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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追蹤計劃 文 / 碧璽

    更新時間:2013-04-27

    「啊!」看著消失在眼前的幾個人,城風氣惱得衝著黑色的車,狠狠的砸了過去。

    這樣的硬碰硬,讓**凡胎的城風,立刻領教到了教訓。鮮血一絲一絲的從手上流了下來……奇怪的是,他竟感覺不到疼痛。

    他不知道,是心裡疼痛的聲音掩蓋過了手上的疼。

    銀竹站在旁邊,城風的舉動映入眼簾,對這樣自殘的行動,眉頭微微皺了皺。

    「你這樣生悶氣,傷害自己是沒有用的!」銀竹也不知道怎麼的,明明是站在軒逸那一邊的,心裡,卻不自覺的向著這個叫慕城風的。

    城風看也不看他,逕自鑽進了車裡。

    繫好安全帶之後,冷著眼看了一下這個銀髮的男生。緘默的唇,終於蹦出了一句話:「上車!」

    銀竹卻也並不拒絕,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只是,發了神經的慕城風,還沒等銀竹繫好安全帶,就瘋了一樣加快了速度,搞得車子的輪胎都嘶嘶作響。

    銀竹見狀,反身抱住了靠背。這傢伙……是想謀殺他嗎?因為他和軒逸是一夥兒的,而軒逸帶著了他愛的那個人?

    不就是個女人嗎?怎麼這般玩命啊?

    銀竹死死的抱著,在心裡不停的抱怨上了賊車。

    十分鐘後,車子駛到了一片人煙稀少的地區。寬闊的廣場下面,是一條名叫『揚子』的江水,徹夜不息的奔騰。

    看到車子終於停了下來,銀竹立馬就跳下了車。

    黑色的玻璃旁,銀竹發現自己原本飄逸的頭髮,都被吹得豎了起來。好一個爆炸的頭型,都不用去美發店特意吹一個了。

    「你這是幹什麼啊?」銀竹揉了揉他那一頭亂髮,對著慕城風吼了起來。

    城風也不回答銀竹,只是走到廣場的邊上,背靠著石欄,蹲在了下來。雙手抱膝,將頭埋在了膝間。

    銀竹看他這個樣子,也沒有多說。對著車窗玻璃,開始整理自己的髮型。

    每個人,都會或多或少的有點癖好。只是有的人的癖好,讓大多數人接受起來比較容易,而有的人的癖好,讓人接受不了的時候,就會被誤以為是變態。

    在這兩種人之中,從銀竹那一頭銀髮,就可以看出,這個人有戀發癖。從他剛才的反應,還可以知道,他不但有,而且病得還很嚴重。

    其實,癖好這種東西。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病……要說他戀發吧,也沒有帶來什麼國際影響!

    還好他這銀髮,還是比較多的人能接受的。不然的話,就另類了。

    整理好頭髮的銀竹,看了看蹲坐在地上的城風,那樣的姿態,竟然讓他一個男人都為之心疼了。

    「我這是在想些什麼啊?」銀竹甩了甩腦袋,想了想,還是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們兄弟,怎麼會愛上同一個人呢?」明明知道,兩兄弟愛上同一個女人會無比痛苦,早知道如此,又何必不管好自己的真心呢?

    「你愛過人嗎?」城風不回答銀竹的話,而是問了他一個問題。

    「沒有!」仰望著天空,很乾脆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銀竹的世界裡,從來就只有靈羽。要說愛的話,那麼……愛的就是靈羽了。他絕對沒有愛上過女人。

    要說有沒有女人愛上過他,那就不是他所關心的問題了。

    「所以,你不會明白我。」城風抬起了頭,臉上綻開溫暖的微笑。「我是不會放棄羽衣的,你不用替軒逸當說客。」

    銀竹訝然,他都還沒說自己的想法了,就被揭穿了目的。

    「我也不是要當說客,為了一個女人而傷了兄弟之間的和氣,值得嗎?」銀竹很關心後面那三個字。值得與否,才是衡量這份愛情的天枰吧?

    「別的人或許我不敢肯定,但是羽衣,我敢肯定是值得的。」城風說得信誓旦旦,沒帶絲毫的疑問語氣。臉上的表情那樣的堅定,讓銀竹看得片刻失了神。

    「你是喜歡男人嗎?」和銀竹對視了半分鐘,城風下了這樣一個定論。

    心中的秘密被直白白的說了出來,銀竹那小麥色的臉上,霎時有了微微的紅暈。

    銀竹的反應,讓城風立馬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看來應該沒錯了!」

    「爺的,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銀竹爆了一聲粗口,很沒形象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猜的。」銀竹抓狂的表情,並沒有讓城風有任何波瀾,心平氣和的樣子,讓人完全看不透他是個什麼心思。

    看了看城風,還是不能從他的表情裡看出點什麼端倪。

    「就這樣乾坐著嗎?」銀竹靠在護欄上,盯著向東而去的江水,對著慕城風說。

    「還能怎麼樣?難道同時出現在羽衣面前?」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他的情緒。只是,他明明說過在乎的。卻不知道,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們可以跟蹤!」銀竹蹲下身子,兩眼散發出妖異的光芒。

    城風看著這個少年,一下子就迷惑了。

    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啊?不是軒逸的朋友麼?不是來勸說自己放棄羽衣的麼?怎麼到頭來,反倒讓自己去跟蹤了呀?

    愣愣的呆了一會,接著說道:「要怎麼跟蹤?」

    無事兒跟蹤別人,那可不是他慕城風的愛好。他堂堂慕家大少爺,也不屑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他現在要跟蹤的人,可是自己最在乎的。

    再則,讓羽衣和軒逸在一起,他實在是很不放心。那小子,從小就是惹禍的主兒。現在,羽衣和他在一起,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到時候還不是自己去收爛攤子……想著想著,城風就有些惱火了。

    給自己找足了理由,城風就開始關心怎麼具體行動了。

    「你等等,我先發一個短信,問一下靈羽,他們現在要去哪裡,我們才知道具體該做些什麼啊!」說著,銀竹掏出了手機,編輯好了短信之後就發了出去。

    「也對,軒逸那鬼機靈,肯定不會陪羽衣去練習跳舞的。」城風摸著下巴,點了點頭。「以他的性格,一定是想著怎麼把羽衣騙出去玩兒。」

    那傢伙,當然不知道自己和羽衣選的舞蹈,到底練習得怎麼樣了。他也很聰明的,絕對不會讓自己在羽衣的面前露餡兒。

    既然如此,他們現在去的地方,就肯定不會是學校了!

    都怪自己魯莽,早知道是軒逸他們,就乾脆直接把車開走就好了!還停下來做什麼?如今倒好,他不僅丟了羽衣,還讓羽衣更加擔心比賽的事情……那小子果然不是一個安全貼心的男人……

    城風在那兒傻傻的,不停的責怪著自己。

    倒是這個叫銀竹的,和軒逸一夥兒的男生,在聯繫著怎麼樣跟蹤軒逸。

    生活啊,還真是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

    「他們在去黑塔山的路上。」不多一會兒,銀竹便搞定了一切。

    「黑塔山?」城風知道這個地方,只是沒和羽衣一起去過而已。

    上一次羽衣陪他,兩個人一起去的地方叫松山。也是那一次,他親自感受到了羽衣的體質有多麼差,就在遊樂場玩了幾個項目的遊戲而已,居然被折騰得死去活來,還真是嚇壞了他。

    從那以後,城風得出了一個結論:和羽衣在一起玩兒,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軒逸臭小子,你就等著受苦吧!

    「哼哼哼哼……」想到這裡,城風陰險的笑了出來,嚇得身邊的銀竹,一下子彈開了好遠。

    「你這是幹什麼啊?」和軒逸昨晚才認識。可是,僅僅才一個晚上,他就被那小子折騰夠了。

    現在可好,剛剛還陰沉沉的慕家老大,現在自顧自的,笑得跟個魔鬼似的。

    這樣的兩兄弟,給銀竹的感覺就是,和慕家的人搭上了關係,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等下你就知道了!」城風並不理會銀竹的表情,而是賣了一個關子。

    是啊,等到他看到軒逸和羽衣一起玩兒,被羽衣折騰得腦袋直冒汗的時候……他就會知道,愛一個人,不是簡單的說喜歡就可以。

    愛一個人,是要付出全身心的關心和在乎!

    而軒逸,他自己都還是個不成熟的孩子,那樣的他,即使愛羽衣愛得死去活來,也會覺得無比的頭疼。

    「現在說不也一樣嗎?」看著城風神秘兮兮的樣子,銀竹很好奇。

    好奇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一種心理,只是看中毒的深淺狀況而已。有的人比較淡情,不過依舊具有好奇心;而有的人,好奇心就特別的旺盛。

    銀竹他,似乎,既不屬於前者,也不屬於後者……或許是介於兩者之間的。

    「不一樣哦!」城風對著銀竹,很邪魅的笑笑。那壞壞的樣子,總是很容易讓人沉溺在其中,寧願中邪,永世不得翻身,也想看那樣充滿魔力的微笑。

    「呃……」中了邪的銀竹,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正在打開車門的城風說:「你下次笑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這麼邪惡啊?」

    其實,他只是說反話而已。他是害怕,要是自己陷進去了,那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他可以深愛著另一個女人的,宣佈著他直接被判了死刑。

    那樣的悲慘境遇,還是不要發生的好!銀竹看了看天空,默默地祈禱。

    「邪惡嗎?」城風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臉頰,「我還以為我笑得傾國傾城呢!」說完,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

    聽到這話的銀竹,當即之下,又暈倒了。

    「哎,你別磨蹭啊,上車了!」對著還趴在車窗上的銀竹,城風從車內敲了敲,示意他不要磨嘰。

    「啊!果然是親兄弟啊!」銀竹長歎了一聲,悲壯的聲音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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