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是非
與錢胖的把酒言歡,使得趙傑和沈為兩個人都走不了脫開身去p城再探蓮花壩的那座翊軍將軍墓。w.泡!書。
到銀頂會所的時候沈為落後了幾步在停車場分別給王學陳勇去了電話,說了這邊的具體情況,然後專門通知宋老五讓他帶著人給陳勇王學下墓保駕護航:「五哥,今天晚上陳勇和王學要跟譚詣和李剛重新進墓,我和傑哥有事情過來不了,麻煩你帶著人看緊一點,一定要保證他們兩個的安全。」
王學這種才堪大用的知識分子,沈為是絕不會讓他出一點事情的。
「為弟,你放心,我按著你那天晚上的安排重新來一次,明哨暗哨都分地方分批次安排妥當,另外再安排兩個身手好的他們幾個跟著下去,保證王學平平安安的回家。」宋老五曉得王學的重要性,毫不含糊的打了保票。
「你們也要注意安全。」沈為對宋老五還是很放心的,這麼多年,宋老五早已經是百煉成鋼了,不過應該提醒的時候還是要提醒幾句。
跟宋老五交待清楚,沈為進入銀頂會所。最大的卡座裡酒水小吃果盤已經擺了一桌子。錢胖的人都在市區,幾個都是前後腳的就到了,不過這些兄弟伙都不在這個卡座裡,而是在卡座外面的座位上做著,羅三給他們安排了幾打酒,果盤小吃這些都是足量的上。卡座裡坐著的就是趙傑,楊顯和,劉老二,羅三四個人。
「兄弟,來,胖哥敬你一個。」錢胖已經跟所有人通打了一輪,沈為進來的正是時候。幾杯酒喝下去之後,幾個人東拉西扯的聊著些市的舊聞,等著錢胖和羅三的一些朋友過來。
「楊哥,現在h城那邊你是一統江湖了,以後這邊的兄弟伙在你的地盤有啥子事情的話,還要請楊哥照看哦。」錢胖似有意若無意的跟楊顯和套著近乎。自從李軍出事之後,楊顯和在h城就是無人爭鋒的存在,h城的各種小勢力,打壓的打壓,收編的收編,加上徐成軍這個公安局長的扶持,連李軍的殘餘部隊也很快就沒了反對的聲音,確實如錢胖所說是一統江湖了。
「都是朋友,有事情就打電話,我能幫的肯定幫。」楊顯和很隨和的就答應了,不是那種敷衍的態度,而是馬上就留了手機號給錢胖。
「痛快。」錢胖藉著這個由頭又敬了楊顯和一杯。都知道h城的煤蘊藏量豐富,錢胖早就有心過去插上一腳,能夠通過趙傑跟楊顯和搭上線,是錢胖起先沒有想到的好事。
逐漸的卡座裡的人就多了起來,劉老四和張軍到的時候,卡座裡已經坐了六七個錢胖和羅三的朋友。見到劉老五走進來,錢胖笑呵呵的站起身迎客。
「胖哥,回來了也不通知四弟一聲,不江湖哈,還是我聽到別的朋友說你回來了,馬上就趕過來陪你喝酒。」劉老四言語犀利的道,說完跟趙傑楊顯和沈為等人挨著打了個招呼。
「四弟,我是剛剛到,本來是想反正這次回來呆的久,我們慢慢再聚,所以就沒急著通知你。哪個曉得羅三今天晚上喊到你師娘這兒來喝酒,不怪我哈。」錢胖滿臉堆笑的對劉老四道。他們是早就認識的,關係還錯,市社會上出名的兩個胖子就是他跟劉老四。
聽錢胖提到周麗,劉老四對沈為態度和氣的道:「沈為,師父娘還沒到?」
「應該快了。胖哥剛才跟周麗打過電話。」沈為不急不緩的道,拿了支煙出來,站在他身邊的張軍立刻就把打火機拿了出來,給他點上了火。
錢胖看著劉老四和張軍這兩個周麗的嫡系對沈為的態度,心裡頭更是思緒翻湧。
場面話說過之後自然是煮酒論英雄,劉老四和張軍各自敬了錢胖之後,卡座裡各色人等繼續相互敬酒,關係好的不必說當然是相互捧場,不大熟的也藉著這個機會彼此結交,幾打酒很快就只剩下了空瓶子。桌子上酒瓶一見底就被服務員拿了下去,羅三叫酒的速度也很快,馬上就又擺了滿滿一桌,口口聲聲豪氣的給錢胖接風。
錢胖在酒場上明顯是老辣人,對敬他的酒都是一口就干,雖然是小杯子,又是啤酒,但也看得出他的酒量不小。劉老四賺杯子小喝著不過癮,敬他的時候吹瓶子他也是來者不拒奉陪到底,等周麗到的時候,錢胖已經喝了不少酒下去。
也是合該銀頂會所上演一齣好戲,錢胖第一次到銀頂會所,就生出了一場是非。
一見到周麗風姿綽約的相貌身段,錢胖拉著沈為站起身笑道:「大俠,你來遲了些,我們姊妹朋友間就不罰酒了,這麼樣,你跟沈為一起跟我喝三杯酒怎麼樣?我也喝三杯。」
「沒問題,胖哥你說了算。」周麗在這種場合分寸掌握的很好,當下接過沈為遞過來的杯子,對錢胖道:「來,胖哥,我們兩口子敬你。」
從周麗這兒說出來的兩口子三個字無疑坐實了她和沈為的關係到了什麼程度,錢胖笑呵呵的跟兩人連乾了三杯,坐下來後語氣不容拒絕的道:「你們兩個辦喜事的時候必須要喊我一聲啊,要不然就是看不起胖哥。」
「一定一定,少哪個都不會少胖哥你,就怕到時候你在西藏回來不了。」周麗嫣然道。
「你提前通知我,我一定回來給你們兩口子紮起。這兒傑哥,楊哥,老四,二弟,羅三都是見證。」錢胖大聲道。放下杯子,錢胖又道:「你們兩個辦完婚宴要是想出去耍,只要到了拉薩,胖哥全部管了哈。」完全是大包大攬的作派。
「那就先謝謝胖哥了。」沈為含笑道,心裡清楚錢胖存了跟自己結交的心思,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錢胖既然伸出了橄欖枝,那就先接住再說。
「這個是廖哥。」沈為拉著錢胖,把進來後一直沒說話靜靜坐在趙傑身邊的廖哥介紹過他。
「廖哥。」錢胖迅速在腦子裡搜著關於江湖上姓廖的人的資料。
「廖光耀。」廖哥主動拿起杯子跟錢胖示意。
錢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尼瑪的,西南赫赫有名的賭業大亨啊,沒想到趙傑和沈為居然還有這種關係,廖哥到場,這個力度可是真大了。
「久仰廖哥的大名了,錢胖先乾為敬。」錢胖毫不含糊的一口乾完。社會上的大哥不沾賭的根本就找不到幾個,廖哥對很多人來說都是財神爺般的存在,錢胖在西藏的場子當然也不例外,開賭抽頭是天天的事,只不過場面不大而已,如果能和廖哥這種設賭的專家拉上關係,無疑是又通了一條財路,錢胖對介紹人沈為的好感更是上升了一個檔次,立即就順著沈為遞的桿子和廖哥聊了起來。
錢胖正興高采烈的喝酒說話,猛然間旁邊一桌有人喊了聲「胖娃兒」。
聽到這聲招呼,劉老四先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因為「胖娃兒」這個綽號也有人這樣叫他,卻見那桌人都是些生面孔,和自己不熟,曉得不是喊自己,也就沒理會。
不過這聲「胖娃兒」錢胖也聽見了,收起笑容略微瞟了一眼,也沒理會,繼續跟卡座裡的朋友喝酒。哪知道那桌叫出「胖娃兒」的那人見沒人答應,以為是沒聽見,又大聲叫了聲「胖娃兒。」結果還是沒人理會。
其實事情到這兒如果那人不開腔玩他的喝他的也就沒什麼事了,偏偏這人喝多了酒生出不小的膽氣,提著一瓶酒走了過來。到了錢胖面前,又是一聲「胖娃兒,喊你不答應哦,發財了認不到朋友了?」
錢胖抬起頭冷森森的問道:「朋友,你是喊我?」娃兒這個詞一般都是上了歲數,輩份大的人叫小輩,或者很好的朋友才叫,錢胖雖然認識這個人,卻也不是很熟,連著兩聲「胖娃兒」已經叫的他心裡不爽,哪知道還有變本加厲湊到面前叫他「胖娃兒」的人。好歹錢胖也是做大哥的人,當著在座的廖哥趙傑楊顯和沈為周麗頓時就覺得臉上有些下來。
見錢胖裝著不認識自己的樣子說話,那人有些來氣,大聲道:「我是大川,你以前經常在我開的館子吃飯,哪次我都是給你打了折的,現在裝起認不到了?」面子是人人都在乎的,誰也不例外,大川認為自己叫錢胖「胖娃兒」很正常,錢胖卻不理會,在朋友前大大的丟了面子,卻不知丟面子事小,皮肉受苦傷筋動骨才是大事。
錢胖起身一腳就把大川踹翻在地,順手操起桌子上的空酒瓶就朝大川的頭上蓋了下去,酒瓶砸在大川頭上發出一聲脆響,玻璃渣子馬上四濺開來,接下來錢胖就是一陣亂踩亂踢。挨他挨的最近的幾個都是他叫來的朋友,跟著就動了手。局面完全是一邊倒的形勢。
沈為周麗劉老二幾人趕緊上前拖住錢胖,這邊剛停手,大川那桌的人也趕了過來,見大川頭上臉上都是鮮血,當然不肯罷休,語言上先就帶了字。錢胖放在外圍的人立刻就圍了上來,錢胖正要發作,趙傑沉著臉說了句:「不服氣到外頭去解決。」
錢胖一聽,心裡格登一下,曉得在場子裡動手犯了趙傑的忌諱,連忙對著自己的幾個手下大聲道:「都出去說,別妨礙別的朋友喝酒。」說完一馬當先就往迪外走。他的朋友手下跟著就把大川那邊的幾個人向外面又推又拉。
一群人蜂湧而出,大川那桌的人都是些生意上的朋友,怎麼比的上錢胖的人儘是社會上的操哥,三兩下就被全部打倒,錢胖對著委頓在地上的大川道:「胖娃兒是你喊的?你在公共場合喊了兩聲都沒理你是給你留面子,你還不知趣?居然還要蹬鼻子上臉,走到面前來喊。你說你該不該挨打?」
「該打該打,胖哥,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你大人大量原諒兄弟一次。」吃了大虧的大川捂著自己的頭聲音有些嘶啞的道。
「放了你可以,剛才裡面打壞的東西怎麼辦?」錢胖臉上掛了點笑容問道。
「我賠,我賠。」大川忙不迭的應承道。
「八萬,明天抱過來,這件事情就算了,要不然你的館子就別開了,天天都有人到你那裡吃花生米。」錢胖臉上笑意更濃。
吃花生米是社會上的人專門用來對付餐飲業這一行的招數。比如做酒水生意的人想把自己代理的品牌做進生意好的餐館,但是餐館的老闆有些並不願意買這個酒,兩邊談不攏是很正常的事,於是做酒水生意的人就找些社會上的人到這個餐館裡,一個人坐一張桌子,點一盤花生米,再要上一瓶啤酒,也不吃拒付,只是一坐就是一天。有客人進來看到十幾個橫眉毛綠眼睛的社會上的人坐在裡面,哪個只討沒趣坐下來點菜?何況就是想坐下來也沒空著的桌子,這個生意還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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