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樣子看在別人眼裡,完全是受了欺負又無力反抗啊。
司馬彩舞也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出,見滿院子都是王府的侍衛,一個個對她怒目而視,這樣子完全是把瑾瑜看做是當家主母。
尤其是連祿,更是紅著一雙眼睛,「來人,把這群敢在榮王府撒野的兇徒給我拿下!」
呼啦上來一群就把司馬彩舞帶來的隨從按倒捆上,不管男女捆成一團。
司馬彩舞也嚇的花容失色了,雖然沒人過來捆她,可十幾把刀劍都指著她呢,如果敢動一下,保證血濺當場。
一直聽說榮王府的侍衛都是軍士出身,那可都是一聲令下天王老子都敢砍的主兒,尤其是這個連祿,除了榮王之外,他眼中看誰都是不服不忿的,真想不到他會留在王府,更想不到他會聽從瑾瑜的調遣。
她開始後悔一時衝動,如果此時這些人在瑾瑜的命令下就算將她以及帶來的人都殺了,到最後說不定還會被按上一個在王府行兇的罪名。
就算她哥在朝中地位卓然又如何?殺都殺了,再有地位也是枉然。
正當她這邊胡思亂想害怕的時候,瑾瑜卻擺擺手,示意那些人可以退下了。
她並不想鬧出人命,只是想嚇嚇司馬彩舞,順便讓她見識一下這個王府她才是女主人。
如今目的已經達成,她自然不會真把司馬彩舞如何了,再為自己惹來一身麻煩。而且就算她想報復司馬彩舞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扇她幾個耳光,那樣做只是蠢人的舉動。
執著刀劍的侍衛退下了,司馬彩舞卻沒了飛揚跋扈的氣勢,整個人怕的直哆嗦,若不是扶著欄杆早就癱倒在地了,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人用刀劍指著,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以為這些人真的會殺了她。
瑾瑜走到司馬彩舞的身旁,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冷冷說道:「不要和姐鬥,姐會讓你死的很有節奏。」
怕,來自內心的恐懼,在看到瑾瑜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時,這種恐懼更被無限地擴大。
瑾瑜的心計更是讓她覺的可怕,難道從一開始她就已經落入了別人的圈套?如果真是這樣,一個耳光換來別人眼中的無辜還真是划算。
其實,她哪裡知道,瑾瑜還在那裡懊惱,如果早知道這妞如此沉不住氣,她才不會和她待的那麼近,這一巴掌挨的好不值得啊。
瑾瑜說完之後,扶著青蘋的手進了屋,至於這些人當然是不能輕易就放了,她這一耳光挨的不能不明不白,至少南陵候府要給自己一個交待。
連祿解開一個司馬彩舞帶來的隨從,讓他回候府報信,眼見著王府這氣勢,這人也不敢耽擱,一路跑著回了候府,結果南陵候還不在府,問了許多人之後,才在留香坊的一間冰室裡把這位喝的有些高的南陵候給找到。
他也不敢亂添油加醋,就把這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南陵候稟報了。
自家小妹的脾氣他自然是知道的,能到人家王府去把人家未來的准王妃給打了這種事,也不是她做不出來的。
一想到最近的一些關於皇上和太后對這位准王妃態度的傳聞,南陵候愣是驚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半,急急忙忙從留香坊往王府跑,生怕去晚了人家把他的小妹給『卡嚓』了。
而就在此時,南陵候所坐的冰室旁邊的冰室裡走出兩個男人,同樣的俊美無儔,不一樣的氣質,一白一藍,一冷一暖,站在那裡就是兩道讓人目眩的風景。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瑾瑜的兩個便宜哥哥。
「那人說的準榮王妃可是小妹?」秋步杉的臉上笑容依舊,眼中凶光乍現,敢動他家小妹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好過了。
「難道連君清還敢有別的准榮王妃?」秋步辰嘴角向一旁勾起一彎邪笑,每當他寒冰似的臉上出現這種笑容,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霉了,倒大霉了!
「南陵候府……」秋步杉默念著,朝秋步辰『嗤』地一笑,手臂搭上他的肩頭,「似乎好久沒活動筋骨了,不如比試比試?」
秋步辰向旁避了一步,將他的手臂甩脫,「你……不是對手。」
說完,舉步離開,秋步杉的臉抽了幾下,隨後追上來,「你是怕了吧?果然是怕了吧?根本就是怕了吧?」
秋步辰『嘖嘖』道:「既然你定要找虐,我這做大哥的自然樂於奉陪。」
於是,南陵候府,一場極其盛大的『災難』便成為了必然。
南陵候急三火四地跑到榮王府,當他見到坐在那裡手捂著肚子面色慘白的司馬彩舞時,還當自家小妹是受了什麼嚴重的私刑,雖說是自家小妹先動手打人的,可也不能被人亂用私刑。
正想理論理論,卻被司馬彩舞抓住胳膊,艱難地開口道:「哥,帶我走!快!」
南陵候更是以為自家小妹被威脅了,不依不饒地讓瑾瑜給個說法。
瑾瑜『嘁』地一聲,「候爺,秋娘還是勸你快些帶郡主走吧,晚了恐怕……」
下面的話她並沒有說出口,只是似有所指地盯著司馬彩舞緊捂著的肚子。
如果你沒有超人的腸胃,就不要挑戰變質的食物,如今的司馬彩舞當真是苦不堪言啊。
瑾瑜就覺的這個女人實在太蠢了,雖說這一院子站的都是王府的侍衛,而且都是男侍衛,但是也不至於怕丟人而強忍著吧,萬一一個忍不住……也不知道哪個更丟人。
可南陵候卻完全誤會了她的意思,只當是她給小妹吃了什麼毒藥之類的東西,更是不肯把司馬彩舞帶走了。
無論司馬彩舞如何哀求,他就是要討個說法。
瑾瑜最後乾脆翻著白眼走了,這兄妹倆一對二百五,也不指望著他們能給自己道歉了,只要別在眼前招人煩就好了。
南陵候還想衝過去和瑾瑜理論,被司馬彩舞抓住袖子,如今肚子疼的她已經說不出話,只能用哀求的目光望著哥哥,南陵候最疼這個妹妹,見她如此,也只能歎口氣帶人走,司馬彩舞帶來的人已經被解開,也沒受什麼私刑,只是捆的手腳麻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