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光明疲憊的走進了家中,按照平時的習慣,方悅應該做好了飯,泡上一杯綠茶在等他,可是盧光明大聲說完:「我回來!」屋裡卻沒有一個人理他。
盧光明眉頭稍皺,向著樓上走去,推開兩人臥室的門才發現,方悅根本不在。
盧光明又四處找了找,還是沒人,這個時間,方悅是絕不會出門的。
盧光明滿腹疑惑,倒了一杯開水,拿了餅乾吃了幾口,壓住肚子裡的飢餓,不耐煩的等著,直到晚間七點,方悅仍沒有回來,盧光明在這其間幾次撥打方悅的手機,裡面的回應都是甜美的電子合成音:「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盧光明擔心起來,又給幾個老朋友家打電話,但是一樣沒有方悅的消息,盧光明開始坐不住了,拿起電話準備報警,但是他知道人口失蹤要二十四個小時才能報案,他猶豫了一會,再一次撥通了方悅的電話。
這一回電話接通了,盧光明暗出一口長氣,等電話接起問道:「小方,你在哪呢?」
電話裡傳出古怪的聲音,如泣似訴,好像一個女人正在受到極大的痛苦或者陷入極度的歡愉一般。
盧光明是過來人,怎麼可能聽不出這是女人已經到了爽點的動靜,他的臉色大變,叫道:「小方!小方!」
電話裡的聲音不停,又等了一會,才有一個男人懶懶的回應道:「是盧教授嗎?」
「我是盧光明,你是誰?方悅呢?」
男人一陣怪笑,道:「你放心,方師母還沒有跟人上床,這動靜是倭國動作片的聲音。」
盧光明強自鎮定,大聲道;「你讓方悅接電話!」
男人不屑的道:「你****啊!你覺得我會讓她和你通電話嗎?」
盧光明實在忍不住了,大叫道:「你是誰!究竟想幹什麼!」
男人****的笑道:「盧教授,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方師母是扔了四十奔五十的人了,這坐地吸土的功力,你一個七十多,精血枯乾的老頭子受得了嗎?」
「你胡說八道,不知所謂!」盧光明都快氣瘋了,男人冷笑一聲道:「你還是去你們家廚房菜板上看看吧。」
盧光明奇怪之極,但是男人已經掛斷的了電話,盧光明只能快步跑到他從來不進去的廚房,走到菜板前面。
盧光明的心像被人握起來一般,呼吸好像一下子就被阻斷了,在菜板上,放著一根手指,一根女人的無名指,上面還戴著他在港城買來的結婚鑽戒,天天都會看到,就是殺了盧光明也不會認錯,這就是方悅的手指。
盧光明眼前發黑,差一點摔倒,急忙伸手扶住牆壁,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盧光明急忙衝出廚房,抓起電話,裡面傳出一陣混亂的聲音,女人驚恐惶急的尖叫聲,男人****的笑聲,盧光明聽出那女人的叫聲就是方悅,急得無助的叫道:「小方,小方!小方啊!」
「停!」一個男人沉聲喝斥,電話裡的聲音都停下了,剩下的只有方悅恐懼無助的哭聲,盧光明已經軟弱到了極點,哀聲叫道:「你們不要傷害他!」
男人道:「十五分鐘之後,會有一個人去找你,你按著他說得做,不然你明天就給一個被干死的女人收屍好了,記住,別報警。」
電話掛斷,盧光明徹底失去力量,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牆上的電子鐘平緩的走著,十五分鐘一會就過去了,盧光明緊張的都喘不過氣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大門,叮咚;門鈴響起,盧光明竟然一下坐在地上了。
門鈴又響了兩聲,盧光明緊張的爬了起來,跑過去打開大門,一個乾瘦的青年站在那裡,很有禮貌的向盧光明一點頭。
「你……你找誰!」盧光明昏頭昏腦的問道,青年古怪的一笑,突然雙手抬起來身腦袋兩側像爪子一樣的垂下,然後吐出舌頭,晃了幾下,說道:「盧教授,憑盧師母坐地吸土的功夫,您是不是每次都這樣滿足她啊?」
盧光明跟本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不過也確定對方的身份了,面無表情的把他讓到客廳,沉聲道:「你們究竟想要怎麼……。」他話沒說完,青年拿出一根死白的手指放在了桌子上,盧光明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當場暈死過去,本來的強硬都沒有了,幾近崩潰的道:「你們……你們究竟要怎麼樣嗎?」
青年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桌子上,道:「看到了嗎?把你的狗,轉讓給我們,然後就沒事了。」
盧光明驚異的看著青年,語無論次的道:「你們……你們是濮陽鵬的人?」
青年一笑道:「不是只有濮陽鵬才會看中您的狗。」說著敲了敲文件,盧光明低頭看去,上面沒有署名找了半天也沒有確定是誰,青年好笑的道:「您覺得我們會把名字寫在上面嗎?我的意思是讓您簽字。」
盧光明深吸一口氣,道:「我……不能……不能簽……。」青年一語不發,又拿出一根手指,這一回盧光明完全被擊敗了,眼淚流出,悲哀的看著文件,最後木然的任青年把一支筆塞到了他的手裡,行屍走肉一般的簽了字。
「謝謝盧教授了。」青年把文件收起來,道:「還要請您和我們去一趟京城,幫我們把狗從濮陽鵬手裡給騙出來。」
盧光明剛要說話,青年又伸手向口袋裡探去,盧光明痛苦的大叫道:「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嗎!」說完捂著臉放聲大哭。
青年笑瞇瞇的道:「盧教授,你太緊張了,我是給你拿轉讓狗的錢。」說著把一張支票放到了桌子上,道:「這是三百萬,是我們少爺給你的,我們少爺說了,時間緊急,吃相難看了點,還請盧教授,別見怪。」
盧光明一把將支票掃落在地,歇斯底里的叫道:「拿走你的臭錢!我不會要的!」
青年輕蔑的一笑,起身離去,門開的一刻,風吹進來把支票吹起來,落在了一旁的吊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