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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有千千結(2)【求花花、月票!】 文 / 明月簡心

    卻原來,蘇慕白看到的正是一條和穆雪落昨晚所戴的一模一樣的珠鏈。

    此刻那珠鏈靜靜的躺在男子手腕上。

    一樣的款式,一樣的別緻,那美卻不能叫蘇慕白喜悅半分,只有生生的痛楚不斷剜著他的心。懶

    雪松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似乎隨即才明白過來他問的是什麼,便一甩他手,淡淡收回自己的腕子,笑道:「這自是我的家人給我的!你問這些作甚?」

    「你說,是你的家人給你的?」

    蘇慕白愣愣的重複道。眉色凝重,心中卻不似表面平靜,百轉千回,心亂如麻。

    「是啊,是我家人給的!你到底想說什麼?」雪松很有些不耐的道。

    「好,好……」沉默了半晌,蘇慕白呆滯的雙眸終於泛出了一絲精光。

    那精光劃過,在男子眼中,竟是熠熠生輝,卻沒得叫人害怕。

    大跨步上前,伸手觸及雪鬆手腕,竟是出手如電,一把扯住他腕子。

    而雪松只是淡笑著,就死故意沒有躲開一般。

    他眸色那樣深,一時間讓人看不清楚。

    而蘇慕白此刻心思煩亂,又哪裡顧忌猜測他心裡在想什麼?

    ……你不是說那是一位世外高人送給你的嗎?卻原來……不過是你信口說的謊話!

    蘇慕白想著,終於苦笑出來。

    心中似有無數尖刺在扎!

    雪兒,雪兒,就算你從前真的和這人有什麼,卻又如何?我要的也不過是你的一句實話,可你為什麼偏偏要隱瞞我?……相識日久,你可送過什麼東西,只屬於我?……

    他心裡淒苦,酸楚也在一瞬間爆發。

    再度想要扯掉那鏈子,彷彿這樣一來,便能順利切斷二人間的聯繫一般。

    然而手指動了動,卻是終究沒能下決心這樣做。

    再不說什麼,蘇慕白鳳眸微揚。他腳步晃動,身形如風,竟似瞬間便要從這層層圍牆之中逃脫出去。

    這一刻,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派遣他心中的苦悶。

    然而轉頭的瞬間,男子的腳步卻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牽扯住……

    那女子來得突然,神色如常,似乎並沒有發現這裡發生了什麼。

    只是她跑得非常之快,似乎有什麼急事要說一般。

    見到面前的蘇慕白和雪松,她卻只道:「小白,你快來看看,喜不喜歡這個花紋……」

    她一面說著,腳下卻是忽而踩到了什麼,滑了一下,便向地下倒去。

    見她有危險,蘇慕白雖是疾步上前阻攔,卻終究沒有來得及阻住。

    待到了她近前,她已下巴著地,粘了滿身的土。

    蘇慕白當即就氣急,一手將她拎了起來,大吼道:「該死的!你做什麼?趕著去投胎啊!」

    誠然,這種髒~話自然是從穆雪落那裡聽來的!

    蘇慕白平日裡聽穆雪落這樣說的時候,總是不屑一顧,還多次警告她,外人面前可不能說這種話,以免影響了王爺的威嚴。

    然而每一次,穆雪落也不知是記不住,還是想要故意惹蘇慕白生氣。一急便會說這種話洩憤。

    此番卻是好不容易從蘇慕白口中聽到了自己的「真傳」!穆雪落當即便開懷大笑,簡直樂得合不攏嘴。

    半晌後方才緩過勁來,道:「你也會說這種話啦!哈哈,真有意思,以後我一定要多教你一些!」

    蘇慕白正自後悔一時口快,說漏了嘴,又聽穆雪落這樣說道,心裡哪能不氣?

    當即便手一鬆,穆雪落還未站穩,便被扔到了地上。

    「哎呦,你做什麼?!」坐在地上,穆雪落憋著嘴道,一臉的鬱悶難抑。

    此刻蘇慕白只顧著制她,好叫她老實一些,倒也一時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眸光愈深,一瞬不瞬的望著她道:「給你個教訓!下次再不許在我面前說這等話,明白嗎!?」

    「是你自己討厭,非要學我說話,現在卻反倒怪起我來了!」

    穆雪落不情願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道。

    看著她纖纖玉手上下拂動,蘇慕白的眼中卻忽然映入一件什麼物事。

    心思微動,一伸手便將她受攥到眼前。

    此刻,她手心裡靜靜躺著一件彩色的物事。

    仔細看去,竟是一條手鏈。

    只是那手鏈由幾根顏色不一的繩子編成麻花辮,並且歪歪扭扭的,線頭裡挑外撅,看上去極不雅觀。給人一種只看一眼,便忍不住想要扔到垃圾桶的感覺。

    然而蘇慕白看著那東西,卻是身子一繃。

    穆雪落亦注意到他神色緊繃,還以為他不喜歡這東西,便笑道:「很難看嗎?……呵呵,我知道自己編的不好,但我想送件親手做的東西給你!……可是我什麼也不會,這個還是小的時候看人家做過,到現在還有一些記憶……你若不喜歡,我扔了便是!」

    穆雪落說著,卻是越說越失望。

    因為在她說話的過程中,蘇慕白一直愣愣的看著她手上的東西,既不接話,也不表態。導致她越說越心虛,到最後幾乎慚愧到想要將那手鏈扔掉的地步。

    而這股衝動一經激發,便是是不可擋。

    穆雪落心下擔憂,已轉身,便要拿著那東西丟掉。

    然而手上拽了一拽,卻發現蘇慕白不肯鬆手。

    正自愣怔的功夫,蘇慕白卻忽然癡癡的開口,雙眸圓睜,看著穆雪落道:「誰說我不喜歡?你什麼時候能弄好?快些給我!」

    他說著,便將那末端還未綁上的手鏈往懷裡揣,似乎那東西是他的命一般,萬萬丟不得!

    穆雪落見狀,心裡是無盡的歡喜。

    展露笑顏,看著蘇慕白的眼睛,驚喜道:「你真的喜歡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會不喜歡,嫌我的手藝差呢!」

    「……你的手藝的確不怎麼樣。」穆雪落還在歡喜,蘇慕白卻是突然冷聲說道。

    穆雪落聽了,便立即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可是……因為是你送的,所以就算再醜,也沒關係!」他說完,不待穆雪落回過神來,去看他殷紅的臉色,將是一摟她肩膀,便往園外走去。

    就似乎,之前和雪松的那些不愉快,都不曾發生一樣!

    一邊走還一邊說道:「那個是只給我的吧?」

    「啊?嗯!……啊,不!」穆雪落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搖頭否認。

    「還有誰有?!」隨著驚詫,穆雪落感到蘇慕白落在自己肩上的大掌收緊了,裡面寒風凜冽。

    她心裡便害怕,連忙道:「我,我……我還有一條!沒有別人了。」

    「這還差不多!」

    蘇慕白說著,臉上的笑意越深。

    那湛亮的眸光裡含著無盡喜悅,穆雪落看著便似癡了。

    而蘇慕白亦是深情的望著她,和她一起歡歡喜喜的走出園去。

    然而兩人卻都忘了,此刻園中,還有一個人形單影隻的站在那裡,望著兩人的背影,臉上竟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是笑他們兒戲,還是笑自己可悲?

    明知道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就算再去搶奪,又有什麼用呢?

    然而這想法只倏忽一瞬間,便消失在他的腦海中。

    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笑意,望著遠方眸色越深……

    白雪,前一世你因蘇淺的不信任而死,這一世你們仍是如此。

    若要彼此相信,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就。我倒要看看,你們彼此間的信任能有多少。

    男子想著,身形微動,那一襲白袍便消失在叢林深處。

    空氣中只留有那一絲若有似無的笑聲,久久的揚在風中,不曾消散。

    **************************

    天色還沒亮,早行的馬車已消失在巷子盡頭。

    今日是遼王鳳棲梧的生日。

    作為鳳棲梧的親妹妹,每年只有這一天,鳳慕雪才能夠在眾人的關注下,正大光明的出現在鳳棲梧的生日宴會上。

    而現在,鳳慕雪去了,穆雪落自顧城依那裡聽到這個消息後,便決定代替鳳慕雪,去為鳳棲梧慶生。

    因著這種事情素來是顧城依最為熟悉,他又是正夫,所以此番去遼王府也是由他陪同。

    早間,蘇慕白將穆雪落送到了門口,眼見著馬車離去,便要轉身進去。

    然而弗一回頭,身後卻是忽然有一人笑著出現在面前。

    「雪兒走了?」來得正是雪松。

    他似才醒來,眉目間還有未醒之意,沒話找話般的說道。

    蘇慕白冷哼一聲,卻是不想理他。

    不知為何,蘇慕白總是覺得這人心思不正。

    自來到王府之後,他雖未做什麼太過分的事,然而隱約的,蘇慕白還是能夠感覺出他用心不善。

    這樣的人他本不欲多交,他又是女皇的人,此刻便是能不理就不理。

    然而雪松見他不語,卻是上前一攔他,笑道:「我在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

    「我為何要與你多說?……」蘇慕白一句話未說完,眸鋒一挑,卻是落在了他的腕子上,隨即神情便呆住,且逐漸轉為黑陳……

    那原本帶著一串漂亮手鏈的腕子上,此刻卻換成了一條繩線編製的手鏈。

    而那手鏈其實極醜,編得極不勻稱,若叫外人看了,一定會嘲笑他竟會帶這種醜東西!

    然而男子卻是極為珍惜的貼身戴著。

    見他眼神落在自己手上,神色也未有絲毫異樣,仍舊是言笑晏晏的望著他,等著他回答剛才的問話。

    蘇慕白的心便一沉,霍地抬頭,眸色裡透出一股子寒冷,低沉開口道:「你這鏈子是從哪來的?」

    他說著,聲音顫抖,竟似傷心已極。

    雪松便笑,似乎沒有感受到他臉上的異樣,道:「自是雪兒給的!府裡的相公每個人都有一條,你難道沒有麼?」

    他一句雲淡風輕的話,卻叫蘇慕白的心狠狠疼痛起來。

    「你說雪兒的相公人手一條?……不可能!雪兒之前說過了,這手鏈只給我,除了她自己,再無人擁有!現下怎會變成人手一條?你莫要撒謊騙我!」

    蘇慕白很是氣憤,咬牙切齒的道。

    雪松聞言,卻是不急不鬧,淡淡道:「你若不信,大可自己去看,你瞧這鏈子的做工……如此粗糙生疏,不是雪兒的手筆,又是誰的?」

    他淡淡笑著,舉出的證據,終於讓蘇慕白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瞧著那鏈子歪歪扭扭的掛在男子精鍵的手臂上,蘇慕白終於抑制不住心裡的憤恨,一咬牙,眸中一道精光劃過,恨聲道:「就算是她送的又怎樣?今日我便要將你們手上的東西盡數毀掉!那樣就算不是我一個人有,也變成我一個人有了!」

    言畢,竟是霍地飛身,便往雪松面前衝去。

    饒是蘇慕白武功卓絕,然而和雪松斗在一處的時候,卻發現他功夫竟也不弱,幾乎能勉強和自己打個平手。

    然而此刻蘇慕白卻是心潮翻湧,因此上狀態奇差,心思煩亂之下,便不如雪松那樣專心迎敵了。

    因此二人一時間鬥得你來我往,卻是誰也沒佔到一點便宜去。

    眼見著蘇慕白招招狠辣,雖一時間並未傷到自己,雪松卻明白,若再過一時半刻,他必定難逃傷患的結局!

    當即眼珠轉動,便笑道:「蘇慕白,你和我鬥什麼?就算你將我的手鏈毀了,可是還有別人的呢?你都一一毀了麼?就算你都能毀了又如何?你受得住雪兒的心麼?……」

    一句話卻似冰劍刺穿男子的心臟。

    蘇慕白內力氣血上湧,拿著劍的右手便也不穩,被他一句話激到,很快便改變了主意。

    他說的對,就算能將其餘手鏈都毀了又如何,他能收得住雪兒的心麼?

    可是為何,為何自己不能像其他男子那樣,心甘情願的和別人分享一個妻子?若是那樣,情雖不轉,意也不深,卻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但是……

    雪松說得難道就是真的麼?誰又能保證他不是在挑撥離間?

    這件事是真是假,單聽他一個人信口說來,是不行的。他要親自卻遼王府問問她!

    就算此刻她已走得遠了,又如何?憑他的輕功,不一時便會趕到!他需得快點動身才行!越晚一刻,便越遲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行,他一刻也不能等了,必須馬上出發才行!

    心裡這樣想著,蘇慕白便收了招式,深深的望雪松一眼,卻是身形如電,迅速在尚未大亮的天幕下漸行漸遠。

    雪松見了便輕笑。

    蘇慕白。你果真如我所想,並不全心全意的相信雪兒。不過……

    也正是因著這樣的心思,才更容易中我的計!

    前一世白雪因你而死,這份痛,這仇恨,我是短短不會忘的!

    即使後來你明白了自己心意,冒著元神滅於天地間的危險,祈求再續前緣,又如何?犯下的錯誤豈是因為後悔便能全書抵消的?

    而我……我是不會再給你機會,再一次傷害他的!如今你已不是帝王。

    再續前緣的代價,便是你在女尊國出生,像前一世的她一樣,嘗盡與人分享妻子,心如刀絞的痛苦。

    難過嗎?難過又如何?誰叫你命格不好,生來便在帝王家!

    為雪兒吃一點苦,也是應該的。

    這一點點痛和前一世她受得苦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蘇淺,一切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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