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歷來是那說風就是雨的性子,第二天,就跟柳大嫂商量著把這院子給改造改造,柳大嫂雖無語芸娘這有了銀子還擺脫不了的土氣,但想著是折騰那倆小jian人,自然是答應的。芸娘見柳大嫂這麼好打發,看了看這院子,又打算讓人將這花花草草給除了,還是柳雨馨喜愛花草,跟芸娘說了,才得以保全,芸娘也才打小在院子裡種菜的想法,不過屋腳的豬棚還是一會兒就弄好了,第二天,就鬧著柳爹,要從外邊買兩頭小豬回來,柳爹原還勸著芸娘,好歹收斂點,到底不是在自己屋子裡,反而被芸娘一句話給堵了回來,「妞妞她爹,你真是的,咱跟大伯一家什麼關係,那就是一家人,這一家人,哪裡還需要說兩家話的。再者說了,我看大哥這些年,當官當久了,都快忘本了,這麼多地兒都浪費了,也不知道利用利用,那花花草草的,除了看著好看,聞著挺香,能當飯吃啊,浪費。再者說了,這家裡那麼些丫鬟,也不知道使喚使喚,這抹個桌子,掃個地兒,能要多大點功夫,瞧瞧,一個兩個的,連日子都不會過了。」
這一通話下來,柳爹徹底沒得說了,仔細想想芸娘說的也在理,以前在艾知縣的時候,家裡日子再好,芸娘也沒說將家裡空地給浪費了,雞鴨都是圈養在院子裡,還養了兩頭大豬,是一點都不浪費。這京城實在是開銷大,家裡要真是能省一點還是省一點的好,這個想法,夫妻二人倒是一致,從沒說,如今有萬貫家財,就忘乎所以。大肆揮霍了。
次日,柳爹就買了兩頭小豬苗回來,還買了一籠子小雞,如今這天冷的很,小雞照看很是費神,本來柳爹還不打算買的,實在是沒辦法,誰讓芸娘也跟著一塊兒上街了呢,對著滿街的吃的戴的穿的,芸娘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獨對那些雞鴨豬崽子喜愛的很。十個小雞,兩頭小豬崽,加起來多快有十兩銀子了。這在鄉下,都可以了四五頭小豬崽,幾十隻小雞了,這京城的物價,真是貴。越貴,芸娘越覺得自己的打算是對的。
這頭,春花跟秋月還沒感慨完自己命運坎坷,也沒想好對策,是得罪柳大伯找方大人求救,還是怎麼著。不過一日功夫,兩人都覺得對方憔悴不少,再這般下去。還不紅顏枯老了。
當二人在心裡抱怨芸娘難伺候的時候,卻不知道,這真正難伺候還在後頭呢。芸娘跟柳爹這又是豬崽又是雞仔的,就兩個人自己抬了回來,從正門到院子。一路吸引了不少人,就是柳奶奶聞訊也趕了過來。
「老二啊。芸娘,你們這是幹啥呢,買這回來做什麼?」柳奶奶納悶道,說來,兩年多沒見著豬啊,雞的,她這心裡還怪想的,以前在農村的時候,兩兒子家的豬草可都是她打的,到了京城,老大一家吃的都是白米飯,那米糠剩下了都不要,還有這一屋子人,每天也剩下不少米啊菜的,她雖不跟二兒媳那般摳,但這個架勢,心裡還是疼的。
「娘,這不是芸娘在這兒閒的沒事做,悶得慌,就想著養點畜生,這米糠剩菜剩飯的也不浪費。到時候這豬長大了,自己家吃一頭,再賣一頭,划算的很。」柳爹笑道。柳奶奶點了點頭,雖說這老二家的有時候摳門摳的也噁心,但今個算是做對了。
「好好,那你們自個兒養著吧,是可以養的玩玩。」柳奶奶讚道。又說了一會兒話,就由婆子扶著回去休息,到底年紀大了,柳奶奶那精神頭就有些弱了,不跟以前似的,說話中氣十足的很,如今說兩句頓兩句,還得想想,好多話還重複陰陽獵心訣全文閱讀。柳爹這心裡不是滋味,但這人,都是要老的。
柳爹又看了看那小廝搭的豬圈,倒也結實,弄了好些稻草過來鋪在地上,省的晚上凍的拉肚子,至於小雞仔,柳爹就沒放在雞圈裡,而是找了個盒子,鋪了稻草跟舊衣裳在底下墊著,上面還用厚的就棉衣給蓋了,這小雞仔但凡一點不精心,第二天就發暈,頂多三天,就能死光。
等一切弄好後,柳爹就將餘下的事兒交給芸娘,自己弄了身汗,準備去洗個澡再說。
春花跟秋月見芸娘跟柳爹為了豬跟雞忙的團團轉,心裡鄙視的很,到底是鄉下婆子,就知道把這些髒臭的東西弄回來,這心裡這般想著,面上不免帶了出來,心裡將柳雨馨一家更是從頭鄙視到了腳,芸娘從外頭進來,二人更是嚇得躲到後邊,生怕芸娘身上的味兒傳到她們身上去了,還悄悄的拿手帕摀住了自己的口鼻。
不說芸娘了,就是柳雨馨見她二人這般作態,這心裡也不大舒服。搞的自己多清高似的,不拉屎不撒尿了不成。
芸娘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而後將家裡兩個婆子喊了過來,這兩婆子,一個姓花,一個姓孫,兩人都是命苦的,一個以前是個寡婦,有個閨女,後來遠嫁了,留她一個人孤零零的,還有一個是個棄婦,不外乎男的發了財,不要她了,後來日子過不下去,自己把自個兒給賣了。不過都是小地方來的,種菜養豬養雞都是一把手,在縣城的時候,芸娘就很是喜歡,覺得花的銀子值當。
「春花,你這名兒裡有個花,以後就跟在花媽媽身後打下手吧,今個也搬過去跟花媽媽一塊兒住,秋月,你則跟孫媽媽一塊兒。兩位媽媽,這兩丫鬟弄的跟小姐似的嬌貴,我這兒還勞你們兩個好好的調教調教。對了,家裡這雞,正好一人八個,你們好好照顧了,這要是死了一個,這個月錢就不要要了。」芸娘擦了擦手,隨意道。不過是兩個丫頭片子,她還收拾不了了。
春花秋月聽了一愣,順間打量兩個媽媽幾眼,這兩媽媽也是從鄉下來的,瞧著臉色髮型,還有這指甲縫。沒有一樣可以讓人看的上眼的,跟這樣的人一塊住,身上還不熏臭了,保不齊還有蟲子跳她們身上來呢。
「二夫人,這,我們姐妹自幼住在一起,還望二夫人不要將我們分開。」春花忙跪下來哭道。
「什麼分開,瞧你們說的,不還在一個屋簷下麼,嬌慣。好了,就這麼定了,對了。家裡的雞跟豬你們也給看好了啊,我要你們過來是幹活兒的,可不是看你們兩個表演流眼淚兒的。」芸娘在意道。
這京城的丫鬟就是嬌貴,這要是在村子裡,有的吃還有銀子拿。光餵豬養雞的,哪裡能找到這麼好的差事。
兩丫頭急了,可芸娘也懶得聽她們說,直接對兩位媽媽道,「這兩丫頭就給你們管了啊,可得給我好好管管。瞧這嬌氣樣兒,嘖嘖。」說著就回了屋子準備休息,那兩樣猶不死心。被兩媽媽給捂嘴拉了出去,二人將嘴巴緊緊閉住,生怕兩婆子手上髒的東西進到她們嘴裡,靠的這麼近,就是呼吸都不敢太重。
芸娘那兒無效。兩丫頭就準備這般僵著,不合作。可是這兩婆子也不是好惹的,孫媽媽直接將春花的東西往門口一扔,自個兒就住在了秋月對床上,將自己的東西收拾收拾,秋月抱著東西,紅著眼睛看著孫媽媽,想打架,看孫媽媽那五大三粗的樣子,兩個自己也打不過。想吵架,她們自幼學習琴棋書畫,懂的都是風雅之物,哪裡會那些粗鄙髒話,如今發覺,在這兒,前半生所學竟是一點用處也無,這柳家的男子都是冷硬心腸的,沒一個憐香惜玉,這家裡的女眷,更是毒婦妒婦,害怕她們姐妹威脅到她,如此這般對待她們,當真是可惡至極。
想她們打小因著容貌姣好,身段窈窕,主子喜愛的很,在方府的時候,更是有丫鬟奴才伺候著,哪裡做過一件粗活,可是到了這柳府,碰上這幾個蠻不講理的鄉下婆子,愣是受了不少罪。這般想這,春花跟秋月在各自的房間哭著,那花媽媽跟孫媽媽也不管她們哭不哭,閉著眼睛往床上一趟,就開始打呼,那聲音可真是震天響,一下子就將春花跟秋月的哭聲給蓋了過去。
春花跟秋月各自躺在床上,睜著大大的眼睛,眼裡全是茫然,到底是姐妹,就是不在一個屋子了,同一時間,下了同一個決定,裝病宋時歸全文閱讀。
屋子裡因著放了小雞,那花媽媽跟孫媽媽年紀大了,就不大想從溫暖的被窩出來,就將小雞放在床頭邊,喊著春花秋月的名字,讓二人起來看看小雞餓了沒,渴了沒,悶不悶氣啥的。春花秋月也不搭理,翻個身繼續睡,這兩婆子也不氣,就在這邊有一聲沒一聲的喊著,愣是讓春花秋月煩躁個不停,一下子坐了起來,就準備那小雞出氣,兩媽媽冷聲道,「給我溫柔點兒,要是嚇著雞雜了,那你們一輩子就別想過好日子了,二夫人可不是好得罪的。」嚇得春花秋月渾身一僵,但想著芸娘的粗鄙,真將這雞仔給弄死了,還不知道怎麼對付她們呢。
次日,兩姐妹就在床上期期艾艾,說自個兒昨晚起夜次數多了,有些不舒服云云,兩媽媽也不說話,自己穿了衣服,去廚房幫忙做早飯,待會兒少爺小姐起來,還要服侍呢,見兩位媽媽走了,秋月立馬披上衣服,跑到春花床上,就是一頓吐苦水,一個說昨晚起了幾次,一個說自己已經知道怎麼照顧小雞仔了,邊說還邊委屈的哭個不停兒。
這二人還真沒做過重活,更沒照看過畜生,你聞聞我,我聞聞你,生怕自己身上也染了味兒,臉上滿是悲苦之色。
柳雨馨一早起來,就聽著兩婆子跟芸娘匯報昨晚的情況,芸娘聽了,道,「嬌氣,不過是個丫鬟,比我家妞妞還享福,我家窮的時候,我家妞妞啥不做,幾十個小雞仔照樣照看下來,一個都沒死,不過是一人看八個,你們倆還照看著,就在那邊要死要活的,我看是好的吃多了,花媽媽,今個給她們嘗嘗咱們那兒的糠餅巴巴,再配點稀粥蘿蔔乾,真是,我就瞧不慣那嬌氣樣,真不知道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柳雨馨倒是為那兩丫頭默哀。到她娘手上,可就沒那麼好了,大伯娘這人,好面子,不管如何,這面子上的情分還是給的,更何況她在意大伯,也在乎自己的名聲,能忍則忍,娘可不是大伯娘。做事情直來直去,也不把名聲面子當回事兒,只要自個兒一家人活的好好的。她就滿足了。說來,她自己也不覺得這是個什麼事兒,就是照看雞鴨罷了,若真是連這點事兒都做不來,當真是矯情。不值得可憐,又沒那個命投到大戶人家做千金小姐,自己不知道努力,就仗著自己的樣貌,準備給人做妾,柳雨馨更是看不上眼。雖說在這古代,妾是合法的存在,但在現代過了三十多年。看了不少因著小三妻離子散的故事兒和人間慘劇,她打心眼裡不喜歡妾這種存在,雖說很多是渣男很渣,但也有不少女人不自愛,至於什麼真愛。呸,真愛可不代表人可以不講責任等。
柳雨馨只偶爾在芸娘那兒聽聽。說春花跟秋月兩個丫鬟如今變的聽話不少,再不就聽說,那兩丫鬟又委屈的哭了云云。而後也拋開不提,每日裡都在屋子裡繡花剪紙兒,柳雨馨打算開兩個鋪子,一個滷菜鋪子,一個剪紙鋪子,至於立體拼圖,雖掙錢,但到底王家最先開始賣,在這京城已經有好幾家分店了,就是這宣清縣也有一個,這麼些年了,王家的鋪子算是無形中做出了品牌出來。因此,這立體拼圖,也只能靠著賣圖紙掙錢,至於鋪子的事兒,還是算了。若是滷菜跟剪紙鋪子開的好,到時候還可以開到內城去,看二弟那樣子,估計明年考完後,不管過沒過,怕是都想從商的了,不過那倆小子是個能耐的,如今都是舉人老爺了,一年到頭吃的糧食還是國家發的呢,開支也是國家的,自己養活自己是儘夠了。大虎是打小就想著從政的,這小子也頗有本事,瞧著溫文爾雅,內裡也不是個傻的,不過是不喜歡跟自家人弄那些彎彎道道罷了,當年那書院的院長就很是看好大虎,至於二虎,恨鐵不成鋼,天賦在那兒,但不肯用在正途。
在柳大伯家裡,日子過得倒也舒服,柳雨俊這哥哥做的當真不錯,每日裡出去的時候,都會帶些這兒的特產小吃回來給她們吃,四個老虎更是跟在他後面四處轉,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影,出去野去了,芸娘為此還在家裡罵過一次。
這日子也快的很,轉眼就到臘月了,柳大嫂跟芸娘兩個帶著婆子每天去街上轉轉,看看有什麼年貨要買的,柳雨馨在家裡繡著畫兒,她打算就一副大些的雙面屏風,以後裝裱起來,立在家裡頭,肯定高興,這天,正繡的入迷呢,就聽一個女聲傳來,「小姐這女紅做的真好。」
柳雨馨一下子被嚇住了,這針還不小心將手指給戳破,柳雨馨連忙放嘴裡吮著,抬頭一看,卻是春花,一個多月來,又是看小雞又是餵豬的,人看著反而精神了些,以前走個路,那是一歎三喘的,嬌弱的不行,如今單手就能將豬飼料給提起來,這人精神頭好了,臉上氣色也變的好了起來,至少瞧著有了血色,當然,如今是健康美,少了過去西子捧心的柔弱美,柳雨馨看來,這樣反而好看點兒霸氣寶寶:這個爹地我要了最新章節。
春花跟秋月如今是再也不敢小瞧芸娘了,就是心裡都不怎麼敢罵,那鄉下婆子當真是個有手段的,也不跟你說理兒,直接就讓你做,做不好,就不給飯吃,只准吃那什麼米糠,那東西,以前給豬,豬都不吃,她們頭次是直接扔掉,可好,餓了兩天,最後沒得辦法,餓的實在受不了,還是和著水,給嚥了下去,那東西,一點油水都沒有,刮人的很,最恨的是,還咯喉嚨,疼的很,吃下去,嗓子眼那兒的皮怕是都破了,下定決心找方大人求救,可夫人愣是將柳府管的跟個銅牆鐵壁似的,什麼消息都傳不出去,她們也好久沒將消息遞給方大人了,也不知道方大人生不生氣。
這身邊沒個人撐腰,她們除了低頭,也沒別的辦法,至於勾引二老爺,她們卻是一百個不願意的,這二夫人跟個什麼似的,這要是犯了錯,她們這輩子也算是到頭了,這二夫人凶狠至極,可不是大夫人能比的。
之前芸娘一直都在府裡,春花跟秋月求情也沒用,這會兒芸娘跟柳大嫂出去趕集,兩個丫鬟又從別人那兒得來,這小姐最是善良的。兩丫頭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出路。她們實在是受夠了跟畜生打交道的日子,如今只想做個安安穩穩的丫鬟,至於爬床,等以後再說。
「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們姐妹二人吧。」秋月跟著春花一道跪在柳雨馨腿邊,眼睛水都流了下來,看來這打擊還真不小,這不就是讓她們做了點粗活麼,至於這般麼,柳雨馨這心裡頓時覺得好笑不已。
「怎麼了,你二人犯什麼大錯了,誰要打你們板子了不成?」柳雨馨淡淡道,一邊說著,一邊將真插到繡線上,將針線全部收攏起來,放回針線盒子裡,又起身,放在了衣櫥頂上。
「沒,就是我們姐妹自來尊敬小姐人品,才貌,想貼身服侍小姐,還請小姐給個恩典。」春花忙轉過話來求道。秋月聽了,也順著春花的話兒說,不說自己害怕吃苦,只說柳雨馨如何如何好,她們兩姐妹如今嚮往,如何想服侍她云云,這誇起人的水平,還真不比芸娘差。
「倒是多謝兩位姐姐厚愛了,可惜這事兒我做不了主兒,我看你娘那般器重你們,你們好好幹,這幹好了。娘保不齊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你們呢。」柳雨馨笑著回道。這麼點活計都受不了,還真是嬌貴的可以,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春花跟秋月見柳雨馨怎麼也不肯,這心裡越發急了,可越急就越不知道怎麼辦,只好跪在對柳雨馨磕頭求情,也不說話,就這磕著頭、
柳雨馨起身離開,她沒事做才會去跟自己娘唱對頭戲,這還真不是多麼重的活計,那豬食都是花媽媽煮好了的,就是喂一下,半個月清掃下豬圈罷了,能有多大點事兒,這會兒我為了不多做事兒,還在她這邊求的跟啥似的,芸娘這會兒還跟個傻子似的團團抓呢。
柳雨馨這心裡,還真有幾分看不起,見兩丫鬟最後給說看出去,而後自記搖了搖頭,最後還尋思著,將這事兒還是告訴給了芸娘,芸娘自己被氣笑了,自己這剛出去呢,就準備翻天了還是怎麼呢。
芸娘給幾個丫鬟再上教訓呢,那邊就有人傳話,說柳雨蘭回來了,芸娘一聽,這柳雨蘭不是嫁人了麼,這會兒怎麼回來了,莫不是跟人急眼了還是咋的了,忙問柳大嫂求情,柳大嫂笑道,「瞧你,一會兒就要斷案不成,娘這兒沒用的很,你小叔子一家回來了,這會兒住在這兒呢。這不,家裡不就是你小嬸子弄的,稍微有那麼點兒鬧騰。對了,你姐也來了,你嬸子一家准在這在京城定居呢,你大姐到現在還沒成親兒,娘看著都擔心的很,我看啊,你待會兒去看看你大姐,說些話安慰安慰。」
芸娘聽柳大嫂這麼說,立馬來了興致,沒想到這柳雨馨也跟著來京城了,還沒成親呢。她的個乖乖,當年身子得意的跟個什麼似的,說給柳雨馨弄了個多麼好的閨女,如今看看,就是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