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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由「盾」向「矛」的轉變 文 / 勤奮的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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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古代的兵器中有「矛」和「盾」,這個社會也有,只是這裡將「矛」叫做「戟」。閱

    青國這個富庶但面積不大的國家,幾百年來的對敵,採取的一直是「盾之戰略」。

    這是聞人傾的說法,具體講,就是從不主動侵犯鄰國,若有鄰國來犯,堅決把她們阻擋在邊疆之外。這種以防守為主的作戰思想被聞人傾簡稱為「盾之戰略」。

    而她將來訓練出的五千精兵,卻是一支鋒利的「矛」,敵軍來犯,鎮西、鎮東、鎮北三路大軍會像「盾」一樣努力阻擋敵軍,而她的精兵則是要出擊的,甚至直指敵國的京師,吞下一個國家改變青國的小國地位也未嘗不可。

    她不會主動挑起戰爭,但若敵國侵犯在先,她的對敵思路絕對是「矛之戰略」,而非「盾之戰略」。

    老王爺自然不知聞人傾腦中所想的「盾之戰略」或是「矛之戰略」,但經過幾月前與岑國的一場大戰,她對敵國的態度變得更加強硬了。

    對待俘虜絕不手軟,阻止敵軍入侵的時候若有擴大疆土的機會,絕不放過,唯有青國變得強大強硬,才能對敵國產生威懾。

    老王爺的想法,與聞人傾提出訓練五千精兵、出擊為主的想法不謀而合。青國需要像聞人傾這樣不嗜殺,但若受敵侵犯,絕對會狠狠回擊的大將。

    現在,五千士兵已經從鎮國大軍中撥出,她期待著聞人傾的好消息。閱

    聞人傾也帶著虞無恕、裴正等人一起到了新的兵營。

    這些人包括曾經在浴堂幹活的以裴正為首的十幾人,一直跟著聞人傾的虞初顏,力大無比的牛娃,以及宗政瀾。

    為保密,聞人傾拿著老王爺的手令帶她們離開,但未將具體原因告知虞子游和秋少珂,依軍中的規矩,兩個校尉也沒有詢問。

    再次被拋下的藺千葉感覺自己與聞人傾、宗政瀾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有些沮喪,但也激發了她的鬥志。

    她們的志向是軍隊,她的志向是朝堂,她們的進步她都看在眼裡,她今後在朝堂的發展也不能讓她們小瞧。不單單有這種攀比的心理,更有對她們的情誼。有朝一日,或許她在朝中的身份還能對她們有所相幫。

    十多日便能養好胳膊傷勢的五皇女硬是在城裡修養了一個月,大皇女在處理完賞賜和俘虜之事後,就匆匆回京覆旨,原本指望大皇女能幫她教訓教訓聞人傾,卻反倒因她在城裡傳講二皇子的災星之名而被大皇女呵斥,又被禁足。

    因而五皇女在大皇女離開之日臉色依然沒有好轉,不過後來蕭箏說是受皇姐囑托重回南郡,專門來探望她,還從「花記」帶回幾件繡工精緻的衣服,從「玲瓏莊」帶回幾件稀罕的玩意兒。五皇女的臉色這才「由陰轉晴」。

    新兵兵服她早就穿膩了,面料不好,款式也不好,但軍紀規定:不管是在兵營,還是外出,必須兵服著身。她唯有在城裡的住處可以脫去那討厭的兵服。閱

    幾件稀罕的玩意兒倒也可以打發無聊,不過,清閒了一個月,她也該回兵營找聞人傾算賬了。只是,當她重回兵營,卻已不見了聞人傾的影子,連她身邊的那幫人也不見了,原因不明。

    五皇女很是惱火,她考進袖營,當然不是為了今後入軍營當一名士兵,而是為了報復聞人傾,現在聞人傾其人卻不見蹤影了。

    其實她能一路晉陞到袖營也是身邊之人的幫忙和考官的放水,她的身份是今年新兵中身份最為尊貴的,對待身份極為高貴的新兵,若是她們的表現不佳,兵營也會關照她們一直到袖營,但也只能止步到袖營了,因為晉陞到金營的新兵就能成為一名士兵。兵營會照顧身份尊貴的新兵的面子,但不能招募不合格的士兵進入軍隊。

    就這樣,盼著利用在袖營的半年時間,出出聞人傾加諸到她身上的這口惡氣的五皇女,只能在死活等不回聞人傾的暗罵與不甘中,度過在新兵兵營的日子了。

    和她同樣找不到人的還有方謹言,不過他要找的人不是聞人傾,而是宗政瀾,因為軍中機密,他也不能探聽到宗政瀾的去處,但他的心依然堅定。

    宗政瀾不是跟著聞人傾走了嗎?那個女子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更何況她只娶一人的誓言讓他很是欽佩和期待。

    聞人傾是在聞人丹洛遭受「棺材事件」的三日後,帶著虞無恕離開城裡住處的,並表示很長時間都不會回來。

    聞人丹洛遭此變故,心有餘悸,原本面頰上的粉袖退去,帶著蒼白。

    更讓他氣惱的是,他也不知道這事到底是不是聞人傾所為,聞人傾不承認,他和蓮姨也拿不出證據,官府審訊首富張祥雲以及府上的一干下人,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到了棺材裡的。也就是說,他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卻找不到作惡的人。

    郁氣難解的聞人丹洛繃著臉坐在房間,侍衛不敢上前勸解,深知公子秉性的「蓮姨」知道勸解也沒用,只盼著家中快些派人來。

    至於公子被裝進棺材的事,她沒有往家中修書稟報。一來公子好面子,二來此事怕是會引發軒然□。還是等回到家中由她親自稟報族長。

    不過,聞人丹洛的低氣壓在花少來了之後便解決了。花少提議跟他打一場,聞人丹洛欣然應允,他正有悶氣無處發洩呢。

    花少不同於曾經與聞人丹洛比武的女子,手中有所相讓,因而看到聞人丹洛有危險,幾個侍衛幾次都欲出手,都被「蓮姨」阻止了,她明白花少的好意,知道她不會傷害公子。

    聞人丹洛還在聞人家時,是知道與她比武的女子大多是讓著他的,他為此還發過火,但沒有用,以後與她比武的女子還是畏手畏腳,現在與花少的比武,他打得很痛快,武技不如對方又把他的倔強脾性給激起來,倒一時忘了心中的不快。

    接連三日,花少都來和聞人丹洛你來我往的打鬥一番,直到聞人傾處理完城裡的事情,帶著虞無恕離開,並讓嚴叔和鸞碧好好看家,他們要離開很長的時間。

    為防公子又把兩人的離開認為是在躲他,「蓮姨」主動解釋說,聞人傾還是一名新兵,當然要回兵營訓練。

    聞人丹洛看著再次從他身邊冷漠離開的聞人傾,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她的眼裡從未出現過幾乎所有女子見到他後都會出現的驚艷、癡迷的目光,而是從始至終不變的冷漠。

    她對其他人同樣的神色讓他的心理略有些平衡,但唯有面對一人,她的眼神、語氣都會自然的暖上幾分,那個淡雅的二皇子,那個她當眾許了唯一的男子。

    那樣的誓言讓他心動,那樣獨有的暖意讓他嫉妒,那樣漆黑的眼眸也讓他害怕,到現在,他也不清楚自己對聞人傾到底是怎種的一種感覺,他被她吸引,因為她是自己見過的女子中最為特別的;但他也怕她,她那透著冷意的眼眸。

    那兩個牽手同行的身影終於消失在院門,聞人丹洛突然有一種深深的挫敗的感覺,來此之前的不服氣,來此之前的意氣風發,來了之後卻被毫不猶豫的拒婚,被裝進棺材,原來,這個世上,不是每個女子都傾慕他,不是每個人都懼怕外婆而對他畢恭畢敬。

    他,這趟南部之行,很挫敗,但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蓮姨」送往家裡的書信,族長派人快馬加鞭的送來兩封信。一封讓聞人丹洛和「蓮姨」一行人立刻回西疆,語氣嚴厲,看來族長動怒了;一封是給聞人傾的,讓她在一年後的新兵訓練結束後,立刻前往聞人家。

    當然這第二封信聞人傾是在後來看到的,此時由嚴叔保管。

    面對外婆措辭嚴厲的書信,聞人丹洛同意啟程回家。

    「花記」也負責鎮西大軍的兵服,但西疆路途遙遠,都是手下在負責,花少並未去過那裡,不過從今往後,她會多往那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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