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承和身旁的同夥張海都相當職業化的早早戴上手套,雖然在他們看來兩個大老爺們跑去對付一個看著能讓牲口流口水的美女,根本就是炮彈打麻雀太小題大做,尤其是在上海街頭橫行慣了夜夜無女不歡的張海,腦子裡更多遐想的李博得手後的巫山**,滿腹的艷羨垂涎,他們要動的程纖可真是一朵熟的能滴出水來的妖艷狐狸精啊。reg
「滾你們的蛋,滿腦子漿糊精*液。我在車子裡頭等你們,得手後馬上綁著她先上車,人交給我以後,我會安排另外的車子送你們南京,去江西省躲一段時間。」何海富仰頭喝了一大口路易十三,面無表情,那張陰沉到能讓成熟女人心生警惕的臉龐輪廓顯得生冷刻板,道:「事後一人一百萬,是用箱子還是麻袋裝,都隨你們。」
何海富想起那天自己被龔偉帶到蔡穎言面前時見到程纖的美妙身段,再想到程纖仿若神聖不可侵犯卻又從骨子裡透出的妖媚氣質,跨下就冒出一股股的邪火,這也是他在自家老頭子何澤面前自告奮勇親自過來的最主要原因,又喝了一口酒,何海富一抹嘴道:「你們出發,我5分鐘後跟上。手腳給老子麻利一點,100萬塊錢,能讓你連續3年每天都玩不一樣的妞,還天天玩雙飛。」
黃承和張海情不自禁嚥了一口口水,眼神炙熱,充滿了鬥志,身因為興奮而體微微顫抖的火速衝出房間。
他們其實都知道那個叫程纖的女人在上海屬於真正高不可攀的人物,小蝦米只能遠觀不可褻玩,再者比起真金白銀的100萬,一夜風流實在無足輕重,他們是刀裡去火裡來的亡命之徒,只有錢才是最大的大爺,比親生老子說話還管用,100萬,那就是祖宗從墳裡爬出來說這錢虧心不能拿也不頂用。
有好命有個好爹的何海富很喜歡美女,喜歡錢,但他喜歡掌控別人,支配兩種人最讓他充滿成就感,一種就是黃承和張海這一類悍匪,讓他們死心塌地的效忠賣命,第二種就是各類性格鮮明的花魁女性了,刺人的,嫵媚的,端莊的,何海富都要征服,他這輩子的目標就是30歲之前中國每個省份的美女都要玩過一兩個,50歲之前全世界的每個國家都玩一個。「我不是玩弄,是在收藏女人。」每次何澤批評何海富過於糜爛的夜生活,何海富都會自我陶醉的說上這麼一句。
結束與何澤談話的蔡穎言開著她那輛在上海圈子裡出名的低速瑪莎拉蒂載著蘇清泉穿行在上海的街道上,準備送蘇老回家之後,她便返回那進蘇州園林風格的院子休息,也就是她和沈為在上海的家。
20多分鐘後,也就是晚上10點45分,蔡穎言打開房門走進客廳,打開電燈,卻看到房間裡坐著一個此時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上海的男人,見到她進門,一直在黑暗裡靜悄悄守候著的男人點了一支煙,笑道:「弟妹終於回來了?」
蔡穎言驚訝道:「傑哥?」
「我聽小為說那個叫烏哲的有些不得了,又怕你們人手不夠,就纏著小為跑過來給你做門神了,要不然你認為小為能放得下心跑去程纖那邊?」
蔡穎言摸出電話就開始拔號碼,趙傑站起身熄滅煙頭望著蔡穎言疑惑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讓洪勁趕過去給小為做幫手,他現在身邊就只有盛華和萬林兩個人,萬一何澤派過去的人裡有硬點子,他也好應付。何澤是個不喜歡按照常理出牌的人,萬一有個閃失怎麼辦?而且盛華和萬林在上海肯定不如你們洪勁熟悉,他過去更穩妥些。」蔡穎言微笑道,內心的憂慮並沒有寫在那張為人婦後越發有光彩的臉龐上,沈為因為吃不準何澤會將烏哲放在那條線上,所以將洪勁和亮子,老六強硬的都留在了蔡穎言的身邊,雖然他也知道蔡穎言的手下肯定是臥虎藏龍,但是他就是這樣不容分說不容拒絕的安排的。
「不必,我把小唐和陳勇都帶過來了,現在都在小為那邊。」趙傑胸有成竹的道。
蔡穎言鬆了口氣,面對何澤和香港青幫的雙重壓力,她的心裡其實也一直繃著,這時添了強援,她自然放鬆的得多。以她的身手心機,她自己的安全肯定沒有多大問題,但是要護著程纖,還要顧及謝老八,鍾勇江等人的安全,她的力量肯定會分散。
「我這邊沒問題,要不然你也過沈為那邊去?」蔡穎言還是放不下沈為那邊。
趙傑搖搖頭:「弟妹,小為把話說死了,就是外面天塌下來,我和鄭昌也得在這棟房子守著你。」見蔡穎言還想再說,趙傑眼神堅毅道,「弟妹,我知道你身手比我好的多,不過我要是踏出這個院子,這輩子就沒法子跟小為做兄弟了。你要體諒我,更要體諒小為。」
蔡穎言深呼吸,給秘密潛入上海的趙傑泡了一杯大紅袍,然後在沙發上坐下安靜等待。
她知道沈為在不清楚烏哲底細的情況下,讓洪勁一直跟著自己,同時近乎蠻不講理的將亮子和老六兩個硬手死死安置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這種沉默的付出,就跟這個男人當初在她的狙擊槍口下擋在洛麗顏身前時候一樣,即使不偉大,卻絕對一點都不矯情。
「他是怕你有閃失,才做了這樣的安排。」趙傑喝了一大口茶,捧著茶杯感慨道,「起先我也不答應,但是畢竟我們都不知道的這個烏哲究竟有多大的斤量,只是小為聽洪哥說這人玩刀玩槍都是一號響噹噹的大猛人,加上還有個跟泥鰍一樣滑膩的何澤躲在後面,小為說他們肯定不會跟你硬來,但指不定啥時候就割一下陰刀子打一聲黑槍,所以才把亮子這種真正的老手給你留著。再者他說程纖在何澤的心目裡頭肯定就是輕鬆拿下,不會投入重兵。而且小為那倔脾氣你也知道,上來了誰說也沒用。」
蔡穎言點點頭,默不作聲。
「程纖那邊有小為坐鎮,加上盛華和萬林小唐三個人配合策應,只要不是一股腦湧進十來號硬手,應該都沒問題。」趙傑笑道,「我估計今晚多半會發生點什麼,小唐估計也憋壞了,他那種專做暗事的殺手,久不見血,自然會生戾氣,誰撞到他手裡,也算倒霉。這小子,如果不是上回在家裡我使了重手,逼的他現了點原型,怕是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的左手刀比右手刀還要生猛霸道。」
「男兒當殺人。」蔡穎言終於笑了起來,說的話卻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偷偷摸摸進入程纖所住那棟樓的黃承和張海輕輕往裡摸,雖然程纖住在底樓,但處於謹慎,張海的槍口還是朝下,生怕哪個傻叉大半夜打開房門出來以後下樓夢遊,到時候撞到槍口上殺還是不殺?
樓梯感應燈不算敏感,但是到了門口後,起初做傷天害理勾當的些許緊張和忐忑都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猖狂,一種手裡有刀有槍加上褲襠裡還有一條大槍然後去針對一個手無寸鐵美女的巨大得意。黃承眼睛通紅,恨不得立即扛著一麻袋現金去江西嫖雙飛燕母女花。張海腳下稍稍加重了些,貼在門上的時候踩亮了感應燈,黃承回頭瞪了一眼,張海聳聳肩,壓低聲音無所謂的道:「不就抓個女人,緊張什麼?」
黃承想想也是,嘴角扯起一個笑容,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代替何海富在那個迷人的成熟尤*物身上聳動起伏一把,於是黃承琢磨著是不是等下略微揩點油也是不錯的享受,畢竟高級數美女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男人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在這棟樓的底樓不應該存在除程纖和他們兩個之外的人,更不應該有人出現在樓梯阻擋他們發大財的道路,這是黃承和張海理所當然千真萬確的認知,但讓他們瞠目結舌措手不及的是有個傢伙竟然從2樓翻身躍下,如同一隻矯健的豹子。
飛腿踹中離他近些的張海,被偷襲的張海一個踉蹌,根本來不及破口大罵或者提槍射擊,就被一柄鋒利的唐刀劃斷了喉嚨。左手,反向持刀,如一根紅中帶黑的朝天椒,辣得摧枯拉朽。
見到唐刀沒有半點凝滯的抹進同伴的脖頸臉色驚駭的黃承剛提起手,就被手法異常犀利霸道的唐吉鴻刀交右手硬生生的砍掉手腕,在黃承因刺骨疼痛本能張嘴喊叫的前一秒,一柄閃著蘭光的三稜軍刺從側後方插入他脖子,一攪一扭,以一種霸道無匹的蠻橫方式阻止他的出聲。萬林扯出三稜軍刺,緊隨著張海去陰曹地府報道的黃承,鮮血立時噴湧。
雖說是佔了天時地利人和,但黃承和張海本身都是玩慣了管制道具和火器的悍匪,而且都有不弱的底子,卻依舊在他們兩個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神情冷峻的唐吉鴻伸手托住死不瞑目的張海的身體,緩慢放到地上,而黃承也隨著萬林的鬆開不聲不響的癱軟。
唐吉鴻和萬林幾乎是秒瞬了兩人,配合的沒有半點破綻。
正如蔡穎言所斷,男兒當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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