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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章 落子做殺 文 / 楊楓

    將蘭韻和程纖留在監控室裡和龍老七繼續關於賭博方面各種門道的說話,沈為與廖哥周麗蔡穎言一起去了貴賓廳。胡家兄弟遠來是客,加上鍾勇江又是專門從杭州趕回來捧場,沈為當然要進去適當的陪一陪。相互尊重才是朋友之間做的長久的正道。

    「三妹的手氣好的不得了,我出來的時候面前的籌碼都已經堆起來了。」廖哥邊走邊對沈為道。沈為和蔡穎言去了p城之後,洛麗顏在檯子上拿天地a大牌的時候太多了,遇上胡家兄弟和鍾勇江又都是前三張牌肯定要去看牌的人,實在拼不過才會蓋牌,胡非在連輸了幾把檯面之後,把洛麗顏的手氣打的越來越紅。梭哈講究的就是玩心跳,越是對方大牌,自己博到打贏的機率小的時候,就越容易將對方勾住全下梭哈,加上胡悅胡非鍾勇江本身就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在玩,所以他們這一桌雖然輸贏很大,但一個個都是面不改色的談笑風生。

    沈為一聽廖哥說洛麗顏贏了,有些無可奈何笑道:「怕是胡家兄弟和鍾勇江都是故意在讓著她吧。」

    胡非偏居西藏一隅,雖然他交遊廣闊,又是軍方背景,但畢竟西藏交通不便,平日裡養尊處優的人肯定不會經常過去,加上西藏的天氣一過九月,差不多就有半年時間處於極其寒冷的狀態,而且高原缺氧,這都是很具體的局限。他和胡悅兩兄弟以前只是聽鍾勇江和錢胖提過沈為和廖哥的關係,後來鍾勇江因為沈為的原因和雲南方面又搭上了線,胡家兄弟的心更加切了,這次聽錢胖一說沈為和趙傑廖哥的場子開業,兩兄弟一合計,就隨著錢胖趕了過來。讓他們驚喜的是,除了廖哥,雲南胭脂虎洛麗顏也在,這無疑更是讓這兩兄弟確認了今天與沈為合作的想法,而讓他們最為詫異的,是上海灘的女皇蔡姐居然也在,這讓胡悅和胡非對沈為的認識更加深刻,同時,作為男人,當然也對沈為的桃花運氣是羨慕不已。

    胡非亮出來的兩百萬的檯面,其實就是他們兩兄弟過來想輸在賭場裡的數額。他們如果給沈為廖哥隨禮,沈為和廖哥肯定是不會收的。廖哥讓洛麗顏上桌子一起玩,簡直就合了胡非的心意。在桌子輸個百把萬給洛麗顏,雲南這邊的朋友就算是交上了,以胡非的為人手筆,以後往雲南那邊稍微跑的勤一點,再和沈為把關係打上鉚釘,以後西藏和雲南的聯動自然而然便會落到實處。開賭,是每一個江湖大佬找快錢的方式。

    看到沈為周麗蔡穎言和廖哥一起走進貴賓廳,胡非笑道:「兄弟,你也坐下來玩玩?」

    沈為邊走到洛麗顏身旁邊推辭道:「我就不玩了,等你們打完牌,我和傑哥陪你們宵夜。」站在洛麗顏身後不遠地方的小俊立即拖了幾把椅子過來,讓沈為周麗蔡穎言坐下。

    「蔡姐,您來玩幾把?」杜橫江站起身來對蔡穎言道。

    「是啊,蔡姐,你也下場梭兩把吧。」鍾勇江邀請道。

    蔡穎言雍容笑道:「我就不摻合了,你們玩,我給麗顏靠膀子。」她這句話是用sc話說的,用的又是sc雲南通用的術語,一下子就把大家都逗的笑了起來。

    「我和周姐蔡姐打伙,輸贏都在一起。」洛麗顏笑著道,渾不在意桌上成堆的籌碼。她的年紀其實比周麗和蔡穎言都要大一幾歲,但是卻還是很正式在叫她們兩個為姐,胡非胡悅鍾勇江都是很醒的人,曉得面冷心狠的洛三姐這是潛意識的按著進家門的順序在稱呼周大俠和蔡穎言。

    「小蔡是海量,她不打牌,等一會兒宵夜的時候,倒是可以和你們喝幾杯。」廖哥笑呵呵的道,幫著胡家兄弟和蔡穎言搞好關係打下伏筆。杜橫江現在已經足夠份量,蔡穎言只須要略作表示,上海和西藏那邊的合作很快就會提上日程。現在正是西藏當令的旅遊時節,杜橫江回了上海,只須要跟一些個大的旅行社表一下態度,以洪幫在上海的聲勢,那些旅行社將客人往胡家兄弟的場子裡帶完全就是很正常的事,就算只是小賭,但是細水長流,以滬寧杭源源不斷的旅遊人群,對胡家兄弟來說都是不小的進項。

    「那好,蔡姐,等一下我們兩兄弟敬你。」胡非豪爽道,順著廖哥的天線就聯上了。

    「好。」蔡穎言溫言道,坐在洛麗顏身邊,和周麗三人形成了一道極其靚麗的風景。

    「發牌。」廖哥對著負責洗牌發牌的荷官道,言歸正傳。

    友情牌自然是打的不帶什麼火星,加上胡家兄弟又是有意無意的放水,洛麗顏的檯面當然是越來越厚,讓她自己也覺得再打下去沒什麼道理,於是在明知自己牌不好的情況下,故意同胡悅碰了一次,輸了些回去,也算是理尚往來。接下來便對沈為和趙傑提出今天就玩到這兒,大家一起出去宵夜喝酒。

    皆大歡喜的出門,鍾勇江卻特意要坐沈為的車子。周麗和洛麗顏對望了一眼,拉著梅凌上了她那輛銀色的寶馬。都知道鍾勇江肯定是要和沈為蔡穎言交流上海杭州那邊的事情發展情況,所以三人把空間給鍾勇江留了出來。

    杜橫江開車,鍾勇江拉開車子前門就坐了進去,沈為和蔡穎言相視一笑,坐進車子後面。

    「蔡姐,杭州那邊靜的有些不正常。」鍾勇江看似無鋒無芒的道。他久歷江湖,在杭州呆了幾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知道這種狀況很有可能就是暴風雨發作之前的狀況。越是平靜後頭發生的事情就可能越大。

    「據謝老八的手下說,瘋子已經找過何澤放在碼頭的那條暗線,不過那傢伙扛過去了。沒有把實情吐出來。」鍾勇江將杭州那邊發生的事情擺了出來。岳鋒的這個動作雖然小,卻讓他敏銳的感覺到平靜下面隱藏著的暗流。這說明何澤對貨物被查獲沒有輕易放過,是一直在暗中調察。

    「他說了就是死,死撐著不說反而有一線生機,這個賬誰都算的出來。」杜橫江邊開車邊冷然道。

    「岳鋒這個人很擅長那一套。你和謝明陽吳天都要小心些。」蔡穎言輕聲道。雖然在她的眼裡岳鋒不算什麼,但是何澤手下的瘋子對上謝明陽和吳天,不說本事,首先在氣勢上他就不會輸,大幫大派裡的人物,天生就有壓人一頭的勢道。何況岳鋒一直幹的就是各種髒活兒,經驗豐富,他在杭州又是在暗處,很容易就能把自己藏起來,等到合適的機會,出手就是一擊必中一槍必殺。

    「吳天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杜橫江道,然後很習慣的換位思考,把自己放在岳鋒的位置考慮應該怎麼做才能在杭州把水攪混得利。

    「他和謝明陽現在都比較高調。」鍾勇江把自己的看法輕輕點了出來,他所說的高調其實只是謝老八和吳天兩個人的進出和生活方式,並不是他們兩個做事的態度。

    「他們兩個如果都沉下去,反而讓何澤吃的住他們。」一直都在旁聽的沈為沉聲開口,讓鍾勇江的思緒頓時便為之一開。

    見蔡穎言安靜著沒有再說什麼話,杜橫江試探著問道:「蔡姐,要不要我以龍頭的名義出手,壓一下何澤,控制一下事態,讓他在杭州那邊安份些?」

    「有鍾哥在那邊,謝明陽和吳天吃不了大虧,只要他們兩個本人沒事就不至於大傷元氣,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蔡穎言搖頭道。

    「再說,他們兩個現在也用不著你以洪幫龍頭的名義出手,什麼樣的位置就應該有什麼樣的姿態,以及被踩被打壓的覺悟。你一插手,讓何澤想的多了不說,味道也變了,二鍋頭是不上檔次,但起碼能入口,有些時候也能在大場合給上了大檯面的人喝下去。勾兌了大牌酒莊的葡萄酒,反而非驢非馬。」蔡穎言徹底否定了杜橫江的想法。

    「鍾哥,穎言已經把龔偉他們幾個調到了杭州,就是為了要保證你的安全。」沈為低聲對鍾勇江道。

    鍾勇江聞言心裡一熱,對著蔡穎言道:「謝謝蔡姐。」他一直認為就算蔡穎言放人在杭州也就是配合一下他的動作,卻沒想到蔡穎言在他還沒上飛機的時候就已經把電話打了出去,做了安排,下的命令就是要確保sn幫龍頭的絕對安全。

    「鍾哥,你管沈為叫兄弟,又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於情於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上海女皇很和氣的道,沒有那種外界傳聞的冷酷。

    「蔡姐你的意思是可以讓謝明陽和吳天吃點小虧?」鍾勇江的腦筋轉的很快,聽他這樣說,沈為輕聲笑了起來。

    聽到沈為的笑聲,鍾勇江立即知道自己就算沒猜中也不遠矣,也笑了起來。

    「他們不吃點小虧,怎麼能讓何澤的底子都露出來?」蔡穎言微笑道,她才不信何澤就只有岳鋒這一枚棋子放在杭州,除了這只瘋子,肯定還有其它的暗子藏在別的什麼地方。

    「我回去讓人盯死岳鋒。」鍾勇江明悟道。讓岳鋒無機可趁,那麼何澤伏下的兵馬才會露頭。鍾勇江馬上便從蔡穎言的話裡領悟了不少。

    「橫江,通知謝明陽和吳天,在必要的時候把何澤伸出來的這隻手給我折了。」蔡穎言眼神凜然的吩咐道,杭州的棋已經走到中盤,是時候落子做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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