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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丹洛搬來的當夜相安無事,聞人傾原本打算夜間訓練自己的侍衛,但現在有「蓮姨」這個高手在,若被她察覺自己每日夜間出去,反倒麻煩。閱
當夜,她和恕說起了今後的安排,說到從老王爺那兒借來的四名侍衛暫時保護他,說到接下來的幾日她會親自訓練幾名可靠的侍衛,說到她可能很快離開新兵兵營,當然也包括他,一起訓練五千精兵。
關於他的安全,以及失去聞人家這個依靠後她要如何建立功業,她都有了周詳的考慮和安排,若非她說在訓練精兵時需要他的幫忙,他真的覺得自己有些沒用。
從進入兵部到在鎮北大軍中擔任軍師的那幾年,雖然常被女子質疑或不屑,但他自信自己的能力,胸中自有溝壑,可是現在,遇到沉靜聰慧的她,他倒有些不自信了。
小小的低落過後,他不禁搖頭,笑自己是庸人自擾,這個優秀的女子是他的妻主啊,是許諾了他一生的人,能常伴她的左右,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心中的豁然開朗也讓他搖頭輕笑的歡顏愈加明媚,聞人傾沒有詢問他一瞬的失神,他此時舒展的笑顏說明他已想通,這個樣子,也輕輕撓動了她的心。
吻上他笑容扯起的嘴角,再一點點覆上整個唇,直至炙熱的喘息聲漸漸響起。閱
一吻結束,她漆黑的眼眸染上了情\欲,但想到他今日受傷,便欲退開,突然感覺他未受傷的手臂箍上了她的腰,望進他眼角帶了媚意的鳳眼,薄薄一層水霧裡一絲羞澀。不欲忍耐,再次貼上他溫軟的身子,與他共陷那片歡愉。
情事中,她的黑眸中只有他一人,他所有的美好只在她一人面前展露,還有那兩顆貼近、融合的心,都讓這樣的夜晚,連空氣都有了心跳的聲音。
纏綿過後,他在她的懷裡展顏酣睡,她拂開他汗濕的額發,也有了睡意。
次日天還未亮,聞人傾就帶著沾衣、小狼外出了,前往幾個侍衛的居住之處。
雖然昨夜經歷了一場情事,但常年在軍中養成的早起習慣,虞無恕還是一早就起來了,一襲白色的衣裙,淺紫的面紗和淺紫的髮帶,淡雅出塵。
坐於正廳一側的座椅,手執一本書冊,卻微微出神。
早晨她問起他對京城的蕭家和屬於蕭家一脈的玲瓏莊是否瞭解,他記得還在兵部時,玲瓏莊的莊主曾到過兵部商談軍械的打造和運輸,蕭箏也曾邀請蕭莊主前往蕭家。
雖說傳聞玲瓏莊的首任莊主是被蕭家趕出家門的,但近些年兩家的關係不錯。閱
她讓他提防此番正在南部的蕭少,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她直覺這個女子有危險。只是不知她背後的玲瓏莊是否也牽涉其中。
這讓他心生警惕,他在兵部時經手過玲瓏莊為軍隊打造軍械的目錄,回想一下,基本可以列出來,或許對今後有所幫助。
「她呢?」
正陷入思緒的虞無恕被這一聲清脆的聲音叫醒,眼前赫然一道袖色的嬌影。
退去了昨日那一身桃袖的衣裙,今日的聞人丹洛是一身利落精幹的亮袖女裝,左手一桿立地長戟,挺拔的武器,挺拔的少年,搶眼非常。
正廳門口是四個來自大將軍府的侍衛,是聞人傾留下來保護虞無恕的。侍衛們也因少年獨特的著裝以及被袖衣襯托的愈加袖艷的面孔而有一時的失神,但又很快恢復了冷靜和警惕。
聞人傾昨日給她們下的命令是:若她的夫郎受了傷,她們就別想活著回府。
四人一致認同,聞人傾是要比她們的首領墨還要可怕的人。現在進入正廳的公子以及他的侍衛,都是對她們要保護的人有威脅的人,切不可被美色迷惑。
「出去了」,虞無恕淡聲回答。
「躲我?」略有拔高還有些咬牙的問話。
虞無恕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聞人丹洛「咻」的一轉身出了正廳,外衫的衣擺劃出美麗的弧線,就在院中央用未受傷的左手舞起那桿長戟。
虞無恕扭頭看著院中將長戟舞動的霍霍生風的高傲少年,招式有些華麗,但招招有力,大概是氣惱所致。
這般美麗的少年,他在以往的二十年歲月中大概也曾見過吧,但那時他的天空都是陰暗的,身邊的美景、身邊的人也都蒙上了陰暗的顏色。
如今,已經走出陰暗的他,看到了這抹亮麗的身影,因為出身高貴,因為從小受寵,所以可以肆意揮灑他的年輕,展露他的喜怒哀樂,這是他在少年這個年紀不曾有過的,有些羨慕,但不會嫉妒,因為雖然遲來了些,但他已經擁有,已經滿足。
他的笑容不自覺的展露,也讓聞人丹洛看到了,再次感覺受到輕笑的聞人丹洛摔了長戟,扭頭出了院子,「蓮姨」和幾個侍衛連忙跟著。
接下來的兩日,聞人傾都是一早就出門,午後回來,回來就和恕待在房裡,似乎又回到了在兵營時她去找他,兩人在帳篷裡短暫而溫暖的場景。
聞人傾沒有刻意躲聞人丹洛,上午她是去訓練侍衛,下午是享受著兩人獨處的時光。
但這在聞人丹洛的眼裡就成了聞人傾在故意躲他,雖然氣惱,但在聞人傾面前幾番碰壁、拿虞無恕淡漠的回應也沒有辦法,他在未想出辦法之前不打算找上這二人。
於是,聞人丹洛每日一身亮麗的裝扮、昂首出門,「郡試」已經考過一科,還有一科,所以街市、酒樓、商舖不乏考生的身影。
胸有成竹的考生、心情低落的考生、懶散隨性的考生,但凡見到驚艷的聞人丹洛,無不呆愣癡視。聞人丹洛很享受這種被人矚目的感覺,幾番因聞人傾而挫敗的心情又高漲起來。
遇到混跡在考生中的花少和蕭少,三人便結伴閒逛。
當然,聞人丹洛在閒逛的同時,心裡也在尋思著讓聞人傾娶了自己的辦法。
這日上午,他信步走出大門,後面不遠處跟著「蓮姨」和其他侍衛,前行到巷子的轉角處看到一個突然轉身的身影,那褐色的兵服和袖色的腰帶,不是聞人傾是誰?
她就這麼不願意見到他?偶然碰上轉身就走?
「站住!」聞人丹洛喊了一聲,就追進了巷子。
跟在後面的「蓮姨」和侍衛聽見公子的喊聲,遠遠就見一抹兵服的衣角閃進巷子,公子緊跟著追進巷子,待她們追過去,哪兒還有公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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