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有讓莫曉曉流產的勇氣,但是我已經有了扼殺她腹中胎兒的念頭,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惡毒。
回到家裡,將浴缸裡放滿了水,然後把自己整個人都浸在裡面,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才把頭露出水面。外面的門鈴響的急促,我急忙從水裡出來,慌亂的用浴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然後穿上浴袍,用毛巾攏住滴水的頭髮,走出了浴室。
我打開門,是周毅站在門外,他見我這副模樣,有些尷尬。我讓他進來再說,然後讓他在客廳等我,我進屋去換了身衣服。
「什麼事這麼急?」我從臥室走出來問道。
「我是來和你商量去收服穆寶霜的,那裡白天陰森一片,到了晚上卻是燈火通明,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惡靈和冤魂,再不剷除,必成後患。」周毅說道。
「是不是已經有了全盤計劃了。」我說道。
「嗯,我已經想好了,我們還是在白天去,不過這次要讓你的朋友和煦一起去,那裡對他來說,進出都很方便,有他在我們就不用擔心被困住了。」周毅說道。
「也好,那我們就明天上午去吧!」我說道。
「我觀察過那裡,日照要在中午才能照射進去,陽光也是對付他們的一種武器,所以我們明天中午過去,那個時間他們的體力也是最弱的時候。」周毅說道。
「好的,你就安排吧,那我是不是今晚把和煦叫來,我們做一下分工?」我問道。
「可以,我先回去了,許震豪可不是省油的燈,我必須看著他。」周毅說道。
周毅離開以後,我把頭髮吹乾,然後出去了。我來到許震濤家附近的那片鬼林,這裡的冤魂和地縛靈都已經成為了我最得利的下屬,我覺得自己幾乎要變成魔了,在這鬼林裡,我就是王。
我悠然的走進鬼林,林子裡散發著雨後泥土的氣味,還有一些隱隱的瘴氣,我拿出一條絲巾圍在臉上,絲巾上淡淡的藥味解除了瘴氣的毒。我來到了當初埋葬曼兒的大樹旁,將她的骸骨放進一個編織袋中,並放進去一道符。
有人影閃過,我的臉上掛著冷笑,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拎著袋子朝林子口走去,那人影一直在身後尾隨著我,時隱時現。
我閃過一棵比較出大的樹後,然後拿出隱身符隱去身形,一動不動的等著尾隨之人顯身。他轉到旁邊的樹旁,發現樹後沒有我,一臉狐疑的看著周圍,而我則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身後,摘掉了隱身符。
「你在找我嗎?」我冷冷的問道。
「啊……」他被我的突然出現嚇的叫了起來,身體本能的向一旁退去。
他驚恐的看著我,由於驚嚇而半張的嘴還沒有閉上,我也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他是失蹤在那別墅裡的賀依棉,他怎麼會在這?他竟然沒有死!
「你是人是鬼,怎麼會一下子沒了,又出現在我身後的。」賀依棉緊張的問道。
「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告訴你,我是人是鬼。」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問題?」賀依棉問道。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是被誰打暈後綁在椅子上的,又是誰將別墅裡的人盡數殺光的,這些天你去了哪裡?」我問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問我了。」賀依棉一聽我提到那天的事,臉色驚恐的變了顏色。
「穆寶霜威脅你了嗎?」我問道。
「什麼穆寶霜,我沒聽過,也不認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賀依棉矢口否認認識穆寶霜這個人,也許他還不知道那女鬼叫什麼。
「那你就回答其他的問題,說不出來,今天就別想離開這裡。」我說道。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天的事我全都不記得了,我醒來的時候在別墅的密室裡。」賀依棉說道。
「別墅有密室?」我問道。
「有,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肖恆把一些值錢的東西都放在那裡了,這件事除了我,沒別人知道。」賀依棉說道。
「你這些天一直都在別墅裡?」我問道。
「是,我沒處可去,我也聽到了外面的流言蜚語,我本想藉著那些謠言還在,我準備把肖恆的那些東西運走。可是總有一些不怕死的人去那裡一探究竟,我就裝鬼嚇他們,本想嚇走他們的,可是有的人膽小,竟然被我嚇死了。我怕警察以為那裡的人都是我殺的,所以白天我就躲在密室裡,晚上才出來,他們都以為別墅鬧鬼,就沒有人再敢進來了。」賀依棉說道。
「你沒有見過一個美艷的女人?」我問道。
「沒有,那麼恐怖的地方,怎麼會有女人敢去,更別說是美艷的女人了。紫靈,我知道我們又梁子,我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條生路吧!」賀依棉哀求道。
「你來這裡幹什麼?」我不答他的話,繼續問道。
「我,我聽說這裡和那別墅一樣的邪門,就想把財寶埋到這裡,碰巧看見你在挖骨頭,就好奇的跟著你過來了。」賀依棉說道。
「你沒聽說過人的好奇心太強,會害死人嗎!」我幽幽的說道。
我的身體開始慢慢的升了起來,賀依棉哪見過如此情景,嚇的跌坐在地上,不斷的向後挪蹭。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賀依棉帶著哭腔說道。
「我當然是人,可是你身後的卻是鬼,哈哈哈哈!」我大笑道。
賀依棉聽我說完,瞪大了驚恐的眼睛,慢慢的轉過頭去,他的身後黑影綽綽,就停在他身後不過五步的地方。
「啊,救命,救命啊,紫靈我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紫靈。」賀依棉連滾帶爬的靠向我這邊。
「哼,那日你對我的羞辱,我銘記於心,今日就是你為此付出代價的時候。」我狠狠的說道。
那些惡鬼們得到了我的允許後,開始向賀依棉圍攏過來,我冷笑著俯視著像狗一樣蜷縮在我腳下的賀依棉。惡鬼們想找到了美味一樣,蜂擁而上,瞬間慘叫聲不絕於耳,看著被撕扯的鮮血淋淋的賀依棉,我有一種報仇的快感,更有一種唯吾獨尊的享受。
當賀依棉奄奄一息的時候,我將惡鬼們驅散了,然後落回到地面上,賀依棉仰面躺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零碎,身上多處都已經露出了骨頭,肚子也被剖開,白花花的腸子流了一地。
「現在知道得罪我的後果了嗎?」我得意的看著他。
「你好狠毒。」賀依棉思若游絲的說道。
「哈哈哈哈,女人是弱者,不狠不行的,我從前總是狠不下心腸,所有經受委屈。經歷了那麼多的事以後,我已經想通了,讓別人快樂,不如讓自己快樂,所有傷害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我說道。
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很快就會流血過多而死,可我偏不要他死,我點了他身上的一道穴位,讓他還可以再多活十幾分鐘,也讓他在承受十幾分鐘的痛苦。
「很難受是嗎,你作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別人也和你現在一樣的痛,你就留在這裡慢慢等待死亡吧!」我冷冷的說道。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賀依棉說道。
「做鬼,你以為你還做的了鬼嗎?既然你得罪了我,我就讓你連鬼都做不成,這道符對人沒用,不過對鬼可是很有效的,尤其是剛死的新鬼。」我把一道符貼在了他的胸口,只要他死了,魂魄離體的時候自然就會碰到這張符,那麼他將魂飛魄散。
賀依棉痛苦的抽泣著,我冷眼看了他一眼,不放心的拿來一根很細的樹枝,然後把樹枝折斷,將他的兩隻手釘在了地上。
離開鬼林的時候,他已經剩下最後一口氣了,我帶著曼兒的骸骨回了家,這骸骨是用來引那魔嬰嬰靈。既然暫時不能對莫曉曉的孩子做什麼,那麼只好先把準備投胎的魔嬰嬰靈找到,也許事情會有轉變,我也不想傷害莫曉曉肚子裡無辜的嬰孩。
這件事我沒有對任何人講,只有貓妖看到了我帶回來的骸骨,我要它守口如瓶,因為曼兒的魂魄還在周毅那裡,如果她知道我要用她的骸骨來引她的孩子出來,未必會老老實實的呆著。
雖然只是骸骨,但也還有靈氣,一些生前的東西殘留了下來,像在用一種特殊的方式講訴著曾經的過往。這次魔嬰是被人利用,但是也在於他本身就魔性未除,沈源一直沒有找到魔嬰藏匿何處,我只希望用這樣的方法可以引他出來,然後再將他封印起來。
曼兒不只一次救過我的命,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輕易的傷害魔嬰,也希望曼兒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安排好她的骸骨,準備了一些明天對付穆寶霜用的東西,這女鬼已成氣候,而且狡猾無比,還滿嘴的鬼話連篇。
吃過晚飯後,早早的睡下了,只有充足的睡眠,才會精神百倍,功力也會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