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古舊的居民樓前,一輛出租車緩緩駛近,慢慢的停下,濮陽鵬從車上下來四處看看叫道:「嘿,柳笆,這是你家?我看好像穿越回上世紀了。」
柳笆翻著白眼叫道:「這特麼就是上世紀的東西!你給車錢。」
濮陽鵬古怪的看著柳笆,橫一眼豎一眼的,把柳笆看得直翻白眼,,叫道:「你看什麼!」
「我看你把那一千歐元塞到哪裡去了。」
柳笆緊張的向後一縮,叫道:「這是我的錢,你管我放到哪了!」
濮陽鵬哼了一聲,向著出租車司車問道:「多少錢?」
「兩百歐元!」長得活像《莫斯科紅警》裡阿諾似的司機裂嘴一笑,惡意的看著濮陽鵬,同時用力握了一下拳頭,嘎崩崩的骨節響聲,好像炒豆子一般。
濮陽鵬還以一笑,拍了拍車頂棚,叫道:「你最好想清楚,多少錢!」司機剛要說話,坐在後座的申屠剛身子向前一探,發出一聲歷吼,張大的嘴巴好像一個深淵,把司機的頭給罩住了。
司機張大嘴巴瞪大眼,驚恐的看著申屠剛,粘膩腥臭的口水滴到頭上,猛的清醒過來,叫道:「我的上帝!一千盧布……不、不、不,八百,啊……不;先生,您長得這麼英武豪邁,一看就是了不起的人物,我傾心相慕,自願拉您過來的,不要錢,真的不要錢。」
濮陽鵬壞笑道:「我還以為就京城的的哥嘴貧呢,沒想到你的嘴一樣貧啊。」說完拍了拍司機的臉:「感謝你,那你可以滾蛋了!」申屠剛從車上跳下來,司機調頭就跑,一溜煙就沒影了。
濮陽鵬甩了那些追擊他們的人之後,就把那台老沃爾沃給丟了,打了個出租跑到了柳笆的家。
柳笆自己也知道,自己已經被攪到這鍋渾水裡了,現在只有從濮陽鵬手裡弄出更多的利益,然後拍拍屁股從這裡逃跑,才是正途,不然濮陽鵬一走,那些人找到她的頭上來,那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所以很熱心的收留了濮陽鵬。
柳笆引著申屠剛、濮陽鵬上樓,狹窄的樓梯,黑森森的,這裡的居民也沒有什麼公德心,沒人在樓道裡安個燈,一層、二層的壞了就壞了,三層到是有一個小燈,昏黃的燈光映得人影像鬼似的,風吹過破壞的窗扉,發出各種懾人的鬼叫,讓人毛骨悚然。
柳笆引著申屠剛、濮陽鵬兩個一直上到了七樓頂層,走到左面的單元門前,拍了拍污跡遍佈的鐵皮門,笑咪咪的道:「到地方了。」
濮陽鵬一瞪道:「我怎麼看你好像引我進地獄的樣子啊。」
柳笆白了濮陽鵬一眼,身子一轉,背靠著鐵皮門抬起手用指關節敲著門皮,說道:「親愛的客人,住一晚上六百盧布,最短租期兩年,先交一半的錢,請拿盧布吧。」
濮陽鵬古怪的看著柳笆,回身向申屠剛道:「好了,我們住旅館去。」
柳笆大急,叫道:「嘿,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嗎?你出去小心橫屍街頭!」
濮陽鵬不以為然的道:「死了也比被你當冤大頭強啊。」
柳笆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叫道:「拜託你搞搞清楚,我是被你給拉下水的,那些傢伙找到我,我就完了,我現在只能從你身上弄點跑路的錢,麻煩你別這麼葛朗台行不行!」
濮陽鵬打了響指,說道:「夠直接,不過先付一半不行……。」柳笆失望的道:「那三分之一總行了吧?」濮陽鵬仍然搖頭,柳笆恨得想要咬他:「那你說交多少?」
濮陽鵬好笑的看著柳笆,說道:「小妞,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向我要多少錢啊?」
柳笆一愣隨後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可是她算了將近半個小時,也沒算出來究竟是多少錢,最後煩躁的叫道:「你哪那麼多事,你給我兩萬盧布,這裡隨便你住。()」
濮陽鵬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沒知識真可憐。你看,你一晚上向我要600盧布,租期最短也要兩年,就是730天,600乘以730就是438000盧布,按現在的兌換額正好是9000多歐元,敲詐也沒有你這麼狠的吧!」
「哇,上帝啊,九千歐元!」柳笆兩隻眼睛全是星星,興奮的抓住了濮陽鵬叫道:「嘿,先生,您能打賞一個站街女一千歐元,那應該也不差這九千了,麻煩您就全付了吧。」
濮陽鵬感受著那兩個大發麵包在胳膊上增來增去的柔軟觸感,眼睛裡綠光直冒,伸手捏了一把說道:「你告訴我你把錢藏在哪了,我就給你。」
柳笆興奮的擠了擠眼睛:「親愛的,你要說話算數啊。」說完向後退了一步,扭動著蛇一樣的細腰,解開了牛仔祥的搭扣,露出了一抹白嫩。
濮陽鵬眼睛都直了,喃喃的道:「嘿,咱們可以進屋再來嗎,沒必要守著大門打野戰呢。」
柳笆吃吃的笑著,緩緩向下褪著褲子,露出裡面丁字褲的一點繩帶子,就停下了,手向後一探,從臀溝裡抽出那疊鈔票來,然後再退一步,身子靠在牆上,固定住褲子,然後把鈔票在手心裡拍了一下,笑道:「好了,你看到了。」
濮陽鵬古怪的看著柳笆,看得柳笆渾身不自在,叫道:「你看什麼?」濮陽鵬湊到她耳邊,說道:「有股菊花味。」
柳笆的臉一下羞得通紅,惱火的罵道:「你這個雜種!」濮陽鵬突然一伸手把她給扯入懷中,失去了固定的牛仔褲滑了下來,柳笆嚇得大叫一聲,從濮陽鵬懷裡跳了出去,慌急的把牛仔褲給拉起來,向著濮陽鵬一豎中指,然後悻悻的把房門打開,先走進去,把走廊裡的燈給打開了。
濮陽鵬跟著進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破敗,舊朽的傢俱上佈滿了黃色、褐色的污跡,一股發霉的味道撲鼻而來,這個在華夏被稱為一居室的小屋裡,完好的傢俱只剩下了一張木質大床了,而在床頭的牆上,有一塊深褐色的印子,讓人看了有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柳笆倚著牆站好,說道:「我是個混血兒,我爸是俄羅斯人,我媽是居輔人,克羅尼戰爭開始之前,我爸被叛軍用火箭筒轟成了碎片,我媽沒有生活來源就在家裡當妓女,一邊和男人睡覺一邊抽大麻,癮頭上來了沒客人,就想讓我跟著干,我就跑了,可是……克羅尼戰爭打響俄羅斯軍攻進來的時候,我沒處去只能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幾個俄羅斯大兵壓在她身上干,幹完了就在她的腦袋來了一槍,血和腦漿子都濺到了牆上,隨後他們要幹我,就在這個時候叛軍反攻了,他們連殺我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打死了。」
柳笆說得很平靜,濮陽鵬聽得直皺眉頭,剛要說話柳笆走到他的身前,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所以,你要幹我,就把我綁起來玩硬的,然後把我打死,不然我是不會和你上床的,我只和他女人滾床單。」
濮陽鵬摸著柳笆的頭,說道:「我會讓你知道男人的好的。」
柳笆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我現在能感受到你的好,就是你的錢。」
濮陽鵬無奈的聳了聳肩,把身上帶得所有的現金都給了柳笆說道:「我沒帶那麼些現金,這些能有三千多歐元,你先拿著吧。」
柳笆樂得大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快樂的把錢都攏到一起,然後塞回臀溝裡,濮陽鵬的眼睛又在那一露即收的白嫩上轉了半天。
把錢收好的柳笆大為快樂,叫道:「嘿,你們還沒吃東西吧?我來給你們做點吃的吧。」
濮陽鵬翻著白眼說道:「我說小錢奴,你這一頓飯是多少錢啊?」
柳笆像個小精靈似的蹦蹦跳跳的進了廚房說道:「這頓免費!」
柳笆手藝還算過得去,燉了一大鍋的紅菜湯,又跑到一樓的一個鄰層家裡買了兩個大列巴,可是吃上之後柳笆就傻眼了,濮陽鵬就夠讓她吃驚的了,而申屠剛簡直就是吃貨裡的戰鬥機,兩個大列巴在柳笆看來應該是一天的口糧了,可是濮陽鵬不但把兩個大列巴吞進去了一個半,還喝了大半鍋紅菜湯,濮陽鵬跟著解決了剩下的半個列巴,以及小半鍋湯,最後柳笆只喝了點湯底,沒辦法翻出一袋餅乾來充飢。
嚼著乾硬的餅乾,柳笆不甘的嘟囔著:「你的這條狗會把你吃窮的,你明智的話就應該把它趕走。「
濮陽鵬苦笑一聲,從餅乾桶裡抓了兩塊餅乾嚼著:「我要敢趕他走的念頭,他分分鐘咬死我。」
柳笆護住了餅乾叫道:「你也吃了不少了!」濮陽鵬無奪的搖了搖頭,說道:「好吧,我不吃了,睡覺。」
柳笆喝著水說道:「你在地上,我在……我操!「她的話還沒等說完,濮陽鵬已經倒在床上打起呼嚕來了。
柳笆憤怒的叫道:「給我起來!」說著就要去拉濮陽鵬,申屠剛目光陰冷的看了她一眼,柳笆的動作馬上停止了,申屠剛滿意的跳上床跟著大睡,柳笆恨得直咬牙,最後只能在舊沙發上忍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