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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莫名其妙犯糊塗 文 / 要麼要麼

    「你個什麼東西,竟敢攔我,不想活了!」白冰冰叫罵起來還真讓人不好受,有些潑得和街邊的潑婦有得一拼!她說時已經很用力地撥開我的雙手,並大聲地衝我怒斥道:「你走開吧!別再礙人眼了……」

    顯然,白冰冰的聲音很大,以至譚杏聽到病房裡的動靜後就衝了進來,衝進來的那一剎那,她看到我正和白冰冰互相怒視著,如同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樣子。我臉色青青地看了一眼譚杏,不知道應該說句什麼話好!

    我羞愧難當地看著白冰冰從我的身邊走出病房去,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譚杏,想從她的臉上看看她對眼前這一幕有什麼想法。看來要想堵住譚杏的嘴,只好等會請她吃飯了,除此之外,別無辦法。

    「毅哥,你們剛才在幹什麼?吵架了?真的鬧分手了?」譚杏用疑問的口氣說道,她看了看我,接著又把目光投向病房外已經遠走的白冰冰。「你未免也太失敗了吧?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這樣溜掉……」

    我可不想讓這件事被無限放大,於是我靈機一動,沖譚杏解釋道:「杏妹,你都看見了,她就這樣臭脾氣,我告訴她護士說她滴完這瓶液就可以出院了。她一聽,硬說人家醫院對她是過度治療,立即就要出院,我有什麼辦法,攔都攔不住她!還說我對工作不熱心,資金都拉回來了,哪有閒心呆在醫院裡啊……」

    我只顧自言自說地胡謅著一個善意的謊言,我以為把謊言放在網站融資的事情之上,一定會顯得非常逼真的。但我看譚杏的時候,卻見她一言不發地盯著我。大有你就吹吧,吹吧,信你才怪呢的架勢。

    我只好把胡謅停了下來:「我已經盡力了,一個已經迷途的羔羊,哪能是一時半會就懂得返途的呢?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你就別責怪我了,也不要對外說什麼,事情還沒有到盡頭,你要對外說了,就有可能把原來還有轉彎的事兒給堵在盡頭巷尾裡了!」

    聽完我的這番話,譚杏的心裡那叫一個酸啊!她還真擔心我會看不開呢,現在卻主動說不要往外說,這多少還是有理智的成份在我的大腦裡。就衝著這一點,譚杏才有些放下心來。她知道這時候的我內心一定很苦,她覺得有必要請我吃頓飯,然後好好地開解開解一下我,否則的話真不知道我會怎樣的消沉與頹廢。

    我並沒有想到譚杏會突然衝進病房來,並且親眼目睹了剛才我被白冰冰拋棄的一幕。這當然讓我很懊惱,但又不能指責譚杏什麼。作為我和白冰冰的同事,突然聽得病房裡吵鬧起來的聲音,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裡面出什麼事了?快進去看看出什麼事了,能幫上什麼就幫上什麼吧。這就是她的動機,所以,我怎麼惱都好,都不能指責她的。

    「毅哥,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是個多嘴多舌的人,不會把今天你和白總的事亂說出去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倆因為什麼而吵架,但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你此刻心裡很難受。可是,怎麼難受都好,人總是會肚餓的,現在都七點多了,走吧,我陪你去喝兩杯啤酒去!好解解你心裡的苦悶兒!」

    譚杏的說話不僅在情在理,還極合我的脾性。一想到今晚肯定會因此而睡不著的,譚杏提出的去喝上幾杯啤酒,對我來說最及時不過了。「杏妹,謝謝你的善解人意,走吧,相請不如偶遇了,今晚我們不醉無歸,管它什麼情啊愛啊的……」

    我的說話引得譚杏笑起來,病房裡的氛圍緩和了許多。我能這樣子說話,表明我還沒有被剛才與白冰冰的不愉快擊倒,最起碼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因此譚杏嘴巴一抿,佯裝出一幅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免得又勾起我不高興的心情。「這就對了!你們男人嘛,就應該這樣的!哪能一個小挫折就站不直腰板了呢?這樣才是打不倒的鐵漢子嘛!誰嫁這樣的男人才有種可依靠的感覺啊!」

    我被她這句激勵說話所鼓舞,便強制自己笑逐顏開起來。我一下子就拉起譚杏的手往門外走去。也許我太突然了,也許譚杏不忍再看我傷心。總之,她沒有立即拒絕我拉起她的手,還衝我瞟了一眼。「走,找間飯店吃飯去!」

    我可能是太過激動了,也不知出於什麼衝動,拉起譚杏的圓都都的手後,才驚覺這種手感有點像握芳的手似的,連忙低頭去看我所牽著的譚杏的手。清晰的意識隨即回到我的腦子裡,我意識到我不應該拉譚杏的。

    但是,遲了!這時候,蓮馨急匆匆地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我和譚杏手拉著手的樣子。而她的寶貝女兒白冰冰卻沒見了蹤影。她張開嘴想說句什麼的時候,卻沒有說出口來,眼睛卻再次落到我的手上。

    雖然,這時候我已經和譚杏迅速地鬆開了手。但蓮馨的眼睛還是很明顯地落到我的手上,然後又迅速地溜了我臉上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走出病房去了。

    這個很意外很突然出現的一幕,讓我和譚杏都大吃一驚!看著蓮馨走出去的背影,我和譚杏都很慌張,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要幹什麼好!彼此就愣在病房裡。這下真是跳落黃河也洗不清了!我怎麼就會突然拉起譚杏的手呢?

    我相信,那一剎那間,我是無意識的。或者純粹就是一種無意間失態的動作?或者說是潛意識裡就對譚杏有好感很久了,當然,這種好感是純粹的彼此談得來,又不討厭對方,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慕在裡面?於是,在某個特定的環境與條件下,做出的條件反射動作?

    不知道,我也說不清。

    但當時我看出了蓮馨的反常,她進來的一剎那間,她看到我後她就張大了嘴,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是想問我,白冰冰呢?不是說她又留醫的嗎?怎麼不見人了呢?可是,她的說話還沒有出口,她同時看到了我正和譚杏手拉起手來。從她欲說不說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蓮馨當時的心情是多麼複雜!

    「這下子完了,徹底完了!就算是怎麼解釋也沒有人再相信

    我了!譚杏,說真的,我是無意識的一個衝動動作來的,並沒有帶有什麼意識的。可世間事就是這麼巧,從來沒有握過你的手,衝動起來握你的手時,卻被人看到了,而且還是個很關鍵的人看到了!」

    譚杏沒有說什麼,她閉上眼睛的時候,眉頭在輕輕地堆起一個川字來。她把手放在額頭上,似乎在撫慰那裡亂如麻的思緒。

    我默默地垂下頭來,實在不想再說句什麼話了。此時此刻,我也不知道應該說句什麼話兒。等到譚杏把目光轉向我,「你這叫什麼事兒呢?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弄出這種事來呢?白總她媽要回家跟白總一說,你叫我以後怎麼在網站裡立足啊?」

    數落了我幾句後,譚杏便怨懟地瞟了我一眼,那種尷尬與不滿我的表情就完全地表露出來了。「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做出了這樣意外的一個動作來,真是對不起你啊。」我趕緊向譚杏道歉說。

    譚杏本來是要發火的,見我向她道歉了,而且態度還算誠懇,倒也無從追究下去了:「哎,真不知碰著什麼了,怎麼會這樣倒霉呢?」

    「都是我不好,本來心裡面亂七八糟的,當時被你勸了幾句,好像明白過來了似的。這人一高興,就忘了規矩了。對你造成的不便,我只能再次向你說聲對不起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對著譚杏來了個鞠躬,嚇得譚杏連連擺手。

    譚杏這下子真是進退不是了,想繼續埋怨我,似乎沒有了再埋怨下去的理由。不怨我罷,她確實被置在了很尷尬很被動的位置上。甚至,已經威脅到她維持生存的工作崗位了。「你叫我怎麼辦?萬一我真被白總炒了我該如何是好?現在就業這麼艱難……」

    「別胡說!剛才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就算白冰冰的母親回去對白冰冰說,也不能因為我和你拉手了,就說我們不軌吧?」我打斷了譚杏的怨艾,用這樣勉強的說話來安慰譚杏。

    其實,我知道,我深深地知道,蓮馨一定回去後,會對白冰冰說這件事的。上次她碰見我幫芳買衛生巾,回去還學說給白冰冰聽呢!這次無意中拉起譚杏的手,比起上次來,有更直接的見證了,豈會不哼一聲兒?

    不怕坦白地說,造成今天我和白冰冰磕磕碰碰的,除了有潘國慶的摻和進來外,與蓮馨把我幫芳買衛生巾的事說給白冰冰聽脫不了關係。甚至是更主要原因。不難想見,倆母女必然對我進行過品德之類的分析和品評。

    「唉,我真的很愧疚啊!怎麼一衝動,就做出如此荒唐的行為呢!這次看來真的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了。這樣吧,你不必把這事記掛在心的。明天,我就主動去向白冰冰說,就說我見她惱我,心情不好,見你孤身一人,就見色起意,對你做出不軌行為!完全是我一時衝動之舉,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樣,你是個受害者,她就不能毫無理由就開除你了。」我對譚杏安慰道,做好了離開網站的思想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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