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叫醒他?」本來一臉「我是國王」樣自戀表情的艾倫也在屢次嘗試叫醒那個男人不成功後蔫了,真的沒想過年紳就能當著他的面三兩下把一個大男人弄成這樣。年紳從兜裡拿出一隻小瓶子,打開有一股很濃的艾草味道。放在那男人鼻尖下,他吸了幾下就緩過神兒了,滿臉懵懂的望著艾倫問:「我怎麼了?」
艾倫搖搖頭,一點兒說話的心情都沒有,渾身有一種被上了電刑的感覺,玩性都電飛了。
「我覺得有點不舒服,先走了,再約。」他說罷有些懼的看了年紳一眼,整理好衣服就走,他走了他女伴也沒理由留在這裡,跟著一起走了,被催眠的男人一看艾倫走了挺沒趣的。帶著女伴幾乎前後腳的追著離開了。
蘇赫愣在樓梯上。屋裡本來很吵鬧,現下立刻靜了。
「你怎麼做到的?」不知道算不算被年紳嚇到了,蘇赫和他說話都沒有剛才那麼沖了,年紳走到他面前,拿出了那隻小手電。楊可剛來的及驚訝的瞪大眼,他已經照在了蘇赫的睛明穴,剛才那一套原模原樣來一回,對於那個男人年紳只反覆了四五次,可是蘇赫已經反覆十多次了,他還有所反抗,沒有進入完全催眠狀態。
這是激烈催眠法的一種,他不常用,因為覺得太不道德,明目張膽的隨意剝奪別人的意識,但是今天他很不爽,尤其是看到楊可被逼的差點跳樓,也管不得道德不道德了。
年紳沒有任何急躁,專注又平穩的重複這一套動作。蘇赫晃晃悠悠眼睛都對在了一起,就是嘴裡還在絮絮叨叨的問:「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他的聲音儘管綿軟。可能連續成句,證明他還有意識,年紳沒想到,蘇赫受過反催眠訓練,這絕對不是天生的,是經過數次訓練的,安荃也能做得到。
「你在做什麼?他這個樣子……」楊可剛說完,年紳將蘇赫的頭撞在了牆上,不用催眠,這次直接暈了。楊可還是沒控制住大叫了一聲,那一下撞的並不重,可她還是擔憂的看著蘇赫頭被撞的位置有沒有出血。蘇赫癱在地上,年紳收好了手電,臉色非常難看,將其很不客氣的拖到沙發上,也坐下來略微休息,桌子上有煙,他猶豫了一下沒有抽。團冬來技。
而這一切進行過程中,年紳帶來的姑娘一直拿著遙控器在不停的換著台,一點兒應激反應都沒有。
「孟溪,你回去吧。」年紳叫了那女孩兒一聲,她聽到自己的名字突然回過神兒來,看向年紳眼神有些迷茫,年紳又重複了一遍說過的話,她表情突然就不對了,越來越驚恐,不停看著周圍的環境,越看越害怕,直到過了有一分鐘,才看著楊可問了一句:「我在哪兒?」
「不用問那麼多,錢我已經給過了,你走吧。」年紳和她說話的時候很煩躁,看起來她要是再不走他都能去將她丟出去一樣。
那個姑娘離開的速度快趕上逃命了。
楊可想問年紳這樣做會不會嚇著那個姑娘了,他卻摸出了藥瓶,倒出一粒像善存維生素那麼大的藥片塞在嘴裡,覺得不夠又吃了一粒。
這一次的鎮靜劑要完全失效了,不管魁米會不會發火,他都需要去找她重新配藥了。
兩粒藥下去,年紳手都在抖,可他還是堅持繼續倒藥出來,吃之前被楊可搶了瓶子,一臉擔心的說:「你這樣吃藥會中毒的。」
「不會的。」年紳說話聲音都有點抖,將藥瓶拿回來,又塞了一粒藥在嘴裡。
將近十分鐘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年紳一直在嘗試調節呼吸,手腳又麻了,早上出門吃的藥,不到八個小時就已經失效了,按照魁米的計算,這種藥他每吃一粒都能保證十個小時的安穩,這樣的狀態保持三個月才會開始出現抗藥性,然後藥性進入半衰期,完全抗藥至少要半年。可他從接受新藥劑到現在不過半個月,就已經快失控了。
他最近身體常感不適,可能真如魁米說的,甲亢發病或者突然停藥,再或者抗藥性達到無法準確檢測三者任出現一個,他身體就會出問題。
輕則重度甲亢,重則心臟衰竭。
想要脫離鎮靜劑,只能延緩再延緩,慢慢降低藥性,讓身體恢復狀態,別無他法,可他還沒有完成需要完成的事,還不能停止催眠,不能停藥。
手腳終於恢復知覺後,年紳又拿出一隻小瓶子,湊在蘇赫鼻尖,細數著他的呼吸,到次數後將瓶子收了起來。
「這間屋子的鑰匙,開門。」年紳起身走到楊可公婆的房門口,回頭望著她。嫂索妙筆閣新婚厭爾
楊可迷迷糊糊的拿來鑰匙給他開了門,年紳進屋之後楊可才閃過一個念頭,如果他是來家裡偷東西的,她這不是引狼入室?可門都已經開了,想這個是不是晚了點?她分明沒有被催眠的,可為什麼就是相信他?快瘋了。
年紳環視一圈,沒有動任何東西,不可察覺的歎了口氣。
楊可站在他身後問:「你說我父母的死……」
年紳回頭望著她說:「我朋友無意找到了一張08年11月24日錦西路車禍現場的照片,我想應該是你的父母,當時車禍現場兩人死亡一人重傷,從死去男性被抬出的角度來看,他並沒有坐在駕駛室,但是車禍鑒定上卻是男性死者全責。」
知道她將這些已經都忘記了,他才敢這般直白的說出來,是專注的看著她的眼睛說的,生怕她有任何受不了,可她聽的時候確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雖然凝眉了,但一點兒都不悲傷。
楊可站了一會兒,低頭努力想著年紳的話,終沒站穩,後退一步癱軟了下去,幸虧拉住了門把手,不然就直接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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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年紳趕緊將她扶起來,特別在意的望著她的眼睛,她還是很平靜,沒有悲慟和哀傷,更多的是無助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