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明眸皓齒,顯得嬌小可愛,而眼神中透而出的,卻是一種異樣的神韻,那感覺就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面對自己的家長,神韻中顯現的是一種瞭然於胸的意蘊。
而對於對面女孩的『審問』,這個足以踏足五角大樓和一些軍事禁地的上校,卻是如同芒刺再露一般,竟是真的有了小時候弄壞了父親的小提琴,被父親責問的感覺。
「臻小姐,你說的沒錯,你的計算能力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我也承認這是我當時的疏忽。可百慕大的事情,卻不是我這個級別的人可以知曉的,你知道,這百慕大就像一個脾氣暴躁的酒鬼,他可以呼呼大睡,你卻不知道他何時會醒來。」麥瑟上校用了一個很恰當的比喻,臉上的無奈不自覺的顯露了出來,看的他身邊的幾個下屬一臉的震驚,這還是那個鐵血一般的麥瑟魔鬼?
「你放心,我知道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沒有見到那個fansite謎團,這百慕大以及其他的一些事情,我也不會找出什麼解決的辦法,我們先需要做的,是利用我們手裡的資源,盡快的找到離開這片海域的辦法。」女孩語氣中透著一股沒有來的自信,沒錯,那是不知道怎樣建立起來的自信,一個弱不盈尺的女孩身上的自信。
日昇日落,不知不覺的一行人已經被困在這個小島上2天兩夜了,而火,都已經成了島上的奢侈品,好在此時的節氣早已經進入了夏至的潮濕氣候,即便是晚上也並不會讓人感覺到什麼寒冷。
就像女孩所說的,這伙目的未明的人所剩的事物,已經寥寥無幾,尤其是淡水,已經少到可憐的地步了。
而海裡的海魚雖說也是事物,對這些個專業人員來說捕捉到也不是什麼難事。可在沒有淡水的情況下吃海魚,那簡直就是在找死。
人對食物的極限是七天,而對於水的極限卻是3天,也就是說三天滴水不進,一切都是浮雲了……
那幾個西方大漢和那個麥瑟上校倒是沒有什麼,經受過比這艱苦幾十倍的野外生存訓練,短時間呢根本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威脅。
而那兩個嬌滴滴的女人,卻是顯出了她們的劣勢,緊緊兩天,嘴唇就已經被海風吹得乾裂了起來,拿一瓶礦泉水,也早已經被兩人喝的空了。
辦法依舊在想著,而有限的資源簡直是對曾經引導果一次跨國秘密軍事生存演戲的麥斯最大的嘲笑,巧婦暫未無米之炊,你再牛逼你能憋住屎嗎。
再說到陳風,地點已經轉移到了小島南部的沙灘上,那個遮陽傘也是被他利用了起來,正優哉游哉的躺在沙灘上享受著海風的吹拂。
而這優哉游哉的一切,看在那幾個身份神秘的士兵和兩個女人那裡,卻是成了一個惡的奄奄一息的瘦弱小子,有氣無力的躺在沙灘上等死了。
沒有淡水就沒有活路,這一點對海洋接觸過的人都會有個很深刻的理解。
於是,已經不會再對殺死這個不之客有什麼心思了,這夥人便如同防賊一般,堪上了陳風,島上的資源更是被他們一點不剩的搜集到了,陳風現在唯一的財產,便是那個遮陽傘和他身上的那條褲子了。
「小臻,依你看,我們真的就會永遠被困在這裡了嗎?」原本還楚楚動人的蘇陽,現在已經憔悴了大半,臉上的妝容早已淡去,再加上蒼白的臉和乾裂的嘴唇,扎看上去竟是老了大半。
想她如今的家事地位,又怎麼會甘心困死在這個小島之上。人也是動物,而她最擔心的,卻是那些個強壯的士兵。前一刻他們可以是命令的執行者,下一刻,當所有人都失去了生的希望,那麼天使也會變成可怕的魔鬼。
「易經上有句話: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雲行雨施,品物流形。蘇陽姐,你放心,就憑這句話,我們就有一線生機。」她的名字叫臻易,易經的易。
說這話時,她卻是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那邊沙灘上的陳風,此時的陳風正在冥想,卻是如同死狗一般一動不動倒在那裡。
她從4歲開始識字讀書,易經,從識字之時便已經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之中,到了如今,已經是十二年了,而她現在的年紀,卻是緊緊花季年華。
「小臻,我倒是真的好奇,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讓他們如此大動干戈的要把你請去啊,據我對議會的一些瞭解,除了當年的那件事,這緊緊是二回呢?」蘇陽一臉迫切的問道。
「呵呵~~」臻易破裂的嘴唇依舊笑的很好看:「我出身玄門,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算卦風水之類,說來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的最大的本事,一個十幾塊的計算器完全取代,就是瞬間的時間內算出七位數之內的任何運算,是任何的運算。」
臻易頓了頓道:「當然,他們也不可能如此大動干戈的請我這麼一部計算器。」
「我真想知道他們是如何現你的?」蘇陽當然明白她的意思,計算器可是需要人為操作的,也不可能算出任何的運算,還有那個什麼《易經》。
她是美籍華人,這次的任務之所以用上它,就著因為對象的國際和她華人的身份。她本身的職務就是國家議會的相關人員,也在兩年前加入和共和黨,聽說就連美國的五角大樓的『威爾頓哈魯』計算機儲備庫裡,都專門存儲了一部電子版的易經全文。
「呵呵,這個倒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與無妨,」臻易依舊是那麼淡淡的自信,哪裡找得到定點被困孤島的愁雲,「去年的三月五號的五點八分,我和他們的安全局有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觸,並幫他們修正了易經裡的一個標點,在我看來,那句話確是不應該斷開的。」
「呼~~」蘇陽倒吸了一庫冷氣,這人說這話比玩個遊戲還輕鬆。
「呵呵,怪不得他們如此重視你呢,」蘇陽愁苦的臉上面前擠出一點微笑,道:「對了,麥瑟口中的那個什麼fansite到底是這麼一回事啊,難道偌大的一個美國,幾百幾千的諾貝爾獲得者,還需世界上最先進的計算機科技,呵呵,小臻……我並沒……」
說到這裡,蘇陽竟是不知不覺的避開了臻易的眼神,彷彿她接下來要說的早以被對方知曉了一般……那雙烏黑的眸子,能看透人的心靈~~?
臻易笑著打斷了蘇陽的話,說道:「蘇陽姐,你不用解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東西,雖說不能獲得什麼諾貝爾,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懂的,有些東西解釋不了,這點不用我說你也明白的。」
兩人苦中作樂的開始聊起了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而那夥人依舊在那個麥瑟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各種物資被他們利用再利用。偶爾的,麥瑟會拿出一瓶水,每人喝上一口,當然,著還是命令。
說道陳風,經過幾天的修正,身上的槍傷已經好了個**不離十,唯獨腹部的那個傷疤,陳風可以的留了下來,做什麼事,總得留下個紀念不是。
晃晃悠悠飄飄忽忽的,陳風死豬一般的從沙灘上硬拱了起來。
「啊。」無意中撇到那裡的蘇陽竟是下了一跳,失聲喊了出來。
「踏踏踏~~」沙石響動,荷槍實彈的幾人瞬間出現在了兩女的身邊,警示了起來。
「撲哧~~」那臻易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對著那幾人輕搖手指著不遠處道:「都回去吧,是那個男生醒了,沒什麼的。」
隨著幾人的離開,那蘇陽擺著胸口:「哎,可是嚇死我了,你說這小子也真是的,就這麼突兀的爬了起來,不經意的這麼一看,看真被嚇到了。」
臻易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莞爾一笑道:「其實有些事情沒什麼可怕的,這個世界本就無味,如果真的生了什麼靈異的有趣的事情,能接觸到某些有趣的鬼神乾巽,我是不會錯過的,可能會引出某些更高層面的機遇也說不定哦。」
「有趣~~??」蘇陽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寧願這麼無味下去,也不遠哪天真的遇到了什麼鬼神之類的東西。
「啊,小臻你看,那人過來了~~」蘇陽一愣之下,驚呼一聲,依舊青蔥的手指指著前方,用沙啞的聲音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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