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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姨」和幾名侍衛在巷子周邊遍尋不著,再擴大搜尋範圍,「蓮姨」還遇上了這兩日與公子相約閒逛的花少和蕭少,與此同時,分頭尋找公子的侍衛也都無果而回。閱
花少和蕭少一詢問,知曉了事情的經過,遂提議到,既然聞人公子是被聞人傾帶走的,沒準兒現在已經回家了,即便沒有回去,虞無恕或許是知道他們去了哪裡的。
於是,眾人立刻往回趕。
「蓮姨」和侍衛在公子喊出「站住」並追上去的時候,看到了巷口處一閃而逝的背影,那人的裝束和背影,以及公子熟稔又有些氣惱的喊話,都讓她們認定那人就是聞人傾。
所以在告訴花少和蕭少時,肯定的說是聞人傾帶走了公子。
回到住處,說與虞無恕時,同樣的肯定。
虞無恕知道妻主是去訓練侍衛了,即便她中途回來,也不會帶走聞人丹洛,更沒有必要。
少年的小打小鬧,兩人都不會在意,再說他背後畢竟是勢力龐大的聞人家,拒婚已經惹惱了對方,若把少年傷了殺了,以少年「族長親孫」的身份,聞人家怎能罷休?聰慧的她又怎會惹出這樣的禍端?
「您把事情的經過細說一遍」,對於「蓮姨」出口就說是聞人傾帶走了公子,並詢問他兩人現在何處,虞無恕沒有理會,而是要求知道事情經過。
頗為惱火的「蓮姨」也不得不承認這對夫妻還真是相配呢,聞人傾的冷靜和強硬自不用說,就連這虞無恕遇事也是如此沉穩,面對公子的幾番挑釁從未變過臉色,現在聽聞妻主把公子帶走了,不是該對兩人有所猜忌嗎?
「蓮姨」倒是沒有隱瞞,簡單幾句就敘述了事情經過。
她的話也證實了虞無恕對妻主的信任,那擄走少年的人定是穿著與她同樣的兵服,利用轉身的動作和巷子的掩護,引得少年追上去,也迷惑了後面侍衛的判斷。閱
「沒有瞧見她的相貌,便認定那人是我妻主,您太過武斷」,虞無恕鳳目微凜,這個淡漠的男子首次展現了他的凌厲一面。
跟隨族長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的「蓮姨」在護送公子來到這裡之後,接連遭遇了兩個小輩的冷面,甚至是性命威脅,這讓「蓮姨」一口氣憋在胸口,鬱結不出。
「先不說這個,虞公子知道聞人小姐去哪兒了嗎?」花少平靜的眼波染上了焦急,若聞人傾在此,便知這花少確實如她的猜測,對聞人丹洛動了心。
「不知」,虞無恕淡聲回答。他知道她去幹什麼了,但確實不知她訓練侍衛的具體位置。
現在不光是「蓮姨」她們擔心少年,他也擔心少年,即便知道此事不是妻主所為,但擄走少年之人已經把她算計進去了,若少年真有個好歹,聞人家必然會把這筆賬算在她的頭上,也許,擄走少年的人就是打著這樣的算盤吧。
在「蓮姨」的臉色愈加低沉,虞無恕身邊的侍衛也提起戒備的時候,他知道現在必須全力尋找少年的下落。
「你回府上找一下虞鳴,讓他馬上到北門,我們在那裡等他」,虞無恕向一名侍衛下了命令,又轉頭對「蓮姨」和其他人解釋,「先要確保你家公子不被帶出城,再設法挨家挨戶的搜查。」
說完便率先向門口走,身後的三名侍衛趕緊跟上,「蓮姨」等人也暫時將是否是聞人傾帶走公子的事情放下,不管虞無恕是隱瞞還是真不知聞人傾的下落,但他說不能讓公子被帶出城的話是有道理的。
於是,也一同前往北門。
這座城池有北門和東門兩個城門,出了東門就是碼頭,岑國商人來南部做買賣就是走東門,因而守東門的士兵對通過城門的行人向來盤查的十分仔細。
所以若有人要將少年帶出城門,只有可能走北門。
虞無恕吩咐侍衛去找虞鳴,他的身份能夠命令守城的士兵對行人加強盤查。如有必要,也能在官府略作通融,讓官兵出動,挨家挨戶的搜查少年的下落。
虞無恕的軍師身份在鎮北大軍那裡有用,在這裡沒權指揮官兵,代表其皇子身份的令牌他從未從母皇那兒得到過,所以在關鍵時刻,他還得尋求好友的幫助。閱
快到北門時,遇到了從另一條路趕來的虞鳴,侍衛已經將事情的大概告知了虞鳴。見面的兩人彼此微一點頭,便一道走向城門。
守城的士兵是認識虞鳴的,士兵頭頭看見虞鳴,便迎了過來,略作交談,士兵頭頭挺胸答應,虞無恕也說出了聞人丹洛的年紀和樣貌。
士兵頭頭立刻返身,大聲吆喝其他士兵打起精神,仔細搜查一個十五歲、樣貌極好的少年。因為有眾人在此,也不用畫出聞人丹洛的畫像,眾人的眼睛比畫像更加精準。
「蓮姨」此番來南部根本就未曾想過會遭遇這麼多的不順,自小在族長身邊長大的公子,也可以說是在她的眼皮底下長大的,當聞人傾立功受賞的消息傳來,族中對其重新重視,並考慮給她從族裡男子挑選一名側夫時,公子突然宣佈他要嫁給聞人傾,還說要到南部看看聞人傾是否真如傳聞中的那麼出色!
公子身邊的優秀女子不在少數,但他一個也瞧不上,當聞人傾的消息傳來,公子好勝心起,才以嫁人為借口,實則去南部看看聞人傾是何許女子。族長也心知寶貝外孫的小心思,沒有戳破,就默許了。以她對族長的瞭解,族長是不會讓外孫屈居側夫之位的,而聞人傾已經有了女皇賜婚的正夫,所以公子與聞人傾的這門親事是不會成的。
卻不想來到這裡卻遭到了聞人傾的拒絕,原本沒把嫁給聞人傾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公子在受到此等羞辱之後,反倒誓死都要嫁給聞人傾了。她見事情不妙,才往家裡修書,請族長派人把公子接回去。但此時又發生了公子失蹤的事。
因為沒有料想到這趟行程會遭遇波折,她帶來的侍衛很少,也沒有帶上族長的書信或是信物,現在搜尋公子,不僅人手不夠,一時也找不到幫手。
「蓮姨」深皺眉頭,雖然門口的士兵加強了盤查,但依然擔心公子的安全,她考慮是否讓虞無恕說動官兵在城內開始搜查,不管是否是聞人傾所為,先找到公子再說。
她的這個想法與虞無恕的不謀而合,要動用官府的力量,還得要虞鳴出面。
留下聞人丹洛的侍衛在此,幾人打算去一趟官府,卻因迎面而來的一隻喪葬隊伍停住了腳步。
當眾人的心思圍繞著聞人丹洛會被以什麼樣的方式帶出城打轉時,當有一隊喪葬隊伍要出城時,她們都會情不自禁的猜測,人會不會在棺材裡?儘管這樣的想法有點毛骨悚然。
「蓮姨」也不願意猜測公子會受此委屈,但總要打開棺材看一下才能徹底放心。守城的士兵很為難,喪葬隊伍的死人家眷很憤怒,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
死者是南郡首富張祥雲的側夫,嬌美如花但身子不好,張祥雲小小翼翼的呵護也未能挽留住側夫的性命,甚為傷心的張祥雲將側夫的後事大張旗鼓的操辦,上等的棺木,厚實的陪葬書,以及流水的宴席和司葬的頌法超度。
司葬類似於聞人傾前世的牧師,在死者蓋棺之前,頌法超度。國師在京城開辦司院,司院的門徒中有一類人就是司葬。
只有官員或是富貴人家才請得起司葬,也只有主子或是主子至親之人的喪葬才有資格請司葬。因而張祥雲為了一個側夫請來司葬頌法的事情在城裡傳得沸沸揚揚,而她出現在側夫的送葬隊伍中也讓百姓咋舌,側夫的身份是沒有資格讓妻主親自送葬的。
這足見張祥雲對側夫的寵愛!
此時,身形富態但臉有悲慼的首富張祥雲怒火中燒!她寵愛的側夫身死已經令她悲痛欲絕,現在守城士兵還要打開他的棺木,豈有此理!
不光是送葬隊伍義憤填膺,就連圍觀的百姓也認為不該打擾死者的靈魂。士兵頭頭為難的看向虞鳴,雖說她們有權力搜查過城的行人,但也不能犯眾怒吧。
就在兩邊陷入僵持的時候,花少把張祥雲拉到這邊,許諾把「花記」在南郡的六個店舖中的三個都盤給「張家綢緞莊」,以後也不會在南郡增加店舖。
這讓張祥雲的一雙細眼瞇了瞇,她的生意鋪的很大,各種生意在南郡都是首屈一指,唯獨在布料生意上多年來一直被「花記」壓在頭頂,花少的提議讓她很心動,「四家!」張祥雲伸出四個手指頭。
花少略有遲疑,最終還是點頭答應。其實她瞭解張祥雲的貪心,最先提出三個店舖,也料到她會增加到四個,遲疑不過是以退為進。
張祥雲轉過肥胖的身子走向棺木,在她看來,她們要搜尋的少年根本就不在側夫的棺木裡,雖然打開棺木有點兒對不住側夫,但能將「花記」的勢力逐漸擠出南郡,也一了她多年的夙願。她賺的銀子多了,今後在側夫的墳前多燒些紙錢就是。
「蓮姨」感激的向花少施了一禮,接著幾人便跟著張祥雲到了棺木前,已有下人聽令開始撬著棺蓋上的鉚釘。
隨著厚重的棺蓋被幾個下人合力挪開半邊,張祥雲胸有成竹的低頭往裡瞧,臉色變了。「公子!」「蓮姨」失聲叫出一聲,劈力推開棺蓋,旁邊的幾個下人差點兒被掉下的棺蓋砸住。
虞無恕等人也在棺蓋被打開的一瞬間看到了側壓著棺中一男子小半個身子的聞人丹洛,還穿著那身上午出門時的柳綠色衣服,但面上的薄紗在眼睛處的一片已經被淚水浸濕。
「蓮姨」把聞人丹洛抱出棺木,心痛如絞的同時也發現公子淚流不止,但不能說話,身子也沒有絲毫力氣,莫非中了藥?
「刺啦」一聲,一個侍衛拔出刀,架在了張祥雲的脖子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腿腳酸軟的張祥雲失聲辯駁,不僅不明白那位公子何時到了側夫的棺木中,也怪自己貪心,答應了花少的條件,才打開棺木,不然的話,那公子即便在側夫的棺木中,也早隨側夫一起下葬了。
圍觀的百姓被這一幕驚住了,抬棺木的六個下人之前只當是棺木的木材好、陪葬的東西多,才會那麼重,原來裡面還有個活人!
「把她們帶到官府審問」,虞鳴吩咐那個士兵頭頭,於是喪葬隊伍不得不改道前往官衙。
救了聞人丹洛的一行人取道醫館,等解去他身上的藥,再問發生了何事。
而另一邊的聞人傾今日恰巧去尋找小乞丐,也知道了今日發生的事,還有蕭少這幾日的行蹤。
這三日,蕭少大多時候都是閒逛,結識考生、偶爾對手頭拮据的考生大方資助,同行的有花少,以及今日被裝進棺木的公子,那就是聞人丹洛了。
還去了兩個地方,棺材鋪和司葬的府邸。
真是如此湊巧呢!聞人傾的眼眸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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