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車,許太迅速跑下車,將狂奔的人緊緊的拉住。
「媛媛,我是許太!」
也是直到這一刻,許太才看到,田媛緩緩的准過頭來,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她的唇,腫的可怕,脖子上,耳後,清晰可見那種羞人的吻痕。
「尚容他?」許太眼瞳驟然一緊,雙拳一握,「sh!it!老子干死他!」
震怒中的許太粗暴的話脫口而出,伸手就摸像懷裡的手槍,如果此刻尚容就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二話不說一槍爆頭。
田媛咬著唇看著許太,「你不知道他回來了?我去相親的事情,不是你告訴他的嗎?」
她的語氣帶著質問,因為有許太,所以,她的事情,對於尚容而言,沒有秘密,沒有私有空間。
「媛媛,我真不知道。」許太搖頭,這一次,他真的沒有和尚容說。
他清楚尚容的脾性,若是田媛去相親,一定會激怒遠在意大利的尚容,所以,他只是背地裡做了手腳讓那個周程無法順利去見田媛,但是,這些事情,他都是讓自己的人去做的,跟沒有沒有讓尚門的人知道,更不可能去告訴尚容這些事情。
許太心裡有數,田媛和尚容對他來說各自意味著什麼。
要不是容一告訴他尚容不知道從誰那裡聽到了消息,當下一個人開著直升飛機就趕回來,當時的臉色有點可怕。
所以容一讓許太去看看,生怕要出什麼事情。
可等許太到達玫瑰餐廳的時候,人已經不再了,可田媛的車還在餐廳的停車場,問了工作人員後,才知道,尚容開著賓利把田媛接走了。
許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山莊,所以,一路上飆車闖了不知道多少個紅燈,可沒有想到,還是來晚了。
「不哭了,我去幫你斃了他!走!」許太直磨牙,心中波瀾滔天。
尚容再氣,可也不能這樣對田媛。
守了十二年,卻在這一刻煙消雲散,這就是他想要的?
「不要!許太,我們回去,這裡,我不想來了~以後都不想來了!」田媛輕輕的搖頭,開著車門,自己上了許太的車。
他對她的好,和那十二年的等待,並不是傷害她,佔有她的借口,更不是他能理所應當要求她如何對他的理由!
如果,因為愛,就可以肆意的去傷害別人,影響別人,那麼,是不是,所有喜歡她田媛的人,她都要這樣去忍受一次?
容一說,尚容想要有個懂他心疼他的女人,那她何嘗不是想要一個真正懂她,憐惜她的男人?
這一晚田媛沒有回田家,而是去了許太的公寓。
這樣的她,哪裡敢回去被家人看見,那脖子上的吻痕,擦都擦不掉,再厚的粉,也蓋不住她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睛。
浴缸的水溫隨著時間一點點的發涼,滿是泡沫的平面,遮掉她下巴以下所有的皮膚,也遮掉了那些被她搓紅的地方。
怎麼辦?好像,無論怎麼洗,他的手掌心留在自己身上的感覺都洗不掉?
而寂靜的山莊,孤單的房屋,孤單的人。
尚容光著上身坐在沙發上,手指尖雲霧繚繞,地上,堆著數不清的煙頭,邊上是她來時穿在身上卻被他撕裂的連衣裙。
尚容一遍遍的問自己,他該拿田媛怎麼辦?他能拿不原諒他的田媛怎麼辦?
後悔,懊惱,這些情緒通通佔據他此刻所有的心虛,讓他恨不得往自己的心口上一槍開去,讓時間不要去面對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