都傻了。見鬼,明明被壓成乾屍了,竟然沒死?
溫婉以為是幻覺,忙伸手去摸狼崽的鼻子,誰知狼崽伸出溫熱的舌頭舔她的手指,溫婉激動的抿著唇,「寶寶。」
蘇偉健滿臉黑線,這個傢伙天生是來克他的,這樣都弄不死它,真是活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