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詩冉站在淋浴噴頭下,任由溫熱的水從頭上、身上嘩嘩的流淌而下,似乎也漸漸驅散了身體傳來的不適,或許因為那些藥太好使了,才會突然這樣有精神吧!
但是梁詩冉知道,這些不過是都是她內心中的自我安慰而已。
梁詩冉是因為在夢中見到了梁文斯,她害怕,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去散開那種感覺,所以才會有了這種迷糊般的認識。
梁文斯在夢中說的那些。雖然只不過都是夢境而已,卻也讓梁詩冉惶恐不安。
那個所謂的二哥,一向都是做出不著邊際的話,他說的話做的事,根本就不值得去相信,但是說過自己要做的壞事情,就一定要當成真話來聽。
「從巴厘島回去之後,不知道他……會不會又會那樣纏著我,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我該怎麼辦,躲進許家,真的是可以逃避梁文斯的決定嗎?」
梁詩冉在自言自語,她在懊惱著自己做出的決定。
現在,既救不了梁家,也沒有辦法很好的避開梁文斯,許紹華的誤讀,還有那些惡狠狠說著的話,結局或許真的是他要的孩子生下來,自己被掃地出門趕出許家,又或者,梁家的事情許紹華真的不在意了,還是將她趕出許家,不管怎樣,梁詩冉都要面對梁文斯。
先不想那麼多,就單單說低一點,許紹華要給許老夫人留下一個重孫子,好做為自己人生大事的交代,那麼孩子在哪裡,那個欺騙的謊言,又讓梁詩冉打了兩個寒顫。
「因為這件事,拆散許紹華和他女友的事情,他恨死我了,怎麼可能還會有機會和他發生那種關係,進而懷上他的孩子呢?哎,真是癡人說夢!」
自怨自艾,梁詩冉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竟然十分期待著給許紹華生個孩子,梁詩冉臉上除了自責以外,更多的是糾結。
她明顯的感覺到,心裡總是不經意的想起許紹華,即使他在身邊,也情不自禁的圍繞著許紹華想著各種事情、各種可能。
梁詩冉縮坐在浴缸裡,就像是坐在瀑布下面,任由著水從上邊淋下來,沖刷了內心污穢而在修煉一般,在淋浴噴頭下來就是不肯讓出來。
浴室裡,升起了一層濃濃的水霧之氣,還有浴液的清香氣息,柔和的光線,倒是有一種十分迷人的浪漫與朦朧,不過氣氛卻與人的心情格格不入。
正當梁詩冉獨自一個人內疚懺悔時,門拉手突然「卡」的一擰,隨即被人從外緩緩推開。
聽到門的響聲,梁詩冉一怔,隨即連阿忙用雙手遮掩著前身,並且向水裡更加沉了沉身子,從淋浴噴頭下露出了自己,戒備的看向門的方向。
修長的腿,先從門外邁了進來,緊接著,許紹華整個人,帶著一種懾人的氣息,整個人站在梁詩冉的面前,不怒而威的氣勢,直勾勾的盯著浴缸中的梁詩冉。
在沐浴的時候被人這樣盯著,而且對方還是許紹華,梁詩冉尷尬至極,她的臉紅了,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己與許紹華第一次的情景。
「你……你怎麼突然進來了,如果……如果你要用浴室的話,我……呃,我馬上就出去!」
梁詩冉躲避著,支支吾吾的言語,她剛要起身,卻又坐了回去。
本以為許紹華會直接迴避自己,結果他卻一點動作都沒有,梁詩冉在心中怪自己,怎麼說話這樣又傻又笨的。
許紹華既然都沒有敲門而入,而且還知道她就在裡面,幹嘛就這樣直接的闖進來,他是一個人有著正常思維的男人,難道這點事情都不懂嗎?
想到許紹華或許會出現的行為舉動,梁詩冉就感到無法言喻恐慌。
她的心,就像是踹進去幾頭小鹿一般,砰砰砰的狂跳不已。
聽了梁詩冉的話,許紹華的唇角,閃過一抹冷嘲的笑。
「你是我新婚的妻子,這件海景別墅房,是我們新婚蜜月旅遊的住處,我們這間的關係似乎通用一間浴室也沒什麼不對,我有需要,兩個人一起豈不是更快了一些!」
許紹華一邊說著,一邊抬手關掉了淋浴噴頭的開關,這樣,水就不會再流淌下來,也可以很清楚的見到梁詩冉兩頰染上的緋紅。
「呵,看來你也很想,是不是!」
許紹華的話,使得梁詩冉秀眉一蹙,她有些聽不懂許紹華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而誤讀了梁詩冉的許紹華,根本沒想到這是浴室太熱的原因。
梁詩冉搖頭,否認許紹華說的話。
「我不明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沒想那麼多,也沒想到過要什麼?我不懂你在說些,更不明白你話裡的意思!」
梁詩冉是真的不知道,許紹華剛剛那兩句話裡,到底隱含著什麼樣的話外音,不過她的自然坦言,卻總是遭受到許紹華的的不斷誤解。
梁詩冉的回答,讓許紹華臉上的輕蔑笑意更濃。
「到這時候,你還要裝作自己是多麼清純無辜嗎?別忘記,你第一次和我在一起,到底是耍的什麼鬼把戲,還有,為什麼要和你結婚,你別說現在忘記了原因!」
提起婚禮,梁詩冉的心,就會感到十分的疼。
「噁心!」
許紹華狠狠的咒罵著梁詩冉,她一怔,抬頭定定的看著許紹華。
「虛偽的女人,用假裝懷孕的方法來騙我,騙得我奶奶為你說好話,你還真是該死,這種事情,你都做得出來,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不止一次兩次,看來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只把你當成一個小人物來對待,梁詩冉,這件事我知道了,你說,現在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許紹華的冷言冷語,還有那些反問和威脅,彷彿他正在用那鋒利無比的尖刀,將梁詩冉的心一片一片的削下來。
梁詩冉的心,猶如冬天被冰封了一般,現在又拿出來,對著水泥台狠狠的砸落下去,讓她的心帶著寒意與冰冷四分五裂。
身體止不住顫抖,梁詩冉知道,那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心被傷透了之後,呈現出的表現。
許紹華本來並不是那種,總是用惡意的語言中傷對方的人,但是梁詩冉,他卻絲毫不吝嗇這樣做,似乎只有用這種態度,才能稍稍的發洩自己心中的情緒。
梁詩冉,不同於其她女人,讓許紹華不能在憤怒的時候用暴力對待她,不能把她拖到床上狠狠的「教訓」一番,因為那樣做,就真的如了梁家人的願。
他們就是要讓自己的女人爬上他許紹華的床,許紹華就偏偏不會讓梁家人如願,但是今天,剛剛的那個發現,已經將許紹華的最後一絲理智衝垮。
回想著許老夫人的哭哭鬧鬧,和自己的爭吵,還有位梁詩冉做出的那些辯解,為她說的那些話,回顧著一點一滴,無一不使許紹華內心感到憤怒異常。
他蹲下身,面對著浴缸裡的梁詩冉,而許紹華突然這樣面對自己,倒讓梁詩冉顫抖的不敢去看許紹華,更加因為他說假懷孕的事情而倍加緊張。
「你……你聽我解釋,這件事……並不是我的本意!」
梁詩冉聲音顫抖,小心翼翼的說著,她希望許紹華能給自己一點時間,讓她解釋清楚,那天並沒有和許老夫人說過這種話。
但是,許紹華根本就不想給梁詩冉機會,現在,只要她一開口,許紹華就恨不得掐死她。
許紹華修長的手指,捏起梁詩冉的下巴,迫使她抬頭面對自己,梁詩冉內心慌亂緊張的隨著許紹華的鉗制抬起頭,帶著驚恐對上他幽暗的眸子,心裡狠狠的一悸。
「哼,就你這副模樣,還想讓我對你有興趣,姓梁的,如果你想讓我對你產生一點點回應,起碼自己也得努力一些是不,就僅憑一個婚禮,想讓我把梁家的事情徹底忘記了,未免也太不懂事了吧!難不成你還要讓我教你怎麼做嗎?」
許紹華的話,他的這副舉動,讓梁詩冉有些迷糊,他應該是恨她的才對,怎麼現在,竟然還要求要讓梁詩冉取悅的話。
難道說,男人風流史天性,隨時隨地,不分對象是誰,都可以發生些什麼事,就算再怎樣恨著討厭梁詩冉,也同樣可以做那種事。
「出來!」
許紹華十分不溫柔的甩開梁詩冉,並且如此狠狠的命令道。
梁詩冉的身子沒有放穩,被許紹華這樣對待,她的身子一歪,手下意識的拄在浴缸中,身子是穩住了,但是之前遮擋著前胸的雙手,卻沒有再將私密之處掩蓋。
只覺得臉上嘩啦一下滾燙起來,梁詩冉尷尬的無與倫比,亂忙再次用手去遮掩。
「看都看了,還這樣扭扭捏捏做什麼?再說你的身體,也沒什麼能夠吸引人的地方,第一次見到你,就感覺乾巴巴的像個飛機場,你不這樣遮擋著,就會被人以為是個男人,這幅尊容,還妄想有人會打你注意,做夢吧!」
每一次,都似乎要用小孩子打仗一樣的話說出來,心裡貌似才能找到一點點的滿足感,但是那份所謂的滿足,卻讓許紹華內心煩亂不安。
他許紹華什麼時候淪落到如此的地步,拳頭用力的握緊,狠狠的瞪著梁詩冉。
突然,許紹華大手一抓,一把拽住臉上人的頭髮,不顧她是否在遮掩著自己,更加不顧臉上疼痛的嬌憨,將她硬生生的從浴缸水中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