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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和桓季陪著甘氏父子在帳內絮話,帳內茶香裊裊,讓甘田不由有些陶醉,這種茶是他從來沒喝過的,即使在外邊偶爾也能賣到一些,可是那些都是陳年的茶末而已,怎與這清香的新茶相比:「呵呵,想不到呀,正德賢弟這裡,還有這好東西。」
在呂布眼裡,這茶並不是金貴的東西,因為武建軍從來沒給他斷過,而且偶爾還會給他換換口味,比如說,半年前,新製出來的茉莉花茶,那清香的味道很對呂布的胃口,只是少了些:「哈哈,茶而已,算不得什麼好東西,不過是用來提神醒腦之物罷了。」
甘田直接把呂布這話當成了客氣,他只是笑了笑:「正德賢弟,你那位兄弟……呵呵……是這樣,我這孩兒……嗯,也想與他學些本事,你看……」
呂布的笑臉立即就收了起來,他不是嫌這甘田吃著碗裡佔著鍋裡,而是呂布認為,武建軍的本事太大,而且都是些不宜外傳的東西,雖然他們現在離開了并州,可是他絕不會做出對并州不利的事情,因為他想,總有一天,他會親自把并州收回來,讓那些人看看,他呂布不是一個酒囊飯袋,而且武建軍也說了,知恥而後勇,呂布想要做那樣的英雄,擺脫那些枷鎖,真正的站起來,讓并州那些人看看,他呂布才是真英雄,讓他們真的心服口服的跟隨他的腳步,來征服這個亂世。
別看呂布被張遼和陳宮給逼的逃出并州,可是在他心中,並沒有怪罪他們,他理解他們的心情,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再加上這些天武建軍的勸解與鼓勵,呂布的雄心重新燃燒了起來,他要正面人生,他要戰勝挫折,因為他現在有力量,這力量的源泉就是武建軍。所以,呂布要在并州以外幹出另一番事業來,讓并州的人們看看,不管在哪,是金子總是要發光的。
所以,武建軍的本事,是絕不能外傳的,因為那會對并州帶來威脅,這是一個基本原則,絕不能違背的。如果甘田與甘寧向他效忠,那就不一樣了,那樣,就真成了自己人,選一些本領教給他,還能減輕武建軍肩上的一分擔子呢。可是現在他們還沒有效忠,所以,絕不能讓他們打上武建軍的主意。
甘田看出呂布的臉色有些不好,心中有些反悔,不該這個時候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人家仙門中人,有一人教他兒子已經是極大的緣分了,而自己尤不知足,做出如此得寸進尺的事來。可是想想,這事也怪不得自己呀,誰讓那位武毅隱藏的那麼深,讓自己都看走了眼,而且這位武勝是馬上將軍,他所教的東西,根本不合兒子的胃口,而那位武毅,不管是看他本人今天表現出來的實力,還是他這個兒子的本事,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神通呀,而且,這些近戰的本事,才是兒子想學的。如果就此錯過,那後悔都找不著北呀。
帳中眾人各懷心事,一時之間,帳中出現了一長段的沉默。就在呂布抬起頭來,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帳外傳來一陣和弦般的尖叫聲,聽這聲音,是幾名女子一同叫出來的。
呂布連忙起身向帳外走去,剛出大帳,就看到甄宓和那兩名侍女正在跳著腳的尖叫,而武建軍則貓著腰在抓一條正在逃竄的蛇,怎麼一個亂字了得。
呂布來到武建軍身邊:「發生了何事?」
武建軍掐住蛇的腦袋,把它從地上提了起來,並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苦笑著道:「咱們的食物把她們嚇到了,而她們,把我給嚇到了,所以……一失手,讓這蛇給跑了。」
呂布聽到這裡,『吭吭』的憋著笑,轉頭看向甄宓三人:「原來是甄小姐,呵呵……讓小姐受驚了,現在沒事了,舍弟已經把蛇抓住了。」
甄宓三人見到呂布出來,又看到武建軍已經把那條恐怖的蛇抓在了手中,確定沒有了危險後,才停止了尖叫,甄宓不由臉上一紅,她感覺在呂布面前失了禮儀,怕呂布看她不起,所以甄宓強作鎮定道:「無事的,剛一見時,確實嚇了一跳,此時已經不怕了。」
呂布只是一笑:「如此甚好,那個……不知小姐到此有何貴幹?」
甄宓道:「家父欲邀將軍飲宴,宓特前來相請。」
呂布點頭:「原來如此,何必小姐親自來呢,喚名下人來叫一聲即可,還害小姐受此一驚。嗯……不過,今日勝這裡也有客人,你看……咱是不是改天再……」
甄宓臉上顯出失望的神色,呂布連忙道:「要不這樣,在下坐東,請甄老先生到我這裡來如何?」
甄宓心中輕歎一聲,只得點頭,這時,站在一邊的甘田走了過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侄女,你與正德將軍已經認識了?」
甄宓剛才心神不定,後來與呂布對話的時候,眼中只有呂布,所以沒注意到甘氏父子,現在看到甘田,甄宓忙施一禮:「叔父,原來在這裡作客呀。嗯,甄與武將軍有一面之緣,算是認識。」
甘田轉臉對呂布笑道:「宓兒呀,是我那老友的侄女,宓兒命苦,自幼喪父,所以只得跟著她的叔父——我那老友一起度日了。」
呂布道:「原來甄小姐也是苦命之人吶。既然大家都是舊識,如小姐不棄,不如進得帳中,小坐一會,也讓勝代舍弟為小姐賠罪,給小姐壓壓驚。」
甄宓羞澀的低下了頭:「那,有勞將軍了。」
呂布轉頭朝武建軍做了個手勢,那意思,讓他也收拾一下進去,武建軍只是對呂布搖了搖頭,繼續自己的工作。
幾人進了大帳,桓季為他們重新上了新茶,然後沉默的站在呂布的身後。甄宓一進這帳中,就聞到了那裊裊的茶香,當他看到那少見的白瓷杯中碧綠的清茶時,不由瞪大了眼睛:「這……這……」
呂布一笑,伸手讓道:「這可是舍弟今年新制之茶,因是第一場春雨以前新采的鮮嫩茶葉,所以此茶稱做毛尖,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極品,請小姐品嚐。」
甄宓哪裡知道這茶還有如此多的說道,她喝的最好的茶,在呂布的眼中也不過是茶葉末而已,能讓呂布看的上眼的茶,那在甄宓眼中,已經不是人間之物了,何況是這極品毛尖呢。
甄宓小心的端起茶杯,小啄了一口,那沁人心脾的茶香中,還有一股清新雨露的味道,讓人如飲仙露一般:「將軍說,這茶是……是那位……」
呂布驕傲的一笑:「正是舍弟武勝所制,他的字正兵。」
甄宓驚道:「不是說,這茶是并州武建軍所創麼?而且其製作方法並無外傳,這……」
呂布呵呵一笑:「武建軍是在下的小師弟,而且與我兄弟二人,還是近親,所以……」
甄宓大驚:「啊……原來……原來如此……」
甘氏父子也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二人還與那半仙之人武建軍有這樣的淵源,甘田問道:「那……你二人為何不在并州,卻到這裡來了?」
呂布道:「家師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所以在下就帶著我家舍弟出來遊歷一番。」
甘田大讚:「好個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呵呵……呃……不知,武建軍此人如何?可好相處?甘某曾想讓我這孩兒投靠并州,也好有個出路,又怕他得不到重用而受了委屈,所以一直未能如願。」
呂布心中這個鬱悶,你光問建軍不問我呀,怎麼說我在并州也是主公呀。不過想想也是,呂布在并州的時候,也沒幹啥事,處理公務都流於形式,可是那時候的呂布心中裝著事,天天患得患失的,也沒心思處理公務:「呵呵,建軍此人呀,很好相處,為人厚道,而且有識人之明,本事在我之上呀,呵呵……他與我那兄弟倒是極其相似,平時不愛招搖,但做起事來,卻雷厲風行。」
此時武建軍走了進來,呂布剛才的話,他是一句沒落,都聽了去:「呵呵……兄長在說我什麼?季兒,不用忙活了,我自己來。」武建軍拉住要給他泡茶的桓季,讓他坐在了自己身邊。
武建軍先站在那裡給帳中眾人施了一禮,然後對甄宓道:「剛才在下粗心,嚇到小姐了,在下給小姐賠罪了。」說著又給甄宓行了一禮。
甄宓連忙起身還禮道:「剛才並非正兵先生之過,是奴家魯莽了。」
武建軍取來茶杯,利落的用開水燙過,然後從一錦盒中取出一個白瓷瓶,從裡邊倒出些許茶來放入杯中,然後再把水小心的倒出來,再次注水。武建軍這才小心的執杯入手,來到甄宓跟前,放在她面前的矮几上:「為表歉意,也算是向小姐賠罪,毅親自斟茶一杯,全當給小姐壓驚了,請……」甄宓還是首次見到如此講究的用茶之道呢,不由心生嚮往。她哪知道,整套的中國茶道要是做下來,那可是不這麼簡單的。在并州這兩年,武建軍就回憶著以前電視裡見過的方法,在這裡還原了茶道,他當然不是為了玩,而是教給呂布,讓他以此來鍛煉養氣功夫,因為呂布太過剛強,少了沉穩,所以武建軍想盡辦法讓呂布把心靜下來,這茶道就是這些方法中的一種。
甄宓現在可不敢再輕視眼前這個男人了,他可是呂布口中與并州武建軍不相上下的人物,那得多大的能耐,光這制茶一道,就了不得了,甄宓連忙起身,連稱不敢。
武建軍跟甄宓客氣了幾句,然後回到自己的桌邊坐下,桓季一改剛才的冷漠,一邊在武建軍耳邊親暱的輕聲說話,一邊幫著他泡了一杯茶。武建軍則輕輕細泯著香茶,仔細聽著兒子輕語,不時發出會心的一笑。甘寧看著他們父子如此親暱,心中不由有些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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