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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來無事,隨意的找了本雜誌翻看,有一句話吸引住了我:最危險的人,就是你最親近的人。
「你知道朋友是什麼嗎?朋友是用來出賣的。」耳邊又響起了這句話,又想起了宋偉,他口中的「他們」是什麼人,也在我的身邊嗎?他們要怎麼對付我?我也會意外的墜樓嗎?一想到「墜樓」這兩個字,就感覺頭皮發麻,手腳冰涼,那血腥的景象又浮現在眼前。
我記得宋偉還說過,梁少鵬身邊有個女人,那個女人是誰,原來以為是莫嘵嘵,可他卻說不是,看來我應該突襲一次,也許會有收穫。他還提到我服藥的事情,難道蕭明之前吃的藥和我的一樣?是藥物的作用,還是藥被調了包,起了其他的作用?
我的天哪,頭都大了,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又這麼複雜的事情發生呢?我從沒有害過人,也沒做過任何壞事,怎麼會攪進這麼一個漩渦裡呢,我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竟然已經有人想要我的命了,這些事就算是和警察說了也不會相信我的,我該怎麼辦?
「你怎麼了?」莫曉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後,她一臉驚訝的問:「哪裡不舒服嗎?還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哦,沒什麼,就是忽然覺得人世淒涼,一些無端的變化讓人無能為力。」我隨口說著。
「怎麼說的這麼悲觀呢,我們不都挺好的嗎,你是不是寫書寫的腦子出問題了呀?別寫那些古靈精怪的東西了,久了會走火入魔的,你該寫些陽光點,情意綿綿的東西,那才適合女孩子啊。」她說也有些道理,只是最近總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了,又說不好哪裡不一樣。
「沒事,我會把握好的,我想出去走走,一起吧!」我微笑的看著她。
「不了,我已經約了人了,呵呵。」她笑嘻嘻的鑽進洗手間去。
哎,又約了人,沒聽說她有這麼多朋友啊,難道是他?自從那次夢見她和梁少鵬糾纏在一起之後,心裡就總是怪怪的,總覺得他們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秘密。而且,我們的那一晚,他似乎忘的一乾二淨了,我不是希望他對我負什麼責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可以對自己的事情負責的,只是心裡有些彆扭。
曉曉出門了,過了五分鐘左右,我也出來了,漫無目的的沿著路邊走著。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蕭明家的樓下,也許一定都是注定的,我又走進了他的家。
站在屋子中央,心裡一片茫然,這裡的歡聲笑語再也不會回來了,那個暗戀我的大男孩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了,為什麼擁有的東西總是轉瞬即逝,好的東西真的不可以長久嗎?突然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我,立刻警覺起來,不斷的轉身四處張望,可是除了四面牆,什麼都沒有。
「是你嗎?蕭明,是你嗎?如果真的是你,就出來見見我吧。」我輕輕的問,回應我的是一片沉默,我不甘心的繼續說道:「我知道一定是你,你沒有離開這裡對嗎?你知道我還會來看你的是嗎?我看了你的日記,為什麼不早對我說呢,你這個傻瓜,喜歡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那麼吝嗇給自己一個機會嗎?」我有點激動,聲音也有寫嗚咽。
「哎……」一聲長長的歎息從空空的房間傳來,卻辯不出方向。
「你真的在這裡,既然你真的存在,就出來見見我吧,我真的好像再見你一面,我不相信你會自殺,是不是有人害你,告訴我,我會幫你的。」沒有想到蕭明竟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著,更沒想到會被我遇到這種不可思意的事情。
「紫靈,謝謝你還這麼關心我,還來看我,可我已經是個死人了,你我陰陽疏途,我不能出來見你,那樣會害了你的。」死去的蕭明真的回應了我。
「那你和我說說話吧,好嗎?」我仍四處看。
「紫靈,我現在只是個魂,不能為你做更多的事情了,還有,你要記住,看事情的時候,不食難安,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要用眼睛去看,要用你的心去看,以為有很多的時候,眼睛看到的只是膚淺的表面,而那些實質性的東西,是要用心去體會的,千萬不要讓你的眼睛蒙蔽了你的心。」他幽幽的說著。
「我會的,能告訴我真相嗎?」我坐在了他生前睡過的床上。
「你要知道什麼真相?」他問我。
「你的死因。」我已經平靜了下來,很想解開這些困擾我的迷團。
「聽我的,不要再追究下去了,我是咎由自取,與人無由。原本你就不該趟這個渾水的,現在你已經身處危險之地,卻渾然不自知,以後要自己多加小心。」他聲音飄忽不定。
「你們都不肯對我說明事實,卻都要我小心,我該如何小心,又該防備誰來害我啊,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做好防備,怎麼可以保護了自己。你知道嗎,我現在又多辛苦,每天都在擔心,有一天會像你們一樣頭朝下的從樓上摔下去。」我有些發火了,他們問什麼都不把話說完,卻又好像很關心的提醒我。
「有人來了,你快點離開這裡,出去以後往樓上走,別下來,快!」他非常著急的說。
我匆匆從他家出來,沒有坐電梯,順著樓梯往上走了一層,站在原地靜靜的聽著。隱約聽到有人走路的聲音,有雙高跟鞋的聲音最為明顯,應該是一女幾男,他們是什麼人,難道也是去蕭明家的,會去拜訪死人的人,應該和他有特殊的淵源吧。
過了一陣,隱約聽到他們離開了,又等了一會兒,輕輕的走了下來,偷偷探頭看了下,走廊一個人都沒有了,我又來到了蕭明家的門口,剛要拿鑰匙,有一隻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頓時一驚,戰戰兢兢的轉過身,是那個異能人。他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有感覺到,或許他和那些人是一起的,他有什麼目的。
他示意我不要出聲,然後我就像被施了法術一樣跟著他離開了那裡。他帶我來到附近的一個胡同,我既驚恐又疑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笑道:「別怕,剛才裡面有人,所以我才制止你進去的。」
裡面有人,他們不是走了嗎,他又怎麼知道裡面還有人的?
「呵呵,還在懷疑我嗎,我連你的夢裡都可以去,還有不相信我的。他們是去找東西的,留下了兩個人在那,其他的人先走了,因為我和他們一起來的,我還夠誠實吧!」他依舊笑著。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我問了一個自己都覺得愚蠢的問題。
「你已經別無選擇了,不是嗎?那裡陰氣太重,他的身上有怨氣,你最好能不來就不要來了,雖然他不會害你,可是對你的身體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他收起了笑容,很認真的說。
「你都知道了,看來什麼都瞞不了你,不過我覺得人似乎比鬼更可怕。」我沮喪的說。
「確認人心叵測,不過再縝密的考慮都有破綻,你沒有聽過百密一疏嗎?天空不會永遠的晴朗,但也不會永遠的陰沉,人生就如同天氣一樣變幻莫測,不過一切都會過去的,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態。」他又對我笑了笑。
他讓我坐出租車回去,說路上我會有個小的劫難,只要不走路回去就可以避開,而且要我不論看到什麼都不可以下車,一定要直接回家,不可逗留。
我很聽話的找了輛車回來,他則徒步離開了。路上遇到堵車,坐在後面無聊的看著街道旁的人來人往,突然,聽到一陣吵雜聲,路旁不遠處的人群騷亂起來,仔細看去,遠來有人在打架,前面跑著的兩個人已經掛綵了,後面有五六個人追了上來。這時,看見那個異能人正往這邊走過來,他好像沒看到前面發生事情,不緊不慢的走著。
我不由得緊張起來,打開車窗想叫他小心,可是卻發現,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正想著,車子發動了,緩慢的向前開著。他越來越接近那夥人了,我的心都要提到嗓子了,想要下車,可是耳邊又響起他的叮囑,而且看見他在看著我,並對我搖搖頭,示意我離開。就在我憂鬱的瞬間,那些人已經打到了他的面前,前面的兩個人不知怎麼摔到了,手裡的刀胡亂的揮舞著,追的人也到了近前,也許是太混亂了,他身上挨了一刀,被撞倒在地。
我在車子裡面看的真真切切,急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車子加快了速度,我從車窗向後看向他,他竟對我笑了,笑的那麼祥和,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漸漸的,他的身影從我的視線裡消失了,我簡直無法理解,他可以知道我有劫難,也知道如何避開,為什麼他自己卻沒有躲開呢?
「好了,先不說了,她回來了,拜拜。」莫曉曉見我回來匆匆掛了電話,「靈姐回來啦,給你打了一下午的電話都打不通,你去哪了呀?」
「我帶電話了呀。」我拿出電話一看,電話什麼時候變成靜音了,不記得自己有調過啊,難道又是他。
「你沒事吧,怎麼傻愣愣的啊?」曉曉輕輕的問我。
我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我先洗個澡,然後做晚飯。」
「不用那麼辛苦,我已經叫了外賣了,都是你愛吃的,嘻嘻,你去洗吧,出來就可以吃了。」說完坐在沙發上看起電視了。
「你又亂花錢。」我邊說邊去臥室拿睡衣。
「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不然要它有什麼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她眼睛盯著電視,臉上帶著稚氣的說。
「你有道理,我說不過你,行了吧!我去洗澡,懶的和你鬥嘴。」我懶洋洋的說。
將自己泡在暖暖水裡,讓整個身體放鬆下來,大腦也停止了思考。過了一會,聽到門玲聲,然後是曉曉的聲音,還有一個很小的聲音,聽不清說的什麼,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後來是關門聲,應該是她叫的外賣送來了吧。
「砰」,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以最快的速度擦了擦身上的水,穿上睡衣衝了出去。
「曉曉!」第一反應就是尋找曉曉,因為有股不祥的預感。
「靈姐怎麼了?」她從廚房出來,驚訝的問我。
「你,你沒事啊,那就好。」我捋了下濕漉漉的頭髮,那剛才的聲音是哪來的呢?是隔壁?隔壁住的是那個異能人,難道他出事了?顧不得自己的狼狽就衝出了房門,曉曉也跟著我跑了出來。
隔壁的門虛掩著,裡面一點聲音也沒有,走到門口,伸出的手有些顫抖,心咚咚的狂跳。勉強讓自己平靜一些,輕輕的推開了門,裡面有個陌生的女人迎了出來,沒見到那個異能人。
「有事嗎?」她微笑著問我。
這是個漂亮而且妖嬈的女人,她在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種難以抗拒的魅力。「我聽到很大的響聲就過來看看。」我有點不知所措。
「哦,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椅子碰翻了。」她的解釋很牽強。
「可是……」我說話的聲音比平時大,可是卻沒看見他出來,不免有些擔心,眼睛不停的向屋裡張望,可是沒有看見他。
「小姐,好奇心會害死人的,不要多管閒事,以免引火燒身。」她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可是此時的笑裡卻多了些許殺意。
「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我們馬上走。「曉曉邊賠不是邊拉著我離開。
和曉曉坐了下來,面對著桌子上的飯菜一點胃口也沒有,還在擔心他的情況,他究竟在不在家,是不是遇到什麼不測了。我急忙拿起電話要報警,卻被曉曉制止了。
「靈姐,就算你報警,你怎麼和警察說呀?你知道人家是什麼關係嗎?你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嗎?萬一人家反咬你一口,你怎麼解釋呀!這個女人從哪冒出來的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也許是他的仇人,也許是他的情人,反正也不管我們的事,又何必多管閒事呢,何況我們和他又不熟。」曉曉說的很多問題都是我答不上來的。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如果報警,我又說不情怎麼回事,不報警,又怕他有危險,非常矛盾。忽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我怎麼會這麼關心這個人,就像曉曉說的,我和他又不熟,簡直是自尋煩惱。可是,想起回家的時候看見他受傷後的笑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總是那麼神秘,這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卻讓我寢食難安,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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