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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緣卷 第120章 婚成 3 文 / 木染

    第120章婚成3

    「小九,你看著方纔那宮女可眼熟?」心想著此事若要牽扯到自己身上,定是少不了和她宮中的人有交集。小九一向伶俐眼尖,此事問他定是錯不了的。

    「回主子,這丫頭別說是小九眼生,怕就是尋了太后身邊的月蓮姑姑來也打聽不出什麼。想必是剛進宮不久或是被人半安插進來的。」同樣發現了苗頭不對,小九面色凝重的立馬回,心念著今兒可是撞進別人設的局子裡了。且不說宮中原先這樣的事兒就不少,單說那死的不明不白的瑤貴妃,用得可不就是這樣蹩腳的法子,最後那個眼生的宮人不知怎麼消失不見,死無對證,只能匆匆發落了了事。「主子,您看……」

    大致已猜到了這局所謂何,子漪迷濛著視線淺笑了下,眼簾微抬,高堂之上那抹玄白的影子格外入心。在宮中待的時間也不短了,大小陣仗她也是見過不少,不過……

    唇邊蘭花般生出一個暖笑來,她莫名心安的端起酒杯小酌,自己思量法子的同時,卻也相信那人不會這麼看著自己受牽累。

    「靜觀其變就是。」語氣仍舊是那淡淡的調子,子漪垂望著桌上燈影晃得厲害,猶如這大殿之中的人心,層層交錯,怎生都看不真切。

    「真是惱人的緊,平白打擾了大家的好興致。」故作惱怒的緊撇眉頭,芙蓉不耐的打發了人去把那宮女拉進來,本歡鬧喧囂的大殿一時寂靜無聲,眾人都你瞧我我瞧你,不知今天牽扯不清的會是誰,都心中膽怯。

    「說吧!要是有半句虛言,自己喪命是小,別牽連祖墳都被拋了,倒是不值。」明明是極盡惡毒的威脅之言,堂上女子卻說得淡然從容,不帶半點嚴厲。

    大殿中有幾個平時和皇后生過芥蒂的嬪妃都冷津津的一怔,臉色輪番著不爽快開。

    「娘娘英明。剛宴前,韻的清可姑娘給了奴婢一袋金錠子,說是……說是……」

    「賤蹄子!現在還不痛快的說,等著作死呢!」見那宮女目光閃爍的直定著子漪瞧,秦嬤嬤陰測測的抿了抿唇,口上半點不留德惠。

    「是是!說是池恬格格總處處跟她們家格格作對,所以讓奴婢找了機會整治格格。奴婢該死,不過也是一時糊塗財迷了心竅,本想著就是挨頓板子的事,萬萬沒想到燙的那般嚴重!奴婢該死!請娘娘恕罪!」

    「……」面色莫測的未出聲,只是端詳著修長手指上鑲了寶石的玳瑁出神,芙蓉唇邊帶著懶散的笑,視線一轉,殿中已被人指名道姓帶翻出了的女子仍靜靜的坐著一副處變不驚的淡然。

    「子漪格格,池恬平時雖有所衝撞,卻也不至於這般陷害。這茶幸好是潑在了池恬脖頸上,要是潑在了臉上……」臉色蒼白的含淚低泣,池恬死死盯著她手上那枚光色決絕的指環,目光刻意到殿中所有人都被它引去了注意,竊竊私語不斷。

    「子漪,你怎麼說?」倒是才順著池恬的提醒看到了那枚戒指,芙蓉心中不快的詢問出聲,瞧著嵐軒的眼神越發冰冷。

    穩穩的落下手中酒盞提袍步出,子漪恭敬的跪下行了了大禮,語氣不卑不亢。

    「敢問這位提了韻名的姑姑,今個兒池恬格格來參加晚宴,子漪的丫鬟怎麼會知道?」頓時殿中的議論聲越發沒有忌憚,眾人一聽子漪這般問,都微微贊同著迎合。池恬相傳是瘋了的,怎麼想大家也猜不到她會出席今天的宴會,又何來提前安排人一說?

    「這……這奴婢不知。」口氣頃刻間便軟了不少,那宮女含糊著垂頭,明顯沒了方才言語確鑿的氣勢。

    「既然如此,那就招了清可上來問話。」心中對那丫頭再無半點憐惜,她一直知道自己身邊肯定有別人安插過來的小鬼,卻是沒想到會是平時一向乖巧可愛的清可。

    再沒了方纔的慵懶怠慢,芙蓉整個神色端坐起身子,眼神一掃,身側的秦嬤嬤便會了意命人把清可拉上了大殿。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抖擻著伏在地上不敢抬頭,清可嬌小的蜷縮著身子,臉色蒼白著連話都快說不利落。

    「這丫頭說你指使了她來傷池恬格格,可有此事?」原本是想給子漪安個指使害人的的罪名,可經她方纔那般狡辯,想必這大多數人心中已經有了偏頗,指使的罪名想要落實,恐怕甚難。芙蓉肅穆了眉眼轉口,眼神犀利的盯著堂下之人,眨眼的功夫,已換了由頭。既然指使的重罪安不踏實,那給她個管理不善的罪名,怎麼發落不是還是她說了算!

    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不斷請饒,清可認命的將所有事情都一路抗下,言語間將子漪撇得乾乾淨淨,口口稱她家主子毫不知情。

    眸色頓時輕快了不少,芙蓉賞罰分明的立馬命人拉了罪奴下去杖斃,眼光一轉,繼而定在了子漪交錯身前的細弱柔荑上。

    「宮中自古就少不了這些子晦氣之事,子漪格格才來宮中不久,不太懂這些規矩也不見怪。」一副國母寬容的高姿態,芙蓉話中有話的輕咳了兩聲,還未接著將話講完,殿中便出了別的微詞,接二連三著氣勢奪人。

    「娘娘,怎生今天池恬格格也是傷著了,子漪身為那丫頭的主子,若不是平時留露了什麼碎語,她一個粗使喚丫頭又懂什麼。」坐在離上台很近的好位置,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斜著眼睛挑唆,好似子漪編排池恬壞話時她就在場一般。

    「可不是麼!俗話說的好,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教出什麼樣的奴才,依嬪妾的意思,奴才死了也就罷了,這主子也該有一說一,不能這般輕饒了去!」

    「是!否則以後怎麼正後宮家法呢!出了事都讓奴才盯著,娘娘的威嚴何在?」

    「卿貴妃,年貴人,媣貴人,母后還未出聲,你們的話未免多餘了些。」從方才開就默默看著,嵐軒含笑端起身邊的茶盞輕抿,不輕不重的話中皇子威嚴盡顯,一時大殿又恢復寂靜,再沒哪個妃子敢多說一句。

    池恬捂著脖子的手緊緊攥起,直到水泡擠破了血水滲出將絲帕染紅才漸漸放鬆力道作罷。眸中含淚的不停低泣出聲,她一語不發,可這般耗著意思再明顯不過,今日定是要個討個說法的。

    未想到這個時候嵐軒還敢幫襯著出聲,芙蓉心中光火可面上又不好顯露,只好裝著為難了片刻才宣佈道:「子漪,不是本宮嚴厲,可今日之事的確有你過失,依本宮看,嚴懲不必,可小戒也不能免。來人啊……把安佳氏.子漪拉出去,行左手梅烙之刑,即刻動手。」

    猛地抽了一口涼氣,小九蒼白了臉色轉身就要去太后殿裡求情。一旁的小桃見殿中人人都是嚇傻了臉,沒人敢道一句話,心中著急了半天早就憋不住了。

    「小九,這梅烙到底所為何?」見他的臉色定不是善刑,小桃攔了他的路問,恨不得是自己被罰。

    「梅烙便是用燒紅的鐵板兩片夾烙,直到手上的皮膚全部潰爛毀盡了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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