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之間,其實事情就那麼點事情,目的很簡單,過程很重要,前戲最見功底。從一個女人會不會**,就能分辨出她內心的渴望是悶騷還是明騷。沈為的女人們,不管是哪一個,就是久歷夜場的秋紅,都遠不如在山西官場商場這個大染缸裡浸潤過的女人。
曲觴深諳男人三味,深知男人心理。她可以挑逗起男人心底最深最強烈的**!
男女之間,其實要的就是一個情調,調*情高手的女人,又加上有妖艷之姿,媚惑之態,尋常男人必定甘為裙下之臣。
只是,沈為……不是尋常男人。
不是說沈為經歷豐富,就算他經歷過許多各具風情的美女,也不能說對美女有了免疫力,不過他至少不是精蟲上腦的類型,更不是一見女人就把持不住的貨色,他靜靜的欣賞著曲觴的妖艷之姿和魅惑之態,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安然靜坐,彷彿眼前不是一名美麗生動具有誘惑的香艷女體,而只是一尊雕像一樣。
曲觴也有意思,也是靜靜的站在沈為面前,既不上前一步投懷送抱,也不多發一言作言語挑逗,月光就如靜止的時間一樣,流淌在二人之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曲觴終於幽幽歎息一聲:「沈總真是好定力。」
「難道真的半點生機都沒有?」曲觴重新穿戴整齊的坐在沈為對面問道,雙頰微紅,目光如水,內心如潮的**還沒有完全退去,偷眼打量了一下沈為那張耐看的臉龐和微抿的嘴唇,以及他極具男人魅力的雙眼,心中湧起的不是羞愧,而是遺憾。
是的,久經男人並且自認可以將很多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山西大花旦曲觴,今天卻失手了!
失手不要緊,她也見識過不為她的風情所動的男人,但令人難以啟齒的是,她今天不但失手,還差點失態。
許多年來,曲觴周旋在官場商場形形**的男人之間,視天下男人為**的動物,自認可以利用她的美貌氣質和手腕將天下男人踩在腳下,而不會身陷其中。只要男人動了最原始的**,在一個女人面前,他就是一個**的奴隸,就會任由女人擺佈。今天,她施展平生媚術勾引沈為,卻被沈為在不動聲色之間,化解了她的魅惑之術,不僅如此,沈為還憑著一副淡然、遙遠並且玩味的笑容,以及審視、品鑒的目光,目不轉睛地的她渾身上下欣賞一遍,竟然……看得她差點把持不住。
原來,世界上還真有如些定力的男人。她原以為,男人在男女之事上,無非是穿著衣服的動物而已。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事情,曲觴有些震驚,卻絲毫不懷疑自己的魅力,只是沈為一直沒拂袖而去,讓她在絕望中一直不曾泯滅那最後的生機希冀。
「的確。」,剛經歷一場極度誘惑的沈為氣定神閒的道,雖然此時他內心半點也不平靜。洛麗顏在電話裡明確告訴了他雲南方面辦的是鐵案,曲流死定了。
曲觴努力平靜了心情,恢復氣質女人的風度,微微一笑道:「讓沈總見笑了,其實,我也是一片誠意……」
沈為伸手制止了曲觴的解釋:「在我看來,以誠相待比有些東西更能讓彼此合作愉快。」
曲觴羞赧地低下那顆美麗的頭顱:「我手中百分之七的安平礦業股份,確實是真心無償贈送給你。」
「就為了你弟弟?」沈為直截了當地問到了本質問題,「你不怕方纔你對段總說的那番話傳到某些人的耳朵裡?」
「怕,當然怕了,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但是和將來的收益相比,我還是願意冒險試一試。」曲觴顯然聽進了夏想的話,誠實的道,「我弟弟的事情是主因,而且我想不出能夠讓你幫忙的別的法子。現在看來,你連我的身體都不放在眼裡,也許能讓你出手幫忙的,只有你認可的朋友了。」
「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沈為釋放著自己的善意。他看的出曲觴的糾結和內心掙扎。雖然這些東西的深層次原因曲觴並沒有完全講出來,但他就是看得出來眼前的女人有著很多的辛酸與無奈。就如她的名字,曲水流觴。
「我想和段省長做一筆交易,只要段省長幫我演一場好戲,我就可以幫你從安平礦業的幕後股東手中,再套出百分之十的股份,這樣的話,加上原本就有的百分之二十,就是百分之三十了,再從外圍的散戶收購一些的話,再加上政治力量的推動,控股安平礦業指日可待。只要安平礦業一到手,整個西省的能源產業,就打開了一個併購整合的缺口。」
沈為半響沒有說話,心裡對曲觴亦正亦邪以及百變的性情又多了一分瞭解,曲觴不簡單,有一套,周旋於各種勢力之間,想左右逢源。他和段經天跟曲觴合作倒也無妨,他肯定不怕她會在他的面前耍花槍,因為他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政治利益可言。何況,經過剛才的意志之戰,其實已經奠定了他和曲觴今後來往誰上誰下的基調。
只是沈為現在想的不是自己,而是擔心段經成,一著不慎,他和段經天可以從容脫身,段經成的政治前途絕對會有影響,而曲觴,說不定會有很慘的下場。沈為不是因為曲觴身為女人而心生惻隱,他終究不是一個真正心狠手辣的人,而且他對曲觴為了親情做出**的犧牲感到很欽佩。一個人的品性如何,順境時看他如何對待以前的朋友,因為這些人往往無益於他如今的事業;逆境時看他如何對待自己的親人,敢不敢承擔責任,能不能放棄一些東西。而曲觴現在的作派,無疑極合沈為的標準。
「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不過你放心,只要策劃得當,我和段省長都不會有事。」曲觴那雙清澈的眸子直注沈為。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沈為的電話忽然又響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來電顯示的名字,沈為迅速接起。
雲南來電。
「麗顏。」沈為輕聲叫著洛麗顏的名字。
「那個曲流有些意思,他從金三角運出去的毒品全是銷往國外,除了美國就是日本。」洛麗顏言簡意駭的給沈為輸送了個新的信息。
「哦。確實嗎?」沈為立即開始在心裡給曲流重新做著定義。
「確實,而且他應該是有意識的往這兩個地方送。」洛麗顏加上了自己的判斷。
「我知道了,你辛苦了。」沈為語調溫存的道,雖然是一家人,但是這種令對方感覺到情意的話還是不可或缺。
「你打算做什麼的時候,再給我打電話。」洛麗顏明顯心情不錯,在電話那頭笑臉如花。
「好的,你等我電話。」沈為心裡有了些主意。
將手機放下,沈為對著一直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曲觴道:「你弟弟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他這句話出口,曲觴立即便判斷出他決定伸手幫忙,而且肯定有了初步的想法,不由的心頭狂喜,急切問道:「你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