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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愁深情怨倦妝梳 文 / 蕭磐

    江寧,浣花別苑,

    開心輕輕推開房門,榻上,蕭磐一動不動,呆滯的眼睛始終凝定於某處,盈盈眼眸裡閃爍著晶瑩,垂在眼角欲滴未滴。()

    她隨著王妃回到江寧,王妃因為路上顛簸就給病倒了,這幾日忙裡忙外可都是開心一人在奔波。懶

    「王妃,您覺得今日可曾好些?」

    空靈的眼眸倏乎動了一下,蕭磐微微側目,她的眼中漸漸有了一絲光亮,抓住了開心的手,「開心,可有綺煙的消息?」

    「還沒有。」開心搖了搖頭。

    片刻之後,美眸中旋即又化作了一絲焦慮。

    「王妃不要擔心,一定會找到綺煙姑娘的。」開心按住她無措不安的手,點了點頭,那靜謐如湖水的美麗眼眸漸漸平靜了下來。

    「但願綺煙不要有事,否則我一定無法原諒我自己。」

    福伯說,自從她離開江寧這三月來,綺煙就再沒回來過,起初福伯還以為綺煙是和她一起被劫持,原來不是。

    綺煙到底在哪裡?

    「王妃。」

    外面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似乎是福伯的聲音。

    「進來。」

    開心扶蕭磐起來,福伯推門進來垂首稟告,「王妃,綺煙姑娘有消息了。」

    「真的?綺煙現在哪裡?」

    「呃……」

    「福伯,有什麼話你倒是快說啊,你瞧把王妃急成了什麼樣了?」蟲

    「有人發現數日前,江上有一浮屍,聽官府描述,好像是……綺煙。」

    「綺煙……咳咳……」掩飾不住心中驚痛,蕭磐猛的傾身上前就待下榻,許是起的急了她掩唇一陣猛咳不止,繼而吐出一口血來,她當即暈了過去。

    「王妃——」

    開心可給嚇壞了,「福伯,快請郎中來。」

    宋郎中被請到了浣花別苑。

    為蕭磐診過脈,宋郎中眉心緊抽,無奈搖首。

    「大夫,王妃到底是怎麼了?大夫……」開心一臉憂色,王妃千萬不能有事,否則她真的沒法向王爺交待。

    宋郎中捋了捋鬍須,亦是一臉愁容,低歎一聲:「哎,王妃乃是心有鬱結,久而久之思慮成疾,傷了心脈,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恕老朽才疏學淺,府上還是另請高明吧。」宋郎中搖首離開了。

    福伯跑遍了江寧大小醫館,大夫來為蕭磐請脈,一個個皆搖頭離去。俗話說好事不出門,蕭磐回到江寧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江寧太守梁信的耳朵裡,這日,梁信來到了浣花別苑。

    「大人,王妃身子不適不能見客,還請大人見諒。」福伯躬身打揖。

    「無妨,梁某也是適才聽聞王妃抱恙,故前來探望。這些是給王妃補養身子之用,以表梁某的一點心意。」

    「老奴替王妃謝大人。」

    「那梁某就不叨擾了,要是有什麼需要梁某之處還請儘管開口,梁某告辭。」

    「大人,請。」

    送梁信出得府門,然而梁信卻向著十數個差役吩咐道,「王妃身子不適,你們留在此處以策王妃安全,如有差池,提項上人頭來見。」

    「卑職遵命。」

    「你們幾個,去那邊,還有你們幾個,去那邊,千萬不要讓一隻蚊子飛進去。」領頭的護衛向一眾護衛吩咐。

    福伯大驚,「大人,您這是何意?」

    「哦,上次因為梁某保護不利乃至王妃遭賊人擄劫,這次,梁某一定加大保護力度,以策王妃安全,好了,梁某府中還有點事,今日先告辭了。」

    「大人,大人——」

    保護?

    福伯怎麼瞧著像是軟禁呢。

    不行,得通報王妃一聲,福伯來到了蕭磐的寢居。

    「王妃,方才梁太守藉著保護王妃為名,帶兵包圍了浣花苑。」

    聞言,半晌,蕭磐凝眸不語。

    湯匙在藥碗中勻了勻,似笑非笑,淡淡道:「知道了,福伯,你去忙吧,不用理會他,我倒要看看梁信他有什麼企圖?」

    「可是……」

    福伯還想說什麼,蕭磐揚手制止了他。

    對於蕭磐的無所謂,開心可做不到,她終還是忍不住了,「王妃,咱們要不要想辦法給王爺傳遞個消息,王妃這次不告而別,王爺怕是早都急壞了。」

    「不用。」語聲淡淡,似乎說著於己無關的事情。

    欠他的,她也已經償還了不是嗎?

    「王爺眼睛剛好,還需要王妃在身邊悉心照料,王妃一走了之,勢必寒了王爺的心。再說曹姑娘她那純粹就是妒忌王妃得到王爺的寵愛,王妃其實不用理會的。」

    「開心——」

    冷瞟了一眼開心,接收到她微慍的目光,開心當即垂首不再說話,端著藥碗退了出去。

    沒有她,勝男也一樣會悉心照料他的,勝男說的對,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憑什麼霸著他不放。

    開心說的這些她又何嘗不明白,即便沒有勝男的胡攪蠻纏,他的眼睛復明後,她也會離開他,憶及那天在禹山二人恩愛纏綿的情景,蕭磐緊緊閉上了眼睛,就當那是一場春夢吧!

    可是夢歸夢,現實歸現實,發生的終歸還是發生了,而她再也不是那個冰清玉潔的她了,她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真的回不去了麼?伯栩,咳咳……」在妝台邊坐下,從抽屜裡拿出那枚斷裂為兩半的木簪,心,隱隱抽痛。

    伯栩就是她心頭的一根芒刺,深深的紮在了她的心上,讓她又愛又恨,欲罷不能,想忘,卻怎麼都忘不掉。

    緊咬了下唇,淚眼婆娑的眼眸微闔,淚水簌簌掉了下來,兩行清淚漣漣,唇角扯出一抹倦意淺笑,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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