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穎言坐在她自己那進蘇州園林式院子裡的籐椅上聽電話,兩條包裹在黑色絲襪裡的大腿尤為誘人,所幸她對面坐著的是已經仔細品味過這兩條能夠絞殺人命的大腿另有柔膩風味的沈為,知道對這位絕色女皇必須要把握得住一個度,要是想在這時豁出去用霸王硬上弓的野蠻法子來白日宣淫,雖然也有成功的機率,但是挨她一記剛猛過肩摔的概率卻是遠遠大了出去,所以沈為對這雙曲線驚艷,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褻玩夠的雙腿只是採取了細看的方式,直到蔡穎言放下電話,這才眼觀鼻鼻觀心收回微微有些緋色的思緒,笑了笑道:「杭州那邊牽一而動全身了?」
「何澤讓謝老八明天晚上在場子裡等著接貨。**!*」蔡穎言輕笑道,笑容看似不沾染半點心機。
「明天晚上?」坐在蔡穎言側方的趙傑道,態度有些懷疑。劫了何澤的貨,又搶了他的庫存,就算何澤在別的地方還存著一定量的備用,這段時間也應該走的七七八八了,水陸兩邊蔡穎言的人都在盯著,鍾勇江那邊也沒有消息過來,何澤的貨明天晚上從哪裡來?
「憑空掉下來?」沈為拓寬著自己的思路,望著蔡穎言道。
「不太可能。」趙傑繼續持懷疑態度。「上海是國際大都市,機場的安檢絕不是吃素的,而且他運的貨絕不是小數目,零散的東西有可能漏過去,大宗的東西何澤想從空中運貨進來,可能性幾近於零。」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傑哥你和鍾勇江能夠坐軍用飛機到南京軍區,何澤為什麼就不能有上海警備區的關係?再說,幾百斤毒品的體積並不大,錢能通神,買通幾個機場的人也不是不能辦到的事情。」沈為沒有否定,也不肯定趙傑的自說自話。而是試圖脫離思維定勢,跳出局看問題。
「明天晚上貨到杭州的話,很有可能今天晚上東西就會到上海。」蔡穎言緩緩道,計算著中間的時間差。毒品到岸之後不可能直接流入市場,還有拆分,摻加,裝包等一系過程,沒有時間不行。
「盯人?」沈為猛然抬頭,既然沒有貨物過來的具體消息,那麼就只有用這種最老最土同時也是最有效的法子。只不過這種法子須要素質非常過硬的人選來執行而已。
「還有一個,盯他的藥廠。」蔡穎言眼角浮起殺機,「我一直懷疑何澤開辦藥廠的目地是為了更方便的合成毒品,購買成品永遠沒有自己生產來的利潤驚人。」盯人這個辦法是要用,但是不排除何澤也安排了手下在盯著蔡穎言的人,現在的形勢錯綜複雜,雖然何澤並不明確暗中對他下手的是哪個,但是防備肯定是做足了的。核心人物的行蹤要想完全盯死,難度很大。而盯他的藥廠無疑是非常可行的辦法,守株待兔也可,摸進去仔細察察也行。
「我和洪勁想辦法進他的藥廠一趟,摸一摸。」沈為覺得把注意力放在藥廠上是個很好的法子,一旦確認,那麼可以直接通知五叔,動用國家機關的力量予以剷除,不用蔡穎言親自動手就可以把何澤連根拔起。這樣的話符合他一貫的宗旨,不戰而屈人之兵。
「不急,這件事情等我們離開上海去sc的時候再說。」蔡穎言老神在在的道。穩如磐石。定力這東西,肚子裡沒點貨,背後沒點靠山,裝不出來,即使裝出來也不像。而早就站在上海江湖頂峰的蔡大女皇這些年一直在養的,無非就是這個。
下午,位於上海郊區的一座別墅內,定制的手工意大利高級大床上,一條大紅色錦被凌亂不堪。兩具光滑*赤*裸的身體上下起伏。春光無限……這場男女之間的床上戰爭持續了近一個鐘頭,終於在女人幾近癲狂的求饒和快感中落下旖旎帷幕。
李漁《閒情偶寄》聲容部中說「婦人本質。惟白最難」。可見。「白」是中國古代一貫千年至今都沒變的審美觀。一直以來它某種意義是屬於貴族的美。這個觀點是青幫小侯爺王侯在某次酒後看的時候偶然看到的。白日宣淫的王侯起初沒啥感觸,等在紅色錦緞大床上滿足了幽怨貴婦的洶湧澎湃的欲*望之後,掀掉綢緞被子欣賞她依然如年輕時的曼妙身段,觸目可及一片雪白,王侯這才體會到李漁在中那一席話的趣味。這個在床上喜歡用一種情趣心態喊他弟弟的有錢娘們還真不是一般的白。高*潮過後那種全身泛起潮紅的白皙,很能撩撥人心。王侯單手枕著腦袋。另一隻並不粗糙的手滑過她弧度驚人的臀部曲線,輕輕一拍,惹來一聲膩媚嬌喘。王侯不去瞧她那張泛滿春意的臉龐,自顧自點起一支軟中華,其實就王侯來說她化妝濃了點,這方面並不討他的喜歡,只是她胸部和臀部的壯觀風景都是可以輕易勾起男人最原始衝動的存在,再加上那一身白膩,足以讓沒什麼處女心結的王侯偶爾也會招她出來打一打雙方都盡歡的友誼賽。
王侯玩女人第二是玩臉蛋身材,第三是玩新鮮刺激。至於第一,那就是玩身份玩後台。雖然在這個方面他做的非常隱晦,屬於絕對的只做不說的類型。這也許是這位上海無良大少跟一般男人不太一樣地地方。他並不是一腳一步偷雞摸狗投機鑽營到如今這個位置,只不過他知道在很多上海一流圈子的眼中,他就是站的較高的流氓而已。既然如此,他便故意的丟掉大人物的胸襟氣魄,讓流氓惡劣的根骨在他身上開枝散葉。不論做什麼,不管是做事,還是做人,都沒什麼道德底線。在王展雲逐漸讓他上位後,最大的樂趣就是征服有身份有背景地女人。即使姿色平庸一點,只要在床上懂情趣就行,壓在那些帶有正經世家血統或者豪門貴婦的身體上,王侯怎麼都覺得比玩弄幾千塊萬把塊錢就能買一晚的漂亮小姐來得酣暢淋漓。
「弟弟,晚上我不想回去。」心滿意足的女人像一條被抖了幾抖後全身酥軟的白蛇,嬌喘吁吁,媚眼如絲的趴在王侯的跨間做著事後清潔工作。同時任由王侯褻玩她那具並沒有被生兒育女柴米油鹽糟蹋了曲線的軀體。
「怎麼?何澤那個老傢伙今天晚上不會去你哪裡?」王侯不以為意的隨口問道。
「提他做什麼?」女人有些沒好氣的。對她來說提起這個名字遠比在王侯面前脫得一絲不掛更加難以啟齒。偷情的女人,又有幾個願意當著情人的面提到自己的男人?
「你不想回去,自然是因為他不會去你那裡了。」王侯笑了笑道,沒有再提何澤的名字,他雖然陰狠,但是對著剛和自己經歷了一場負距離接觸的女人,還是很友善的。
「他去了杭州,說是要過兩天才回上海。」女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抬起身體道。
「杭州?他沒說去哪邊做什麼?」王侯繼續問道,手指玩弄著女人性感的唇瓣。何澤的女人,雖然已經不知道是第幾任了,但是放眼上海,有幾個男人敢碰?
「誰知道是不是又看上那邊的哪隻狐狸精了。」女人無所謂的嬌笑道,將王侯放在自己雙唇間的手指吸入口腔,用舌頭緩緩繞著舔了起來……
「你才是不折不扣的騷狐狸。」王侯感受著手指上傳來的溫潤,小腹下熱力又起,在床上對著何澤的女人,王侯好像沒有什麼定力。
杜橫江一隻手提著五香茶葉蛋和一隻手拎著蟹殼黃燒餅,和廖哥一起走了進來。這段時間他是全天侯只做一件事,就是帶著廖哥和小俊肖曙陳勇到處亂逛,好吃的好玩的都要讓來自西南的朋友們都嘗試嘗試。這麼多天接觸下來,融洽和睦。晚上的時間自然就是喝酒侃大山,聊的最多的當然還是把上海杭州這邊的金主往滇緬邊境成批量的運送。男人只要對了路看順了眼,共同語言還不是一籮筐一籮筐的,何況還是即將就有共同利益的兩個男人。
「蔡姐,為哥,傑哥,來嘗嘗這兩樣東西。」杜橫江把手上兩袋食物放在了那張古樸石桌上。五香茶葉蛋可以說全國到處都有,但是他買回來的卻是獨具風味,只說一個妙處就能讓醉心於美食的人食指大動,茶葉蛋,入口化渣,放眼全國,除了這裡還有哪個地方能夠買到?那是只此一家別無分店的字號。
趙傑和沈為也不客氣,伸出手就行動起來,比起幾個男人風捲殘雲般的吃相,蔡穎言無疑要斯文的太多,捏著一塊蟹殼黃燒餅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趙傑和沈為幾個已經下肚,她連半個都還沒有吃到。
肚子裡填飽了,沈為的腦子似乎也跟著充實起來,用紙巾擦了擦手,聲音清晰的道:「何澤即然說了明天晚上要把貨交到謝老八的場子裡,那麼總會有人運過去,對?」
「是啊,不然的話怎麼樣?他不用人送還用傳送帶啊?」趙傑一下子笑了起來,冷不丁的想到了什麼,喜道:「咱們盯緊些,瞧準了的話在路上下手。」
「不錯,以前我們都是想著從源頭上直接扼殺,這次既然查不到東西是從哪裡流過來的,那麼在貨的路上堵也是一樣。砍了他的傳送帶。」沈為咬了咬牙道。拿下何澤,蔡穎言在洪幫的隱患基本就可以算是解決乾淨,接下來的對外擴張,自然就會順利的多。
「這次我帶人上去,小蔡,你安心在家裡等好消息。」趙傑笑嘻嘻的道,這趟來上海還真是讓他趕上一回親自動手的機會。
「橫江,讓下面的人這兩天打起精神,都把眼睛睜大一點。何澤只要出貨,肯定就會有蛛絲馬跡露出來。」蔡穎言也不多說,給杜橫江下了指示。趙傑負責動手,但是還有個大前提,那就是要確認是誰,用什麼交通工具往杭州送貨,不搞清楚這個,就沒有目標,趙傑的本事再大,總不可能在一摸黑的情況下把東西劫下來。
「何澤明天晚上肯定在杭州,趁著這個機會,我和洪勁到他的藥廠裡去看看。咱們雙管齊下,總有瞎貓撞上死耗子的時候。」沈為冷冷的堅定道,他還是想端何澤的老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