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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縱情一次 文 / 斗兒

    說好明天走,那是腦子發熱的做法,第二天起來,腦子清醒的時候便會面臨許多現實的問題,例如她還有工作,還得上班。許暨東是上司,是老闆,他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她不行,她得請假。

    可是許暨東把她的話當真了,讓劉博之訂好了機票,李媽一早就過來幫她收拾行李,得一切解決好了,夏含笑才想起自己得上班的事。

    「那個,我好像沒有給公司請假……」她有些窘迫的說出自己的處境,意思很明顯,她得先請假才能走。

    許暨東吃完了早飯,看著她說的一臉輕鬆:「打個電話不就完了嗎?」

    「……」夏含笑不支聲,他以為所有人都像他?只要打個電話通知一聲就好了?

    「我幫你打。」他看出了夏含笑並不情願的模樣,伸出手向她索要手機。

    夏含笑搖了搖頭,朝樓上走了兩步:「還是算了,我自己打吧。」

    還是她自己打吧,許暨東打過去還不知道會說什麼呢。

    她是真的不想給秘書長打電話,上次那一天的假,還是她向方顏辛口頭告假才走的了。但是總不能每次都這樣,還是得走正常手續的,畢竟秘書長是負責這些事的。

    她見識過其他秘書請假被秘書長教育的狗血淋頭的場景,所以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一切被罵的準備。

    但是意料之外的是秘書長不但沒有『教育』她一番,還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並告訴她,有事就好好的忙,工作上的事,她會安排別的秘書幫她完成,整個通話過程,秘書長的態度好的讓夏含笑起雞皮疙瘩。

    她搞不懂秘書長對她怎麼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其實秘書長不過是因為上次夏含笑幫她送文件給方齊眉很順利,而方齊眉在秘書長這兒又順口表揚了幾句,所以她對夏含笑的態度自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這下算是搞定了一切,可以順利的趕去機場了。

    夏含笑和許暨東前腳剛走,夏含玉後腳就來了,她這時候還不知道夏含笑住在這兒。她去了公司,但是許暨東不在,她就來了這兒,一心一意找許暨東好好的談談,她不信,一點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

    夏含玉也不按門鈴,進去以後直接朝樓上去。

    李媽從廚房裡看到了夏含玉的身影,忙走了出來,詢問道:「含玉小姐,有什麼事嗎?」

    聽到李媽的稱呼,夏含玉有些不悅的轉過身:「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含玉小姐,我是暨東哥的未婚妻,你怎麼也得叫我一聲夫人。」

    李媽看著夏含玉不說話,臉上卻掛著笑意。現在許暨東對夏含玉如何,她這個老婦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你笑什麼?」夏含玉讓李媽莫名其妙的笑弄的有些不舒服,皺著眉頭看著她問。

    李媽不作答,而是反問:「含玉小姐,你是來找先生的吧?他不在。」

    「不在?他也不在公司,能去哪兒?」夏含玉這下更奇怪了。

    「哦,他和夫人去國外度假了。」李媽笑的一臉燦然,刻意把夫人兩個字咬字咬的極重。

    果然,這句話一出,夏含玉不淡定了,情緒波動頗大,問:「夫人?是誰!是那個女人!」

    夏含玉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讓許暨東帶回家的女人會是夏含笑,她還以為是另有其人。

    「呵呵,還能是誰?夫人從始至終只有一個,當然是含笑小姐。」李媽自然的說著,眼睛裡露出微微輕視的神色。

    這個夏含玉平日來這兒可是沒少囂張,李媽不知道受了她多少惡氣呢,夏含玉已經失去了機會,李媽沒有一點點必要對她客客氣氣的了。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她?告訴我,她是什麼時候搬來這裡的!」夏含玉逼近李媽幾步,眼睛裡燒著火厲聲詢問李媽。

    李媽眼睛匆匆從夏含玉身上掃過,拿著手裡的工具重新回了廚房,還留了一句:「我憑什麼告訴你?」

    夏含玉一愣,渾身氣的亂顫,可惡至極,現在連這裡的一個老傭人都可以對自己使臉色了是嗎!

    心裡不滿,但是她還有很多藥知道的事需要李媽告訴她,所以她必須暫時壓下怒火。

    「他們什麼時候走的,去了哪裡?」她必須知道這些,她要追過去,不能讓他們單獨的呆在一塊!

    李媽擦著廚房琉璃台,看都不看夏含玉一眼:「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李媽可是希望這裡的夫人以後是夏含笑,她才不會告訴夏含玉去打擾夏含笑和許暨東的度假,更不會讓夏含玉去搞破壞。

    「你說不說!你不說等暨東哥回來我就讓他開除你!」夏含玉失去了所有耐心,軟的不行了,直接用硬的。

    「那你讓先生開除我好了。」李媽扔下手裡的抹布,冷哼一聲去樓上收拾。

    夏含玉看著李媽囂張的身影咬牙切齒,她知道,這個李媽是仗著她現在沒有說動許暨東的能力了才會如此囂張。這樣的態度簡直氣死她,一生氣,她就想摔東西,但是這裡的一切可不是她能碰的,只能暗自跺腳,去踹牆壁,結果痛的還是自己的腳。

    現在又氣,腳上又痛的夏含玉在心裡把夏含笑罵了千萬遍。

    夏含笑剛走進機場,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感冒了?」許暨東伸手拉過她的小行李箱,關心的詢問。

    夏含笑欲接過自己的行李箱,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就是鼻子有些癢,箱子給我吧,我自己可以拿。」

    「我拿著吧。」許暨東沒有把她的行李箱給她,一路推著過了安檢。

    上了機艙,許暨東莫名帶笑說了一句:「現在可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他們已經上了飛機,夏含笑要是現在想下去也不可能了。

    夏含笑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意:「我知道,我不會後悔。」

    許暨東看著她的笑臉,平緩的眸子忽然溫和了起來,她有太久沒有對他笑過了,這樣的一個淺淺笑容,讓他有種久違的溫暖感。

    飛機起飛了,她關了手機,隨手翻看機艙裡準備的財經雜誌,翻開的第一頁便是許暨東的介紹。

    「你上雜誌了。」夏含笑將雜誌朝許暨東的面前推了推。

    許暨東只是瞥了一眼那個雜誌,並沒有接過來,還在看手裡的書,說了一句:「這樣的小雜誌一天得有十幾家刊登許氏的消息,不不足為奇。」

    夏含笑點了點頭,收回了雜誌,人家是一天上十幾遍雜誌的人,已經習慣了,倒是她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她沒有在說話,過了一會兒,許暨東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她:「對了,爺爺前段時間打電話給我了,讓我們抽空回去一趟。」

    許老爺子一直在國外養病,這幾個月才回老宅。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潘英也不敢告訴他,但是老爺子是隱隱發現不對勁了,打電話催著他們有時間去一趟。

    許暨東應付的答應了下來卻沒有回去的意思,不過老爺子催的緊,他想起來也就提了一句。

    「爺爺什麼時候回來的?」提起許老爺子,夏含笑的臉上不自覺的掛起了笑。

    潘英是對她不好,她也不喜歡潘英,但是老爺子不同,他就像是夏含笑的外公一樣,讓她覺得格外的親切。

    「幾個月前。」

    「哦,得回來再說吧。」

    她想,老爺子還不知道她和許暨東情況,許暨東也沒有告訴的意思,老爺子這次回來應該不會呆太久,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自己回去了,她也不必去了,畢竟真的去了,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老爺子,她不想欺騙老爺子,但是同樣的,她也不想刺激老爺子。

    畢竟他身體一直不好,做晚輩要以老人的身體為重,即使是騙也有撐下去。

    一路上,兩人的聊天還算輕鬆。看著機窗外的藍天白雲,夏含笑的整顆沉重的心也微微鬆懈了下來。她現在已經在天上了,遠離了一切世間的煩惱,她沒有必要被那些事鎖住,就讓所有的恨,不安,焦慮,全部都暫時的放下吧,就好好的玩一場,也算是……留一個紀念,讓她想起這一年,記憶總不算太差。

    夏含笑盯著機窗外的藍天白雲,不一會兒就有了倦意,迷迷糊糊的在飛機上睡著了。

    感受到她平緩的呼吸,許暨東放下手中的文件,一雙沉穩的眸子裡帶著笑意看向了她,抬手替她拉了拉身上的毯子。

    夏含笑睡的沒有那麼熟,在飛機上等待的時間太漫長的,睡著總是能讓時間過的快一些,說不定她一睜眼飛機就到了目的地。

    昏昏沉沉的睡著,機艙裡的聲音細嗡嗡的傳入耳朵,夏含笑轉醒的揉了揉眸子,問了一句:「是不是到了?」

    「嗯,準備降落了。」許暨東不慌不忙的坐在那兒,眼睛始終沒有從忙不完的工作上離開過。

    等到他們真正的到達法國後已經是黃昏時刻,這是夏含笑第一次出國,看著滿街的金髮碧眼,心裡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蔓延了出來,這是到了另外一個國度,似乎所有的一切真的可以放下了。

    至於在大廳的櫃檯邊,許暨東用法語和經理說著什麼,她一句也沒聽懂。她想來這兒是沒什麼錯,但是在往後的三天裡,她必須什麼事都和許暨東一起,否則她連點個餐都是問題。她除了母語,其他什麼語言都不會,出去肯定會丟掉。

    許暨東出來住的肯定都是最好的,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在法國,也是頂級的總統套房,光是房間裡那張大的出奇的水床就足夠豪華。

    不過,她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房間的裝飾上,換了一件偏兩雙的長裙,便要去塞納河吃遊艇晚餐。

    許暨東拉著她的手走到窗邊,拉開窗戶,讓她看。

    夏含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離塞納河不遠了,機會把塞納河周圍所有的景色都收在了眼底,黃昏時刻,景色格外壯觀,將所有的建築物都染成了紅黃色,看到這樣的景色,讓人不得不把心裡所有繃緊的線條都放開來,願意安安靜靜的陪著這樣的黃昏老去。

    許暨東站在她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身,聲音裡帶著慵懶在她的耳邊:「好美。」

    「是啊,真的好美。」夏含笑揚起笑容,看著窗外的景色有些發癡。

    許暨東看著她被黃昏映的柔和的臉部線條,微微笑了,他說的美顯然和她說的不一樣。

    半個小時後,夏含笑如願的吃了游輪晚餐。

    看著眼前的美食,目光在游輪裡掃了掃,奇怪的問了一句:「現在是淡季嗎?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嗯,可能是。」許暨東挑眉點了點頭,並沒有拆穿游輪被包的事實。

    在飛機上折騰了十個多小時,在飛機上也沒有吃什麼,所以現在餓的很,也沒有空去想為什麼游輪上人會少。

    今天這種氣氛很好,讓夏含笑忍不住想喝一點紅酒,即使知道自己不能碰酒精,可還是想在這種範圍中喝上一點。

    她端著紅酒站到了游輪的欄杆處,閉目享受著微微的涼風。

    「今天請假的事,你的上司怎麼說?」許暨東站到了她的身邊,兩人並肩站著,極為的般配。

    她睜開眼睛,盯著酒杯紅色的液體,似認真的說:「來這兒,我什麼也不想提,就這樣,安靜享受這兒的一切。」

    她不敢想在國內的任何事,怕一想到那些恨又讓自己痛。

    「你不覺得這兒很美嗎?」夏含笑單手托著下巴,水眸微瞇的說著。

    許暨東站在欄杆旁,卻站的很直,並沒有依靠著欄杆,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隻手端著紅酒送到了嘴巴:「那得看和誰一起來這兒。」

    他的身邊站著她,此刻的一切在他的眼裡確實是美的。

    夏含笑似乎並沒有聽到她說的話,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我喜歡這條河,就像我喜歡大海那樣,我想,如果我有一天死了,我也會想投身欲大海。」

    那樣,她的靈魂才能得到解脫,讓水湮滅所有的一切,靈魂才能得到重塑。

    知道這只是她的感歎詞,讓他輕笑出聲:「看來你對塞納河是滿意的。」

    「嗯……」她的整張臉都被髮絲遮蓋了,看不到她臉上的情緒,但是從她的聲音來聽,她確實是滿意的。

    她的頭髮有些亂,但她安靜過於出迷,似乎並沒有整理的打算。

    許暨東抬手替她整理了一番,修長的指尖劃過她帶著傷疤的臉頰不由一頓,目光幽深了起來,聲音暗啞:「痛嗎?」

    還沒有等到她的答案,他的腦子便湧上來那時她絕望的喊叫「許暨東,你還是把我認錯了……不要緊,你以後再也不會認錯了。」

    她用蒼涼的眼神看著他,狠狠的用利刀劃破了自己白皙的肌膚。

    許暨東好像再次感受到那噴在手上溫熱的血液,一怔後,大手忽然從她的臉上撤了下來,眼睛竟然不敢看她,微微閃躲著。

    夏含笑的眼睛不易察覺的淡漠一下,放在裙擺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垂下了眼眸:「可以不要提以前的事嗎,最起碼在這兒不要再提。」

    「抱歉。」許暨東歎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擁入了自己的懷抱。

    至於這句抱歉究竟是什麼意思,夏含笑並不清楚,她不知道這是對過去的她說的,還是對現在的她說的。

    已經漸漸入夜,天氣有些涼了,夏含笑不自覺的伸手撫上了自己的手臂,甚至感覺到涼的有些起雞皮疙瘩。

    許暨東看到了她的小動作,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遮在了她的身上,淡淡說了一句:「走吧。」

    現在已經很遲了,今天剛過來,坐飛機很累,是該早點回去休息。

    回到了酒店裡,夏含笑直接進了浴室,今天確實累,她很想洗個熱水澡早些休息。

    浴室很大,玻璃門一推進去,四周圍牆壁上畫著希臘的複雜圖案,梳洗台都是用特殊石質打製的。房間中央是像游泳館一樣凹進去的四周浴缸,貼心的帶著小扶手和小樓梯。浴缸裡的水十分清澈,水底還冒著泡泡,應該是浴缸裡按摩儀起到的作用。

    她整個人一趟進浴缸裡的時候,渾身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舒適的很。

    她微微躺著,伸手按了按摩功效的按鈕,瞇著眼躺在裡面享受按摩浴缸給自己帶去一天的困乏。

    她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直到水池裡水花一蕩,水紋有波動,她才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進來的?」忽然出現的眼前的許暨東讓夏含笑嚇了一條,一點睏倦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許暨東朝著她靠近:「門開著,我自然就進來了。」

    「你……」夏含笑這才想起來玻璃門好像不帶鎖,有些懊惱的咬牙。

    「浴缸這麼大,一起洗用的過來。」許暨東伸手攬過她的腰身,曖昧的氣息噴射在她的脖頸間。

    夏含笑敏感的脖頸紅了一片,伸手推了推他:「你洗吧,我好了,我先上去。」

    「陪我洗一會兒。」許暨東拉著她,眼睛微微帶笑說著。

    夏含笑並不想留下來,可是整個人都在他的掌控中,她根本就沒有決定的權利。

    「你幹什麼?」感覺到了許暨東的不安分,夏含笑整個神經繃緊了。

    許暨東輕咬著她的耳垂,輕吻漸漸移到了她的脖頸,留下一個個紅艷艷的痕跡,夏含笑垂在水底的手緊張的緊握著,兩人交織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她微微發著顫,就在他要突破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她忽然伸手阻住了他:「別……別在這裡……」

    他的鼻尖碰著她的鼻尖,聽到她害羞的語氣,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抱著她直接出了浴室,也不顧及身上還有水,溫柔的將她放上了床後,他隨即壓了上來,吻便的更加炙熱起來。

    他控住她微微反抗的手,讓她承受自己所有的熱情……

    來到法國第二天,他們已經把有意義的景區都逛了一遍。下午的時候,許暨東帶著法國很出名的一片滿是薰衣草的莊園。

    這次,薰衣草園裡並不只有他們兩個人,到處都是帶著相機的攝影師。

    夏含笑拉了拉頭上的遮陽帽,嘴上是最真的笑容:「你是怎麼知道有這麼個地方的?」

    「去年過來辦事路過這兒。」許暨東陪著她看著眼前的美景回答道。

    夏含笑張開手臂讓風貫穿身體,忽然向把鞋子脫掉在這片花海裡奔跑。

    不過她只是設想,還沒有實行,一個藍眼睛紮著金髮的小伙子走了過來,拍了拍夏含笑的後背,用英語詢問了一句什麼。

    夏含笑根本聽不懂,用迷茫的眼神看了那男人一會兒只能將目光投到了許暨東的身上求助。

    「他問你是否願意讓他拍幾張照。」許暨東解釋給夏含笑聽。

    夏含笑壓低聲音又問:「為什麼要拍我?」

    許暨東冷淡的對那個外國人又說了一句什麼,那金髮的小伙子辯解了一句什麼,最後許暨東揚高聲音似乎在警告什麼,那個小伙子只好無奈的聳了聳肩,看著夏含笑含笑說了什麼,隨後在夏含笑的手背印下一個吻轉身離去。

    許暨東看著外國小伙子,目光恨不得把人家殺了,雖然知道吻手只是一種禮節,可他還是不能允許。

    小伙子剛走出幾步,許暨東抓過夏含笑的手,用手帕狠狠擦了幾下才算罷休。

    「你幹什麼啊。」夏含笑手背被蹭到有些發紅,看到他沉著一張臉,不由好奇的問:「許暨東,剛剛那個男人究竟和你說了什麼?」

    「你想知道?」

    「嗯。」

    「他誇你很美,想把你拍進他的照片裡。」許暨東說著,卻只說了一半的真話,並沒有把外國小伙的話全部都翻譯過來。

    「哦,這樣啊。」夏含笑反應不大。

    很明顯,許暨東替她拒絕了那個人。不過,就算是讓她自己做決定,她也會拒絕,她不喜歡拍照,更不要說是給別人當模特了。

    她剛說完,隨手拔了一朵薰衣草,將它別在了許暨東的耳後,故意開玩笑說了一句:「嗯,挺適合的。」

    許暨東嘴角抽了抽,抬手拿下了那薰衣草,大手向她的胸部伸去。

    「你要幹什麼!」夏含笑嚇的捂胸退後了幾步,這是大庭廣眾之下,這個男人該不會還動什麼邪念吧?

    許暨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扶住她的肩頭,將那朵薰衣草別在了她的胸針上,她今天穿了白色的長裙,胸針是銀色的,別上一朵薰衣草倒是很有感覺。

    等到許暨東抬頭的時候,夏含笑微微窘迫,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這兩天在法國,她是開心的,也暫時忘記了國內的一切。本來是決定再留幾天,但是許氏那邊這幾天忽然出現了大狀況,許暨東必須要提前回去。

    他們的度假也算是到此為止了,許暨東當然多想陪陪夏含笑,但這次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擁住夏含笑,歎了一口氣承諾道:「下次我再補給你。」

    夏含笑安靜的窩在他的胸膛不由一頓,隨後嘴角染上了苦澀,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下一次了,這次是終結,回去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好。」夏含笑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身,安靜像隻貓咪,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這個回答是有多虛假。

    許暨東吻了吻夏含笑的額頭,感到很抱歉,但卻沒有辦法,只能連夜趕回了國內。

    等到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兩點,李媽早已睡下,許暨東安撫夏含笑早些休息,自己則去了許氏。

    凌晨兩點,夏含笑躺在床上睡不著,而許氏的許暨東卻在高層會議室和所有股東開會。

    其實許氏並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是許暨東的叔叔許光來了許氏,提出了一個開發案,劉博之並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才打了電話給了許暨東。

    許光是個狡猾的老狐狸,這次過來不知道是幹什麼,他向來和許氏的其他股東交好,難免會乘著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搞出什麼來,還是回來為妙。

    果然,許暨東剛出現在高層會議室,許光眼睛微愣,面露慈善開口:「總裁出去度假應該好好休息一番的,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呵,恐怕現在這種情況我不能不不回來。」許暨東冷眸掃了一眼許光,拉了拉領帶直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將劉博之交上來的文件摔在會議桌上,冷聲的問:「這個開發案我看了,開發部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哦,我們是認為可行的,畢竟這樣的案子盈利空間還很大的。」開發部的主管推了推眼睛說道。

    許暨東冷笑了一聲,放在桌上的手食指與拇指磨蹭著,怒聲道:「看來我養你們開發部都來吃白飯的!這樣的案子竟然說可行?那我問你,上面第五十條寫著許氏需負全責,你給我何種解釋?」

    「這……」許暨東的話說的主管太陽穴一跳一跳的,這份開發案他根本就沒有認真看,他想,從血緣上說,許光是許暨東的親叔叔,從身份上來說,許光也是許暨東的繼父,總歸不會害許暨東,他提的案子必定是沒有問題的,哪裡還會注意其中的條例?

    「散會,都出去!」許暨東只講了三句話,什麼答覆也沒有給便厲聲散了會。

    這一群飯桶,一件簡單的事都辦不好,看來許氏是該好好的裁員了,不能呆的,統統都不留!

    這些主管們知道許暨東發怒了,一個也不敢多留,全部都灰溜溜的,能躲就躲的跑了出去。

    許光並沒有走,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高深莫測的看著許暨東,忽然說了一句不搭調的話:「暨東,你該回去看看你媽媽了,你終究是她的兒子,兒媳婦再盡孝也替代不了兒子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許暨東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裡有話。

    「我是說,你不能總讓自己的未婚妻去陪,自己一次也不回去?」許光嘴角帶笑說著:「不過你的未婚妻真的不敢恭維,比起上一個差太遠,你媽媽並不滿意,至於你爺爺……呵呵,他老人家是什麼態度,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許光這話一說,許暨東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夏含玉去了許家的舊宅?爺爺知道了夏含玉的事?

    看來,要不了幾天,爺爺就該打電話過來問罪了,他得盡快帶著夏含笑回去一趟,免得爺爺生氣。

    許光看著沉思不說話的許暨東,起了身,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忽然在許暨東的肩頭拍了拍,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暨東,你真的成為了一個比你爸爸更優秀的獨裁者。」

    許暨東沒有搭話,許光一個人出了許氏。

    開完這個會,還有許多文件等著他處理,他還不能休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候,一桌子的文件堆的和山一樣。

    夏含笑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來,已經回來了,是到了該面對一切的時候了。

    她出去三四天,回來的第一天便去了海灣別墅看夏寒生。

    夏寒生這幾天精神好了一些,夏含笑去的時候,她正在海灣別墅的頂樓架起畫架畫畫,看到夏含笑顯然一愣。

    「幾天不見,不認識我了?」夏含笑站在頂樓的門口帶笑看著夏寒生問。

    「當然不是,只是今天不是休息日,這會兒你怎麼有空。」夏寒生放下畫筆站了起來,擦手問夏含笑。

    夏含笑搖頭:「我有事,請了假,路過這兒,所以過來看看。」

    「最近工作上怎麼樣?」點了點頭,又問。

    「還好,不過我馬上要無家可歸了。」

    「嗯?怎麼了?」

    「哥,如果我無家可歸了,你願不願意收留我?」夏含笑露出淺淺的笑意,盡量以開玩笑的口氣把自己想問的話說了出來。

    「傻子,你是我妹妹,我怎麼會不要你?」

    「那如果不是兄妹呢?」

    「……」

    夏寒生一怔,不明白夏含笑的話是什麼意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含笑低著頭,朝著他靠近了幾步,伸手摸上了夏寒生的畫,那畫上的女人還沒有成型,可還是依稀可以看出畫的是夏含笑的輪廓。

    「哥,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畫我?」她記得,以前夏寒生畫了很多張她的畫。

    夏寒生看著那幅未完成的話,心裡微微苦澀,卻不讓它露在臉上:「因為我的妹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呵呵……」夏含笑苦笑:「哥,你知道嗎?我不是爸的親生女兒。」

    「什麼?」夏寒生的笑容一僵,脫口而出:「你知道了?」

    這下,換夏含笑僵硬了:「你知道?」

    她以為夏寒生和她一樣是不知道的,可是聽夏寒生的口氣,似乎什麼都知道,並不是不知情的。

    「抱歉,笑笑。」夏寒生知道瞞不住了,只好承認:「是很久之前若蘭阿姨告訴我的,我怕你受傷所以沒有告訴你。」

    「媽告訴你的?」夏含笑不確定的問著,王若蘭沒有把事情告訴她,卻把事情告訴了夏寒生,這其中的原因讓他有些好奇。

    夏寒生點頭,確認了自己的答案,但並沒有解釋王若蘭告訴他的原因。

    王若蘭早早就看出來夏寒生喜歡夏含笑,她很喜歡夏寒生,並不喜歡因為不存在的血緣關係阻止了夏寒生的腳步。她知道,夏寒生是個負責的男人,她會替自己好好照顧含笑,所以她才放心的告訴了夏寒生這件事。

    可即使夏寒生知道了也沒有去打破這個僵局,他知道,守住這個秘密才是對夏含笑最好的,才能不讓她受到傷害。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夏含笑喃喃出聲,夏寒生瞞著她,她多少有點失望。

    「對不起,笑笑,我不是有意瞞著你。」

    「沒事,我能明白……」夏含笑低著頭摳著自己的手指,聲音低低的。

    許暨東抬手欲安慰夏含笑,但放在空中的手忽然一頓,彷彿看到自己手上有很多細菌一般,垂了下來。

    夏含笑注意到夏寒生這個細微的動作,開口道:「其實,我也有事瞞著你。」

    她想,是應該告訴夏寒生了,並不能再瞞下去了。

    「什麼事?」夏寒生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什麼。

    夏含笑咬了咬嘴唇,這件事要讓她親口說出來,顯然有些困難,但她又不能不說:「我……我知道你生病的事了……」

    「……」夏寒生本來疑惑的眸子聽到夏含笑吐出的答案一驚,隨後一雙眼睛不安的游弋著,並不說話。

    現在氣氛有些沉重,夏含笑擠出一絲笑容,希望調節一下:「我們各自瞞了各自一次,這下扯平了。」

    「是爸告訴你的吧?」夏寒生轉過身,看著不遠處的海域,低低出聲。、

    前段時間,夏凌峰當著他的面說會讓夏含笑來到他的身邊,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他不能拖累夏含笑,他已經成這樣了,沒有未來,幾乎就等著自生自滅了。但是夏含笑不同,她現在正是她最好的年華,她還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還可以重新找一個深愛她的男人,她不能把一生都賠在他這個病人身上。

    「嗯。」夏含笑沒有否認是夏凌峰告知她的事實。

    「他說的話,不要當真,他是替我著急。」夏寒生的手死死的握住頂樓的護欄,整個人前傾的似乎要墜樓一般。

    夏含笑靠近他,聲音平淡的很:「可是我願意,我願意來到你的身邊。」

    夏寒生手腕一僵,張了張嘴:「我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尤其是她的,他不想勉強她,更不會讓她因為這樣的原因留在自己的身邊。

    夏含笑搖頭,一隻手搭上夏寒生的手臂,眼睛裡都是誠懇:「不,你錯了,我不是同情你,我是真心實意,也是在幫我自己。」

    「幫自己?」

    「嗯……」夏含笑呡了呡嘴唇,說出了一部分的事情:「我和許暨東之前已經牽扯不斷了,要想徹底了斷,我的身邊必須有另一個人。」

    「笑笑,我可以幫助你,但是我不需要你勉強自己。」夏寒生當然希望夏含笑離開只會給她帶來傷害的許暨東,他是這個世上,最看不得夏含笑受傷的人。

    「哥,讓我任性一次吧,我已經無家可歸了,讓我來照顧你。」她像是小時候一樣靠在夏寒生的肩頭,無奈的聲音裡帶著撒嬌的意味。

    她知道,有些事急不來,還需要一步一步來,現在,她正在嘗試著邁出第一步。

    許暨東忙完這幾天堆積下來的文件已經是下午六點,他還沒有吃飯,匆匆出了公司準備回家。

    劉博之開著車,從透視鏡裡看著想要『準時』回家吃飯的許暨東,難得的開玩笑:「看來含笑小姐真的收住了boss的心了。」

    許暨東冷眼瞥著劉博之,提醒他閉嘴。

    劉博之識趣的挑眉,閉上了嘴巴。

    「到前面珠寶店停一下。」許暨東抬眼看了一眼道路開口。

    劉博之點了點頭,沒有幾分鐘在全市最大的珠寶店停了車。

    許暨東一進珠寶店,那些小員工已經衡量出許暨東的價值了,竊竊私語看著許暨東,等到許暨東完全走進了珠寶店了,又被他身上滔天的氣場給震住了。

    「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其中一個稍微機靈點的導購忙走了過來詢問。

    許暨東朝著戒指區走了過去,隨口問了一句:「有求婚的戒指嗎?」

    導購一愣,還沒聽過有人這麼問過,忙伸手打開了放著戒指的櫃檯說道:「先生,這些戒指都可以用來求婚,尤其這幾款,是今年比利時最新品,目前全國只有我們一家珠寶行有,您可以看看。」

    導購說著,許暨東的眸子卻被令一個小小花型戒指吸引,修長的指尖放在玻璃上指了指:「那一款。」

    「這個嗎?先生你眼光真好,這是白安娜小姐的最新設計,全球限發三枚,這是最後一枚,不過價格上會稍微貴一些。」

    許暨東修長的手捏著那枚小巧精緻的戒指,腦子裡浮現了夏含笑的模樣,微微露出了笑意,這枚透著安靜的戒指,氣質確實很符合夏含笑。

    ------題外話------

    今天晚上去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回來的時候有點晚,所以錯別字就沒有修,親們開文不要介意哈,以後會注意。

    還有啊,有的親愛的問我,手機看書怎麼看,其實很簡單,在手機上手機360助手裡搜索下載就可以了,手機上的挺好用的,上班路上坐公車,還是晚上睡覺都可以打開來看看,哈哈哈,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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