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一定能夠找回小郡主的。」凝碧重重的點頭:「事當時白大人已經下令全城戒嚴,孩子定然還在京城,只要
在京城,就一定能夠找到。」
然而,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凝煙凝碧兩個人卻是心裡沒有半分的底,直到走出內院,看得廳中那一抹玄色的身影,兩人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疾步上前齊聲道:「皇上,請您救救小郡主。」
陰夜冥方才到達南王府,他在路上的時候已經聽白傾天詳細講了整件事情的經過,該下的命令也都下了,改查的人也派人去調查了,見得兩人
,只問:「她現在怎麼樣?」
「小姐還不知道孩子不見了的事情,方才喝了放有催眠散的湯藥,已經睡著了。」凝煙道。
「嗯,不能讓她知道。」陰夜冥神色微鬆,道:「一定要在她醒來之前找到孩子。」說罷神色一轉,黑玉一般的眼眸裡只餘下凌厲和冷然的神
色,旋身坐在廳中的主位上,道:「把人給朕帶上來。」
被帶上來的人,自然是芸娘。
經過一夜的拷問,這個女子身上柔婉的氣息已經全無,剩下的只是恐懼,那種恐懼在見到坐上的皇帝時到達了頂點,根本不用任何拷問,芸娘
立刻噗通跪下去:「皇上饒命,奴婢說了
,奴婢知道的全都說了,是奴婢貪財,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答應了樓公子的做這般傷天害理的
事情,奴婢知道錯了,但是奴婢真的不知道小郡主被抱去了哪裡,奴婢的任務就是引開眾人的注意力,其它的奴婢都不知道。」
「其它的都不知道?」陰夜冥聲音淡淡的:「那你知不知道,究竟是樓宇找到你讓你幫他辦事,還是你主動的送上門要幫他辦事?」
芸娘被散亂的頭掩住的臉上劃過一絲驚異的神色,隨即毫不遲疑道:「當然是樓公子找上奴婢,樓公子是整件事情的主謀,奴婢罪該萬死,
但是請皇上明察,找到了樓公子,就一定能夠找到小郡主。」
陰夜冥嘴角露出一絲冷意,一個眼神,白傾天立刻走上來,道:「刑具已經準備好了。」
陰夜冥嘴角的冷意化成笑意,語氣更是淡然了:「朕當然會明察,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罪該萬死,不用朕多說了,你就萬
死不辭吧。」
「皇上饒命??」芸娘口中淒厲呼喊,心裡一怔,方才聽皇帝的話,分明是已經查明了是她主動去找的樓宇,這樣的話,他應當會想要知道背
後『真正』的主謀是誰才對,在知道主謀之前,不會殺了她才是,可是……芸娘忽然間了
然了,皇帝定然是想要嚴刑逼供,想通了這點,她眼
底閃過一抹諷刺的笑意,喊聲更大了:「皇上饒命??」
再嚴酷的刑罰,她都不怕,只要她身上還有皇帝想知道的事情,皇帝就不可能會真的殺了她。
陰夜冥冷然看著被侍衛拖著往刑具旁而去的女子,聲音輕得像是歎息:「朕一向沒有耐心,唯有對看人行刑這件事情上有點兒耐心。」他側過
頭看向旁邊的白傾天:「白愛卿你知道一個人從生到死最多需要多少刀?」
白傾天跪答道:「臣孤陋寡聞,不曾知道。」
陰夜冥淡然一笑,視線收回,看向被放在刑架上的芸娘,聲音透出淡淡的笑意,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陰冷,像是從地獄裡傳來的聲音一般:
「三千,對於優秀的行刑手來說,讓一個人由生到死,需要三千刀,每一刀片出來的人肉都是??如紙,而且,會很好的避開大血管,在行刑
完之前,你不會流血身亡,你放心,朕知道你不想死,朕也不會讓你死的。」陰夜冥說話的同時,指尖漫不經心的敲擊著桌面,有一下沒一下
的,配合著帶著淺笑的聲音,讓一旁經歷過戰場上如同人間煉獄般景象的白傾天都是心裡一陣寒,凝煙和凝碧直接是臉上沒有半分血色。
芸娘這會子終於感到了害怕,恐懼如同一條冰冷滑溜的蛇,慢慢的順著身體爬上去,然後在脖頸處越繞越緊,讓人慢慢的無法呼吸,害怕得忘
記了叫喊聲,雙腿更是無意識的顫,她咬緊了牙關。
陰夜冥的聲音還在繼續:「在三千刀片完之前,你絕對會活著享受著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片下來的美妙滋味。」說罷,他眼尾輕佻,看向一旁
的行刑手:「開始吧。」
「奴才遵命。」行刑手猙獰笑著,揚起手中的刀,磨得鋒利的刀刃被陽光反射出一道白光,芸娘死死的咬住了牙齒,看著越來越走近的行刑手
,心裡的恐懼越深越高,終於,她牙齒一鬆:「皇上饒命??奴婢有話要說??」
凝煙凝碧神色都是一緊。
「是崔大人,真正的主謀是崔大人,是崔大人讓奴婢到樓家去慫恿樓公子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崔大人策劃的,崔大人本來位高權重,可是卻因
為南王和南王妃落得慘淡的下場,連女兒也不知所蹤,崔大人對於南王府的人恨極,所以制訂了這條毒計。」
陰夜冥嘴角微揚,視線淡然轉向白傾天。
白傾天叩道:「臣立刻帶人去崔府。」
崔府。
方才到達門口,便聽見了府中呼天搶地的哭聲,府中
來往的都是身披素衣之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辦喪事。
白傾天心下一沉,走進府內,就見得大堂中停了一副棺木,順手抓了一個下人問:「你們老爺在哪兒?」
那下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往大堂一指,道:「那兒,我們老爺暴斃身亡了。」
「什麼??」白傾天驚異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