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邊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近清晨,雷曜將懷裡已經睡著的女人輕輕放到了床上。()
滿足的吻了吻她紅彤彤的小臉,他半坐在床沿,一臉笑意,小心又小心的幫她脫掉了鞋子和外套,整個過程輕細如塵,像是生怕弄醒了她的似的。
這一晚真是把她累得夠嗆,才下飛機,旅途本就勞頓,還餵了他好幾次,加上又連夜出去玩兒,著實讓他心疼不已。
把兩人的手機都關了機,縱然天塌下來,他也不准任何人打擾到他們難得的小別勝新婚。
幫她弄好了之後,他也蹬掉了腳下的皮鞋,快速的除去自己的外衣,翻身上床摟住他的小女人,蓋上被子就準備和她一起好好的補一覺。
老實說,這些天守在溫若漪的病床邊,他其實也沒怎麼睡好。
難得他心愛的嵐煙在身邊,他要擁著她把這些天的瞌睡統統補回來。
關檯燈的時候,摟在她腰上的手無意間摸到她羊絨衫裡的內衣鋼》圈,他下意識的蹙了蹙眉,趕緊掀開她的衣擺去幫她脫內衣。
以前不知道是在電視還是在書上看到過,說是女人穿著內衣睡覺不好,尤其是帶著鋼.圈的內衣會勒到胸部。
手臂繞到她背上幫她解暗扣的時候,懷裡的小女人微微動了一下,嚇了雷曜一個半死,這要是吵醒她,就是他的罪過了。
手下的動作稍稍頓了頓,看見她變換了個姿勢後繼續睡著,他方才長舒了一口氣。
低頭,笑著啄了啄她彎了一晚上的唇角,他輕柔的繼續去解她內衣上的暗扣。
終於幫她把內衣取下來了,雖然躍入眼底的一對飽滿又讓他下面不爭氣的有了反應,但他還是克制的幫她把衣擺扯了回去。
關上燈,摟緊懷裡的嬌軀,雷曜愉悅的勾了勾唇,臉貼著她的,緩緩合上了雙眸,美滋滋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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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眠,美夢相伴。
兩個人從睡夢中醒來,已是次日傍晚。
匆匆梳洗完畢,雷曜便牽著傅嵐煙的手出了門。
帝國大廈頂層的旋轉餐廳裡,靠窗的位置上,傅嵐煙趴在窗邊,邊吃著餐前小點心,邊興奮的俯瞰著下面的紐約城。
她對面的位置上,雷曜面前擺著兩份牛排。
手拿刀叉低頭專注的切著一份上好的菲力牛排,偶爾抬頭沖第一次來紐約什麼都覺得新奇的女人笑笑,眉宇間透著說不出的柔情和寵溺。
「來,餓壞了,快吃。」把切好的牛排遞過來,雷曜一臉笑意。
「等一下,你先吃,我再一看嘛?」嗒嗒的嚼著手裡的小點心,傅嵐煙盯著腳下的城市看得樂不思蜀。
聞言,雷曜不悅的蹙了蹙眉,起身去到她旁邊坐下。
強制姓的把孩子氣的小女人的身體扳過來,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右手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牛排就霸道的喂到了她嘴邊,「啊——」
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要人喂,傅嵐煙好笑的看他一眼,瞧見前面一桌面朝著她坐著的一個外國男人笑笑的望著他們,她頓時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擋,搶過叉子就要自己吃,「不要這樣嘛,好多人哦,我自己又不是沒有手。」
「少來,你以為我不瞭解你麼?你就跟個孩子似的,一會兒吃點點心玩玩打打的就喊飽了,到時候餓了又胃疼。」
繞開她過來奪叉子的手,雷曜故作生氣的擰了擰眉,堅持餵她,「啊——」
聽著他像個管家公一樣的絮絮叨叨,傅嵐湮沒轍的掩了掩鼻,也懶得在乎周圍那些人的眼光,乖乖的把嘴巴湊過去,咬下他餵過來的牛排,津津有味的咀嚼起來,一雙澄澈的眸子清清亮亮的望著他。
好喜歡這樣的他,霸道的不像話,但是又體貼的不得了。
「好吃麼?」趁著她咀嚼的空擋裡,雷曜拿起桌上的餐巾捧起她的臉溫柔的幫她擦起了嘴角的油漬。
光是看著她的吃,他就覺得好滿足。
「嗯,好好吃哦。」挽著他的胳膊小鳥依人的往他懷裡靠,傅嵐煙溫溫柔柔的直點頭,「你也吃嘛,別光顧著我。」
「沒事,等你吃完了我再吃。」又往她嘴裡送了一塊兒牛排,怕她噎著,他端起桌上的羅宋湯餵了她一小勺。
一邊喝著湯,一邊咀嚼著他親手切又是親自喂的牛排,還被他捏著下巴擦著嘴角,傅嵐煙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顧不得許多,她倏然一把撲進他懷裡,抱住他的腰就感動的直哽咽,「曜,別對我那麼好,好不好,我會離不開你的……」
被她的舉動嚇得動作僵住,雷曜盯著她好久才反應過來。
放下手裡的紙巾,捧起她一張雨霧濛濛的小臉,他笑著親吻她濕漉漉的睫毛,「傻丫頭,我不對你好對誰好?離不開怕什麼,難道你這輩子還準備離開我?」
「嗯……可是,你會不會對我太好了一點?」眼淚巴巴的望著她,口裡還嚼著食物,此刻的傅嵐煙就跟個孩子似的。
「你是我兒子的媽,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女人,你說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呢?」捉住她的一雙小手送到唇邊,一下一下的輕啄著,雷曜搖頭笑她,「過完年就二十八了,怎麼還這樣愛哭,這個習慣可不好。」
「那……那是你把我弄哭的,誰讓你對我那麼好了。」撒嬌的撲進他懷裡,傅嵐煙又哭又笑的直流淚。
好喜歡他的溫柔體貼,也喜歡他說的那些話,不浮誇,但是每一句都直中要害,把她感動的一塌糊塗。
「我還我對你不夠好呢,要是好的話,我會讓你和哲林受委屈麼?」柔柔的撫著她背上的長髮,雷曜自責的直抿唇。
傅嵐煙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免從他懷裡探出頭來,疑惑的直閃眸,「委屈?沒有啊,我們沒受委屈。」
「別騙我了,我媽去過你們家了,對?」不高興的點點她哭的紅紅的小鼻子,雷曜眼裡噙著說不出的心疼。
原來他指的是這個,傅嵐煙隨即揉揉眼睛,討好的笑道,「你都知道了?」
「嗯,程驍告訴我了。」薄唇緊抿的點了點頭,雷曜隨即捧起她的臉仔細的端摩起來,「告訴我,打得是左臉還是右臉?」vgio。
「連你媽打了我你都知道了呀?這個我發誓我真沒跟程驍講的,我只是讓他幫我把支票還給你媽。」驚訝的瞪大眸子,傅嵐煙笑得心無城府。
什麼時候了,這女人還有心思一驚一乍的,是想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架勢寬他的心?
「我自己的媽我還能不瞭解?」雷曜無語的瞪了一眼不當回事的小女人,掌心帶著心疼的撫摸著她白裡透紅的臉蛋。又麼把點。
「也是。」吐吐舌頭,傅嵐煙俏皮的笑笑。
拉開臉上的大掌攥在掌心裡,她瞇著眼,衝他無所謂的搖搖頭,「沒關係啦,一點都不疼。倒是哲林,我有點生氣,你媽打我可以,幹嘛要打那孩子,而且還是自己的孫子,她怎麼能那樣呢?」
「為什麼不還手?」捏捏她氣呼呼的小臉,雷曜心裡疼成了一片。
「我也想還啊,你以為我喜歡被人打哦?」撇撇唇,傅嵐煙躺回到他懷裡。
一隻手摟著他的腰,另外一隻手無所事事的摳著他西服上的領帶夾子,她好笑的看他一眼,「那是你媽啊,我怎麼敢打?」
「怎麼,怕她?」雷曜饒有興趣的盯著她,挑唇笑道。
搖搖頭,她否認,「才不是怕呢,是不想你為難。你說你要是打了我媽,我會原諒你麼?父母再不對那也是父母,怎麼說你媽她也是為了你好,只是方法不對罷了。不過,我已經警告過她了,這一次我是看在她是第一次去我家,又是你媽的份上就原諒她了,但是以後要是我們再打照面了,她還那樣的話我就不會再忍耐了。我做不到對她動手,但是我也不會允許她繼續欺負我……」
不及她說完,雷曜一個低頭,就在她唇邊重重的親了一下,親完了之後便把她的頭用力的按回了胸口,他笑著用臉蹭著她的頭頂,忍不住責罵了她一句,「傻女人?」
由著他的掌心一下一下的作用在頭上,傅嵐煙舒服的窩在他懷裡笑,饒是被罵了也不覺得難過,她知道他這是在心疼她。
兩個人膩了一會兒,雷曜繼續餵他的小女人吃東西,「為什麼不拿著支票走人,五千萬,那麼大的一筆數目,就不心動麼?」
歪著小腦袋嚼著口裡美味的食物,傅嵐煙不假思索的望著他笑,故意刺激他,「心動啊,現在都後悔了呢?那可是五千萬啊,我一輩子都不用上班了,哎,真是該收下的?」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舉著刀叉的男人氣得直磨牙,咬牙切齒的逼近她。
傅嵐煙被逼.得身體傾斜成了四十五度角,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她很配合的捏起小拳頭撐在腮頰上,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做出一副怕怕的表情,「你好凶哦。」
「凶的就是你,誰讓你故意氣我的?」把身體直回去,雷曜拿起盤子裡的一粒草莓就霸道的塞進了她口裡,橫眉冷對的對她發出警告,「以後不管我媽給你再多的錢打發你也不許要,聽見沒?要是你敢拿錢走人,信不信我派人追殺你?」
怕起不到威脅的效果,雷曜舉起桌上的餐刀惡狠狠的衝她做了一個砍的動作。
雖然覺得他有點幼稚,不過傅嵐煙卻開心的笑了。
挽著他的胳膊靠回到他肩上,她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笑嘻嘻的跟他保證,「放心,我是不會屈服的。除了你,你媽給我什麼我都不會要的。」
「這還差不多。」伸手擁住她的肩膀,雷曜滿意的笑了,「不愧是我雷曜的女人,有膽識。」
「那是。」傅嵐煙得意的揚唇一笑,似乎不謙虛。
將她可愛的舉動看在眼裡,雷曜拿她沒轍的搖了搖頭。
執起她的手與唇相貼,他褪去了剛剛的嬉皮笑臉,一臉認真的對她說,「不過,真的不怕麼?你看看,現在工作也丟了,搞不好我媽還會上門威脅。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著你,真的願意跟我一起走下去麼,不後悔?」
望著他笑笑,傅嵐煙緊了緊挽在手裡的手臂,靠在他肩上低低的笑,「後悔就不會到這裡來了。比起那些難聽的話,比起你媽拿錢叫我走的不尊重人的行為,比起那一巴掌,我覺得見不到你才真的是要了我的命。雷曜,我什麼都不怕。工作丟了我會再找,工資低一些都沒關係的。為了以防萬一我也會搬家,避免跟你媽正面起衝突。但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心裡有我,結不結婚我都不在乎,一個形式而已,我沒那麼拘泥。」
「若漪她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就算你迫不得已娶了她,我也不會有意見。偶爾來看看我們母子,想我了就約個地方見面,就算我們偷偷摸摸一輩子,我也無所謂,相信哲林也能理解,反正這幾年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沒關係啦。我所希望的只是你不要受到傷害,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跟家人鬧翻。雖然我也知道背地裡當第三者不道德,這樣做很對不起若漪,但是目前來說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誰讓我離不開你,也不想離開你。」
「以前我不懂,常常會鄙視那些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但是現在,我自己親身經歷了才發現,原來也有很多的第三者是充滿無奈的,比如說我。」
「我不要你許我婚姻,只要我們相愛,只要你心裡有我,而我心裡也裝著你,我就覺得我們是夫妻。雷曜,答應我好麼,不要亂來,你媽的手段我也算是見識了一回,我敢打包票,一旦你跟她叫板,你將會失去很多東西,我不要你作無謂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