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赫拿了一條領帶將楊可的手反綁在身後,將她的嘴也堵起來,最後用光了自己所有的領帶將她的手又加固。腿也一起綁住了。
楊可眼淚流的鬢角頭髮都濕了,看到她這個樣子蘇赫卻整個人都興奮起來,開始脫衣服,就要下手的時候年紳推開了屋門,一臉平靜的望著他說:「你是打算不管我們了麼?」
蘇赫掃興的瞪著他,沒打算從楊可身上起來,當著他的面和她來一次也好,讓這個討厭的男人也看看,楊可到底是誰的女人。
楊可側頭看著年紳,他面色平靜,波瀾不驚,看著她在他面前被扒衣服。情景假到她以為她是被催眠了。其實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年紳故意嚇唬她的,可沒有契機,他沒有動手,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甚至有點開始忘了在學校那天晚上他跟在她身邊很溫柔說話時候的樣子了。
楊可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信過年紳,沒理由的信過。可是在他身邊,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她到底什麼時候是醒的,什麼時候夢著,她已經分不清了。
「蘇赫,你不厚道,讓我們怎麼辦?」說話的是艾倫,此時也站在了年紳身邊,雙手抱胸,笑盈盈的看著屋裡這一幕。蘇赫這才停了下來。望著艾倫說:「你們等我一會兒。」
艾倫不允,進屋將他從楊可身上拽起來。理了理他的襯衣領子說:「既然邀請了我們來玩,就沒有讓我們只有欣賞的份兒的道理,先下來把今天的規則商量好,不打破規則才更好玩,我們不能做沒底線的人。」艾倫要出門,又回頭看著楊可笑的特別真誠的說:「蘇太太就不用來了,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做決定,讓蘇赫幫你代勞吧。」
艾倫說完笑著先下樓了,蘇赫跟著出了門,年紳沉默的望了楊可一眼,一起離開。
蘇赫綁的太緊,楊可用力根本弄不開,勉強翻了個身,掉在地上,撐著坐起來然後小心的站起來打算先想辦法把手上的領帶解開,就快成功弄掉一條的時候,年紳進來了。
楊可狠狠的瞪著他,他沉默的將門關上,走到她身後幫她解開了領帶,楊可伸手使勁一推,他沒有反抗的順著力氣撞在了門上,門把手撞了腰,他只是一凝眉,站直了身子,又走到她面前蹲下來繼續給她解其餘的領帶。
他又來了,又開始騙人了!
楊可委屈的抽泣,不肯哭出聲,領帶全部解開後她要去找電話,她一定要報警,把這些禽獸統統抓起來!年紳阻止了她,將她禁錮在懷裡,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很沉穩的說:「鎮定下來,聽我說。」
又是那股糖果的味道,楊可屏住呼吸,從他懷裡掙脫,快步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對他說:「你過來我就跳下去。」
不管對他是不是能構成威脅的,不管他在不在乎她的死活,都無所謂,只要他動,她就真跳下去。
年紳沒動,小聲對他說:「楊可,我告訴艾倫,說我會來勸服你,讓你同意加入這個遊戲。」
「你做夢!」楊可已經坐去了窗台上,還有什麼好說的,這種生活真的過夠了,直接跳下去就結束了,但是二樓下去不一定立刻摔得死,除非頭先著地。
年紳心都快蹦出來了,但還是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繼續強壓著情緒穩定的說:「楊可,你聽我說,我不能和艾倫他們鬧翻,我必須還得來你家。」
楊可越來越激動,搖著頭說:「你不用給我解釋!你們都是禽獸!尤其是你,我居然還想相信你,我就是個傻逼!」楊可說罷直接將一條腿邁出去,就要往外邁另外一條的時候年紳急出一句:「楊可,你父母的死,另有原因!」
楊可已經整個人都快去窗戶外面了,聽到年紳的話她回過頭看著他,幾乎是半癲狂狀態不相信的問了句:「你說什麼?」
「我沒有太多時間給你解釋,他們只給我五分鐘時間,再信我一次,進來,答應我參加這個遊戲,然後一口咬定選擇我,只要我,絕對不同意和他們一起玩,之後再說!」年紳對楊可伸出手,真誠的看著她,只是將手盡可能的伸遠一點,沒有靠近她半步。
楊可手抓著窗簾,迷茫的看著他,心裡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他在說謊,他一次一次的騙她,可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從窗戶上向裡退去,年紳看準時機快步到窗邊將她抱下來,緊緊擁在懷裡,用近乎顫抖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我們下去吧,記住我的話,要相信我。」
開了門,蘇赫一臉陰沉的等在門外,看到跟在年紳身後的楊可,他怎麼也不相信年紳真的能勸動她,一股難以處理的矛盾感讓他整個人都快要分裂了。一方面是對楊可越來越不捨得,越來越重視的心,一方面是怎麼都不想放棄的能夠達到最高愉悅的刺激遊戲。
艾倫以前說過,想混好這個圈子除了自己誰都別愛,可他好像越來越做不到了,有一種已經壞透了的人想要贖罪的感覺,以前楊可沒有參與他的圈子時他不知道自己對她到底什麼感覺,如今發現,對她的佔有慾逐漸變強,強到已經有了只想獨自佔有,絕不分享的念頭。
一旦出現這樣的念頭,就不適合再和圈子裡的人玩了。
樓下的茶几已經被折騰的一片狼藉,艾倫懷裡抱著另一個女人,他的女伴在和另外一個男人接吻,年紳帶來的小姑娘無聊的按著遙控器,看到蘇赫就滿眼放光。楊可站在樓梯口,覺得客廳變成了人間地獄。
「你太太答應了麼?」艾倫說著還對楊可吹了口哨,蘇赫臉色並不是很好看的拉著楊可下樓,年紳已經先一步下去,站在陽台的門邊上,沉默不語。
「那我們來說說規則吧。」艾倫鷹隼一樣的盯著楊可,說話的時候左邊嘴角上
翹,半張臉笑容,另外半張都是陰險道:「今天有四對,抓鬮最好,我最喜歡隨機分配。」
「我不同意。」楊可站在電視前,跟著就開了口,艾倫可能從來沒被這樣拒絕過,臉上有尷尬不假,但更多是矛盾的笑,帶著絕對欣賞的變態笑容。
「我只和他。」楊可伸手指著年紳,一臉大義凜然,這是以前跳舞的時候老師教她的,跳瓊花這個角色時候訓練出來的表情。
艾倫居然鼓起掌來道:「哇哦,蘇太太,雖然我們願意尊重你的決定,但是你只有一個人,還要考慮其餘七個人的想法。」
楊可不等他說話,繼續說:「我不管你們怎麼鬧,要麼答應我的要求,如果誰敢動我,我立刻就報警。」
聽到報警兩個字,除了年紳剩下的人臉色都變了,三個女人都一臉厭惡的瞪著楊可,男人更多的是不可思議。蘇赫想阻止她,被她甩開手,繼而震怒的大聲對著面前所有人說:「玩不玩!不同意就都給我滾!」
「玩!」艾倫率先舉手,雖然眼神中全是很明顯的不高興,但他看著楊可的時候又多了幾分感興趣,越來越感興趣。他見過的女人太多了,楊可這般難啃還這麼有原則的反而讓他心動,既然年紳能上的了,他相信有一天他也一定上的了。
艾倫都表態了,其餘幾個人也沒什麼意見,反正都各有所選,唯一不爽的是艾倫的女伴,她分明就是為了年紳來的。
楊可不多言,走到年紳身邊去拉他的手,接下來只要將他帶上樓,關了門,他們要怎麼鬧她就再也管不著了。可艾倫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了,他已經先一步擋在了樓梯邊,一臉笑意的看著楊可問:「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麼?」新婚厭爾:妙
楊可一臉嫌棄的望著艾倫,他無所謂的笑了笑,又看著年紳說:「聽說你會催眠?」
楊可心一沉,年紳在她身後,他若是不承認,她要是回頭看了,會不會讓他不好解釋?團冬木血。
「會。」年紳回答了,屋裡的人聽到這句話,反應最大的是蘇赫,他本來坐著,已經站起來走了過來。繞到年紳和楊可面前看著他,帶了敵意,然後直接將楊可拖回了自己身邊。
「那女孩兒是不是你催眠帶來的。」艾倫指著沙發上的姑娘,年紳沒回答,楊可覺得心口堵得慌,難道要被他們看出來了,那之後該怎麼辦?
年紳回頭看了看那邊一臉不明所以的姑娘,然後走到跟著艾倫一起來的那個男人身邊,用兜裡的警用小手電突然照在他睛明穴的位置,男人被短暫致盲,用手揉眼睛的時候,年紳已經關了手電,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略一放鬆,他又用手電照了他,停下來再說,再照……就這樣反覆幾次後,男人歪在了沙發上,眼睛是睜著的,就是沒有意識,只有年紳和他說話的時候,他才會點頭或者搖頭。
這一幕,幾乎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這才是催眠。」年紳很平靜的看向也完全傻了的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