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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建軍在大廳裡轉了一圈,廳中眾人都屏息危坐,連大氣都不敢出。武建軍踱步到自己的座位,盤膝坐在榻上。來了這個時代快三年了,他依然不習慣跪坐,所以在并州時,他找木匠把椅子打了出來,那本就不是什麼高科技的東西,只是一個概念而已,他只要告訴木匠基本的樣子就行了。可是在這裡不比在并州,所以,他只好盤膝坐在榻上。
呂布看著武建軍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在這種正規的場所,還真沒人如此的不顧形象,但武建軍那挺拔的坐姿,卻又不顯懶散,甚至還給他平添了一種特別的魅力,這些看在呂布的眼中,那是越看越愛。呂布咳嗽了一聲,道:「咳……建軍,你就別為難他們了。他們只是軍漢,哪裡懂得什麼計謀,你這不是為人所難嗎。」
武建軍正色道:「不,他們不是軍漢,他們是軍人。軍人,不但要有精益的戰鬥技能,還要有過人的頭腦。」武建軍轉頭對井榮他們道:「軍人,天生是為了戰爭而存在的,所以,你們應該更加瞭解戰場,這是責任,也是本分。謀士們所出的主意,我們只能當作參考,而我們自己,也要時時的動動腦筋,也許,你的一個提議,就能挽救許多戰友的生命。畢竟,戰場上瞬息萬變,難道你在戰場上碰到變故,還要跑回去問謀士不成?所以,這一次,我們自己來籌劃,集思廣議,這樣才能避免更少的犯錯誤。
在這裡,我對本次行動提出要求,那就是『智取為上,盡可能不騷擾百姓,最好能在百姓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取得范陽的統治權。還有一條,盡可能的減少我方人員的傷亡,最好是零傷亡。』
我雖然要求過,軍人,要勇敢、要頑強,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怕犧牲。但,在任何一次戰爭之前,或是任務之前,我們要盡可能的把將要面對的困難預見到,解決掉,因為,只有這樣,任務才能順利,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狠狠的打擊敵人。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我們絕不能幹。這是軍人的仁慈,是你們對自己生命的責任,更是你們對你們的那些部下和戰友們的責任。」
井榮等人聽完武建軍的話,心中不勝感動。自古以來,軍漢就沒什麼地位可言,甚至等同於奴隸。所以,軍漢才會那樣跋扈,這是一種對現實的無奈,也是一種無言的抗爭。
但是,自從來到并州,軍漢的地位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單從外貌上看,并州軍的軍裝,更顯精神,更加威武。從上下級來說,武建軍要求,官兵互敬互愛,甚至有的軍官由於虐打士兵而被武建軍責罰,甚至開除軍籍。再從并州軍與百姓的關係上看,并州的百姓對并州軍的愛戴,那是發乎於心的,因為,并州軍,從軍官到士兵,都來自於百姓之家,再有武建軍發起的軍民魚水情的活動,更是把百姓與并州軍的關係拉的更近,并州百姓甚至以能留并州軍的官兵在家吃頓便飯而感到光榮。再加上這一年來,并州軍多次出境救助受難的并州百姓的舉動,更是得到了并州百姓發自內心的愛戴與擁護,更是讓其他地方百姓們羨慕不已。
井榮等人雖然身在幽州,但他們並沒有與并州脫離聯繫,而且,在武建軍年前制定了收復幽州的計劃後,兩邊的聯繫就更加緊密,不但信鴿來往不斷,并州還經常秘密派遣一些人來與他們接觸,所以,對於并州這兩年來的變化,他們知道的是一清二楚,而且知道這些之後,很讓他們歡欣鼓舞,更是以身為并州軍的一份子而感到驕傲,他們期盼著早日能回到家鄉去親眼看一看,去親身體驗一把被人尊重的感覺。
如今武建軍和呂布親自來幽州坐鎮,那勝利彷彿就在眼前,可是他們也知道,收復幽州,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到時候他們這些先遣人員能不能活著回到并州還不好說呢,但,身為軍漢,這事,他們無法選擇,即使面對死亡,他們可以害怕,可以痛哭,但不可以退縮。
可是今天,他們親耳聽到,武建軍說『盡可能的減少傷亡,甚至是零傷亡』,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們這些人,能夠活著回家的希望變得更大了些,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他們是活生生的人呢。
還有那個稱呼——『軍人』,而不是『軍漢』,讓在坐的這些人,心中莫名的感動,他們不恨呂布稱他們為『軍漢』,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但武建軍卻鄭重的把這個稱謂給改了,雖然在坐的這些人中,讀書認字的人不多,最多也只是在并州軍中,草草的學了一些,但他們懂得這個稱謂的意義。他們的眼中,開始滲出一種只有軟弱之人才會流下的液體。不,這不是軟弱,這是感動,這是感激。
「軍長請放心,我們誓死拿下幽州。」井榮『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大聲的向武建軍保證。他的舉動,得到了其他人的響應,十幾名大小軍官,紛紛起身,大聲的附和著。
武建軍與呂布也站起身來,武建軍等大家的心情都平復了一些後才道:「我不要你們死,我要你們活著完成任務,並高高興興回到家鄉,去接受家鄉父老們給你們的掌聲與鮮花。因為你們值得。你們是英雄,光是在這裡,遠離家鄉,遠離父老,遠離你們熟悉的軍營與戰友,在這裡堅守了一年零七個月,你們就值得這種榮耀。」
那在眼圈中一直打轉的眼淚,終於從井榮等人的眼眶中流了出來,他們心中非常激動,他們不知道怎樣向武建軍表達這份赤子之心,他們只是在那裡僵挺的站著,目視著武建軍,在這一刻,即使武建軍讓他們上刀山下火海,他們也願意,士為知已者死,也許就是這樣的。
武建軍走到井榮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都回去休息,大家回去後,都把這事想想,明日,我們再在這裡開會,議議這幽州之事。我希望,明天,你們可以給我一個,我想要的答案。」
說著,武建軍抬手,鄭重的給這些軍官們敬了一個軍禮,這些軍官們整齊利落的向武建軍回了一個軍禮,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大廳。
武建軍看著這些軍官們的背影遠去,他歎息道:「不論是什麼年代,軍人,都是最可愛的人。」
呂布笑道:「你可是把我給賣了,你一向會拉攏人心,而我,卻沒這本事。」
武建軍道:「奉先,我不是在拉攏他們的心,我是出自真心的,這可能與我的出身有關,我本身就是軍人,所以對軍漢這個稱呼非常反感。現在,我向你道歉,那會,太激動了。」
呂布歎道:「咱倆之間,還說這些幹什麼,其實我也反感軍漢這個稱呼,因為,我的出身也是軍漢,這說他們,等於是在說我自己。但自古以來,大家都是這樣稱呼的。」
武建軍道:「所以要改,就從我并州開始,先從你我做起,我們要讓并州軍的官兵都能體會到,被人尊重的感覺。你既然也承認,你出身於軍營,你應該更加瞭解這些軍人。奉先,以誠待人者,人亦誠而應。所以,你尊重他們,他們才會發自內心的尊重你。」
呂布上前攬住武建軍的肩膀,盯著武建軍的眼睛,深情的道:「謝謝建軍,布受教了。」說著,湊上前去,親吻武建軍的雙唇。
武建軍激烈的回應著呂布的熱吻,他是在以這種形式來向呂布道歉,並且在心中想著,明天,如何把呂布的形像重新樹立起。
還有一個原因,武建軍沒說,他是不願意說,因為這事有些沉重,他怕呂布知道以後,做事會畏首畏尾。
這個原因就是關於五胡亂華的真相。三國時期,連年征戰,以至於中原地區人口銳減,雖然中原最終得到了難得的統一,但由於人口的關係,軍隊的發展也受到了制約,以到於無法抵抗外族的入侵,最終形成了五胡亂華的局面。
所以,武建軍要盡量避免人員的傷亡,不管是已方還是敵方,他要為將來的統一做打算,因為從幽州這裡開始,并州軍就要真正的開始向那些軍閥們露出自己那鋒利的獠牙了。
放下武建軍和呂布這裡不說,這邊蔡琰帶著一千并州軍順著貓兒描述路線一路追到了范陽,卻連武建軍和呂布的影子也沒找到。
蔡琰開始有些犯愁,但她並沒死心,所以她決定進駐范陽來打探武建軍和呂布的消息。
幽州刺史袁熙自然不敢得罪并州之人,雖然他的老爹是因并州而死,但他袁熙還沒有膽子去捋并州的虎鬚,雖然有傳言說,武建軍和呂布已經不在并州了,但是,并州的實力還在那裡擺著呢,雖然沒有了這兩位,但那也不是他袁熙惹的起的。所以,袁熙待蔡琰如上賓。他不但親自迎出城門,還特意把最好的軍營騰出來,把蔡琰帶來的那一千并州軍安頓好。
這日,袁熙在府邸宴請蔡琰,他本想讓自己的小弟袁尚與這位并州的公主見上一面。他的小弟袁尚,雖然草包了點,但卻有一副漂亮的皮囊,而且偏偏年少,今年才一十有九,如果被這位并州的公主看上,那他與并州可就粘親帶故了,那這并州就不再是睡在身邊的老虎了,而是成了他幽州的保護神。
可是,這位袁尚卻非常難請,讓袁熙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他只好與蔡琰打著哈哈,打算多留人家一會。可是直到宴席都散了,茶都喝了兩壺了,這位袁尚依然沒影,袁熙實在沒辦法,只得起身送蔡琰出府。
將要出門之時,卻見兩名兵卒押著一位五花大綁的人,從側門出來,那位被綁之人,顯得非常疲憊虛弱,一路上總是低著頭,步伐走的也非常踉蹌,幾乎是被那兩名士卒拖著走。當這三人看到蔡琰和袁熙時,連忙避到路旁,兩名士卒躬身施禮,準備等袁熙過去,再趕路。
袁熙看到這情景,只是冷哼了一聲,並沒做何反應。蔡琰雖然感覺奇怪,但這好像是人家的家事,不方便自己多問,所以,好就沒細看。
卻不想,那名被綁之人卻把頭抬了起來,當他看到蔡琰之時,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那暗淡的雙目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蔡……小……姐……救……嗚……」那兩名士兵一聽此人說話,連忙用手摀住了那人的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真是對不住大家,最近,事情太多,而我的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受了傷,讓我非常心疼,所以趕到他身邊陪了他幾天。
現在心情還非常沉重,主要是為他擔心。所以文的質量可能不是太好,求大家諒解。
今後幾天,事也不少,這個秋天對我來說,真的是一個多事之秋。再加上,為朋友擔心,各種焦躁,所以,在這裡先請個假,今後幾天更文不會太正常,但是我會抽時間寫的,雖然慢了些。
再次求大家諒解,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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