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大牢裡,獄卒剛喊了一聲,黑影一晃,獄卒應聲倒下。
「匡當」一聲,鐵鎖鏈被利器劈落。
丘穆陵蘭陡然睜開眼睛,看著面前背對她而立一襲黑袍的高大背影,冷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懶
「伯栩——」
尚在沉睡的蕭磐聽到了丘穆陵蘭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睫,瞥見那抹長身玉立的熟悉身影,美眸中有著一抹喜色,向他跑了過去,撲進了他的懷中。
「伯栩,真的是你,我終於等到你了。」
原來他心裡還是有她的。
「阿薔——」
攬臂擁著她,俯首看著懷內的人兒,細細打量,「阿薔,你怎麼樣?他們可有傷你?」如若梁信真敢傷了她,他會要梁信知道他的手段。
「我沒事。」蕭磐搖頭,似是不敢置信問他:「伯栩,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噓——」食指抵在她的唇上,側耳傾聽,似是有腳步聲朝這邊來了,小聲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帶你離開。」拉過她的手向大牢外走去。
「伯栩,等一下,還有陵兒。」蕭磐停駐了腳步。
這個被磐磐喚作伯栩的男子原來就是磐磐喜歡的那個人,丘穆陵蘭上下打量著他。
「陵兒,咱們一起走。」蕭磐扶丘穆陵蘭起來。
丘穆陵蘭抓過蕭磐的手,淡淡笑了笑,「磐磐,你走吧,我腿有傷會拖累你的,你快走,不用管我。」自己的傷勢自己心裡最清楚,丘穆陵蘭是真的不想拖蕭磐後腿。蟲
「不行,我不能扔下你不管,你必須跟我走。」
不容丘穆陵蘭反抗,扶她向外走去,看著一動不動的他,蕭磐期許的眸子望著他:「伯栩,陵兒傷的很重,她必須馬上得到醫治,我不能扔下她一個人在這裡。」
沒有說話,良久,他點了點頭,扶過丘穆陵蘭三人出了大牢。
只因丘穆陵蘭腿腳不方便,在蕭磐的請求下,他只得抱著她,躍上牆頭,伸手正待拉蕭磐時,身後突然一亮,衝出大片手持火把的兵勇,緊接著梁信從散開的人流中走了過來。
「建章王妃,這麼晚了,您是要去往何處?」
梁信一聲冷哼,弓弩手齊齊對準了蕭磐三人,「咻咻咻」的羽箭聲不絕於耳,手中長劍揮舞如花,避開了羽箭,他一聲高喝:「阿薔,快把手給我。」
「伯栩,快帶陵兒走。」
蕭磐收回了手,緩緩後退。
「阿薔——」一聲驚呼。
「磐磐——」
掀唇輕笑,「伯栩,今夜能見到你,我真的已經很知足了,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陵兒的傷已經不能再等了,伯栩,你快帶陵兒離開,替我好好照顧她,今天你能來我很開心,謝謝你,伯栩。」
說完,蕭磐猝然轉身,一步步走向梁信,「放他們走,我留下。」
「王妃,要說談條件嘛,梁某自然是和他——天狼談。」梁信看向牆頭上一襲黑袍的他,笑道:「呵呵,原來是天下盟的天狼尊主駕到,素來聽聞天狼尊主神出鬼沒,今日能見到天狼尊主實乃梁某之幸,天狼尊主,咱們談談如何?」
天下盟?
伯栩,天狼尊主?
蕭磐驚凝了眉眼望他,原來伯栩就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心狠手辣的天狼尊主。
「你還不配與本座說話。」犀利的眸光令人觀之不寒而慄。
「有蕭磐在手,不知梁某可還有與尊主談談的資格?」梁信手中長劍搭在了蕭磐脖頸上,只微微用力,蕭磐脖子上浮現一道淡淡的血絲。
「住手!」黑袍輕晃,冰寒攝魄的眸子裡蓄滿了凌然肅殺之氣。
「你想怎麼談?說?」
「天狼果然爽快,天狼武功天下無敵,我要你提建章王的首級來給我,至於她,我保證毫髮無傷還給你,如何?」
「好,我答應你,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毫髮,這便是你的下場!」冷冷地看了梁信一眼,火光搖曳,幽幽地映照著他臉上銀色面具森然可怖,一擊掌風擊出,梁信身邊的一個兵勇登時橫飛出去,身死當場。
梁信大驚,少頃,梁信滿意頷首深笑:「這個,尊主儘管放心,那我就等尊主的好消息。」
都說建章王武功蓋世,他倒是很有興趣看看天狼和建章王二人到底誰更勝一籌,坐山觀虎鬥似乎也不錯,他怎麼都沒想到蕭磐居然有如此大的魅力,讓兩個英偉蓋世的男兒為她不惜一切。
「阿薔,等我回來。」深深凝望著她。
「伯栩……不要傷害他。」蕭磐搖首,伯栩怎麼能夠答應?
飄揚在半空中的火紅楓葉落在了他微微飄搖的黑色袍袂上,薄怒清寒聲音響起:
「三年前,是他橫刀奪愛從我身邊搶走你,若是他能給你幸福我也認了,可是他冷落了你三年,讓你受盡委屈,受盡苦楚,你身處險境,他可有關心過你的死活?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也是時候該兩清了,阿薔,等我回來,我以後永遠都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的身邊。」
黑袍一晃,抱著丘穆陵蘭已然消失在了牆頭。
「伯栩,伯栩——」
伯栩要去殺他?
「來人,帶王妃下去休息。」
蒼白的臉上掠過一絲驚痛,如水美眸裡隱著些許寂寥一閃而過,眉目間凝著憂色,伯栩到底會把他怎麼樣?
「不,不可以,伯栩,真的不可以,你不能殺他,伯栩——」蕭磐望著牆頭依舊自言自語,幾個丫鬟上前,攙扶全身早已頹軟的蕭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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